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解讀番外篇：煉丹術里的秘密，孫悟空曾用馬尿救人性命？

文：錦思郎（作者原創授權）

「玄中妙，妙中玄！三清教下真有傳。也非聖，也非仙！藏在洞中苦修鍊。口服金丹原形現，方知三清有真傳」。這本是一篇道家煉丹的頌子，也正合了筆者今日要談的主題——煉丹術。

說起煉丹，大家大抵浮現《西遊記》里這樣一個畫面:太上老君圍著一個大火爐子不停的扇火，時不時站起來看一看爐子里的丹藥品相，再彎下腰看看爐子下面火的顏色，畢竟只有當爐火純青的時候，才是丹藥煉成的時候。

這樣的畫面，在很多文學作品和影視作品裡都是大同小異的。而今天筆者借著《西遊記》的楔子，給大家講幾個故事，是關於筆者兩位祖上和一個熬藥郎中的，也讓大家感受一下中藥熬制和煉製仙丹之間契合度。

第一個故事在筆者家鄉，一直流傳著一個關於熬藥郎中的故事，而那熬藥郎中，其實正是筆者曾祖收的一個小學徒，因為他跟我曾祖學的時間不長，只學了熬藥，以及記了一些常見病的藥方，有一次家裡來了個特殊的病人，幾乎奄奄一息，曾祖望聞問切之後，便開方抓藥，因為病人受傷太重，就在病人身邊沒有離開，盡量給他拿捏續命，熬藥的工作就交給了這個徒弟。

因為都是鄉下人，都沒見過世面，熬藥期間這個學徒居然擅離職守，一直往這邊跑，想多看幾眼那個病人（可能是個剛從戰場下來的一個小軍官），等我曾祖催他上藥時，他才慌忙回去把葯端了來，我曾祖接過葯，給那病人把葯灌了下去，剛要站起身來，卻看見躺在床上都奄奄一息的病人竟從床板上噌的一躍而起，可把眾人都嚇壞了，弄清緣由才知道，是那熬藥的學徒熬藥時過了一點的火候，水少了，他竟兌了點涼水端了過來。幸虧那病人最終沒有大礙。

但那一次，曾祖狠狠地打了這個唯一的徒弟。原因有二:一是讓他長記性，記住給病人熬藥務必要盡心盡職，不然就可能要人性命；二是救他，怕他得罪了人家，讓人給餵了槍子。

第二個故事。筆者曾祖因醫術聞名鄉里，讓很多同行沒了飯碗，而且行醫之餘，還因略懂丹青，偶爾作個畫，當然也不畫什麼山水樓閣，那時候他也沒見識過，就畫些山羊，雞，鴨，大白鵝啥的，也不知是哪一幅畫被人惡意解讀了，居然被人牽扯到了之前曾經救活的那一位軍官，讓人舉報了。曾祖從此心灰意冷不再行醫，即沒有把醫術傳承下來，還把那學徒也給開除了。但這個徒弟雖然學的不多，但也是真學了本事，尤其是經過那次挨打，他熬藥的本事堪稱一絕，說鄰里鄉親街坊四鄰有個頭疼腦熱，感冒發燒，去他那裡瞧病，他都是親自熬藥給人端過去，看著人喝，就這些小病，只要喝了他親自熬的葯，從他家門裡出來，你走不出一百米，就能跟正常人沒有區別了，真真實實立竿見影，藥到病除。聽說還有個不信如此神奇的外來媳婦兒，從來只看西醫，有次染了風寒，重感冒，因西醫有事外出，她頭痛難忍，就到他家裡看了病，卻沒想只喝了他熬的一劑葯，從開始喝葯時的無精打采，到出門外回家，也就走了五十幾步，便覺得汗氣外冒，病就好了大半，因為兩家是街坊，門口相距不足百米，等她回到家，整個人的病幾乎就全沒了，她才真的明白了中醫真有神效。

兩個故事講完了，雖然講的是熬藥，其實和煉丹沒多少區別，而這雖然是兩個故事，但其實筆者一直在說同一個事情，那就是熬藥或者說是煉丹的精髓，就在於兩個字——火候！

不僅是熬藥，煉丹，就連平日里吃飯熬粥都同是如此:同樣的火，同樣的鍋，同樣的水，同樣的時間，用同樣的五穀雜糧，以及同樣的比例配置，第一次熬粥的人和一個熬了一輩子粥的老媽子做出來的飯，是沒有可比性的。

熬粥，熬藥，煉丹，這說起來都是燒鍋爐。當然，丹藥的煉製絕不是只會燒鍋爐就行，也需要一些煉製的方法。古人們為了預防平日里突發感冒，請醫生又需要時間，都會在家裡備制一些常見病的藥丸，就是熬出來些藥膏，外層用蜂蜜或者面泥做葯衣，搓揉成丸，然後密封藏至陰涼乾燥處！（這種情節《紅樓夢》里就有，《西遊記》里孫悟空用馬尿和百草霜（鍋底灰能制墨石），也是制丹藥的過程）。

值得一提的是，古代流傳出的大多數煉製仙丹的藥方都是假的，真正的仙丹煉製，怎麼可能用凡間的藥材？用凡間的藥材，縱使再名貴的，煉製出來絕不足以讓人白日飛升，更有甚者，用一些致幻致迷的毒藥來冒充仙丹，坑害大眾。

歷史上被假仙丹毒害的人不勝枚舉，其中以『五石散』為例，便是假仙丹里比較出名的！而被假仙丹毒害的人里，比較出名的就是魏晉時期所謂『竹林七賢』。當然，他們不是筆者要講的故事人物，故事發生在清末民初，乃是筆者高祖的一個朋友，人稱燕子，這燕子本是個江湖大盜，而高祖卻是個粗知拳腳的醫生，這段故事是發生在他東窗事發，被捉入獄以後，本來以他的輕功，警察根本捉不住他，他之所以被捉，就是因他染了大煙（大抵燕子風聞人說，大煙有仙丹妙藥之功效），因為一次行動，中途煙癮犯了才被捉住，我高祖念他雖是盜賊，常常偷富，但也偶爾濟貧，辦些好事，就策划了一次劫獄，把他給救了出來，並決定幫他戒煙。可惜，將他救出來之後，他卻說因為雙腿常戴刑具，輕功已經廢了一半了，沒走多遠他就跑不動了，我高祖就只好把他安放在兩個屋頂的凹內，讓他歇息藏身，免得被追捕的警察找到，便離開去給他接點水來喝，然而，就在我高祖一去一來之間，那燕子卻已經被警察五花大綁結結實實的給捆了，絲毫不見反抗，就如死了一般。等警察走後，我那高祖方才走近來看，原來他並非輕功退步太大，而是煙癮犯了，他停下的不遠就是一家煙館，他偷了點大煙來抽，因為煙火暴露了行蹤，加之他已經抽了大煙，全身已經癱軟如泥，完全是任人擺布，神智不清。我那高祖也只得失望的嘆了嘆氣，大煙這種東西是絕不能碰的，再英雄了得的人物，只要碰了這種東西，就徹底的廢了！

當然，這個故事和之前兩個故事不同，前兩個故事是聽老人們親口傳說的，而這個故事是筆者個人稍微加工的，而加工的根據是筆者家裡，卻有好幾本破舊不堪的武林秘籍殘卷，其中拳法是《羅漢神打》、《武鬆脫拷》，劍法是幾頁《七星劍法》，而輕功正是《燕子三抄水》的最後幾式，加之幼年還聽家人談起過《鐵砂掌》的練習方式，以及要怎樣用藥物加以輔助才能事半功倍。

好，凡間故事講完了，我們再來看看神仙事。《西遊記》里神仙們究竟如何製備仙丹呢？「紫竹林內，千年七彩靈芝草。蓬萊島上，老壽栽培棗制膏。王母瑤池，仙鶴採的晨昏露。老君爐里，九轉三昧火煎熬。」此外，蟠桃會上的龍肝鳳髓，可能也是製備仙丹的輔料。當然，《西遊記》里也記載了一些土方法，譬如孫悟空曾用馬尿粗製丹藥解救朱紫國國王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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