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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目答問》及其《補證》

《書目答問》及其《補證》

《書目答問》及其《補證》

我國古籍浩如煙海,每個初學者都會遇到一個從何涉足的問題,得其門徑則事半功倍,失其要領則勞而無功。所以,從古到今凡有成就的學者,都非常講究治學之道。《書目答問》及其《補證》就是指示閱讀我國古籍的門徑之書。

《書目答問》是清人張之洞編的一本專門檢索我國古籍書目的工具書。清朝同治十三年(公元1874年),張之洞就任四川學政時,諸生以「應讀何書,書以何本為善」相問,他就根據當時的情況,從學生實用出發,經過反覆考慮,挑選了二千二百多種常見的重要古籍,分門別類,編成了《書目答問》一書,用來指示諸生治學門徑。

《書目答問》及其《補證》

張之洞在編《書目答問》時,對書籍的收錄,既不炫奇示博,也不嗜古好僻。而且很重視清代的學術成就,對乾、嘉以來直至他當世的「今人」著作亦多有收錄。《書目答問》較乾隆五十九年(公元1794年)印行的《四庫全書總目》有兩個明顯的優點:一,其收錄書目為修《四庫》時所未有者十之三、四;二,《四庫》雖有此書,而校本注本晚出者十之七、八。因此,該書對我們查找乾隆以後的書籍很有參考價值。

該書的分類方法,基本上是沿襲了我國傳統的「四部分類法」,但除經、史、子、集四部與《四庫全書總目》相同之外,又列叢書一部。每部之中又分若干類。如經部分為正經正注、列朝經注經說經本考證、小學(即文字、音韻、訓詁)三類;史部分為正史、編年史、紀事本末、古史、別史、雜史、載記、傳記、詔令奏議、地理、政書、譜錄、金石、史評十四類;子部分為周秦諸子、儒家、兵家、法家、農家、醫家、天文演算法、術數、藝術、雜家、小說家(指古代神話傳說、街談巷語、志怪志人之作,以及傳奇講史之類)、釋道家、類書十三類;集部分為楚辭、別集、總集、詩文評四類;叢書部分為古今人著述合刻叢書及清代一人著述合刻叢書二類。《書目答問》在分類的方法上也與《四庫全書總目》不大一樣,尤其是子部的分類變動較大。每一類中的書籍又以時代先後為序。類中又分小類,但每一小類不另立目,只是在本類書的末一書下加一「「」號,以資別識。同時在每一部書名下註明作者姓名、版本出處、卷數異同等。

《書目答問》的編成,給當時的學生學習帶來很大的方便,就在今天來講,儘管它打有時代的階級烙印,但只要我們用階級觀點去批判使用,仍然可以起到幫助我們查找古書的作用。它條理清楚,易學易用。尤其對初學我國歷史的同志來講,可以從浩如煙海的古籍中了解到我國古籍的概貌。魯迅先生曾經說過:「我以為要弄舊的呢,倒不如姑且靠著張之洞的《書目答問》去摸門徑去。」這是很有道理的。

它的使用方法也易學易記。只要我們掌握了我國古籍傳統的四部分類法即可查找。比如我們要了解一下光緒二年以前(包括《補證》在內即可以查到1930年以前)關於《史記》一書有什麼主要注釋、考證的書籍時,便可以按照「四部分類法」,在該書的「史部」正史類中找到單行本《史記索隱》、《史記志疑》、《史記三書釋疑》、《史記三書正偽》、《讀史記十表》五種有關的書目。又如我們要查找有關李白、杜甫詩集的書時,便可在該書的「集部」別集類中查到《李太白集》、《李太白集注》、《杜詩詳註》、《杜詩鏡銓》以及《杜文註解》等有關書目。在《書目答問》編寫時,凡作者認為重要的書籍,則在書下略加按語。如史部《歷代帝王年表》下注云「此書最簡括」,《說文通訓定聲》下注云「甚便初學」等,雖說三言兩語,卻為初學者指出了找書的門徑。該書書後附有《清代著述諸家姓名略》,以類相從,列舉了有清一代著名學者的姓名、字型大小、籍貫,從中也可以窺見清代學術的大概面貌及流派。

由於作者思想觀點的局限,該書在收目上也還存在一定的問題。如欲查有關我國古典戲曲方面的資料,在書中是找不到的。這是因為在封建社會裡,戲曲一類的民間文學受到反動統治者及其御用文人的歧視,不能登大雅之堂。因此,在古代一些書目中都不曾收錄,若要查找這方面的資料,只有依靠解放以後新編的有關書目了。

張之洞的《書目答問》較《四庫全書總目》雖有它的獨到之處,但畢竟是光緒初年的書,隨著文化的不斷發展,學術上也日有新著;時間愈久,就愈暴露了《書目答問》之不足。因此,近人范希曾為了適應當時學者的要求,用了三年的時間,為《書目答問》一書作了《補證》,於1931年由南京國學圖書館排印出版。

《補證》作者對《書目答問》作了如下三方面的工作:

一,糾正了原書的一些錯誤,其中包括書名、作者、卷數、內容上的錯誤,發現了都加以改正。

二,增補了一些原書漏記以及光緒二年之後補刻的版本。對原書署作「今人」者,皆補上了作者的姓名。

三,補收了一些和原書性質相近的如注釋、辨偽、考證方面的書,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光緒二年以後至1930年間的著作。同時也註明了作者的姓名、卷數以及版本的情況。如在卷三子部《商子》下,《補證》又提供了朱師轍的《商君書解詁》四卷和王時潤《商君書集解》五卷兩種書,並註明是「近年排印本」。

由於范氏用功至勤,所以補證後的《書目答問》更加條理清楚,質量有很大提高。可惜范氏早卒,未能對《補證》一書再作嚴格的檢查,所以在《書目答問補證》中仍然存在一些錯誤和缺點。我們在《補證》正文之下,有時會看到有「蒙按」的字樣,這就是在1931年印書之時,蒙文通先生針對《補證》的不足之處所加的按語,實際上是《補證》之補證。遺憾的是「蒙按」只作了經部一部分,而且按語也較簡略,所補之書的卷數、版本及刻書年月亦未一一註明。有不少同志曾建議為《書目答問補證》再作補證,這種想法,很可理解。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講,無論是學術的成就,還是目錄學的水平,都大大超過了前人。《書目答問》及《補證》所收書目也遠不能滿足今天讀者需要,其中注有「此書最有用」者,在今天看來未必最有用;「此書最簡括」者,在今天看來也未必最簡括。所以,今天為之再作補證,實在大可不必。但是在新的書目尚未問世之前,它仍然是我們打開歷史寶庫的一把有用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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