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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肝病,有5個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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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鴻士(1919—1985),祖籍河北省武清人。幼承家學,師從京城四大名醫之一孔伯華和前清宮御醫瞿文樓,得其真傳。1956年他調入北京中醫醫院內科,曾任北京中醫研究所副所長,北京中醫醫院內科副主任,中華全國中醫學會理事,中國紅十字會北京市分會理事等。王鴻士一生治學嚴謹、勤奮刻苦,業精於內科、外科、婦科、兒科多科疑難雜症,有豐富的臨床經驗和獨到的學術思想。他勤求中醫經典之旨,吸收溫病學研究成果,博採歷代醫家之長,結合多年的臨床實踐,形成了獨特的學術思想,特別是對於肝病治療有獨特的臨床經驗和學術思想。

辨濕熱深淺,祛濕除熱是治療急性肝炎的總則

對於急性黃疸型肝炎,王鴻士從臨床實踐中深刻體會到溫熱病或濕溫病的特殊表現。濕得熱而愈深,熱因濕而愈熾。濕和熱是其發病的主要病因,在臨床上又多因濕和熱的多少、深淺表現為不同的臨床類型,在治療上多根據不同的臨床類型,以茵陳蒿湯為主方辨證加減。該方針對陽黃的發生為鬱熱在里不得發越,此鬱積之熱與濕邪相合,濕熱鬱積熏蒸發為黃疸。使用茵陳蒿湯以茵陳為君清熱利濕退黃,梔子清三焦之火,佐用大黃清里泄熱,使用此方之苦寒,通泄鬱熱,清利濕邪,使該濕熱之邪從下而解,邪有出路,黃疸自除。

王鴻士在清熱利濕祛除病邪的同時,亦注重人體的正氣,故退黃時宜不過用寒涼,如用寒涼當以滲泄為主,佐以甘草,濕方可除熱方易解。重傷脾胃多容易產生變證。所以,應當多用一些利濕之品,如車前子、滑石、豬苓、澤瀉等,或另加芳香化濁之味,如藿香、草豆蔻、砂仁等,可以使濕熱之邪儘快消退,又能防止苦寒傷胃,而不致出現腹脹、腹痛、腹瀉的變證。而對於急性無黃疸型肝炎或肝炎後長期的低燒,同樣因為濕熱薀結所致。黃疸型肝炎的特點是熱勝於濕,無黃疸型肝炎及長期發熱者的特點是濕勝於熱。故後者要以滲濕為先、為主,清熱為輔。因其多兼肝胃不和之證,尚需配伍理脾、和胃、疏肝之品。對於肝炎後血膽紅素持續增高,且兼見寒濕之象者,王鴻士常用用茵陳附子乾薑湯加減治療。

辨別虛實,扶正補虛是治療慢性肝炎的關鍵

慢性肝炎或肝病病程較長,病狀複雜。故辨證過程,辨別虛實是治療的關鍵環節,要點是需要四診合參、全面觀察、認真分析慢性肝病變化的全過程及其虛實真假屬性。否則,就容易誤診誤治。

慢性肝炎患者常出現大便溏瀉久久不止的癥狀,屬於脾虛證候,但有不少患者兼濕熱積滯之候而被忽略,比如大便微微黏滯污垢而不顯著者,便後不暢,便意較多。原因是過食肥甘油膩或誤投滋補之品,胃腸濕熱積滯,也可以出現大便溏泄,是故便溏腹瀉,證有虛實,不可以用健脾益氣一法統治之。如果是有濕熱積滯,就該加用滲濕清熱化滯之品,因為脾喜燥惡濕,濕性滯膩,最易引起便溏或瀉。然而,濕去則瀉止,濕減則瀉輕,有大便溏瀉者,可應用大黃炭或酒炒大黃泄熱導滯,是通因通用、塞因塞用法的例證。又如四肢倦怠,同樣是肝病常見癥狀之一。雖然病程較長,但濕熱不清,脾為濕困,則清陽不升,濁陰不降,脾失健運,水谷精微不能化生,則虛不受補,即使多進滋補,也多不易消化吸收,不能取汁化赤,化生氣血。因為脾主四肢,脾為濕困則四肢倦怠乏力,要點是濕困脾陽。單一的補虛不能消除虛弱倦怠和疲勞,故不可單純地按虛證論治,惟病人證候的虛實屬性是依據。若見有倦怠肢軟,大便溏瀉,食谷不化,小便清長,下肢浮腫,即屬脾濕氣弱,應健脾益氣。如若脾虛與濕熱並存,其治須清補兼施或先攻後補,或先補後攻,或補虛、清熱、利濕數法並用。此皆需依據病人的病情而定,不能離開肝炎患者本虛標實、濕熱為病的病理本質。

辨病辨證相結合,結合實驗室檢查靈活用藥

王鴻士認為對於肝病的某些體征、化驗檢查、診斷,應建立在中西醫結合辨病辨證上。既尊重臨床體征和化驗檢查,重視其臨床意義,又重視中醫的辨病辨證特色,緊抓患者的主證特點,區別治療。

如部分病人出現皮膚瘀點或見有蜘蛛痣,多屬中醫熱鬱血分,熱迫血溢或兼有脾虛證候,治療當以清熱涼血為主,常用藥物如小薊、生地、茅根、丹皮、茜草、白芍等。對於轉氨酶升高者,根據多年的臨床觀察,肝炎急性期「酶」升高多因濕熱內盛,而且偏於濕熱蘊鬱氣分,故其治療應當使用清熱解毒、滲濕涼血藥物,如茵陳、敗醬草、金錢草、寒水石、龍膽草,板藍根、蒲公英等。若值冬季,因於寒氣閉塞,也容易內熱偏盛,應當重用清熱涼血解毒藥物。實驗室檢查膽固醇偏高者,在臨床表現多為脾胃氣虛、濕濁內盛等證,故其治療應以健脾袪濕為主。B超檢查表現為肝脾腫大者,中醫診斷多屬於癥、瘕、積、聚的範疇,治療中當配合活血化瘀的藥物,如三棱、莪術、桃仁、紅花等,其他如鱉甲、龜板等軟堅散結藥物對肝脾腫大、紅細胞、白細胞偏低者用之較好;生牡蠣散結軟堅活血尚能利水;馬鞭草適宜於脾腫大、脾區或左側脅下痛,但不宜多用,每劑5克為宜,多用反而會導致脅痛加重。

活血藥物在慢性肝炎、肝脾腫大者使用較廣,特別是婦女患者肝功異常、脅痛明顯,單純使用滋補肝腎法效果不滿意,配伍上述活血化瘀藥物,肝功能恢復較快,脅痛減輕,具有較好的效果。

理氣以行郁,巧妙運用理氣葯治肝病

王鴻士認為「郁」為百病之源,諸疾之始。「郁」有鬱結、滯而不通之義,有氣鬱、濕郁、熱郁、痰郁、血郁、食郁之分,王鴻士認為「郁」在肝病的發病過程中尤為重要,因為氣鬱則生濕,濕郁則生熱,熱郁則生痰,痰郁則血不行,血郁則是不消,郁久則可導致積聚、臌脹的發生。

以上六郁和七情內傷可相因為病。因為諸郁的關鍵在氣化,故治療應當以順其氣化為先。疏氣令調,鬱結自散。使用理氣藥物既可健脾止痛,又可解郁除滿,對軟肝散結也可起到一定作用。而且諸郁多以氣滯血瘀為轉歸,諸郁之中以氣鬱和血郁占多數,故王鴻士在治療肝病時常用行氣活血解郁葯。

肝病患者善怒,易於損傷脾胃。臨床上肝病常易見肝胃不和,食而不化。脘悶腹脹,食後加重,肝鬱脾虛證候。王鴻士認為使用疏肝健脾藥物,特別是理氣葯,不僅能清除脹滿,健脾益胃,而且兼能去熱。因為理氣葯能疏郁散火,所謂「治火先行氣,氣順火自降」。比如青皮入肝膽二經,為行氣化滯必用之品。若氣滯兼有氣血兩虛,法當益氣養血為主,可少加青皮、木香之類,療效較好。如有肝區疼痛,兼見體胖,病屬氣虛兼有氣滯,除用人蔘、黃芪補氣之外,酌加青皮、木香、砂仁等舒氣化滯,可使補益不滯,相輔相成。常用的疏肝理氣藥物有青皮、陳皮、枳殼、鬱金、香附、元胡、川楝子、旋覆花、代赭石、木香、烏葯等;常用的健胃化濕藥物有藿香、佩蘭等。

平其亢、補其衰、疏其郁,以求「肝和」

肝為將軍之官,主藏血、疏泄,體陰而用陽,外感濕熱疫毒之邪或內有飲食七情之傷,都會影響其疏泄和藏血的功能。正如沈金鰲在《沈氏尊生書》中所言「一陽發生之氣起於厥陰,而一身上下其氣無所不乘,肝和則生氣,發育萬物,為諸臟之生化,若衰與亢,則為諸臟之殘賊。」沈氏強調了「肝和」的生理意義和從病理角度強調「百病皆始生於氣」的要害是肝為殘賊,一旦肝病(肝衰或亢)即可貽害於諸臟腑。王鴻士發揮沈氏之理論,認為肝病的治療方法多端,但不外乎「平其亢、補其衰、疏其郁」三法,根本目的在於「以求肝和」。肝臟體陰而用陽,其體為陰,陽邪侵襲,陰液受灼而致其衰,其用為陽,七情之傷,易致其陽亢,故「平亢」「補衰」之法常用,但王鴻士強調「疏郁」之法應貫穿在「平亢」「補衰」之中。正如唐容川在《血證論·臟腑病機論》中所言「木之性主於疏泄,食氣入胃,全賴肝木之氣以疏泄之而水谷乃化。設肝之清陽不能疏泄水谷,滲泄中滿之證在所不免。」

王鴻士認為治療肝病,一要分清肝之衰亢,二要以疏肝為樞機。例如,臨床治療肝炎,常以清熱解毒利濕、活血化瘀、滋補肝腎為「平亢」「補衰」的常用法,疏肝理氣、疏調脾胃為「疏郁」的常用法。柴胡、枳殼、青皮、陳皮、香附、鬱金、木香、砂仁、川楝子等理氣葯為常用的臣佐之葯,在肝病治療中適當使用理氣藥物,有助於肝主疏泄功能的恢復,有助於主流藥物療效的提高,以至於達到「肝和」。

王鴻士通過長期的臨床實踐,形成了具有特色的治療肝病的學術思想,值得我們深入學習繼承和發揚。想了解更多肝病用藥知識,這本書可以幫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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