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本尊的神獸,還偷本尊的心,一定要抓到這個大膽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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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大公子廢材又眼瞎,卻讓高高在上的帝尊彎下了腰。
打架,他助威。
滋事,當打手。
某帝尊:「鬼道多殺孽,還是跟本尊一起修仙,種田,做本尊娘子,可好?」
某女:「……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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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鬼域之巔,伏屍百萬。
立於血海殘屍之上的女子單手握劍,她腥紅的鬼瞳泛著殘忍,傲立於眾人眼前。
「想殺本君,你們還嫩了些。」
所有人都驚懼的看著這個女子,激戰了數月,死傷無數,終於把她逼上了絕路。
「鬼君,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殘殺眾生,暴戾無道,莫說這蒼生,就是天道也容不下你。」
女子赤紅的雙眼幽幽的盯著說話的男人,眼底只有嘲諷。
她全身是血,仰天大笑。
「哈哈哈……天道?蒼生?你真讓人噁心,想要鬼域的鑰匙就直說,不必假惺惺,看著讓人想吐。」
鬼域的鑰匙可以打開鬼域大門。
人死歸於鬼域,以靈魂修練便可重生。
等於人的第二次生命。
所有人都想成為鬼域之主,成為靈魂不滅的至尊。
女子腳下是無邊無際的血海,她的面前是成百上千的骷髏大軍。
白衣變成了血衣。
「給本君記住,終於有一日,本君勢要血洗你人妖魔三宗,一個不留!特別是你,蒼景,沒有人敢騙本君,你會付出代價的。」女子雙手結印,一枚神秘圖騰的令符出現在她的手中,同時,她看著人群最前方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
這個男人是蒼景,大陸少數的靈帝之一。
是她曾經真心當做朋友認真對待的男人。
最終卻背叛了她,把她鬼域的所在宣傳了出去,還在她的身體里下化神散,讓她實力大減,被逼到絕路。
蒼景看著女子那傾城絕艷的容顏,眼底划過一抹疼痛,幽幽的說:「正邪不兩立,鬼君,本帝不能放任你禍害天下。」
「哈哈哈哈……可笑,本君修鬼道又怎麼樣?若是天道不容直接滅了本君便可,憑什麼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來斷本君的正邪?想要鬼域就直說,這噁心的嘴臉直讓人倒胃口。」女子血腥的眼底一片嘲諷,她的腳下突然出現了漫無邊際的血絕陣法,衝天而下的光柱讓她如神佛臨世。
而看著她的那些靈帝們一個個臉色大變。
「本君就是毀了鬼域也絕不會交給你們,想要?做夢!」
女子把自己的靈力全數注入手中一塊令符之中,腳下的血紋蔓延到了天際,天地頓時色變,一片血紅。
九道赤雷憑空而下。
「不好,攔下她,她要毀了鑰匙。」
有人認出了女子手中的令符,那是鬼域大門的鑰匙,她要毀了鑰匙。
可惜一切都遲了。
毀滅一切的靈力在這個天地間炸開……
「沒了,沒了,一切都沒了……」有人看著眼前一片廢墟,喃喃自語。
神魂自爆為代價,鑰匙被毀,鬼域被永遠的封印。
世間,再無鬼域。
那龐大的功法,晶石,神器……永遠都被封印了。
……
虛空被破開,一頭若流水的長髮男子憑空出現,無情無欲的雙眼面對那滿地廢墟時,眼度浮現了濃濃的怒火。
「她……去哪了?」
還活著的人們看著虛空而立的尊貴男子,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以頭叩首:「帝尊。」
「她,在哪?」
男人平靜無波的聲音像是冰封天地的寒霜,沒有任何溫度的重瞳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所有人。
「她不在,你們,留著何用?」
留著何用?
何用?
天地間只有男人的聲音不斷的蔓延,靈力狂暴的撕扯一切。
端坐於霜天,天地冰封,萬物死寂。
只因,她不在。
……
痛,頭痛。
痛到快要炸裂了,特別是耳邊還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呼,魔獸的狂吼,人類的慘叫。
不屬於她的記憶全數涌了過來。
她現在叫顧九宵。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斗獸場上的人們看著一群魔獸圍著顧九宵,每個人都開心的歡呼了起來。
「殺了這個斷袖,殺了他!」
「不要臉,勾引太子,死斷袖!」
顧九宵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但能感受朝著自己撲過來的魔獸一隻只早就畜勢待發。
她什麼也看不到。
拿起地上的長劍用力的刺進了一頭魔獸的脖子,鮮血噴了她一臉。
人們只看到極為快速的身影在魔獸群里遊走,一隻又一隻的魔獸應聲倒地,鮮血流成了一條小河。
而踩在魔獸屍體上的顧九宵卻伸出艷紅的舌尖舔舐著乾躁的唇。
不夠,完全不夠啊!
顧九宵從頭髮扯下一根髮帶蒙在眼睛上,她接受了原主的記憶。
她前世無名,只有鬼君這個稱呼。
神魂為代價的自爆讓她重生在了這個顧九宵的身上。
蒼月大陸將軍嫡『子』顧九宵。
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也是一個天生眼瞎的瞎子。
但她卻有著極高的天賦,又是極為稀少的單靈根。
因為愛上了太子蒼扶風,為了這個太子不惜一切代價,為了尋找一枚晉級的果子與惡蛟相鬥而重傷。
醒來時,靈根被挖不說,還被太子蒼扶風騙到了這個斗獸場。
一個沒有靈根的人面對成群魔獸是什麼下場?
「沒想到啊,顧九宵,這樣你都活了下來。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瞎子,你活著做什麼?」
一個身穿一件深藍色織錦緞直裰的少年走了過來,他臉下滿滿全是不屑。
挑釁。
顧葉
將軍的嫡次子,繼室之子。
年僅十六歲卻露出與年紀完全不符的陰狠,殺意。
「眼睛瞎了就罷,怎麼,聾了?」
顧九宵嘴角輕輕的揚起血腥的冷笑,不夠,完全不夠……一群野獸而己,真的不能平息她的殺戮之意。
「我的好弟弟,你這是來跟我切磋的,還是來敘舊的?」
顧葉眼底布滿了兇狠,「哼,當然是殺你。」
只要殺了顧九宵,才能掩蓋靈根被奪的事情,一個死人怎麼開口?
顧九宵的眼睛蒙著一根白色的髮帶,她伸手,掀開了髮帶,一雙血瞳如妖魔一樣盯著顧葉。
顧葉猛得打了一個寒顫。
血瞳……從來沒有聽說過顧九宵的眼睛是一雙血瞳啊。
「顧……顧九宵……」
「弟弟,不是要殺我嗎?來啊!」顧九宵靠在牆上,帶血的手指在牆面上用血畫下了一道符紋。
她微微一笑。
「我告訴你顧九宵,別以為你還是以前的你,你靈根己沒,不過是一個不能修練的廢物而己。將軍府沒有你的容身之處,除了死路一條,你沒有別的活路可言。」
顧葉提著劍用力的朝著顧九宵刺了過來。
完全沒有看到眼前的顧九宵勾唇輕笑,全身瀰漫著說不出的陰鷙。
銀光閃爍,血影輕閃。
在顧葉一劍刺入顧九宵的時候,突然,迎面衝過來一頭全身是血的魔獸,一口咬在了顧葉的脖子處。
尖銳的牙齒正刺顧葉的咽喉,他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
顧九宵幽幽的笑了笑。
一字一句,聲音歡快:「弟弟,黃泉路上我們還會再相遇的,再見。」
顧葉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斗獸場里的狼會突然出現,為什麼會攻擊他。
顧九宵看著顧葉死不瞑目的模樣,再看著倒地不起早就沒有氣息的狼,眼睛雖然看不到,可是她那強大的靈魂力可以清楚的感受一切。
……
顧九宵咬破自己的手指,點著狼屍跟顧葉的眉心,她輕輕笑著:「本君的小可愛們,殺了這裡所有人,然後自相殘殺吧!」
早就死亡的斷葉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跟著狼屍一起極為快速的沖了出去。
抓住最近的一個人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鮮血,慘叫,瞬間成為人間煉獄。
她是顧九宵,也是鬼君。
從沒有人能看她的笑話。
否則,就以命相抵!
斗獸場出現了極為詭異的一幕,本該死去的魔獸們一個個又活了過來,它們朝著看台撲了過去,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
罵過顧九宵的,扔過顧九宵石頭,辱罵過的……所有人都要付出代價。
……
斗獸場的外面緊挨著砂林。
也是原主顧九宵為了奪銀光果與惡蛟爭鬥的地方。
她找到一個乾淨的水源洗去一身的血腥,摸著指間的一個戒指,因為這個戒指讓她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女兒身。
好像是原主那神秘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
仔仔細細的查看這具身體,不僅僅是靈根被挖,身體好像還有劇毒,不死都是奇蹟。
還有這雙眼睛……
顧九宵摸著完全看不到的雙眼,玩味的勾唇。
封印。
雙眼被下了封印,依稀可以感受到鬼域的氣息,這是為什麼?
看來這具身體有著太多的秘密。
突然,撲通一聲
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
顧九宵嚇了一跳。
她連忙朝著潭水的中心游去,感受一個活人的氣息越來越弱,她抱住了溺水的人,連忙游上岸。
這是一個男人。
靈魂感知到了男人身體,還有那令人看不透的丹田處的東西。
顧九宵把人平放在岸邊,直接扯開男人的衣襟,打算救治的時候十分強大的寒霜氣霜迎面而來。
那是十分熟悉的氣息。
「小可愛?」顧九宵愣了一下。
她看不到男人的身上憑空出現一隻全身索繞著鬼氣的青鳳,鳳凰一族本是美好而光明的生物,唯有它全身籠罩著幽暗的鬼氣。
一聲唳嘯。
以顧九宵為中心,半里之內全數冰封。
「小可愛?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幽冥青鳳那巨大的鳳眼盯著顧九宵看了很久很久,閃著血腥光澤的眼睛划過一道蒼白。
「靠靠靠靠……你怎麼沒死?」神獸幽冥青鳳口吐人言,感受到重新聯繫到一起的契約,它化為擬態,上蹦下跳,「我艹,小爺等了多少年才等你死……你這個禍害,為什麼沒有死?」
顧九宵感受到重新締結的契約,她笑了。
「呵呵……小可愛,我們真是有緣啊,本君重生第一天就能遇上你,簡直就是緣份。」
「呸!」幽冥青鳳惡狠狠的跳了起來,擬態的它一頭撞進了顧九宵的胸膛,「你這個死沒良心的,被殺就被殺,臨死前都不解決契約,萬一你真靈魂俱滅的話小爺不也要跟著你死?」
「小爺要掐死你……不,啄死你!!!」
一隻擬態的鳥飛到了顧九宵的頭上死命的啄著,嗒嗒嗒……
顧九宵指了指地上的男人,因為她看不見,所以不知道這個男人長什麼樣。
問:「你怎麼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你認主了?」
「小爺是那種會認主的人嗎?沒看到小爺身體都沒有隻有靈魂體了?當初你死後鬼域就被強制關了,鬼域所有人都是靈魂體開始修練,因為禁制肉身離不開鬼域,你關了鬼域小爺沒有回去,當然只有靈魂在外面飄蕩啊!」
顧九宵抓著青冥,用力的揉了一把。
2
它叫青冥,本體幽冥青鳳,捨棄了鳳凰一族的涅盤能力,以靈魂之體進入鬼域,然後重新修練,重築身體。
是她的契約獸。
唯一的夥伴。
只要她靈魂不滅,契約就永生永世存在。
「本君今日才重生,你回來正好,需要你這個苦力。」
「不幹不幹,憑什麼小爺要做苦力?你這個壞女人!」青冥小小一團只有巴掌大,在顧九宵的手掌心裡不斷的撲騰,卻還是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乖,別鬧。」
顧九宵利用靈魂力感受到了眼前男人丹田處的黑霧,本能的感受到一種威脅。
她站起。
「這股力量,有點熟悉。」
青冥用力的啄著顧九宵的手掌心,撲騰著翅膀,一臉看白痴似的看著顧九宵,說:「當然熟悉了,小爺現在是靈魂體,不附身在人的身上怎麼移動?能破開虛空的人有幾個?小爺給你找的夫君,怎麼樣,夠強大吧?」
「嗯,半死不活的,確實夠強!」顧九宵一本正經的點頭。
她鄙視讓青冥完全的炸了。
一道冰刃吐到了顧九宵的臉上,把她臉邊的長髮全凝結了一層白霜,恨鐵不成鋼的說:「我靠,你這個沒良心的,他為了找你破開虛空,捨棄所有的修為陪你一起輪迴,你這個冷血骷髏!」
「嗯,我本體是骷髏 ,沒錯!」
青冥完完全全的氣炸了,這個木頭腦袋的女人。
根本就是冷血無情。
當初要是明白帝尊那一點點的感情,她還會落得這種下場?
呸,全是她自找的,活該!
顧九宵放下了青冥,拿著樹枝圍繞著男人畫了一個陣法,顧九宵割破了男人的手指,以血為媒介,啟動陣法。
他身體里的東西感覺太可怕了,還是封印比較好。
身為鬼君,她會的就是封印與亡靈召喚。
這個男人身體里的東西很危險,暫時的解決之法就是封印。
陣法中,昏迷的男人指尖微顫。
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冰冷無情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睛,睜開的一瞬間,空氣好像被冰封了一樣。
顧九宵看不到眼前男人是多麼的風華絕代,感受到對方醒過來的時候她微微一笑,露出了自認為最甜美無害的笑容,脆生生的說:「兄弟,借你鳥一用。」
青冥:「……」
墨玄夜:「……」
墨玄夜冰冷的雙眼像是結了一層冰霜,白霧在眼底清楚的浮現,一道十分詭異的寒光一閃而過。他看著身邊那複雜的陣法,目光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清醒的一瞬間,只看到眼前一個少年抓著他的神獸青鳳就直接開溜。
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揮,一道冰牆憑空出現在顧九宵的眼前,要不是她停得快,估計整個人都被冰封了。
男人的手指摸著她的雙眼,命令的說:「還給本尊!」
這聲音太熟悉。
熟悉到她根本不想猜測。
帝尊,墨玄夜!
我艹!
「死青冥,你你你你……你把帝尊給拐來了?你開什麼玩笑?」
青冥哼哼兩聲,「現在他的記憶缺失,認不出我也不記得你,這麼好的機會小爺放你面前了,長點心吧你!」
墨玄夜輕身一閃,直接來到了顧九宵的面前,寒冰憑地而起,冰封住她的雙腿。
「青冥……」墨玄夜冰冷無情的雙眼盯著顧九宵手裡那擬態的青冥,俊美無情的臉上一片冷靜:「你選擇了他?」
青冥用力的搖頭、
不,不,它才沒有選擇這個死女人。
顧九宵握著青冥的頭,強迫它點頭,她笑眯眯的說:「兄弟,你的鳥認我為主了。」
墨玄夜:「……」
一把掐住顧九宵的脖子,墨玄夜面無情的臉看不清楚他的喜怒。
「放肆!」
顧九宵手指輕輕的摸著墨玄夜的手,感受到男人無比冰冷的肌膚,她邪邪的笑著:「我叫顧九宵,你是誰?長得怎麼樣?別欺負我看不見就故意勾引我,我會上當的。」
墨玄夜不喜歡跟人接觸。
在顧九宵碰到他的一瞬間就立馬揮開她,顧九宵趁機一個後空翻,抱著青冥拉開了距離。
然後一頭撞到了男人的懷裡,她眼睛上的白色布條散落。
一雙倒印著的陣法圖紋的赤瞳空洞無神,卻讓墨玄夜的心一悸。
原本要一掌拍向她胸口的手一僵,反應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抱住了她的腰,將她揉在了懷裡。
顧九宵笑了笑,踮腳,慢慢的吻上男人的唇……
墨玄夜清冷的目光沒有任何的溫度,看著顧九宵的嘴離自己越來越近時一道冰牆隔在顧九宵跟他的唇中間。
顧九宵一口正好親到了冰牆。
差點沒有把嘴給粘在冰牆上。
一口吐出嘴裡的冰渣子,顧九宵突然一頭撞碎冰牆,正好親到了墨玄夜的唇上。
就像他的冰靈根一樣,他的唇也是冰冰的,冷冷的。
卻也軟軟的。
墨玄夜根本沒有想到有人會一頭撞冰牆,面對眼前這個髒兮兮少年的意外之舉,他忘了反應。
就被顧九宵成功的偷親了。
「蓋個章,以後你就屬於我了,不管你長得美醜我都會娶你,這是約定。」
顧九宵伸手扯過墨玄夜的墨色髮帶,那如墨的髮絲迎風而起,如神衹一般的男人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她。
「你的訂情信物我收下了,下次有緣再見。」
把男人的髮帶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跳上了幻形的青冥的背上,她腳底抹油,開溜。
直到顧九宵離開很久之後,反應半很多拍的帝尊大人伸手摸了摸唇,剛剛溫熱的觸感真的很奇特,還想感受到更多火熱的時候竟然逃了?
「本尊的鳥……」
「本尊的初吻……」
「可惡小賊。」
高貴無欲的帝尊慢了很多拍,呆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接下來要做什麼。
「本尊要把鳥兒找回來!」
嗯,偷了他的鳥兒。
偷了他的髮帶。
更不可原諒的是偷了他的初吻。
這小賊,他親自抓。
※跟學霸談戀愛的小說?這隻竹馬比余淮、江辰、何以琛還甜蜜!
※以我雲楓之名起誓:妄動雲家之人,我必全力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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