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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奇藝戴瑩:人性善惡是永恆話題,無主之城完成懸疑劇探索就好

撰文 / 黃雲騰

編輯 / 王曉玲

雖然已經不再算是作品掛零,但很長一段時間內,國產懸疑劇在有關於劇集風格的試驗上似乎始終沒能下定論:硬漢派、本格派、社會派莫衷一是。沒有成功範式的前提下,你也許或多或少會在許多國產懸疑劇里看見《重案六組》和無數美劇的影子。沒有創新點的故事很難得到觀眾買單,加上對於喜好懸疑劇的觀眾來說,也早已有《真探》、《犯罪現場調查》等更成熟的歐美懸疑劇可供選擇。

從這個維度上來看,2017年的兩部懸疑劇《無證之罪》和《白夜追兇》算是立住了國產懸疑劇的里程碑:實力派演員、過硬的劇本和紮實的表演,在那一年把懸疑劇從copy美劇變成了真實厚黑的本土化故事。《白夜追兇》以一種戲劇化的方式講述了白與黑的眾生相,《無證之罪》則把陰冷的東北小城基調,裝到社會派推理這個最能引起中國觀眾共鳴的大盤子里。

但轉眼兩年時間過去,《無證之罪》和《白夜追兇》這樣的現象級作品沒有再出現,懸疑劇創新的難度也沒有因此降低。畢竟政策引導在前,市場取向在後,古裝、現實題材等大劇才是主流。在這個前提下,愛奇藝奇懸疑劇場最近上線的《無主之城》因此多少算是個「闖入者」。當今年的暑期檔被大古裝、大IP包圍得熱火朝天的同時,這部由杜淳和劉奕君主演的懸疑劇更像是「走錯了片場」。

《無主之城》講述了一個這樣的故事——當一群火車乘客因為一次列車事故被困在同一個地方,會發生什麼?原本在調查一宗殺人案的男主角羅燃(杜淳飾演)很快就發現,自己除了要在列車乘客中找到兇手,還要應付變異蝙蝠造成的生化危機。與此同時,乘客間彼此間的恩怨情仇、末日下爆發的扭曲衝突、以及每一集中都會插入的監視器視角,讓「無主之城」就像一個罪惡與人性角逐的斗獸場,彼此追逐而充滿張力。

加上AI、病毒感染者和暴風雪山莊似的劇情設定,《無主之城》看起來既像是懸疑劇粉狂歡的盛宴,也讓人不免產生「步子邁得太大」的疑慮。不過該劇總製片人,愛奇藝副總裁、自製劇開發中心總經理戴瑩坦言要的就是創新,「坦白來說,市場上敢想的創意者是挺多的,但其實敢投的還是比較少,只有我們敢投這種類型的創新。因為我們有這樣的基因。」為了主動「去給用戶在視覺和故事層面上一些比較新穎的角度」,《無主之城》前後劇本廢了10多稿,整個劇也籌備了3年多時間。

愛奇藝副總裁、自製劇開發中心總經理戴瑩

在這個競爭激烈的暑期檔,甜寵劇和古裝劇廝殺對立,《無主之城》的上線讓這部劇和背後的愛奇藝都變得更加醒目。事實上,從《心理罪》、《滅罪師》開始,愛奇藝就開始系統化地規劃著對於懸疑劇創新的部署,並意識到垂類劇帶來的好處:類型劇用戶黏性高、付費意願強,「如果他知道你的平台持續有他想看的內容,他的黏合度就會非常高」。《無證之罪》幫助愛奇藝在2017年成功內容輸出到NHK電視台。愛奇藝首席內容官兼專業內容業務群(PCG)總裁王曉暉則在隨後以一句「兩個劇場」開啟了愛奇藝奇懸疑劇場的探索之旅。在《無主之城》之前,奇懸疑劇場已經上線了《原生之罪》、《悍城》等懸疑劇。

畢竟懸疑劇創新仍然稱不上破題,如何持續給到觀眾新鮮感就成了愛奇藝要解決的頭號難題。戴瑩說團隊一直在思考類型劇創新,《無主之城》在這個基礎上就更像是一個大型試驗,「挺起飛的一個設定」。「我們實際上在前期花了很長的時間,去跟編劇、導演一起探討。」戴瑩說。因此,《無主之城》的選景挑在了台灣,這是為了更讓內地觀眾有代入感;拍攝視角和手法則參考了電影《網路謎蹤》;哪怕是懸疑劇里用慣了的暴風雪山莊式模式,在《無主之城》也聯繫了「沒有人是一座孤島」的精神內核映照當下的社會狀態,以儘可能貼近受眾的文化語境。

就此,我們和戴瑩聊了聊《無主之城》的來龍去脈、懸疑劇的未來可能性,以下是戴瑩與大魚財經社等媒體的對話整理:

大魚財經:AI、暴風雪模式和生化危機,《無主之城》這次想講的東西很多,比起以前的懸疑劇玩得也要大,這樣設計的邏輯是什麼?

戴瑩:其實不管是《無證之罪》,還是《悍城》、《原生之罪》,包括《破冰行動》,每一次都在現有的類型和敘事的基礎上,做了類型的創新或者人物上的創新。在這樣的一個基礎上,我們來倒推《無主之城》。

這個項目我們其實做了三年了,初期想的實際上是一個冒險懸疑片,但如果做這個類型,怎麼給到用戶在視覺和故事層面上一些比較新穎的東西?因為每年這樣的劇本我們也能看到二三十個。

其實光這個項目的開場,劇本大概能有十多稿。原本是一個正敘的邏輯。男主角去執行任務,看一個案發現場,然後他去追查這個事件,但實際上當時這個邏輯出來以後,我們覺得這個類型化不夠極致,觀眾還要花10分鐘的時間去了解來龍去脈。沒有把類型化直接拋出來,你的差異化就不夠清晰。

所以在後期做剪輯的時候,大家可以看到我們直接就火車開場了,然後把所有前序的時間作為一個插敘和閃回的這種方式,陸續在影片中做了交待,讓類型化也更加的極致和集中。

大魚財經:這個極致和集中的方法也就是愛奇藝在之前類型劇的經驗總結?

戴瑩:我覺得這確實是一個經驗和長期實戰下來的一個積累,包括之前《破冰行動》,開場我們和央視的版本就不一樣,當時那段戲是說黃景瑜先去抓捕罪犯,然後被村民圍堵。但後期我的建議是直接拿掉,我說可以省略前面那段戲。怎麼會有一個鎮的村民敢去圍警察,這個就是這個戲最核心的一個看點,就是衝突。

所以其實在不斷地項目製作過程當中,經驗的積累,會讓我們對於觀眾的預期和對於一些項目的判斷,能夠更早一點地提出想法和意見。

我們這次其實就是想做一個具有創新性,強情節的類型劇,在這個基礎上把幾個元素放在一塊,比方說冒險懸疑、AI和人性實驗,看上去是一個挺起飛的一個設定。但我們在前期花了很長的時間去跟編劇、導演一起探討,怎麼能讓這個故事更加真實,危機點更加明確。

做後期的時候,實際上我有跟製作團隊分享《網路迷蹤》這部電影,我覺得這部電影拍得非常好。這部電影實拍可能就花了十幾天,剩下大量的呈現工作都是在後期完成的,但是完全不影響精彩的敘事,視角非常創新,所以在這個層面上我們有啟發團隊去借鑒技術手段,怎麼能跟影片做結合,實際上又給整個影像的製作一個很大的提升。

還有,把AI的元素加進去,怎麼去加大這個可信度,讓用戶能夠相信,其實這一點我們在整個的創作過程中都在反覆的探討和研判。這一點上編劇跟我們是非常一致的,他非常能夠聽得進去我們探討的東西。

大魚財經:愛奇藝在劇集方面是否已經形成了完整的垂類方法論?

戴瑩:坦白來說,市場上敢想的創意者是挺多的,但其實敢投的還是比較少,只有我們敢投這種類型的創新。因為我們有這樣的基因。

因為自製內容是我們很重要的一個KPI,為會員做好服務特別重要。你也會發現垂類用戶粘性很強。他不會因為一部爆款劇然後就轉移,而是他知道你的平台持續有他想看的內容,所以他的黏合度是非常高的。

《無證之罪》、《原生之罪》做完後,形成了一個正向循環。第一個是經驗積累,第二個是吸引力法則,當你不斷成功輸出這種類型內容的時候,你自己能夠積累很好的經驗,合作夥伴也會逐漸產生信任,願意把這種類型給你。因為首先他會覺得你在這方面有製作經驗,能跟他互補,其次這種項目確實需要很多方面的運作經驗,審查也好,製作也好,整個的用戶分析宣推也好,都需要一定經驗的積累才能夠做好。

對於市場來說,懸疑劇永遠是一個特別重要的一個類型,美劇里這種類型的佔比非常非常大。用戶的需求度是硬性的。在這個基礎上每年穩定的生產,然後在原有的經驗和內容的積累上,不斷地在去做迭代和更新,這個就是我們目前在做的事。

大魚財經:坦白來說,垂直劇還是有局限,特別是面對一些大眾主流劇種的競爭。

戴瑩:其實什麼時候上都有競爭對手,所以我覺得就做好自己。

我們對於這個劇的預期是能夠完成創新就可以了。因為這種劇想大爆挺有難度的,不是常規的大眾類的劇,但我覺得它是一個證明市場不斷突破的一個類型。剛好在這個暑期的排播策略下面,又起到了一個很好的差異化的作用。

畢竟創新永遠是有成本的。在做的時候都要做好這個準備。坦白來說現在大家都會拿《無證之罪》說事,就是說你們《無證之罪》做的挺好的,但剛做出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你這個格局有點高,不夠商業化,但是你做出來,發現它能成為一個市場很認可的內容。如果光害怕,那也不會有下一步。

大魚財經:但畢竟還是有限制,未來在類型劇上還能怎麼發掘?

戴瑩:人性的善與惡是永遠可以探討的話題。但是從主流媒體來說,我自己個人感覺現在社會負面情緒是比較大的,所以我們不需要再去加重這方面的情緒,反而應該最後能展現出人性溫暖的部分。在影視的作品層面上,我們自己肯定是要往這個方向去引導。

未來這是不會變的一個主題。剩下要變的實際上是敘事手法,人物的設定,這個我們還有很多新的方式。因為我們手裡確實還有很多在開發的項目是這樣的。

你覺得這個設定挺有意思的,之前沒看過;這個人物也挺有意思的,之前可能也沒有看過。我覺得這個可能是我們未來要發展的方向。

人的創意是無止境的,之前美劇市場和美國電影,或者是日本和韓國電影,同樣是犯罪類型片,它有很多很多的設定,比方說玩人設層面的,玩時間層面的,都有很多創新的角度,所以我覺得在這個基礎上,我們不用去探討只能挖人性善良,挖不了人性黑暗,它其實有很多的創新角度可以讓我們去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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