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概才是《樂隊的夏天》最大的贏家
九連真人
《樂隊的夏天》總決賽播出。在最後的七支樂隊中決出HOT5,分別是新褲子、刺蝟、痛仰樂隊、Click#15、盤尼西林。而九連真人、旅行團樂隊遺憾落選,未能進入最後一戰。
九連真人淘汰,遺憾嗎?有一點點,但並無太多,我和許多人一樣,想聽到現場版的《夜遊神》。到現在,我還覺得,九連真人是整個《樂隊的夏天》最大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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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連真人最後演唱的《一浪》,依舊延續了九連真人式的表達,客家方言 搖滾,哭腔 小號,並不算特別驚艷,但也不空洞,不用太費力,就可以感知到靈氣。
白岩松不吝辭藻誇讚,「《樂隊的夏天》這麼多樂隊,最有勁的就是九連真人。刀刀在肉,這是他們骨子裡的東西。樂隊,有的像故事片,有的像言情片,但他們像紀錄片,我喜歡他們的這種勁兒。」
白岩松說的「有勁」,我理解為一種蓬勃的生命力。像泥土一樣,厚朴堅定,哺育著原始的生命。白岩松說的「紀錄片」,我理解為音樂表達中的真實血肉——當下青年對家鄉、對前路的真實思考,以及思考之下的悵惘和希望,都在九連真人的歌里。
02
九連真人,贏在哪裡?
贏在最好的舞台。對九連真人而言,《樂隊的夏天》是他們當下最好的舞台。
這當然不全指流量、也不是曝光效應,而是單純指這個舞台的硬設備。很多人都是聽過九連真人在節目一開始唱的那首《莫欺少年窮》後被圈粉的,直觀來說,就是「燃」、「炸」。
這必然少不了音響師金少剛的功勞,他的江湖地位與業務能力成就了九連真人這樣現場型的選手。不信可以聽聽九連真人之前上線的Demo版《莫欺少年窮》,還有之後的《北風》,也是托現場的福。不似《莫欺少年窮》直觀衝擊感那麼強,而是細水長流式的後勁,如果不是因為現場,你聽不到九連真人的哽咽與難過。
很多深夜,聽《北風》,我覺得「叮叮鐺叮」就是一種回聲,一種恫嚇。
贏在最真的欣賞。九連真人的微博粉絲,從近乎沒有,到現在的16萬。橫向去比,這不算什麼,但數據背後,有許多真心的欣賞。九連真人的獨一無二,在一開始,是一種新奇的審美,到最後,也許會是一種重複。
但我不認為這樣的重複會走向審美疲勞的陌路,就像賈樟柯可以一直拍山河,一直拍故人。九連真人,可以一直唱阿民的故事。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阿民,都有自己的九連山,自己的十八彎。
03
九連真人的「躥紅」,意味著什麼?
於《樂隊的夏天》,意味著「新」的無限可能。《樂隊的夏天》初始階段,有31支樂隊,儘管樂隊們風格多以搖滾為主,但還是有Funk、朋克、Jazz以及流行等元素。不過到最後,剩下的基本是搖滾樂隊。在這些留下來的搖滾樂隊中,又多是老樂隊,1996年成立的新褲子,1999年成立的痛仰樂隊,還有2005年的刺蝟。
九連真人,2018年剛成立,為數不多的經歷就是參加滾石原創樂隊大賽並獲得冠軍。你或許可以猜到新褲子後來可能會唱《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痛仰可能會唱《西湖》或《公路之歌》,刺蝟可能會唱《生之嚮往》,但你不知道九連真人會呈現什麼。
從《莫欺少年窮》到《一浪》,六首歌,都是新的可能。
於方言音樂,意味著「小眾」的無限可能。唱著客家話方言的歌手、樂隊不多,但是在樂壇,用方言演唱的,並不罕有。比如帶著西北方言的張尕慫、蘇陽,堯十三貴州方言的《雨霖鈴》,還有操著四川宜賓方言的衣濕樂隊。
但像九連真人這樣,將方言進行到底的樂隊,少之又少。這一舉,鼓勵了那些希望用方言表達但擔心受眾與傳播的樂隊們、音樂人們:語言,不是音樂的障礙;方言,並非單調的載體。
於小鎮青年、普通你我,意味著夢想的無限可能。幾年前,《奇葩說》里有一道辯題是:選擇大城市的一張床還是小城市的一間房。
而今,九連真人給出了答案:選擇小城市的一間房,回到小鎮上去,同樣可以熱愛、堅持世俗意義上該在大城市中完成的事情。說「實現夢想」好像有點雞湯,但九連真人,還真做到了。
來源|我們的民謠與詩(ID:glimmering-)
文|光榮
編輯|益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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