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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跟喜歡的人做一次愛」:請給中國女孩當眾談性的自由

果子說

因為傳統文化的禁錮,大多數中國人沒有接受過正確的性教育,這種不太正確性教育里,男孩一直被鼓勵,而女孩一直被壓抑,好像我們總是對男生「開車」見怪不怪,卻對女生「開車」頗有微詞,這種偏差很少人提及,看似影響很小,實則根深蒂固。而實際上在愛與慾望的表達里,男女無別。

來源 | 我是艾小羊(ID:qingchangaixiaoyang)

姚晨拍了一部《送我上青雲》,片名本身挺曖昧的。「雲雨之歡」,大家都不陌生,從某種意義上,在雲端、上青雲,有一層意思,指男歡女愛的極致感受。

不意外,影片探討的也是女性的情與欲,或者往更高一點說,是女孩的性愛自主權。

編劇聰明地將這種性愛意識的覺醒放置在了一個極端的情境下:女主盛男得了癌症。

這樣的場景設置,真實到讓人心酸——人,似乎只有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才能想明白如何為自己而活。

絕大多數的我們,不分男女,都背負著沉重的社會角色與成功包袱,我們過多關注社會需要我們擁有什麼,而很少考慮我們內心真正想要擁有什麼。

這種所謂的社會性,使大多數的我們,成了天生的囚徒,把自己活成了一劑苦藥。

在苦行僧式的生活中,最真實的慾望往往被我們貶損得一文不值,因為它不能創造價值與財富,卻是生命本身,是這座火山中的烈焰與熔岩。

《送我上青雲》的預熱活動和點映場,姚晨對話了許知遠、李銀河、燕公子。

燕公子看完點映,發了一條朋友圈,說我們大多數女孩活在性是羞恥骯髒的教育環境下,難得看到一部電影,女主可以大膽地說:我想和你做愛(原台詞是:我就想和我喜歡的人做一次愛)。

愛講段子的燕公子在這條微博下面還講了一個小粉絲的故事,姑娘初夜遇到了一個很糟糕的男人,自己表現很差,卻說「都是因為你太胖了」,弄得我發揮不好。然後這個女生就陷入了無限的自我懷疑。

姚晨轉發了這條微博:抱抱這位姑娘,下次再遇到挑三揀四的渣男,直接告知:不是我太胖,而是你太細。

網上立刻有人討論:八千多萬粉絲的一線女藝人,在微博上公然開車,你能接受嗎?姚晨也因為這條微博,被頂上了熱搜。注意,評論區垃圾分類工作也沒做好。

女藝人「公然開車」這種說法本身就帶著強烈的性別歧視。

首先,我想不出當一個女孩遇到這種糟心的事兒,除了像姚晨那樣反駁,還有什麼辦法能治癒我們內心的創傷。

我經常詫異於部分人對於性能力的狹隘理解,甚至不惜用傷害感情、毀滅對方的方式,去證明自己沒問題。

他們完全不明白女性的評判標準有多麼慈悲——只要是我們喜歡的人,其實不會因為20秒而嘲笑對方,只要那個20秒的男人不問「我是不是很厲害」,不說「我跟前女友明明可以20分鐘」。

而一旦遇上自己不行,還非讓女孩背鍋的男人,女孩想要不留心理陰影,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來吧,互相傷害,你攻擊我的身體,我也攻擊你的身體,不能你的攻擊叫評價,我的反擊就叫「開車」。

其次,從普通人的酒局飯桌到名人明星的訪談微博,男人談性叫幽默,女人談性叫開車,這個判斷標準背後,還是「我不給,你不能要」那一套。

著名導演伍迪·艾倫說:「我的感情生活非常糟糕,我最後一次進入一個女人的身體是參觀自由女神像。」

畫家黃永玉老先生也原封不動地照搬了這句話。無論採訪伍迪·艾倫還是採訪黃永玉的記者,都把這句話做成了文章標題。

是啊,多麼勁爆,多麼幽默,既天真又頑劣,是老男人身上可愛的少年氣。

憑《我不是葯神》里黃毛一角走紅的演員章宇,演技好,文字更好。

好的文字,往往充滿血性和慾望,應驗了馬克·吐溫說的「性是一種幽默」。

曉章同學的微博頭像和自我介紹,是肉慾啊。

他經常利用自己的文字功底,寫一點讓人過目難忘的小短篇,讀起來帶色兒,讀完一想,有深意,是哲學啊。

還有這種紅果果的靈魂拷問。

這樣的東西,礙眼嗎?好像大家都看得挺開心的,粉絲在下面互動抖機靈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但如果換個女演員,應該早被噴死了。

李銀河老師評價《送我上青雲》,終於有一部電影,提醒我們正視女性性愉悅的權利。

我同意李銀河老師,同時,我覺得還有一種權利也很重要,就是女孩當眾談性的權利。

一個女孩告訴我,她所在的辦公環境,男生喜歡在茶餘飯後講黃段子。起初,女員工都很羞澀,男員工便很開心,覺得是自己的主場。

後來一個新來的女員工段位更高,男員工就不太高興了,說你一言不合就開車,把我們公司女孩都帶壞了。

女員工反駁,快樂還分男女嗎?

在這裡,我不想探討黃段子對還是錯,這個問題太複雜了,情境不同,對象不同,結論不同。我只想探討一個問題,就是它分不分男女。

在同樣的情境下,是不是只有男人有談論性的自由,女人只能羞澀地配合,使這場原本男女無別、勢均力敵的對話,變成男性對女性單方面的騷擾?

大多數中國人沒有接受過正確的性教育,但就是在這種不正確里,依然是男女有別:男孩一直被鼓勵,而女孩一直被壓抑。

大家最熟悉的語境是,反正我家是兒子(男的),我不怕。

女孩最早接觸的性教育就是「性是危險、神秘、不能隨便碰觸」,那些享受性的女人,往往被描述得潮濕陰暗,身體註定要垮,人生註定倒霉,她們被騙、被甩,用一時的歡愉換來一生的後悔。

沒人告訴我們,她們的開心與快樂;也沒人告訴我們,女博士、女學者、女總統也可以享受性。

於是我們很年輕的時候,就對性慾感到恐懼,並且討厭自己的肉體。

這種「原生家庭之害」很少有人提及,因為它看上去好像危害很小,卻造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男女不平等。

甚至我常常覺得,只有女性內心的慾望被正視,在性愛上實現男女平等,才有可能在意識形態、社會交往中真正達到平權。

學者梁鴻觀影后說,人的存在不單單是一個社會角色,如今影視劇都在塑造女性母性形象,對於個體身體的需求很少表達。

而身體恰恰是一個特別重要的文明標誌。

生而為人的常態,卻因為長期被壓抑,變成了需要勇氣才能揭開與面對的東西。這是電影的進步,卻是我們的悲哀。

在一片中年女演員無角色可演的哀嘆中,從《找到你》、《都挺好》到《送我上青雲》,姚晨似乎找到了中年女演員的命門——關照女性,尤其中年女性內在的價值要求,而不僅僅是社會賦予我們的身份。

在這個大方向上,沒有什麼不可以討論。

飆車不分男女,我們談的不是性,而是人性;我們說的不是器官,而是血肉之軀的美與健。

男人「開車」多年,自認為技術嫻熟,卻忘了平等才是真正的快樂,慾望不是施與給的關係,而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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