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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東方美學影響的七幅西方畫作

如果你是生活在600年前的歐洲人,並有機會加入進一支穿越絲綢之路的商隊,一定會對充滿異域風情的波斯、中國、日本和其他亞洲國家的新奇神秘感到驚嘆,甚至還可以順一些藝術品帶回家。那時候的商隊就是最早的文化交流者,通過絲綢之路這條連接歐洲與遙遠東方大陸的文化橋樑,不斷輸出大量的東方文化,也給西方藝術大師們帶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影響,由此,被稱為「東方主義」的文化元素開始廣泛出現在西方藝術傑作之中。

絲綢之路

1

布歇《化妝》

早在18世紀,東方文化開始流入歐洲大陸,受到貴族們的熱烈追捧,這一熱潮也影響著當時畫師們的作品,弗朗索瓦·布歇(Francois Boucher)正是其中一位。18世紀中葉,布歇帶著他的洛可可風格在法國混的春風得意,以優雅享樂為旨的他,立刻被這些從東方傳來的新奇物件所吸引,並安插在了自己的畫作中。

弗朗索瓦·布歇《化妝》

1742年,他創作了《化妝》(La Toilete),傳統中式花鳥屏風佔據了畫面的四分之一,以象徵中國皇室的金黃色為背景,與房間的整體色調相融,東西方的結合在布歇的畫里和諧共處,感受濃重的東方韻味。而白玉茶器與青紋芭蕉扇設置在畫面中不經意的角落裡,好似這些物件對兩位貴族姑娘來說早已司空見慣。

弗朗索瓦·布歇《中國國王上朝》

弗朗索瓦·布歇《中國花園》

布歇對東方文化的喜愛不止於此,他還專門去集市上收集中國來的商品,通過觀察和研究,創作出關於許多以中國為主題的作品,如《中國國王上朝》(Audience of the Chinese Emperor Giclee)、《中國舞蹈》(The Chinese Dancing)、《中國花園》(The Chinese Garden)等。有趣的是,布歇從未到過中國,僅憑瓷器上的繪畫和臆想,卻能夠描繪出符合中國明顯特徵的畫作,可見布歇對中國文化的嚮往和崇拜。

2

梵高《日本情趣:花魁》

19世紀末,日本浮世繪版畫成為一些前衛藝術家的靈感源泉,這些充滿鮮艷明亮的色彩和獨具一格的表現方式的東方舶來品也給文森特·梵高(Vincent van Gogh)帶來了強烈共鳴,甚至有腦殘粉的傾向。梵高收集了日本浮世繪大師歌川廣重(Utagawa Hiroshige)和葛飾北齋(Katsushika Hokusai)的作品,並聲稱這些作品和歐洲藝術家彼得·保羅·魯本斯(Peter Paul Rubens)和倫勃朗·哈爾曼松·凡·萊因(Rembrandt Harmenszoon van Rijn)的作品一樣重要。

葛飾北齋《神奈川衝浪里》

一個個歡脫地妖艷花魁在他眼前舞動,色彩斑斕的日本市井生活無不吸引著梵高,幫助他放鬆心情,至少暫時地忘記了生活的艱辛。也正是浮世繪的獨特風格激發了梵高使用高明度的色彩和更為流暢的線條形狀表現畫面,並從完全複製原版版畫到將浮世繪的東方特色融入進自己的畫作中,直到最後兩者完美的水乳交融,成為梵高的標誌性藝術。

The Courtesan (after Eisen) ,1887,Oil on canvas ,Van Gogh Museum, Amsterdam

《日本情趣:花魁》(Courtesan)是梵高還在複製階段的作品,他將溪齋英泉(Keisai Eisen)作品《花魁》里的形象完全臨摹下來,並稍加擴大,還將花魁安置在一個對比鮮明的金色背景里,懸浮於蔥鬱的水上花園中。在法國的俚語中代表著對妓女的幻想的青蛙和白鶴圍繞著花魁,浮世繪中的情色意味更為濃厚。這幅畫所表現出的浮世繪特徵,強烈、黑暗的輪廓和明亮的色調逐漸定義了梵高今後的風格,畫雖是複製而成,但他也通過自己全新的理解,用可見的筆觸賦予人物和環境空間感,創造出原始版畫中沒有的動態,使這幅畫成為了他自己的作品。

3

莫奈《穿日本和服的卡美伊》

與梵高同一時期的克勞德·莫奈(Claude Monet),同樣欣賞日本藝術的簡潔線條和大膽色彩,並迎合當時的日本時尚熱,創作了大量的東洋風作品,《穿著日本和服的卡美伊》(Camille Monet in Japanese Costume)是其中最為獨特迥異的一幅。當莫奈的妻子卡美伊(Camille Monet)穿上極具特色的日本服飾,東西方的結合新奇大膽,莫奈希望將觀眾帶入到18世紀中期的日本,感受它美麗而神秘的光環。

克勞德·莫奈《穿著日本和服的卡美伊》

從背景牆上掛著的日本團扇,再到卡美伊手拿摺扇擺出些許生硬的日本藝妓的姿勢,這些其實都不是莫奈想要表達的重點,真正的焦點是在於卡美伊衣服的東方韻調。鮮明的紅色服飾和金線刺繡而成的圖案在沉悶的背景前閃閃發亮,裙擺上的日本武士在莫奈的寫實功力下好似有著生命一般,充滿動態。單從細節上看,莫奈認真到不像他本人,再不是朦朧一片,喜聞樂見的把裙子的金線、刺繡、褶邊刻畫的細緻入微。

4

弗雷德里克·巴齊耶《晨妝》

莫奈的摯友、印象派的先驅弗雷德里克·巴齊耶(Jean Frédéric Bazille)當然也不能倖免,遠東的異域風情實在太過迷人,不加在自己的畫作里實在可惜,所以便有了《晨妝》(Toilet)。

弗雷德里克·巴齊耶《晨妝》

一位年輕的女子洗浴後裸著身子坐在皮草長椅上,左邊的黑人女子跪在一旁服侍著她,而右邊的女士正準備著遞給她一件清代的中式長袍(這個人被認為是雷諾阿的情婦),清代長袍穿在西方女人身上會有什麼效果,巴齊耶並沒有畫出來,而是讓觀眾自行想像。這幅畫的真正重點當然不在人物本身,而是在對圖案和符號的巧妙運用。厚重的皮草地毯、暗紅色的牆紙圖案以及長袍上的中式花紋,三者映襯呼應,暗指學院派畫家早期流行的「東方主義」,給這一場景增添了一種東方情調和富麗堂皇的氣氛。

5

德拉克羅瓦《薩達那帕拉之死》

說到東方主義不得不提尤金·德拉克羅瓦(Eugène Delacroix),在他眾多浪漫主義的磅礴繪畫中,也存在不少的東方情調。1827年,德拉克洛瓦以英國詩人拜倫的詩篇《薩達那帕拉之死》(Death of Sardanapalus)為靈感源泉重新創作,將強烈的東方色彩和古典浪漫主義的氣勢融合在一起,繪作出一場慘絕人寰的悲劇場景。

尤金·德拉克羅瓦《薩達那帕拉之死》

當敵人包圍住薩達那帕拉國王的宮殿,薩達那帕拉知道自己已在死亡邊緣,他下令燒掉所有屬於他的世俗財產和一切給他帶來快樂的東西:女人、侍從、馬匹、小狗,統統不留。女人的哀嚎與馬匹的驚啼深渲了殘暴和不安的情感,看不見的硝煙卻能夠在畫中感受到燃起之勢,場面一片混亂、動蕩,只有薩達那帕拉側卧在象徵權力的象頭床上冷眼旁觀,而那象頭恐懼的緊閉雙眼,兩隻象牙早已被砍掉燃燒殆盡,代表了一世王權儼然毀滅,末日般的景象在紅與黑的明暗中交織,最浪漫也最暴力的悲劇故事就這樣在畫作中上演。

6

畢加索《戴帽子的男人》

畢加索(Pablo Picasso)大膽的色彩、解構的立體派肖像和混亂的圖畫構圖,似乎與亞洲傳統的審美觀念沒有多大共鳴,可在這位大畫家的內心裡卻深深地喜愛著中國國畫。當國畫大師張大千拜訪畢加索時,看到滿屋齊白石的臨摹畫,更加證實了畢加索是真心崇拜著中國藝術。

畢加索《戴帽子的男人》

用中國水墨展現解構主義,只有畢加索才敢提筆讓二者結合。當92歲的畢加索拿起毛筆,揮灑的水墨把他一生所有的頑固濺於紙上,何時重、何處淡,畢加索拿捏的恰好,而《戴帽子的男人》(Head man with a hat)系列也終於擁有了水墨畫的形式。在畢加索生命的最後一年,他的藝術也終歸完整。

7

凱·尼爾森《夜鶯》

許多19世紀的歐洲藝術家,包括作家,都對亞洲文化十分著迷,並將其視為神秘和奇蹟的化身。在丹麥作家安徒生(Hans Christian Andersen)的童話故事集《安徒生童話》(Andersen"s Fairy Tales)里,《夜鶯》(The Nightingale)是安徒生唯一以中國為背景創作的故事,東方元素無疑使得其作品更為浪漫。

凱·尼爾森《夜鶯》

丹麥人最會講故事,也最會畫插畫。丹麥插圖畫家凱·尼爾森(Kay Rasmus Nielsen)是20世紀席捲世界的「插圖黃金時代 」的關鍵藝術家。1924年,他出版了《安徒生童話繪本》,《夜鶯》的故事也在其中。神秘古老又富饒的東方王朝吸引著安徒生也吸引著尼爾森。在尼爾森的插畫中,他引用中國古代畫中「以形寫神」的特點,賦予畫面整體一種纖細荒涼的美感。當夜幕降臨,真正的夜鶯停駐於柳枝之上,美妙的歌聲引得樹下的女子和船夫都停下來仰頭聆聽,此時,萬籟俱禁,只有夜鶯的輕啼餘音繞梁,響遏行雲。

(文中圖片除標明圖注外均來自Wiki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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