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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的養老模式:抱團養老

作者:李仲文 修佳明

由於傳統養老觀念的影響,很多中老年朋友只知道養兒養老。但最近由於新觀念的影響,很多中老年朋友,開始了另一種新的養老模式 —— 抱團養老。

抱團養老的另一種可能 —— 具有某些群體特質的空巢老人或許更容易在養老這件事上達成共識,比如知青。

小圈子抱團:老年集體戶的後現代生活

人物速寫:早上5點,69歲的盧志軍就會被散步回來的老伴叫醒。因為這天輪到她給同住的5個知青同學做飯,她打算獻上自己最拿手的烙餡餅。「現在是這邊集體戶人最少的時候,5個人15張餅就夠吃了。人再多點兒,我還真烙不動了。」

今年春節剛過,盧志軍就帶著老伴從吉林老家飛到了廣西北海的「老年集體戶」。住在這棟三層小樓里的人,都是當年一塊下鄉的知青。如今,他們住在一棟樓里,輪流做飯,打牌種花,有病互相照顧,閑來憶苦思甜。「讓孩子各忙各的事業去,我們老朋友在一起生活,跟家人一樣,熱熱鬧鬧,自給自足。」

1968年,當時正念高三的盧志軍成為下鄉知青的一員,跟十幾個同學組成農村集體戶,直到1971年初才回城。在學校做了3年同學,又在農村共同生活勞動了3年,「集體戶」里的同學「都像家人一樣親」。

因為錯過上大學的機會,這批知青大多留在吉林各地生活工作,一直沒有斷往來。退休後,大家帶著各自的家屬開始頻繁地聚會。3年前的一次聚會上,老同學孫玉藤忽然提議,「我們反正也是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不如乾脆住一起,成立和諧家庭,想玩下樓就能玩,想喝酒上樓就能喝,有人生病,大家就一起照顧,多好!」

這個提議當場得到大夥的贊同。盧志軍說:「我們的孩子,有的在北京,有的在上海,留在吉林的也都單過,對父母不太顧得上。同學在一起熱熱鬧鬧的,挺不錯的。」常聚會的12個人先後報名成為「和諧家庭」成員。「後來,大夥覺得和諧這個詞太時髦,沒有我們自己時代的特徵,我就提議改成老年集體戶。」盧志軍說。

經濟條件較寬裕的趙學甫是最先贊成這個方案的人。他把自己在北海剛買的一棟三層小樓提供給大家過集體生活。最近,他又把在老家吉林的一座四層小樓「貢獻」出來作為老年集體戶的大本營。「錢不重要,到老了,開心最重要。」

於是,老知青們從鬆散的聚會變成了「同居」。為避免日常生活中發生小分歧,他們做好分工:大家輪流做飯,伙食費AA,每人每月500元,不做飯的就負責刷碗、收拾屋子擦地,每天做什麼菜式也是民主商量。

同住2年多,集體戶里最少時五六個人,最多時十一二人,做這麼多人的大鍋飯,老知青們反倒不覺得累。「其實給兩個人做飯才最頭疼。做多了不是,做少了又沒意思。人多的時候做飯放得開,而且做一次飯,歇兩三天才輪到自己。」

還有些小細節也能避免摩擦,「比如打麻將,輸贏大了容易臉紅,於是我們就商定好一天里封頂100塊錢,輸贏小了就和氣了。有人喜歡霸著麥克風唱歌,我們就等他打麻將時再唱,互相理解寬容。」

為了消除子女們最擔心的健康意外問題,知青們約定集體戶里人數不能少於4個,生病了大家一起照顧,重病送醫院。去年,盧志軍因為腎結石手術住院,她沒讓在北京的孩子過來,「一天三頓飯都是朋友們送到醫院,每頓好幾樣,換著花樣做,感動得我邊吃邊掉淚」。

大群體互助:知青樂活大院的新鄉土生活

人物速寫:65歲的張承永最近很忙,在他的鄉下「樂活大院」,「五一」期間將舉辦很多知青主題活動。這座位於天津薊縣郊外的農家3層木樓,是張承永幾年前經當地村委會同意,從這處宅基地所有人手裡租賃來建設的。

如今,這裡已成為天津知青群體活動、互助養老的基地。「當時建這棟樓房,就是為了找一幫志同道合者,大家在一起生活、一起玩、一起為理想而陶醉。」張承永說。

張承永是68屆天津知青,當時他選擇回原籍河北省青縣馬廠公社孫官屯大隊插隊。1978年知青大返城,他又回到天津。2001年,50歲的張承永向工作單位天津三峰實業公司申請了內退。曾經從事旅遊開發工作的他,來到現在的鄉村幫著做宣傳。

早在10年前,天津市的老知青們開始熱衷於各種文化聯誼活動,通過文藝演出、著書立說、攝影旅遊等方式豐富業餘精神生活。

最近幾年,張承永發現,大家聚會時談到最多的幾乎離不開養老問題。很多老知青在外面搞聯誼活動時熱熱鬧鬧,回到家卻冷冷清清,「因為都是空巢老人。」張承永說。

這時候,62歲的老知青朱曉君又給了張承永啟發。她每年都帶著80多歲的母親,約上幾個知青同學去鄉下住上幾個月,享受別樣的生活。

在朱曉君看來,老知青們大多還沒有老到不能自理要住養老院,但這一代人大都超過60歲,經歷過企業破產、倒閉、改制等,還有的下崗失業。「也許是因為共同的時代遭遇,知青們特別渴望融入集體,也特別齊心。」她的這番總結讓張承永頗為認同,於是萌生了建設「知青活動基地」的想法。

如今,張承永創建的「樂活大院」經過改造後,面積達1000多平方米,不時有城裡的知青團體或個人來這裡聚會、小住,也在此尋找歸宿感。

老知青們在興趣愛好的基礎上,又進一步發展出小的互助團體,於是,大院里就慢慢有了藝術工作室、健康工作室、DV工作室、茶藝組、模特隊、話療室等各個小組。

因為通曉保健養生知識,朱曉君也成了樂活大院里的營養管家。平時,大家還會一起去山東、海南等地候鳥游,玩得不亦樂乎。

群體共性背後:困頓和空巢讓互助養老成趨勢

上海知青、江西省返滬知青工作委員會副主任王傑這幾年常聽到互助養老的提議,「大家都在摸索當中,有合住養老院,有合租的」。在他看來,退休知青群體養老金普遍不高,存在貧病現象,而且空巢家庭居多,互助養老會在未來幾年成為一種趨勢。

對此,江蘇社會文化研究學者王家林對400多名知青展開過專門的調查。2014年的中國知青文化博鰲高峰論壇上,他提交了一份《中國知青養老問題的若干思考》。

王家林說,在中國60歲至70年老年人中,曾經上山下鄉的知青可能佔到70%左右。「85%的知青處在社會底層,退休金低,僅夠維持自身生活,若患病或需要護理,就會捉襟見肘,無力承擔,陷入窘困境地。據我的調查,特困和貧困的占調查人數的95.75%。」

另一個原因 —— 空巢也促進了互助養老的出現。王家林說,1978年知青大批返城,而我國在1979年後就實行獨生子女政策,知青們當時正面臨婚育問題,因此很多知青家庭基本上都只生育一個子女。

「而現在,許多知青子女不在身邊,養老靠子女成為一種奢求,導致知青老人中空巢現象很普遍,抱團養老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養老模式。」

專家:互幫互助,排解孤單

心理學家程程對於這種養老方式很贊同,她說,抱團養老一方面有利於老人的心理健康,年齡差不多的他們在情感上更容易產生共鳴,更容易溝通;另一方面將老人組織起來,讓老人懂得的技能得到利用,發揮餘熱。

但是專家也表示,老人在抱團養老中需要注意一些問題:首先,老人們的身體需要注意,如果突然犯病,周圍的老人不知道具體情況,可能會延誤治療的時機,建議將自己的健康狀況和子女的電話寫在牌子或紙上,隨身攜帶;其次,老人在交往和互相幫助中,最好不要涉及金錢往來,如果夥伴確實有困難,可以給予適當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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