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跟拍七年的9分片,所有人都該看一遍!
幾乎沒有人知道,
今天是世界「慰安婦」紀念日。
關於「慰安婦」題材的電影,我們安利過三部。
紀錄奶奶們平實日常的《二十二》,
煽情到催淚的《鬼鄉》,
笑點和淚點齊飛的《我能說》。
今天影妹想聊聊下面這部9分片——
《等不到的道歉》
這部紀錄片把鏡頭對準了3位不同國家的老人。
跟拍時間長達7年。
這三位老人分別是中國的曹黑毛奶奶,韓國的吉元玉奶奶,以及菲律賓的阿德拉奶奶。
通過三人三國的交叉展現,我們得以看到不同國家中「慰安婦」倖存者們的不同現狀。
或許因為導演是女性,這部紀錄片溫柔細膩。
不刻意煽情,卻尤為動人。
01
曹黑毛,去年7月逝世,享年96歲。
她在張雙兵《炮樓里的女人》中出現過,在郭柯的《二十二》中出現過。
曹奶奶說著一口山西話。
因為年邁,耳朵不大好使,行動也不方便。
她盤著腿坐在炕上,說起那些折磨她一生的曾經。
被日本人抓走的時候,她18歲。
爸爸想救她,卻被日本人給打了一頓。
用曹奶奶的話說,「本來日子過得挺好,叫日本人抓走了」。
她在慰安所懷孕後,日本兵繼續蹂躪她,她流了產。
一年多後,她終於可以回家,但此時,她再次懷孕了。
對很多人而言,被強姦是恥辱,懷上強姦犯的孩子更是恥辱。
曹奶奶艱難地生下孩子後,把他掐死了。
還能怎麼辦呢,沒辦法啊。
在曹奶奶斷斷續續的講述中,她說的最多的詞是「可怕」。
她眼睜睜看著有的人被開了膛,有的人被砍了頭。
戰爭是一場夢魘,她的過去是她不願提及的恥辱。
養女想讓她跟自己一起住,曹奶奶卻堅持一個人住。
她害怕給養女一家添麻煩,她害怕其他人以她為恥。
她念叨著,「我怎麼不早點死,對大家都好」。
養女說,「我不想知道媽媽的事,她不告訴我我就不問」。
在收集簽名時,養女握著媽媽的手,一筆一划寫下「曹黑毛」三個字。
看得出來,她是愛媽媽的,卻不知道要怎麼表達。
她說,等女兒長大成人,就告訴女兒姥姥的故事。
如今,張雙兵調查採訪過的「慰安婦」都去世了。
張雙兵感慨到,
「中國女人受了害還說不出來,沒人管她們。
受了害也只好自己咽到肚子里,不想跟人講。 」
02
吉元玉,她的生活和曹奶奶截然不同。
曹奶奶總是一個人呆著,在簡陋的屋子裡封閉自己。
吉奶奶則經常出門或出國,為自己的權益而鬥爭。
在中國,大多是個人去幫助「慰安婦」。
在韓國,有一個專門的「慰安婦支持組織」,所有有同樣遭遇的奶奶們一起住在組織的庇護所里。
吉奶奶的日程被安排得很滿,去日本,去中國,去聯合國。
哪裡有需要她就去哪裡,講述自己的經歷,以此要求日本官方道歉。
出生在朝鮮的吉奶奶在13歲時被迫去了哈爾濱的慰安所。
期間被拷打被監禁被折磨,胃做過4次手術,喪失了生育能力。
13歲的少女,在還不知道什麼是戰爭的時候,在還不知道什麼是男人的時候,
一生就被毀掉了。
解放後,因為坐錯了船,吉奶奶到了韓國,再也無法回到家鄉,再也找不到親生父母。
13歲之前的事,她已經記不得多少,只記得父親很愛她,給她吃白米飯。
因為自卑,吉奶奶一生沒有結婚,膝下只有一個養子。
即使這樣,吉奶奶說,
如果投胎轉世,她還想做一個人,一個女人。
做誰家的寶貝女兒,嫁一戶好人家,有自己的家庭。
把本該擁有卻不曾擁有的人生過一遍。
從1992年起,韓國的奶奶們每周三在都日本大使館集會抗議,這一抗議被稱為「周三集會」。
吉奶奶多年一遍遍參加這一集會,一遍遍重申著自己的願望。
她說,
「我們生而為人,卻不能像常人那樣活著。
我要說下去,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只有解決慰安婦問題,戰爭才能真正結束。」
每一次,吉奶奶都無功而返,但吉奶奶沒有就此放棄。
她去日本大學演講,希望更多的日本人知道那段歷史的真相。
她說,
「如果你們道歉了,這個傷口會消去嗎?不會的。
傷疤還會在,但心會得到治癒」。
03
阿德拉,是三個奶奶里唯一有家庭的。
她14歲被日本兵抓走,他們把她和其他女孩關在一棟樓里。
他們輪姦了她,之後每天都去。
被關的那些日子,她用一根碳棒在牆上做記號數日子。
幾個月後,她回到家中。除了媽媽,她沒告訴任何人。
戰爭時代,人活著就好,哪管得了那麼多呢。
後來,阿德拉結婚生子。如今,她已有孫子。
對深愛她的丈夫,她選擇了隱瞞自己的過去,直到丈夫去世。
阿德拉說,自己最遺憾的事就是沒能告訴丈夫她的秘密。
但阿德拉說自己絕不會告訴家人,因為「他們會以我為恥」。
幾年後,為了不再遺憾,她終於鼓起勇氣告訴了兒子。
兒子很能理解母親,他只是覺得難過,畢竟母親為了保護這個家選擇獨自承受痛苦。
家庭成了阿德拉唯一的慰藉。
只有全身心投入家庭的時候,她才能暫時忘掉痛苦。
大部分時間,她總是獨自看著窗外,眼神里充滿悲傷。
在菲律賓,同樣有「慰安婦支持組織」。
他們找到並召集同樣遭遇的老人,一個月開一次會。
老人們一起為自己的權利抗爭,一起聊天跳舞喝茶。
至少,她們不再孤單。
04
據統計,日軍侵華期間,
中國至少有20萬婦女被迫淪為「慰安婦」。
可想而知,在整個亞太地區,有多少女性遭受迫害。
時間過去一天又一年,她們接連離世,日本至今沒有官方道歉和賠償。
吉奶奶在日本女子大學講述自己的故事時,台下的很多女生表示自己的教科書里沒有提到過這一問題。
吉奶奶每次去日本大使館抗議,都會遭到一些日本民眾的謾罵。
「滾回去,又老又髒的妓女。」
「別用說謊來騙我們的錢了。」
「她們全是軍妓,不要相信她們。」
大阪市長橋下徹甚至公開發表言論稱,
「在戰爭期間,性奴是必要的」。
即使這一言論引發多國譴責,他也堅持不收回這一言論。
為了紀念第1000次「周三集會」,為了恢復受害人的人權和名譽,市民團體構想並募捐建造了「和平少女像」。
剛過去的8月1日,日本愛知藝術節開幕,原定展出至10月的和平少女像被撤,疑似收到政府警告。
由此可見,別說道歉了,
就連讓日本政府承認這一事實的存在都尤為困難。
兩年前,《二十二》上映。
如今,影片中的老人只剩4人在世。
《等不到的道歉》里,吉奶奶不無憂心地說,
「如果我們都死了,他們向誰去道歉?」
而這,或許就是《等不到的道歉》、《二十二》這類電影存在的意義。
即使老人們一個個離世,即使她們生前沒有等到道歉,
她們的遭遇也不會被忘記,那段歷史更不會被忘記。
她們等不到的道歉,我們會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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