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輿論漩渦中的捕鯨「寒冬」

由於環保組織的極力宣傳,捕鯨活動儼然成為了鯨魚種群的最大危機。但據聯合國公告顯示,商業捕鯨對鯨魚的負面影響已經降低。而今,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IWC)後,捕鯨國們仍在輿論風浪中堅持捕鯨。

文 | 蔣敏玉 編輯 | 盧慧明

2019年6月30日,離開了國際捕鯨協會(IWC)的日本再次將目光收回到本國海域,重新回歸商業捕鯨。。

2018年的12月31日,日本對外宣告將重新回歸商業捕鯨的行列的時候,來自世界的批評聲就不絕於耳。在此之前,冰島、挪威、格陵蘭島等公開從事商業捕鯨活動也飽受國際社會的抨擊。一面是滿口謊言的騙子,一面又是沾滿鯨魚血液的劊子手。同為國際鯨豚協會(WDC)的四大「通緝犯」,日本在捕殺數量上不及挪威,居於第二,但無論是挪威、冰島還是格陵蘭島,都是鯨肉的主要的出口國。僅冰島,每年出口的鯨肉就達到近兩千噸。在這些被捕殺的鯨魚中,不乏懷孕雌鯨魚或是長鬚鯨這樣的瀕危鯨魚。除了參與國際間的鯨肉貿易,日本還將科研捕鯨剩下的85%的部分作為副產品在市場上公開售賣。在環保組織轟轟烈烈的護鯨運動背後,「禁捕」變成了唯一的訴求。

鯨魚之殤,生存多艱

作為早於人類生活於地球上的生物之一,鯨魚的生存危機並非從一開始就如此嚴酷。早在謀生之初,北極地區的因紐特人就與鯨魚為伴,各地考古發現的鯨魚骨架更是十足的證據。當時的捕鯨人冒的風險大,捕獲數量少,因此利用上更是竭盡所能,毫不浪費。這樣的捕鯨活動對於整個生態和鯨魚種群而言可以說是九牛一毛,並不影響種群的自我恢復。

但到了17至19世紀,捕鯨成了商業鏈條上的重要一環,鯨油取代了鯨肉成為最寶貴的財富。在新式煤油燈問世之前,照明材料主要以鯨油和煤氣為主,煤氣製造成本高且運輸不便,鯨油便成為了日常生活中廣泛使用的燃料。一艘巨大的捕鯨船就是一座可以在海上不間斷運作的「海上工廠」,鯨魚產生的魚油一方面用於上岸出售,另一方面也可以源源不斷的供給航船。這種商業活動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也使得鯨魚種群數量急劇下降。直到1859年第一口現代工業油井的出現,鯨魚才得以保全。然而緊隨其後的是20世紀末的科技大發展,人類的破壞性在幾年之內突飛猛進,石化污染、船舶碰撞、聲波擾亂、全球變暖……經歷了接連打擊後的鯨魚產業伴隨著鯨魚種群的衰落,也再難以恢復昔日的光彩。

科學捕鯨,此消彼長

面對日漸式微的產業基礎,利益相關的捕鯨國們再也無法坐視不理,1946年國際捕鯨委員會正式成立。作為一個資源分配的協調機構,捕鯨國們的初衷是先保證鯨魚資源恢復到一定的數量,再進行統一的開發。在這期間,除了北極等地的原住民可以捕殺少量的鯨魚外,「科研」就是成員國唯一正當的捕鯨理由。可是,進行科研工作到底需要捕殺多少鯨魚,委員會方面也不能給出一個明確的限額。在進行科研捕鯨工作的時間裡,委員會的限制工作並沒有收到實質性的進展,各國單方面設定的捕鯨數量也未受到明顯影響。

雖說如此,國際壓力還是給科研捕鯨項目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從國際鯨豚協會(WDC)官網給出的各國各年份捕殺數據中可以看到,日本長期居高不下的捕殺數值在2015年突然出現了一個明顯的低谷期,這一節點剛好對應著2014年國際法庭裁定日本的科研捕鯨資格被取消。

然而,短暫沉寂過後,冒著國際輿論的壓力,日本的科研捕鯨工作在2016年又蓬勃地開展起來了,這一次,捕鯨工作的地點從南大洋轉向了北太平洋,一直持續到2019年7月1日商業捕鯨活動正式開啟。

商業捕鯨,市場萎靡

從科研捕鯨轉向商業捕鯨早已不是新鮮事了,早前冰島和挪威等國還曾進進出出幾次徘徊。雖然活動的性質變了,但是因為來來去去都是由本國政府設定配額,因此捕殺的鯨魚數量並沒有明顯的變化。單就冰島而言,市場需求早已大不如前,儘管政府方面大力倡導,實際的捕殺量也無法達到給出的預期配額。同樣的境遇在其他捕鯨國中也普遍存在著。

應對外界批評,各國都宣稱本國存在的「食鯨文化」無法遺棄,但從上世紀七十年代開始,鯨肉就被絕大多數日本人拋棄,挪威更是在青少年中間大力推廣鯨魚產品以求維持需求,只是市場萎縮已經成為了難以逆轉的趨勢。尤其是捕鯨的目光從公海轉向了本國海域後,一邊面對的是本國資源能否得到可持續發展的直接問題,另一邊是各個環保組織的嚴防死守,捕鯨環境並沒有輕鬆許多。

就四大捕鯨國現階段捕殺鯨魚的數量來看,捕殺量最多的小鬚鯨種族總數已超過三十萬,其中主要的兩個捕殺大國挪威和日本,在2018年的捕殺總量和不超過800隻,根據IWC採用的限制捕獲演算法(CLA),商業捕鯨應設定捕撈量使鯨魚數量穩定在捕撈前水平的72%左右,目前的捕撈數量尚且不至於對整個種群的發展產生破壞性的影響。

爭論不斷,何去何從

儘管各主要捕鯨國都已經退出了IWC的工作,但其中的爭議點仍在繼續發酵,成為難以擺脫的輿論壓力。在之前的科研捕鯨工作中,對鯨魚殺不殺,殺多少就是日本最飽受爭議的問題。雖然水產廳在官方回應中強調,「每一隻鯨魚都會被用於收集上百項數據,並表示日方給出的報告在IWC中一直頗受稱讚」,在官方呈現的備案數中,日方提供的報告也確實佔到了遞交的報告總數的一半以上,但樣本數值從何而來?一句模糊的「根據統計學得出」卻並不能解釋得清。

此外,由於環保組織的極力宣傳,捕鯨活動儼然成為了鯨魚種群的最大危機。但據聯合國公告顯示,商業捕鯨對鯨魚的負面影響已經降低。作為海洋資源中的一種,鯨魚資源的開發無可厚非,只是在實際的過程中,對於捕殺量是否有可能存在虛報的問題,相關國家卻從未作出過回應。

從古至今,人們對鯨魚資源的開發從未停止,1600多年前的長崎壁畫中,乘坐木舟的日本人就已經在海浪中追逐著巨鯨,而今,退出國際捕鯨委員會(IWC)後,捕鯨國們仍在輿論風浪中堅持捕鯨。

來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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