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科技 > 獨家對話吳軍:和前東家兩不相欠,一些人用奴性理解時代

獨家對話吳軍:和前東家兩不相欠,一些人用奴性理解時代

獵雲網註:近日,吳軍發表了一番觀點和言論,例如「蘋果是在吃老本」,「今天的Google 已經平庸」, 「百度已經完全落伍」、「騰訊從來沒有過to B的基因」等,一時引來大家的討論。文章來源:字母榜(ID:wujicaijing),作者王雪琦。

《浪潮之巔》的作者吳軍,最近成了「網紅」。

近日,吳軍新書《全球科技通史》的出版方組織了一次採訪,有人提了一個問題:「在智能時代,大公司已經佔領了制高點,小公司還有希望嗎?」吳軍回答說,大公司都有自己的問題,真正有競爭力的小公司不用擔心,然後他列舉了各個大公司今天的一些問題,包括「蘋果是在吃老本」,「今天的Google 已經平庸」, 「百度已經完全落伍」、「騰訊從來沒有過to B的基因」等。

採訪視頻被截成幾段在網上發布後,吳軍的觀點立刻成為互聯網圈內的焦點話題,招致猛烈批評。

除了駁斥「基因論」,批評者的矛頭對準了吳軍的身份:他不僅是財經作家,還在谷歌、騰訊做過高管,而這兩家公司恰恰是他那次採訪批評的對象。問題來了:高管離職後如此批評前東家,是不是有違職業道德?

「(認為高管不該批評前東家)這是典型的農耕文明的思維方式,」吳軍對字母榜表示,他在《矽谷之謎》一書中講過,信息時代企業成功的奧秘在於,人和企業是合作關係,並非隸屬關係。合作已結束,彼此就沒有什麼義務和約束了。

吳軍的另一個身份是學者,專門研究企業發展,作為上海交通大學客座研究員,他每年在安泰經管學院講課,「商學院從來不是一個歌功頌德的地方。」

吳軍打了個比方:他就像是廚師,這些被作為案例研究公司就是做菜的原材料,作為一個學者,有義務用原材料作出一道好菜,讓學員們品嘗,通過對偉大的公司成敗的總結,讓大家少走彎路,「誇獎一家公司,或者針砭一家公司,都沒有惡意,而是讓大家了解商業的邏輯。」

吳軍對互聯網大公司的點評,其實並非一時興起,而是一以貫之。就像吳軍的批評者潘亂所指出的,2016年,吳軍曾點評騰訊過分依賴遊戲,批評對技術和產品的長期投入;2012年,吳軍就曾評價騰訊做不好搜搜是因為騰訊沒有搜索基因。

《浪潮之巔》就始於這些點評。2007年,吳軍為Google黑板報撰寫文章,介紹自己對TMT產業變化興衰的思考,這些思考後來集結出版為《浪潮之巔》,書中大部分章節都是對具體公司的討論。

案例背後,總有些普遍性的規律存在。吳軍很早就開始討論這些規律,其中就包括最近引發熱議的「基因決定論」。

「一家在某個領域很成功的大公司,一定已經被優化得非常適應這個市場,企業文化、做事方式、商業模式、市場定位,這些使得該公司獲得成功的內在因素會漸漸植入該公司,成為公司基因」,《浪潮之巔》曾如此寫道。

對公司而言,「基因決定論」是一條很容易引起恐慌的定律。

但在採訪中,吳軍告訴字母榜(ID:wujicaijing),大部分公司其實並沒有基因,也就無從談起如何擺脫。「這種恐慌就如同這輩子還沒過好,就在發愁下輩子的事情。」

談及判斷一家公司是否有基因,吳軍表示,創始人很重要,除了有清晰的目標、做事方法、原則和價值觀。還有要知道自己的特長在哪裡,專門發揮特長,」每個人都要可以出來說,我這家公司,就算把大部分部門都砍掉,只留一個,將來還能不斷發展起來。」

他舉了一個反例,「如果一家公司一遇到危機,所有部門都裁30%,那它確實沒什麼像樣的基因。」

以下是專訪吳軍的部分對話內容。

談爭議:一旦合同結束,大家各走各的路,兩不相欠。

問:你之前接受頭條科技採訪時,講了很多對中國公司的看法,很多觀點很早之前書里有寫過,但這次的採訪卻引發了很大爭議,你有預料到這種情況嗎?

吳軍:一開始的視頻截了幾段,有點斷章取義,有點標題黨的性質。後來頭條發布了全部的視頻,大家才知道,原來是在那樣的大背景下講的。其實當時採訪者的問題是,「在智能時代,大公司已經佔領了制高點,小公司還有希望嗎?」我想說的是,大公司都有自己的問題,真正有競爭力的小公司不用擔心,然後我就列舉了各個大公司今天的一些問題。至於後來為什麼不解釋,是覺得不必要。因為那些被評述的公司都不急,底下一群人,甚至無關的人在那著急,這個其實就不用管了。

當然這件事也說明國內很多人只聽得好話聽不得批評。一直以來,有人請我寫一本中國版的《浪潮之巔》,我說時機不合適,你想很公平的評述一家公司,是很困難的。而國外,總統都可以隨便罵,就能夠客觀地講事實了。

問:這次爭議里,有一些觀點在質疑你的動機,認為你點評了曾經就職的公司,這樣不太合適,你怎麼看?

吳軍:我再說一遍,今天是商業文明時代,個人和企業是合作關係,不是隸屬關係。一旦合同結束,大家各走各的路,兩不相欠。一些人用自己的奴性去理解時代,那是他們的問題。

問:你之前在書里提到,社交網路的規模雖然重要,但是用戶質量和提供的服務有效性更其實更加重要。但是你看中國現在移動互聯網,都在討論如何下沉。你怎麼看待這個現象?

吳軍:所以很多公司並不掙錢。講一個簡單的道理,全世界互聯網市場一共多大,大概四千多億美元,Google佔了1/3,接下來收入多的幾家,阿里巴巴騰訊亞馬遜等等,亞馬遜和阿里巴巴就只算到互聯網收入,電商商品的成本要拋去,和Google加起來大概一共佔了八成。

全世界互聯網公司超過百萬家,一半以上在中國。你說還掙什麼錢?四千億美元很小的,有一次我跟馮侖做節目,馮侖就覺得你們這行業太小了,中國房地產一年20萬億人民幣的產值,大概3萬億美元,比全世界互聯網不知道大多少倍。全球電信產業,將近4萬億美元,其中運營商佔了大概一半多一點,2萬億左右,剩下來設備製造商,華為諾基亞蘋果中興等等,佔了一下半。哪個都比互聯網大。

所以有些經常被喊的概念,其實是有問題的。踏踏實實在那兒賣手機的,中國這幾家,華為小米,保證掙得盆滿缽滿,因為它們選對了市場。

我為什麼要寫《全球科技通史》,就是告訴讀者,你得知道科技發展的方向在哪,弄清楚來龍去脈再干。什麼東西沒想清楚,貿然去干,開始一件事很容易,但是把事情做成了就很難。

問:專註於下沉市場的公司這兩年崛起得很快。

吳軍:畢竟中國還有一群月收入只有一千的老百姓,這些公司彌補了這個不足。另外,我做研究久了,關注大企業看多了,對企業的要求比較高。我一直認為,辦一個企業,如果只是給市場增加多一個競爭對手,這種企業就不(如不)辦了。要辦一個企業,哪怕小一點,都要給世界帶來一些正向的好處。而不是辦個企業,人家賣1000,我賣800,人家賣800,我賣300,人家賣300,我倒貼。同樣的資源,拿來干別的事可以幹得更好。

問:資本市場看互聯網公司,有時會更重視數據,而認為盈利暫時不重要,比如共享單車。

吳軍:華爾街從來沒有這個看法,它們會要求公司幾個季度後一定要盈利,而且還要求盈利增長很快。如果中國的風險投資是這個看法,正好詮釋了為什麼它們的回報總體來講是負的,花錢打水漂。

問:從一個學者的角度,你衡量一家公司夠不夠偉大,是不是足夠好的時候,有多看重盈利這個標準?

吳軍:商業必須盈利,不盈利就是對世界的犯罪,因為資源拿給別人,比給你干更合適,這是松下幸之助講的,他是指長遠的。短期來講,就是說任何人辦一個公司,他應該對世界產生一個正向的影響,這種公司,即使今天不盈利,早晚也會盈利。

共享單車原本是很好一件事,解決了很多問題,慢慢會盈利。但是,這時就有偷懶不願意創新的人跳出來,人家一公里一塊錢,他五毛,人家五毛,他不要錢,人家不要錢,他倒貼。實際上就是資源的浪費,你看今天共享單車浪費掉多少資源,這是一種多輸的事,投資人輸,企業輸,押金拿不回來的用戶也輸了。

問:但現實是,燒錢搶市場,做出好的數據拿融資,仍然屢見不鮮。這樣的環境能夠誕生出谷歌微軟這樣偉大的公司嗎?

吳軍:個別人有定力,專註做好一件事,就成為了Google、微軟這樣的公司,但是絕大部分人沒有這個定力。

舉兩個中國優秀企業家的例子,為什麼任正非和段永平能做成大事,原因很簡單,專註,有定力。以任正非、段永平的影響力和資源,他們想搞房地產,很容易,但都沒有去做,只把自己熟悉的事做好。時間一長,他們獲得一個可疊加的進步,這就得了。

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今天看社交網路好做去試試,明天搞個VR,再後天轉自媒體,這公司就搞死掉了。

問:但華為現在面臨著國際關係層面的一些風險。

吳軍:第一,貿易戰也沒有大家想像得這麼嚴重。第二,現在替華為擔心,就如同一個連窩頭都吃不飽的人,天天替吃山珍海味的人發愁。非要說那個富豪昨天吃了五隻海參,今天只吃了四隻半,這怎麼辦啊,可了不得了。

談基因論:解決辦法是「多生孩子」,讓它去獨立發展,自己這輩子就算了。

問:你很早就開始介紹基因決定定律,這些年做管理培訓,來上課的企業家們,問及如何擺脫基因決定律的問題多嗎?

吳軍:首先,你的公司得有基因,大部分公司都說不上有基因,談何擺脫。

有的企業說自己既擅長做銷售,做客服,也擅長做產品,技術還好。

如果一定說這三個都擅長的,那你實際上是在跟很低檔次的企業比較。每家還是要突出自己的特點,有自己的基因。

問:怎麼判斷一家公司有沒有基因?

吳軍:公司基因,其實美國人最早研究它是上世紀40年代,叫創始人的效應(Founders Effects)。創始人很重要,(如果創始人)很有想法,知道自己的特長在哪裡,目標、做事方法和價值觀(就)都(會)很清晰。有些企業,一開始就很弱勢,然後被資本控制,投資人今天看誰不順眼就換,基因就永遠形成不了。

中國早期幾家大的互聯網公司,能明顯看出差異,有幾家就是一開始創始團隊就被投資人給趕跑了,投資人也是換了好幾波,沒人把這種公司當做一個真正的有機體。這種公司根本談不上基因。

創始人在辦這個公司的時候,需要認清楚自己特長,要專門發揮特長。每個人都可以出來說,我這家公司,就算把大部分部門都砍掉,只留一個,將來還能不斷發展起來。蓋茨說過一句話,就算西雅圖總部大樓都毀掉了,就剩這點工程師,幾年後我們還是微軟。這就是公司有了工程技術基因後的底氣。

問:這有點像神話里的多頭怪物,把所有腦袋都砍了,還可以再長出來。

吳軍:對,基因在裡面。你比如說IBM,它實際上是以做服務和銷售擅長,每當遇到經濟危機,就把工程團隊給砍掉,就留著銷售,因為下一代的產品和服務還不一定是計算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很多公司不願意這麼做,每個公司看重的東西不一樣。

如果一家公司一遇到危機,所有部門都裁30%,那它確實沒什麼像樣的基因。

問:改變公司基因的難度有多大?

吳軍:劉潤老師和我做了一個對話訪談,我們最後發現,改基因難有幾個原因。

一、公司成立的時候,物以類聚,聚集的這些人的做事行為方式都很相似,久而久之,不適合這種做事文化的人呆不長都走了。

二、資源不一樣,一個公司基因包含了長期以來所擁有資源,不太可能放棄。

三,流程也不一樣,公司為了適應當下的經濟環境,一定會優化有關流程,當程慢慢地固化,外面人是很難改的。如果最後發現要做變革,這個變革是讓自己沒了工作,公司還有救,人本能是不願意去做的。

問:改變基因有什麼辦法?

吳軍:劉潤老師給了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簡單來講,「多生孩子」,讓它去獨立地去發展,自己這輩子就算了。比如你生一百個孩子,他們一定繼承了你的基因,但孩子的基因和你還不太一樣,每個人的發展也不一樣。大部分孩子可能都夭折了,有些發展壯大了,基因和你有一些差別,但是事業可能發展的比你還大,你就看著孩子成功,你佔有它的股份,這是一個比較有意義的解決方式。

問:聽起來很無奈。

吳軍:我們研究的是整個商業,個別公司的生死,其實不是那麼看在眼裡。當然我們給企業做顧問時,會想辦法幫企業把這個市場能夠做大一點,產品生命期能夠長一點。但我們更多的是告誡企業:基業長青很難,任何有生命的機器,它都有一個死的過程,人若不死,整個社會就會死。最現實的辦法是讓下面的人放手去干,哪怕最後長得和母公司不像了。一個地區如果只有一家大企業,這個地區就沒有活力。

整個矽谷的發展就是不斷叛逆的過程,新的企業從舊的企業中孵化出來,形成了一些新的形式,這樣就薪盡火傳了。

談寫書:有人說我寫的這些書,只有2%的人能受益,我說沒關係,能有2%就夠了。

問:《全球科技通史》是本很「硬核」的書,很多讀者反映讀起來有些吃力,你有什麼推薦的閱讀順序嗎?

吳軍:我看了一下大家反饋,有些讀者喜歡對他們來講比較陌生的知識,而有些喜歡故事性比較強的,他們熟知的內容,眾口難調啊。

我所希望的是,不管是什麼背景的讀者,如果讀完這本書,能體會三點就非常好了。

第一是用科技的眼光重新看一遍世界史;

第二是學會能量和信息這兩個標尺衡量科技水平;

第三個是學會在更大的時空考察一個技術,看看它的發展需要什麼條件,它對其他技術有什麼影響。

問:這本書一直強調科學的成功是可以複製的,就會有一個延伸的問題,互聯網公司的成功是可以複製的嗎?比如你之前寫谷歌,讀完之後,我會覺得國內一些公司,比如小米,它的扁平化管理方式很像是從谷歌那兒學習來的。

吳軍:小米不止像谷歌,也像微軟,原因在於,雷軍以外,創始團隊基本上都是這兩家公司以前的員工。就是原封不動地複製了他們的管理方式,而這兩家公司管理方式又契合信息時代的要求,所以小米顯得很有活力。同樣體量的公司中,在中國,它真的顯得很有活力了,公司到這麼大了,還能有創造力。

說到複製成功,世界沒有完完全全的複製出同一家公司或者一個人。通過學習別人,特別是那些被不斷驗證的好方法,然後做出新的一些成就,就算是複製成功了。

今天我們發現人類創造出來的新知識特別多,四五百年前發現一種新知,那真是鳳毛麟角的事,非常罕見。從今天來講,因為有一些科學的方法,成功確實是比過去要容易很多。

問:那你覺得小米的基因是什麼?你看它的創始團隊,微軟谷歌,有工程師文化,但是它做互聯網營銷也很成功。

吳軍:它的互聯網基因很強,工程師文化很強,地位很高。這也是它很多產品做得很不錯的一個原因。

它跟蘋果完全不一樣,雖然它想把自己打造成中國的蘋果。其實你發現他做的幾乎所有的工程產品,都不是首創,這一點跟比如騰訊說做了一個微信,不太一樣。他做的很多東西,手機、一些小家電,還有小米盒子,都有一家別的公司的影子。

小米產品的性能指標都很好,物美價廉。我並不覺得它那麼擅長做營銷。什麼算是真擅長做營銷,我舉個例子,譚木匠做梳子就是,它一把梳子就一片木頭,賣的比一個小米盒子貴多了,那才叫會做營銷。比如蘋果的轉接插頭,能買上百塊。另外,小米做手機和華為做手機,道路也是不一樣的。

問:怎麼不一樣?

吳軍:小米強調連接,賣一部手機,就要把握住這個用戶,然後往用戶家塞IoT設備。

OPPO、 vivo強調市場佔有率,佔有率很重要,甚至不計成本,鋪地面渠道,讓利運營商。華為是想做一個高品質的科技公司,雖然低價的幾款手機賣的不錯,真正亮眼的還是那幾款價格很貴,走高端路線的。

問:你這些年寫了很多書,對IT行業有沒有什麼新的認知?

吳軍:IT有它自己的一套內在的規律,或者產業的特點,比如摩爾定律,摩爾定律導致硬體價格下降,所以又有著安迪-比爾定律,要通過軟體吃掉硬體的性能等等。

寫《全球科技通史》 要梳理全球的科技發展,我再回過頭來看IT產業,有一個新的收穫,就是摩爾定律可以用能量和信息的關係重新表述一遍,表述成:消耗單位能量,它能夠傳輸處理和存儲的信息越來越多。

所以有人說摩爾定律到頭了,因為半導體集成電路處理器的集成度很難再提升了,簡單講,一個集成電路中有多少晶體管,這個數量來講是快到頭了,我們的有生之年一定會看到他到頭。如果換一個標準,就是說按照單位能量能夠傳輸處理和存儲多少信息來講,今天整個半導體仍然在發展。

修正了的摩爾定律能衡量今天的很多技術,哪些是切合趨勢的,哪些實際上是逆流而行的。

問:你在大公司待過,也做過產品,現在選擇了寫書和做研究,為什麼會這麼選?

吳軍:實際上是這樣,可能可以影響更多的一些人。我一開始做投資,投資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就是通過生孩子來複制你的基因。

後來發現寫書也能影響一些人,做投資的影響更深,寫書的影響範圍更廣。

問:既然是為了影響更多的人,你對書的銷量或者得到上面課程的點擊量,會很在意嗎?

吳軍:銷量點擊量和你真正影響的人是兩回事,不能說無關,但是兩回事。舉個例子,一個東西,只要做出一個標題黨的標題,看的人就多。但有沒有讀下去?那就天知道了,有沒有接受這個想法,或者說他有沒有把這個問題重新思考一遍,這也天知道了。

我在得到寫了個專欄叫《資訊理論40講》,這個課程很多人一開始訂閱了,可能是我寫得不夠淺顯,很多人只聽了前面十節課,後邊30節基本放棄了。但那些一直堅持到後面的人,活躍程度非常高,天天在那轉發,這說明什麼呢?

說明這樣一門課或者一本書,它其實不是針對所有的讀者,就是針對一個人群的,找對特定人群,對他們有影響,目的就達到了。

之前有人跟我說,你寫的這些書,有2%的人能受益,剩下來98%的,跟他說破嘴皮子,也受益不了,我說沒關係,有2%也行了。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獵雲網 的精彩文章:

科技驅動創新,「第二屆藍鯨新科技峰會」成功舉辦
千軍萬馬夾娃娃,600億「圍剿」戰

TAG:獵雲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