看看後金上下的反應,就明白袁崇煥「五年平遼」,可行性有多高!
明天啟七年(1627年),思宗朱由檢即位,設計將魏忠賢除去。在朝臣建議下,憤而辭官的袁崇煥重新被啟用,就職兵部尚書兼任右副都御史,督師薊遼、兼督登萊、天津軍務,可謂職權滔天,一點不像剛被啟用的「罪臣」。同年七月,袁崇煥返回京城,上疏陳述兵事。在這次召見中,袁崇煥說出了那句爭議一直持續至今的豪言:「計五年,全遼可復」。
袁崇煥說出這句話,可樂壞了崇禎,而在場大臣們卻是疑慮重重。會場休息期間,許譽卿代表群臣問袁崇煥,你說能五年平遼,我們想聽一聽具體的執行方案。袁崇煥兩手一攤告訴許譽卿,我這只是看皇帝著急,隨口安慰一下他。許譽卿當時就急了,這話你TM也能隨便亂說?皇帝雖只有18歲,但是非常較真,你怎麼能輕許承諾?
袁崇煥也覺得自己失言了,趕緊上書提條件,說五年復遼計劃並不容易,五年內的糧餉、器械、用人、調兵、選將等等,需要朝廷上下極力配合,不得有誤。崇禎很耿直,一一答應了。袁崇煥在提拔自己親信祖大壽、何可剛、趙率教時,這樣對崇禎說:「此三人當與臣始而終之,若屆期不效,臣手戮三人,而以身請死於皇上」。
任誰看袁崇煥這段話,都會覺得他對「五年平遼」是充滿信心的。因為,這等於是和皇帝立下了生死狀。崇禎看著他這勁頭,心底莫名的相信,有些大臣同樣也相信了。後來,袁崇煥仗著尚方寶劍殺了毛文龍後,對崇禎說:「臣五年不能平奴,求皇上亦以誅文龍者誅臣!」意思是毛文龍活著,會阻礙我平遼,所以我殺了他。如果我五年之後平不了遼,你也可以殺我。
任誰看袁崇煥這段話,都會覺得他對「五年平遼」是充滿信心的。因為,這同樣是和皇帝立下了生死狀。或許是因為機密,袁崇煥的「五年平遼」計劃沒有記錄於史實,我們只能從蛛絲馬跡中去猜測點什麼,想來大體應有三個步驟:
一、憑堅城,用大炮與構建堡壘步步推進,組成抵禦後金的嚴密防線和基本作戰單元;二、通過堡壘蠶食後金所佔據的遼東土地,佔領一處就修建一處屯田碉堡,在遼東土地灑滿釘子;三、屯田收民,拉攏其餘女真部落和後金部落,讓後金失去後援,然後雙方拼國力,看誰堅持到最後。
按理說,大明疆域遼闊,人才和資源強於後金盡百倍。若朝廷下定決心,肯花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五年平遼一點都不是難事。袁崇煥帶領的邊軍從守城都費勁,到己巳之變中與後金八旗軍野戰絲毫不畏懼,皇太極領著軍隊不敢硬碰硬,而是想著法子繞路進攻。昔日一觸即潰的烏合之眾,整合成一支鐵血雄軍,袁崇煥功不可沒,這也算是五年平遼的一點成果。
但是結果呢?袁崇煥在寧錦折騰了半天,一個反間計就讓崇禎對他徹底失去了信任。五年平遼是一個大戰略,只要崇禎堅定,戰略就能推行下去,並取得了很大效果。只要崇禎不堅定,一切都是白扯。1630年8月,「叛徒」袁崇煥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凌遲處死,傳首九邊,距離他說出「五年平遼」,還不到三年。
(參考資料:《明史》、《清代通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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