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選秀躲FIBA葯檢竟「懷孕」,NBA就沒興奮劑醜聞嗎?
NBA落選秀接受尿檢後居然查出了懷孕,這是怎麼回事?
每一項體育運動似乎都無法徹底擺脫和違禁藥物的關聯,前一段的游泳世錦賽風波不斷,近日籃球圈也傳出了令人哭笑不得的故事。
北京時間8月4日,歐洲媒體報道了關於NBA落選秀D.J.庫珀被FIBA禁賽兩年的消息,原因頗為奇葩。庫珀此前一直在歐洲打球,近日他希望加入波斯尼亞國家隊,但在接受尿檢時鬧了笑話。結果顯示庫珀的尿樣中含有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激素,這是胎盤分泌的一種激素,通常被認為是懷孕狀態下會有的特徵。原來庫珀為了逃避葯檢,將自己女友的尿液送去檢查,但他事先卻不知道女友懷孕了。
庫珀因此遭遇了禁賽兩年的處罰,籃球迷們大多將這件事當個樂子聽。可也有不少人會產生這樣一種疑問,為什麼NBA聯盟很少傳出興奮劑醜聞呢?難道說NBA球員都不用藥?還是說他們壓根沒有興奮劑檢查?
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話題,而真實答案卻被掩蓋在了重重迷霧當中。
答案是肯定的。勞資協議規定,所有NBA球員每個賽季都要面臨四次隨機葯檢(10月1日到次年6月30日期間),所有球員在每個休賽期還要接受兩次隨機葯檢(7月1日到9月30日期間)。這些葯檢都由一家第三方機構獨立安排和執行,事先不能通知被檢球員。整個檢測過程NBA和NBA球員工會都不會參與其中。
並不。事實上和奧運會等國際大賽相比,NBA的葯檢太輕鬆了,裡面存在著巨大的漏洞和操作空間。
比如整個檢測過程是由一家第三方機構獨立完成的,其中的內幕和背後交易令人難以參透。而且早年間NBA的葯檢僅限於尿檢,不包含血檢,這就讓包括生長激素類藥物在內的部分違禁藥難以被查出。2012年的時候世界反興奮劑機構總幹事豪曼就曾表示,「NBA的做法與我們的建議之間存在一定的差距,他們應當改進。我希望看到的是他們真真正正把反興奮劑重視起來,而不是把問題擱置一旁。」
到了2015年,NBA終於宣布將把血檢納入規程,但雷聲大雨點小,而且操作空間依然存在。雖然檢測機構不能提前通知被檢球員或球隊,但時間差還是存在。比如在賽季中期,檢測人員會造訪訓練中的球隊,通知他們要對哪些球員進行檢查,但如果該球員當時恰好不在訓練場,則檢測人員會在之後造訪他的家中進行檢測——對於一些微量用藥的球員來說,這段時間足夠他們把違禁物排出體外了。你猜遇到這種情況球隊會不會給隊員打掩護,讓他們獲得時間差?
存在,但至於這個問題有多嚴重,答案耐人尋味。使用違禁藥物遭遇聯盟禁賽的球員有很多,近些年來令人熟知的包括2018年的朱迪·米克斯(因兩項違禁藥物測試呈陽性被禁賽25場),2017年的諾阿(因一項違禁藥物測試呈陽性被禁賽20場),2009年的拉沙德·劉易斯(因一項違禁藥物測試呈陽性被禁賽10場)。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球員因為使用了違禁藥物遭遇禁賽,但用藥球員的比例並不高,而且大牌星球幾乎不會被牽扯其中。有美國網友對於NBA處罰用藥球員的操作這樣點評道,「他們就像是處罰一些邊邊角角的球員做做樣子,告訴全世界『我們對待禁藥問題可是很認真的哦!』」
事實上從之前的一些報道和採訪來看,NBA內部的用藥問題很可能比我們所了解的更加嚴重。
最「赤裸裸」的一次爆料來自於2016年前掘金主帥喬治·卡爾出版的一本自傳《憤怒的卡爾》。書中他毫不留情地揭露「NBA存在用藥問題,只不過和30年前的情況有所不同」。科爾寫道:
「我所指的不是毒品,而是興奮劑那類的藥物——比如類固醇、生長激素等等。很明顯有一部分NBA球員在用藥,要不然為什麼有些球員年齡越大身材越精瘦、越健康?為什麼他們能如此之快地從傷病中恢復?為什麼他們休賽期都往德國跑?我可不信他們是為了去吃什麼德國酸菜。」
「更可能的情況是,他們去歐洲是為了獲得最新、最先進的興奮劑。不幸的是,興奮劑檢測似乎總是會落後於藥物開發,阿姆斯特朗此前從未在葯檢中被查出來過。」
除了卡爾的爆料,德里克·羅斯也曾在2011年有過「說漏嘴」的情況。當時效力於公牛的羅斯被問到了關於NBA內部用藥的問題,羅斯說:「(如果把用藥的等級分成1-10的話,)那麼目前NBA內部的用藥情況是7。這是一個不得了的數字了,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更加公平的競爭環境。」
有意思的是,在報道被登出之後,羅斯很快站出來澄清自己不是那個意思,他不記得被問過這個問題,甚至表示是自己聽錯了問題。這使得NBA藥物風波又一次沒了石錘,但也令人難免皺起眉頭。
而在卡爾那本自傳出爐後,「中投王」漢密爾頓談到聯盟用藥問題也用了非常模稜兩可的措辭,「興奮劑可能是一個問題」。
針對違禁藥物,NBA聯盟一直是一種明面上堅決徹查、絕不姑息,背地裡不夠重視、頗為曖昧的態度。
在卡爾書中的爆料引起廣泛重視後,NBA總裁亞當·蕭華如此回應:「除了喬治·卡爾書中寫的那些,聯盟沒有關於用藥問題的報道了吧。很顯然如今有那麼多記者關注和報道NBA,如果真的有這方面問題的話,他們肯定早寫了。」
沒人報道等於沒有?這個邏輯並不成立。事實上蕭華的曖昧也正是NBA多年以來對興奮劑問題的一貫態度,他們不會過分干涉。
答案很簡單,因為沒有那麼多人在乎。
和跑步、游泳這種最終成績非常依賴個人身體能力的運動相比,興奮劑對於籃球比賽的影響並沒有那麼大。
首先,一名球員的表現很難完全左右比賽走勢,而即便他能靠一場超常發揮帶隊取勝,也很難對整個賽季或者一輪系列賽有本質影響。用藥能讓你在百米衝刺中快0.幾秒,但在一場48分鐘的比賽里,即便你的體能和狀態都更好,也不能保證就能讓球隊贏得勝利。
其次,NBA比賽的商業性質很強。這要分成兩面來看,一方面球迷們想要看到更精彩的表現,所以大家不會在乎一個人在背靠背第二場砍了50分是不是因為吃藥了;另一方面球員們也會為利益最大化考慮,他們需要擔心自己的身體,不可能為了短暫的狀態提升而吃藥影響長遠健康。
另外,很多時候NBA球員用藥都是為了提高訓練效果和恢復傷病,這和直接提高比賽成績在人們心中的評價完全不同。大家會潛意識裡默許他們這種做法,甚至存在一種乾脆放寬藥物治療限制的心態——以科爾為代表的不少人都建議NBA大麻合法化,用來治療傷病和抑制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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