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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拯救大兵瑞恩》——菜鳥的自我救贖與解脫

「這是一部讓過去一百年戰爭片蒙羞的電影。」

談《拯救大兵瑞恩》——菜鳥的自我救贖與解脫

談《拯救大兵瑞恩》——菜鳥的自我救贖與解脫

這是一部場面輝煌的大製作戰爭片,其描繪戰爭之還原程度讓觀眾直觀了解到戰爭的殘酷性。

這是一部發人深思的故事片,犧牲一隊人去救一個人的情節,放在真實戰爭中是否合乎情理,直到今天依然是一個火熱的辯題。

排開這些老生常談的話題,也不看大家熟知的主角瑞恩故事線,在這篇文章里我們將會聚焦營救小隊里一個不起眼的菜鳥新兵——厄帕姆中士的故事。

談《拯救大兵瑞恩》——菜鳥的自我救贖與解脫

電影里的厄帕姆呈現出一個極具爭議的「懦夫」形象,挑戰了觀眾對理想化士兵的預先設想。下士厄帕姆不像隊里的其他士兵,他身材瘦小,性格懦弱,甚至有些死板。他笨拙的拿槍姿勢,對戰爭的天真想像,讓飽覽戰爭片的觀眾們甚至感到有點可笑。最奇怪的是,他甚至對納粹沒有厭惡之心,在執行任務時和德國戰俘成為知心好友,甚至出面懇請隊友饒他不死……

他註定是個一事無成的菜鳥新兵。

本該是最不需要戰鬥技巧的運送彈藥的任務,厄帕姆也因自身的懦弱失敗了——他害怕自己被流彈炸死,只敢躲在一面斷牆之後看隊伍里的其他人浴血奮戰。即使當他看著德國鬼子把一把刀插進了他的戰友梅利時的胸口時,厄帕姆所做的只是顫抖和哭泣。

「這該死的懦夫!」

看了太多標準化的戰爭片後,我們的思維定式早已習慣於看見一個充滿騎士精神,願意為了大局而犧牲自己的英雄主人公拯救一切。而正是這種思維定式讓我們忘記了一個事實——脫下軍裝,士兵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從來沒有踏進戰場的觀眾,卻常常以「英雄」的道德標準要求士兵:他們不應該害怕死亡和槍口;他們應該隨時準備犧牲自己;他們應該以解放人民為己任。厄帕姆也許是戰爭片中的一個「異類」,但他可能在二戰中代表了大多數美國士兵。他們也許只是農民,大學生,工人;可當戰爭來臨,毫無作戰經驗的他們被迫提起槍桿保衛祖國。這場戰爭不是由以一敵百的英雄人物贏得的,而是由無數「菜鳥」士兵的頭斷血流而贏得的。

隨著故事的發展,厄帕姆的個性改變了——但他的轉變絕非像大多數人以為的那樣出於愧疚。

在他目睹戰友梅利士的慘死後,他顫抖著跌落在樓梯間下,身體上仍掛著他本該運送給梅力士的機關槍彈藥。而那個身上沾著梅利時鮮血的德國鬼子,輕鬆愉快地從樓梯上走下,瞥見了這個渾身發抖的懦夫時,甚至都不屑於開槍把他打死。

厄帕姆依然在哭。或許,他自責因為懦弱而沒有救下戰友;或許,他憤怒德國鬼子的殘忍和輕蔑——可是更加佔據他情緒上風的,也許還是恐懼和絕望:他不想讓自己的手上沾上罪惡和鮮血,他不想插手這殘酷的一切,他不想放棄自己對人性的希望。

然而,在厄帕姆看見他不久前因心生憐憫放走的德國士兵被重新編進隊伍,無情地向他敬畏的米勒上尉開槍時,他對人性的最後一點信仰也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美國終究還是勝利了,在美國戰機的轟鳴下,德國鬼子紛紛舉起了雙手——其中也包括那個不知感恩的「叛徒」。而此時,心中各種情緒交雜的厄帕姆也端起了步槍,親手殺死了這個他曾經交好寬恕的敵人。

談《拯救大兵瑞恩》——菜鳥的自我救贖與解脫

對於觀眾來說,厄帕姆終於成為了一個合格、有男子氣概的士兵。

而對於厄帕姆這個人物來說,他人格里最柔軟天真的那部分,已在戰爭中悄然死去。

戰爭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它能夠將人類從他們既定的秩序和文明中一步步趕向野蠻。像許多其他人一樣,厄帕姆最初抵制殘暴,相信人性本善;而理想最終抵不過現實,逼迫他接受戰爭殘酷的本質。

對於那些過度暴露在血跡和屍體中的士兵來說,死亡這個詞早已失去了意義,傷亡只是一個數字而已。士兵們麻木了,觀眾也麻木了。當人們談論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可怕代價時,很少有人會思考超過6000萬人喪生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用現代統計學的話來說,這意味著所有英國人在從地球上憑空消失。令人害怕的是,人們永遠無法把戰爭與對死亡的恐懼作出聯繫。相反,我們只是簡單地將戰爭中的死亡定義為不可避免的代價——戰爭的非人道性不僅反映在戰場里,同時也延伸到漸漸麻木的後人身上。

斯皮爾伯格最想表達的,也許不是讓人直呼精彩的打鬥場面,也許他最想達到的效果,不應是觀眾在納粹鮮血淋漓時直呼痛快。

「我每殺死一個敵人,我都覺得自己離家鄉又遠了一點。」也許這是斯皮爾伯格借主角米勒之口,說出了這部作品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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