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中國逛夜市去！海外華僑華人點贊夜間經濟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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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燈光、熱鬧的街市、熟悉的美味、爆滿的夜場影院、徹夜長明的書店、揮汗如雨的健身房、推陳出新的夜間展覽……近年來，夜間經濟正成為中國城市消費的新藍海，給經常回中國的華僑華人帶來豐富體驗。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居住海外的華僑華人紛紛表示，中國夜間經濟蓬勃發展，不僅豐富了國內民眾的生活，也給海外遊子更多的特別體驗。

尋覓：夜色煙火中的生動中國

「北京的簋街、什剎海和三里屯，上海的新天地是中國夜間經濟高度發展的代表，夜晚人流涌動，充滿煙火氣。」漫步東京夜晚繁華喧鬧的街頭，《日本新華僑報》總編輯蔣豐會情不自禁地聯想到中國的夜市。

幾十年來，「不夜城」成為全球不少大城市的標配。在異國他鄉，霓虹燈將夜色映襯得更加溫柔，像蔣豐這樣在車水馬龍的街巷中找尋故鄉氣息的華僑華人不在少數。

「巴黎的夜市也會持續到凌晨一兩點鐘。」到法國快20年了，家住巴黎塞納河畔美食一條街附近，《法國僑報》社長錢海芬經常將其和浙江杭州拱宸橋美食街的夜市做比較，「很懷念拱宸橋美食街上便宜好吃的特色小吃」。

「夜晚，在法國南部城市尼斯的地中海沿岸散步，城市五光十色，海濱大道人來人往。不遠處的沙灘音樂節熱鬧非凡，遠處海面上大型郵輪緩緩駛過。一抬頭看到明月高懸，靜靜地灑在海面上，觸景生情，想起家鄉的海邊。」作為一個中國台灣長大的海外華人，英國中華總商會副主席鄭榮昌曾在美國、英國、義大利、法國、摩洛哥、泰國等地生活。沉吟著「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他感嘆「異鄉漂泊，夜晚總讓人心中湧起鄉愁」。

慰藉鄉愁最直接的辦法是偶爾回國小住。

「一回上海，晚上吃完飯，我會陪家人出去看電影、賞戲劇、逛商場，體驗非常好。」在莫斯科相對幽靜的夜晚，俄羅斯華僑華人青年聯合會執行會長劉軍經常想念家鄉上海的熱鬧繁華，「上海有很多24小時影院、10多家夜遊博物館和不少夜裡不關門的圖書館，這些都為人們夜晚放鬆心情提供了好去處。」

美國波特蘭州立大學教授李斧表示，最近回國，感覺中國人的夜間生活非常豐富，比如廣場舞遍及各個城市，特色小吃琳琅滿目。每逢節假日，中國城市夜景會更加絢爛多彩，中國繁榮發展的景象令人由衷感到喜悅。

改變：璀璨光影折射中國發展

「可以說，我見證了中國夜間經濟的崛起。」錢海芬講起了自己的切身體會，「我的故鄉在江蘇宜興農村，小時候，晚上除了看星星，沒有別的娛樂活動，大家都睡得很早。大學畢業，剛到杭州工作時，夜間活動也很少，只有零星的路邊攤。現在，杭州夜市熱鬧非凡，吃喝玩樂樣樣俱全，外賣服務非常發達，不管多晚打電話點餐，都會準時送達，太方便了！」

「翻天覆地！」寓居海外30年，蔣豐這樣驚嘆中國夜間環境的變化，「燈光改善是主要因素。」在北京衚衕長大的他，記憶里衚衕的燈光是昏黃色的，很暗，晚上不敢獨自出門。現在，北京到處夜如白晝，給人夜間出行很大的安全感，「這為夜間經濟發展提供了良好條件」。

「中國的夜間經濟古已有之，歷史文獻多有記載，至今杭州和寧波等地還保存著流傳數百年的夜市。夜間經濟發達是一個時代、一個區域社會整體發展水平極高的表現。」鄭榮昌表示，近年來，中國各地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統籌發展，規範管理，為夜間經濟發展注入強大動力。

對此，在智慧旅遊行業耕耘多年的劉軍也深有體會：「近年來，《印象麗江》《印象大紅袍》《長恨歌》《文成公主》等一批實景演出在旅遊景點紛紛登場，新穎的表演形式給遊客帶來了視聽震撼，大大豐富了夜間旅遊的內涵。這在10年前是很少見的。」

「夜間經濟魅力獨特。現代人生活節奏快，白天主要以工作、學習、生產為主，夜間則以娛樂、休閑和消費居多。夜間活動既是有益的調節補充，又能帶動消費經濟。」李斧表示，近年來，中國的經濟保持高速發展，城市建設和城鎮化建設成就顯著，極大促進了夜間經濟發展。

劉軍觀察到，作為夜遊經濟發展可圈可點的上海、廣州、深圳、杭州、長沙等城市，已形成以晚間夜遊觀光、逛街購物、娛樂休閑為特色的消費習慣，經濟效益非常明顯。

支招：萬家燈火增亮夜間中國

中國夜間消費實力不可小覷。據中國商務部調查顯示，北京王府井出現超過100萬人的高峰客流是在夜市，上海的夜間商業銷售額占白天的50%，重慶2/3以上的餐飲營業額是在夜間實現的，廣州的服務業產值有55%來源於夜間經濟。

未來，中國應如何擁抱夜間經濟這片「城市消費藍海」？受訪華僑華人紛紛支招。

「京劇、崑曲、相聲、街舞……文化應深入融到夜間經濟當中。每個城市應充分挖掘各自文化特色，推動夜間經濟可持續發展。」蔣豐表示，集休閑、餐飲、觀光和娛樂於一體，夜間經濟既是白天經濟的補充劑和加速器，也是一個城市的名片，更是一個國家軟實力的集中表現。提升夜間經濟發展質量至關重要。

「中國政府應大力扶持夜間經濟發展，讓安樂富足的萬家燈火增亮中國夜間經濟。」鄭榮昌表示，夜間經濟關係到億萬人的生計。通過零售互動，夜間經濟為社會中下層民眾帶來豐厚的經濟回報和大量的就業機會，對促進商貿流通、資源交換和城鄉發展再平衡意義重大。

錢海芬認為，中國應在更多城市推廣24小時書店，讓全民閱讀助力夜間經濟發展。

「夜間消費看似比較細小，但集腋成裘，蘊含巨大能量。」李斧建議，夜間經濟應打造特色城市品牌和文化品牌，提高夜間活動文化涵養。

劉軍表示，隨著中國夜間經濟勃興，人流涌動增加了管理難度。這就要求夜間經濟的所有參與者提高文明素養，自覺遵守法律法規，共同守護夜間秩序。

「一方面，中國可以借鑒英、法等國夜間經濟管理經驗，做好統籌規劃，增強夜間文化活動的多樣性和互動性；另一方面，要保留熱鬧沸騰的煙火氣，這是中國夜間文化的靈魂。」鄭榮昌說。（本報記者 賈平凡）

《 人民日報海外版 》（ 2019年08月05日 第 06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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