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嘉靖帝知道楊金水變瘋，為什麼送了一顆球給呂芳？

（楊角風談《大明王朝1566》第108篇文章）

在《大明王朝1566》中，呂芳得知了楊金水變瘋的消息，立馬做了三項部署：

讓陳洪扣押送信之人，讓黃錦去伺候嘉靖帝，而自己則去了一趟鎮撫司詔獄，去見了高翰文和芸娘。

呂芳跟海瑞囑咐高翰文的話，如出一轍，那就是保持沉默，只有保持沉默，才能出獄。也只有保持沉默，才能讓楊金水的瘋進行到底，並最終得以脫險……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108期：大明王朝：楊金水變瘋消息傳到宮裡，嘉靖帝為何送給呂芳一顆球？

一、

由於沈一石的死，導致浙江官場發生了動蕩，而面對鄭泌昌和何茂才這種大明朝蛀蟲，嘉靖帝是痛恨的，也就必然要處罰。

只不過在試探過胡宗憲之後，嘉靖帝認為倒嚴的時機並沒有到，畢竟大局為重，東南倭患還指望胡宗憲去剿。所以，嘉靖帝點了趙貞吉為主審官，其目的也是為了盡量把影響控制在浙江地面，不要再往上牽扯。

對於嘉靖帝的這個心思，呂芳，楊金水是一清二楚的，鄭泌昌和何茂才也很清楚。所以，鄭、何二人是絞盡腦汁往織造局，往宮裡扯，而楊金水則是絞盡腦汁，不讓他們往織造局，往宮裡扯。

當初呂芳給楊金水的信中，提到把沈一石家產轉給胡宗憲的鄉誼，如今看來，也是把胡宗憲綁到這艘船上。這樣，趙貞吉就投鼠忌器，也就明白宮裡的意思，畢竟胡宗憲抗倭此時就是大局。這樣也就從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沈一石事件牽扯到織造局，牽扯到胡宗憲，牽扯到宮裡。

只是，他們所有人都低估了海瑞，也低估了趙貞吉，趙貞吉也有自己的心思，也想利用海瑞完成自己進一步上升的目的。楊金水走投無路之下，只得丟車保帥，他的一句自我評價相當到位：

「我就是皇上，就是老祖宗派到浙江來的一條狗，我得看住這個家！」

既然自比是狗，那關鍵時刻必然就要護主，所以，楊金水瘋了……

但是楊金水是呂芳一手帶出來的乾兒子，必然會教他為官「三思」的道理。楊金水此舉便是「思退」，作為風口浪尖之人，在浙江局勢變複雜之前，楊金水必然會跟呂芳通話，如果局勢不可控了，到底該如何應對？

二、

所以，楊金水變瘋的消息傳到呂芳耳朵中，呂芳慌雖慌，但應急預案早已制定好，這就有了他夜探高翰文和芸娘之事。

其實不僅僅是為了救楊金水，救自己，更是為了救高翰文，救芸娘，完成楊金水託付給自己的請求。要知道，這之後，楊金水直到安全脫險，都再沒有見過芸娘，或許呂芳也知道，他變瘋的那一刻，註定就是一生。

「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將碗里的茶都全喝了，一滴也不剩，因為不知道第二天我還能不能醒來，還能不能喝一口茶？」

還記得前面毀堤淹田之後楊金水進京給呂芳遞茶嗎？

喝茶就代表遠近程度，呂芳喝了，就代表認可楊金水，不喝就代表不認可。楊金水也給李玄倒過酒，李玄喝了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處死了。

所以呂芳很清楚，伴君如伴虎，自己的位置決定了自己的後路，要想全身而退，實在是難，這方面，反而非常羨慕高翰文和芸娘。

回到司禮監，幾大太監都在吃麵條呢，陳洪正在諷刺著黃錦：

「黃公公，平常都吃三大碗，今兒怎麼就吃一半碗啊？」

這個陳洪啊，相當的壞，欺負黃錦老實，看看黃錦的身材也就知道了，為啥吃半碗？還不是因為老祖宗的事，因為他沒有完成呂芳交代的任務，心情忐忑，必然吃不下飯。

而陳洪，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畢竟呂芳受難之日，就是他上位之時。

三、

呂芳一下子推門進來了，陳洪馬上變臉：

「乾爹，您還沒吃吧？」

之所以大家都討厭陳洪，並不是說立場出了問題，也不是說他特別壞，畢竟劇中比他壞的人大有人在。最可恨的是，這種人兩面三刀，表面是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呂芳剛問了一句主子是不是睡了，黃錦就過來主動承認錯誤了：

「回乾爹的話，萬歲爺已經猜著了，兒子不敢欺瞞，沒有照乾爹吩咐的回話，將楊金水瘋了的事如實奏陳了。」

現在知道陳洪為什麼諷刺黃錦了吧？

其實黃錦這句話中蘊含一個信息，那就是嘉靖帝已經猜著了，到底是猜到了楊金水瘋了，還是猜到了沈一石的事牽扯到宮裡來了？

但從黃錦只是彙報楊金水瘋了的事，沒提海瑞的審案筆錄來看，嘉靖帝應該是猜到了楊金水出事了。

嘉靖帝作為最高統治者，最不希望看到的事便是自己去擦屁股，當然，如果迫不得已，他也得自己出馬配合演戲，這個問題，等講到嘉靖帝跟瘋了的楊金水對話時再談。

黃錦這人老實耿直又忠誠，必然不敢瞞著嘉靖帝，呂芳也不怪罪，反正他不說，自己回來也是得說的。既然嘉靖帝知道了這事，那麼有沒有什麼表現呢？

「萬歲爺讓兒子將這個球帶給乾爹看，然後讓我們今晚就擬旨，八百里加急送到杭州！」

四、

不愧是跟了嘉靖帝這麼多年的呂芳，看了這個球，一下子就明白了，還賣了賣關子：

「你們說主子這是何旨意？」

實際上，嘉靖帝這個人又是在跟呂芳玩啞謎，一旦呂芳理解錯，那就是自尋死路。而揣摩對了，但是最終事情辦砸了，或者證明嘉靖帝的旨意是錯誤的，那麼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呂芳不僅要揣摩正確，還得想辦法把這件事辦成，這才是最難的。

這個球是和田玉鏤空球，呂芳的理解就是外重內輕：

「無論是江南織造局，還是尚衣監、巾帽局，這都是內，都不能護短了，該辦的辦，該查的查，只有胡宗憲抗倭才是大事！」

於是呂芳代替嘉靖帝擬旨，這次旨意下達，完全是繞過了內閣，也就是繞過了嚴黨和清流，完全是嘉靖帝一個人的主意：

第一，把楊金水押入京，由嘉靖帝親自過問；第二，宮裡有貓膩的都查一查，表表態；第三，趙貞吉接管江南織造局，全力供應胡宗憲軍需，儘快取得抗倭勝利。

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嘉靖帝的想法，就是講浙江的案子，最多只能查到織造局了。既不能往嚴黨身上扯，也不能往宮裡扯，在胡宗憲抗倭勝利之前，就此打住。

所以，後來的趙貞吉跟海瑞再次審案，鄭泌昌和何茂才推翻了之前的供詞。嚴嵩在情況最危急的時刻，給胡宗憲去信，讓他不要急於取勝，仗慢慢打，勝仗之日，就是嚴黨倒台之時。

而楊金水，則成功從浙江官場抽身，到了京城，畢竟在京城，掌握話語權的是嘉靖帝，那時，真瘋假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沒有給嘉靖帝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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