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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朝鮮旅遊,差點成為歐洲女人的「獵物」

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

一個人居然來十次朝鮮都不感到厭煩

想必他在朝鮮找到了某些讓他牽腸掛肚的東西

2015年5月,心血來潮想去一趟朝鮮。其實早在2010年我就有想去朝鮮旅遊的衝動和計劃,無奈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卻也做了很多調研:比如怎麼去?能否自由行?能否攜帶攝影設備?等等。

回到15年,又重新在網上找到了丹東招商旅行社的電話,撥過去之後確定了出發日期以及一些注意事項。在這裡要確定幾個關鍵點,或許對希望去朝鮮旅遊的朋友們有所幫助。

(stephan) / Flickr

首先,去朝鮮旅遊必須跟團,不論你是單人成團,還是多人成團,朝鮮方面的標配是一男一女兩個中文導遊。

我當時參加的是4天3晚的基礎團,從丹東出發價格是2500元。遊客也可以定製像8天或者10天的團,當然價格和路線也不一樣了。

其次,朝鮮簽證是另紙簽證,不會體現在護照上。另外,也可攜帶手機相機入境,但盡量不要攜帶專業的長焦鏡頭。

朝鮮的另紙簽證 薩馬爾罕

我搭乘一班早上7點45分的飛機從成都飛到瀋陽,然後又坐了近3個小時大巴到達邊境城市丹東。在這裡,我看到了我爺爺曾經雄赳赳、氣昂昂跨過的鴨綠江,也吃到了正宗的朝鮮族冷麵。

飯後,沿著鴨綠江邊散步,在北方涼爽的夏夜中,幻想著接下來4天將會紛至沓來的獨特體驗。

鴨綠江大橋,對岸就是新義州,薩馬爾罕

第二天一早,我便應導遊要求等候在火車站門口,待天南海北一行人集結完畢之後,我們於10點坐上了從丹東發往平壤的國際列車。

之後中方導遊便匆忙離去,由於團隊裡面大多數都是老年人,他將一些諸如清點人員,分發午餐,以及到達平壤後與朝方導遊接頭之類的任務交給了我,儼然我就已經成為了團隊負責人。

火車行駛的非常緩慢,先是通過鴨綠江大橋,停靠在破敗的朝鮮邊境城市新義州。

在兩個小時的停靠時間內,火車上不斷湧上來一些朝鮮軍人和邊境官員,翻來覆去地仔細檢查所有人的行李、手機、相機、床位,似乎每個人都是在逃嫌疑犯或者毒品藏匿者。

開往平壤的火車/在新義州被朝鮮官員檢查的乘客

薩馬爾罕

而此時,一隊穿著海魂衫的童子軍正在排隊登上另外一條鐵軌上等待的列車,築路工人像一台台機器一樣重複著單調的勞動,遠處還有一個破敗的兒童樂園,可以看到微型摩天輪和旋轉木馬。這讓我聯想到了切爾諾貝利,一座死城,一片的荒蕪與死寂,毫無生機。

到達平壤的時候,已經是下午5點,手機信號在火車慢慢駛離新義州時開始式微,隨後便徹底斷了,意味著接下來將是與故土中斷聯繫的幾天。下了火車,我帶領一堆上了年紀的團員與朝方導遊接頭成功。

大同江,朝鮮母親河,薩馬爾罕

羊角島飯店大堂和朝鮮導遊合影 薩馬爾罕

大巴穿過灰色建築之間的寬闊街道,藏青色著裝的人群在一個個站牌等待著徐徐而來的電車,紅領巾時不時好奇地張望打量著車窗後面的遊客,一切都顯得那麼復古而安逸。終於,20分鐘之後,我們到達了此次下榻的羊角島涉外酒店。

街頭隨拍 薩馬爾罕

在酒店餐廳吃過晚飯後,我便獨自行動起來。乘坐電梯到達樓頂的旋轉餐廳,或許時間尚早,裡面空無一人。

我在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落座,服務員遞上酒水單後,毫不猶豫地點了一瓶大同江啤酒。一邊喝著帶有醇厚麥芽香氣的啤酒,一邊望著窗外夜色籠罩的大同江。一個註定平靜的夜晚,我心想。

大同江啤酒 calflier001 / Wiki

而就在我望著窗外出神的功夫,一隊白人走進了餐廳,他們陸續落坐吧台,在小聲相互交談著。另一邊,離吧台不遠,距我所在的桌子很近的地方,一位看起來跟那幾個人不是一夥的紅髮白人趴在桌上不停地寫著什麼,他的面前放著一瓶大同江。我起身,端著啤酒和杯子向正在奮筆疾書的他走去。

「不好意思,請問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嗎?」,我輕聲問道。

他慢慢抬起頭,看了看我然後微微一笑說:「當然,請坐。」

「謝謝。」我也報以一笑,然後落坐,「請問你是在寫日記或遊記一類的東西嗎?」

「噢,是的,是關於我每次到朝鮮來的感受和見聞。」

「每次?你來過這裡很多次嗎?」

「是的,這是我第十次來。」

「十次?我的天,難道就是單純來遊玩嗎?」

「是的,我很喜歡這個國家,每次來我會去不一樣的地方。」

「你可真夠厲害的,你是哪個國家的人?」

「德國,我想你是中國人吧?」

「是的,我是中國人,我第一次來這裡,感覺還不賴。至少啤酒非常好喝。」說著,我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一個人居然來十次朝鮮都不感到厭煩,想必他在朝鮮找到了某些讓他牽腸掛肚的東西。或許他是個德國間諜,我不禁這樣想。

而後他又跟我講了他之前在朝鮮鄉村的一些見聞,很有趣,這讓我也很想去嘗試一下,但似乎花費很大,畢竟一個人去就是單獨成團,想想也就作罷了。

一瓶啤酒很快喝完,我們移步到吧台繼續喝。一起落座吧台的同時,我們向旁邊那一隊白人頷首致意。又一瓶啤酒伴著一些旅行主題的談話很快被飲盡。

我感到一絲醉意,德國人看起來也有些不勝酒力了,他起身告辭準備回房間休息。我和他握手,相互祝願各自明天的旅途好運。

羊角島涉外酒店外景,Laika ac / Wiki

德國人走後,可能見我一個人坐那,先前那隊白人主便動向我打招呼並邀請我參與他們的喝酒和談話。經過一番交談後,知道他們全部是芬蘭人,其中有兩人是造船工程師,現在正在中國南通造船,其中一位壯漢甚至遞給我一張名片。

而另外兩位則是直接從赫爾辛基飛到平壤。

看來他們也是來自同一國家的兩伙人。我們相互自我介紹完以後,就開始大口喝了起來。壯漢造船師一連買了兩瓶750ml的smirnoff牌伏特加,大家以東歐或者北歐特有的方式——一口悶,來抒發自己對中國、對芬蘭、對四處旅行的熱愛。

當時的其中幾位芬蘭人,薩馬爾罕

不一會兒,又有兩位芬蘭女士加入了進來,這兩位女士的身材簡直截然不同,一位看起來比較瘦弱,甚至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而另一位看起來則有些超重。前者是其中一名赫爾辛基男子的女兒,後者我們且稱呼其為「諾基亞」。

這時候,喝酒的氣氛也達到了高潮,我自然也是控制不住自己,大喝特喝。幹完了最後一杯伏特加之後,來自赫爾辛基的芬蘭人大聲提議:「我們應該到卡拉OK繼續唱歌喝酒。」

「這裡還有還有卡拉OK嗎?」我吃驚地問。

「對,我們已經做過了調查,就在酒店負一層。」

「我們還從來沒有去過卡拉ok呢。」諾基亞咯咯地笑著說。

「芬蘭沒有卡拉ok嗎?」我又是吃了一驚。

「沒有,我們真的從來沒去過。」幾個赫爾辛基人異口同聲道。

「那好吧,我們去吧,我們應該讓這幾個鄉巴佬感受下。」壯漢玩笑一般地說著,又從吧台服務員那接過來一瓶伏特加,準備稍後再戰。

於是我鬼使神差地又跟著他們乘電梯下樓,來到KTV。我們一進去就完全霸佔了那個100多平米的地方。因為沒有其他客人,甚至連兩個朝鮮女服務員也跟著我們一起瘋一起跳。

我其實已經醉的不行了,但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當我坐下來和大家喝酒的時候,諾基亞緊緊靠著我,那隻胖乎乎的手不停在我大腿和手臂上撫摸,抓撓,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趁諾基亞又起身狂舞之際,跑出門去,進了拐角處的男士洗手間。待我從裡面出來,幾乎同時,壯漢側身進去,我們打了一個酒醉後口齒不清的招呼。突然,諾基亞出現在女士洗手間門口,她迅速撲過來,緊緊把我抱住,然後理所應當地親到了我的嘴上。

我極力反抗,但又不想鬧出動靜,只是使勁地搖頭晃腦。諾基亞隨後一把將我推進了女士洗手間,順手關上了門。這時候她作勢要脫去裙子,而我趕緊趁這個時間從洗手間跑了出來。

急匆匆地回到卡拉ok房間,我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在門口把服務員叫了出來,塞給她自己唱歌應該給的錢,並且讓她帶我離開這個詭異的地下室。

服務員二話沒說就帶著我疾步向前,似乎她剛才也見到了諾基亞對我的圖謀不軌,充分理解我想要逃離這裡的渴望。在迷宮一樣昏暗的地下通道內,我只能看見被酒精拉扯變形了的她的背影,我的呼吸因為逼仄的空間和混濁的空氣而變得急促。

終於,像經歷一次潛水之後,一陣清新空氣撲面而來,我們終於從地下室的另一個出口來到地面,我一抬頭,看到漫天的星星。好像是經歷了一場現實中的追逐,或者心照不宣表演了一場私奔大戲,我擁抱了她並表示感謝。

所幸的是,此後的幾天我沒有再見過那一群芬蘭人,也就避免了尷尬局面的出現。

上面的故事是此次朝鮮之行的亮點,剩下的幾天就是常規的遊覽景點了,4天的行程包括了妙香山、少年宮、志願軍烈士紀念碑、凱旋門、主體思想塔、三八線、以及位於平壤的世界最深地鐵站等等。

平壤地鐵,世界最深的地鐵站,從地面到站台垂直深度100米,乘坐扶梯需要2分40秒 薩馬爾罕

平壤地鐵 薩馬爾罕

平壤地鐵/千里馬銅像 薩馬爾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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