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空中拼刺刀：志願軍空軍擊敗美國兩張「空中王牌」

作者：原志願軍空軍第二軍政治部工作員 金光華

在與美軍空軍交鋒中，我志願軍飛行員發揚我軍敢打硬仗、惡仗的光榮傳統，以「空中拼刺刀」精神創造了驚天動地的空戰奇蹟，使美國兩個「空中王牌」遭到覆滅。

01

志願軍空四師飛行員張積慧擊斃「空中霸王」戴維斯。喬治·A·戴維斯，美國空軍五十一大隊三四三中隊中校聯隊長，二戰中就曾擊落過對方飛機8架的「英雄」，有2000多小時飛行經歷，是技術頂尖的特級飛行員，在侵朝戰爭中已擊落我軍米格戰機10架、杜-2轟炸機3架，獲得兩次「英雄」稱號，是個人成績最高者。他是美國軍界公認的「最了不起的噴氣式飛機王牌駕駛員」，被稱為「空中霸王」。

在交戰中他的機群是特別隊形。戰鬥機一般是「四四制」編隊，1個中隊（四架）前兩架為長機組，後兩架為僚機組，中隊長為帶隊長機，僚機組前架為僚機組長。飛機大隊（2~4個中隊），前1個中隊為長機中隊，大隊長為帶隊長機，後面中隊為僚機中隊。大機群也是同樣，最前面的大隊為長機，隨後的為僚機。以長機攻擊為主，僚機護衛。空中都聽帶隊長機長的具體指揮。交鋒中隊形被沖亂時，長、僚機則互相掩護，輪流攻擊。戴維斯的聯隊隊形奇特，由他「獨領風騷」，單機在前做長機，帶聯隊8架飛機做僚機，在朝鮮上空稱雄一時。

1952年2月10日上午，張積慧所在大隊機群在清川上空與「空中霸王」激戰，戴機緊追張積慧，行將近距離開炮。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張積慧斷然採取緊急措施，霎時反「咬」上並套准戴機，立即機炮齊射，中其要害。戴機瞬間成為一團火球，濃煙滾滾直栽地面。「空中霸王」跳傘不及，同時斃命。這時張積慧的戰機亦被戴的僚機組打中。張積慧沉著穩定跳傘，成功著陸。戴維斯的僚機組見他們的「頭」都落了，即棄戰而逃。

據我指揮所情報和地面觀察哨認定，所擊落的敵機初步認定是那個「別動隊」的領頭戴維斯。搜救隊立即行動，很快就在朝鮮三光里北面山坡上找到了戴機殘骸，從屍體上找到了戴的軍號證件、生前照片和不鏽鋼私章，這無可辯駁地證實，當天被擊得人機俱毀的正是那個稱雄一時的「空中霸王」喬治·A·戴維斯。在相距約500米處，搜救隊同時找到了安全著陸的張積慧，將他及時救護歸隊。

02

志願軍空十五師飛行員韓德彩擊落「雙料王牌英雄」愛德華。哈羅德·愛德華·費席爾，侵朝美軍空軍上尉，是有1000多小時飛行經驗的特級飛行員。在侵朝戰爭中僅次於戴維斯，是已擊落我米格戰機10架的「雙料王牌英雄」（按國際慣例，擊落對方戰機5架得1次英雄稱號）。

1952年9月17日的一場激烈空戰中，空十五師的年僅19歲、只有幾十小時飛行時間的飛行員韓德彩卻擊落了美國這個「第一流的噴氣式空中英雄、雙料王牌飛行員」（美聯社稱）。愛德華被擊後，跳傘墜落到我戰區的一處山林半坡上，僅受點微傷（下落時樹枝刮破前額）。我方搜救組很快抓回這一俘虜，送到空十五師師部休息室。勤務員即刻給他送去開水、蘋果、餅乾和蛋糕等。他雖疲憊，但因心裡不服，傲氣不消，不聞不問。師里一位科長帶翻譯和衛生員去見他。見他額上有帶血的小傷痕，衛生員立即給他消毒敷藥。

他見到所用的磺胺結晶包裝袋上有「USA」字母，興奮了，情緒激動地說：「你們用的還是我們美國葯！」還自己兩手相握表示說：「我們中美友好！友好！」我方人員回答：「友好？那你們為什麼還要來侵略朝鮮，侵略中國？」又道：「那不是我們買你們的美國葯，那是你們交給那個運輸大隊長蔣介石給我們送來的！」這，他無言以對，卻又傲氣十足道：「我不相信今天是你們把我打下來的！你們沒有打得下我的技術，一定是俄國人乾的！」依然趾高氣揚。當韓德彩來與其對質時，他見韓個子不高，還是帶有幾分稚氣的青年時，更氣得大叫：「你們不要開玩笑！不要開玩笑！」當韓德彩把當天搏鬥中各自的戰術動作詳述後，他無可辯駁，「雙料王牌英雄」只好垂頭喪氣認輸。

哈羅德氣未消盡，又轉換話題問韓：「他們這回付給你多少錢？」韓伸手比劃道：「5萬萬！」哈羅德大吃一驚：「5萬萬美金？」韓搖頭，鄭重地告訴他：「那是5萬萬顆中朝人民的愛心！」他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一下子癱在座位上傻了。

美國兩個「空中王牌英雄飛行員」被擊落了，一命亡，一被俘，我空軍廣大指戰員受到極大鼓舞。張積慧和韓德彩均獲得戰鬥英雄光榮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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