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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書壇的禪與書法

禪的這一特性,禪本身便禪的本意是沉思,它讓沉思的人擺脫桎梏走向自由。由於成了文人士子呵佛罵祖的幌子,禪也的確由此為中國文化的發展注入了新鮮血液。但是,禪門之中,少有藝術史上的宗師巨匠也是不爭的事實。回讀千年書法,大師級的佛門書法家恐怕只有智永和懷素。那麼,如此寥落之局的裡面是否也有我們未知的究竟?

「究竟」肯定有,問題是發現此間究竟的不是風流倜儻的文人士子而是清代的兩位學問家——賀貽孫與杭世駿。在《詩筏》中,賀貽孫寫道:「詩中情艷語皆可參禪,獨禪語不可入詩也。......詩以興趣為主,興到故能豪,趣到故能宕。釋子興趣索然,尺幅易窘,枯木寒岩,全無暖氣,求所謂縱橫不羈,瀟瀟自如者,百無一二,宜其不能與才子匹敵也。」同樣,杭世駿也在《道古堂文集》中寫道:「沙門不當為詩,禪以繕性,詩為悅性之具,與禪礙也。」

當然,禪詩也是不容忽視的詩歌力量。但是,必須指出的是,禪而無才或者才小者是不可能對詩的發展做出多大貢獻的。可以說,詩的力量不在於詩的書寫者是否口不離禪甚至是否具備禪師身份而在於其是否有詩才。然而,本文並不想過多的談詩,而是想由此引出一個話題:禪與書法。

當下書壇,尤其是帖學一派,口不離禪者不在少數。他們的作品中也主要追求枯,寒,冷,瘦的意境。有枯寂禪,自然也會有狂禪。狂禪一路的書法追求的往往不是意境而是氣概。對於這兩路書法,我都不喜歡。不喜歡的理由不是書法不能走此路數,而是這些路數中的書法作品不是意境太似就是空而無物。

枯寒冷瘦類書法的虛假在於意境,氣格上的千人一面,用袁宏道的批評便是:「今之人慕趣之名,求趣之似,於是有辯說書畫,涉獵古董以為清,寄意玄虛,脫跡雜紛以為遠,又其下者則有如蘇州之燒香煮茶者,此等皆趣之皮毛,何關神情?"因此,重要的是,不是作品中是否有禪之枯寒冷瘦,而在於作品中是否有自己的面目與神情。畢竟美人不同面,佳人不同體。而飛揚跋扈一路的狂禪類書法,由於其筆墨與意境上的雙重缺失,便不得不故弄玄虛以求欺世盜名,在此不說也罷。

由於以上原因,我在閱讀當下書家的作品及其談禪說佛類的文章時,往往本能的別過臉去,因為,在他們那裡,禪已不是開人心智,表述最細膩的感受的禪,而是隨波逐流,附庸風雅的符號。禪而符號,並且隨波逐流,禪就不是禪而是蠶。這個蠶,不僅軟體,而且很快結繭。這種結繭現象就是當下書壇許多書家一旦獲獎後便固步自封的必然結局。如果僅僅是個別人結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個別人在獲大獎後,他的後面往往跟著難以計數的仿寫者,而這些仿寫者也跟著結繭才是最最可怕的。

禪,不是不可說,也不是不可學,偉大如顏真卿者還自認「好居佛寺,喜與學佛者語」,但所有這一切並不妨礙顏真卿的正大氣象,一句話,他有自己的面目,這才是真正的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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