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智者,從不活在別人眼裡
傳說南海的帝王名叫倏,北海的帝王名叫忽,中央的帝王名叫渾沌。倏和忽常跑到渾沌家裡做客,渾沌每次都會慷慨的招待他們,倏與忽十分感動。
倏對忽說:"混沌是個多麼仁厚的神仙啊!他唯一的不足就是沒有七竅,不能看、聽、吃和呼吸。這樣怪怪的多可憐,我們幹嘛不替他鑿開呢?"
於是倏和忽每天替渾沌開一竅,作為報答招待的謝禮,到了第七天,混沌死去了。
別人眼中的「正常」,也有可能變成我們生命中的砒霜。聰明人從不會活在別人眼裡,只有愚人才會在評價中苦苦煎熬。
別人怎麼看,只是別人的事從前有個名叫士成綺的人,他自認為學識淵博,又聽說老子是一位了不起的智者,於是他翻山越嶺,專程來拜訪老子。
但是當他來到老子家中,卻發現屋裡相當凌亂,就像是老鼠洞一樣。
於是他很生氣地抱怨:「聽說你是智慧超群的聖人我才慕名而來,原來你就像個老鼠一樣」。
老子聽了這句話並沒有生氣,並且還毫無反應。士成綺自討沒趣,只好離開。
第二天,士成綺意識到自己昨天說的話很過分,回到老子面前向他道歉。
老子對他說:「我如果獲得了大道的實質,你罵我是豬、狗、老鼠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還是我。」
外界的評價只是個別人閑暇的口舌而已,這並不能影響我們,也不能改變我們。
莊子有句名言:「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斯已矣。」
一個人,就算全社會都在稱讚他,他也不必因此沾沾自喜,就算全社會都指責它,他也不必因此沮喪。
這個人也只是他自己而已,別人的評價,對於他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這種寵辱不驚的人,才能守住自己的內心。
過日子,是為了讓自己滿意而過的,並不是為了讓別人看著順眼而過。
別人怎麼看是別人的事情,自己的生活,終究還是屬於自己。
專註自己,才能更優秀莊子在《田子方》篇里講了一個故事:宋元君想要一些畫作,於是他召請了全國的畫師為自己服務。
那些畫師們來到了宮中,態度都是畢恭畢敬,行禮之後就井然有序地站在一旁。
只有一個畫師遲到了,在行禮之後,他也只是自顧自的走進畫師,坦露出自己的上身,盤腿坐下,無視旁人的眼光開始調顏色。
宋元君欣賞這個畫師的醉心藝術不卑不亢的氣度,就讓他為自己作畫。
而在初唐的時候,大才子王勃聽說洪州刺史閻伯嶼,重修了滕王閣,邀請了本州著名的官員和所有的才子一起聚會,王勃開心的趕去參加。
席間,洪州刺史假意請求在坐的才子們即興題寫滕王閣序,大家都知道他其實是想藉機為自己的女婿吳子章揚名,都擔心自己會因此惹上非議。
唯有王勃不計較這些,他坦然接過了筆墨,開始盡情地創作。計劃被破壞的洪州刺史閻伯嶼先是不屑一顧,可是當王勃寫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時候,閻伯嶼瞬間打消了偏見,稱讚道:「真乃天才也!」
不拘小節的畫師可以脫穎而出,不計較他人眼光的王勃可以技壓群雄,正是因為他們有自己的原則,不會受到外界評價的影響。
都說:「唯大英雄真本色,是真才子自風流」。這種「本色」,正是他們那一份純潔的,不做作的真性情。
一個人唯有真性情,才能有所成就。太在乎別人的想法,自己內心就會被他人的眼光蒙蔽,能力也會因此受限。
而專註於做好自己的人,心思都在自己的生活和自己的目標上,自然更容易獲得成功。
人生在世,各有各的修行惠子是莊子的摯友,同時也是平日里爭論哲學問題的對手。
有一次,惠子對莊子說:「我家的葫蘆藤上長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葫蘆,由於他太大了,皮也很薄,根本不適合裝東西。」
「我把它劈開做成了水瓢,也不見得好用啊!我這葫蘆雖然大,卻大而無用,你說我怎麼辦好?」
莊子告訴他:「這樣的葫蘆不也很好嗎?葫蘆不一定要做成瓢或著水壺,你還可以把它拴在腰間做成腰舟,自由地漂浮在江河中暢遊一番。」
惠子在梁國得了相位,忌憚莊子奪去他的官職,莊子告訴他:「從前有一隻神鳥,沒有梧桐樹就不會落上去休息,找不到竹子的果實和甘甜的泉水就不吃不喝。」
「可是有一天,一隻貓頭鷹得到一隻腐爛的老鼠,他看到神鳥飛過頭頂,以為要與他搶奪,就發出了『喝』的叫聲嚇唬對方。」
「現在,你也要用梁國嚇唬我嗎?」巨大的葫蘆不一定要變成最好用的水瓢,賢能的聖人也不一定要封侯拜相。
人活一世,我們都有一條只屬於自己的路要走。
一個人真正的智慧,是用積極的心態,專註於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多彩的,就連每天的陽光也是因為包含了七種不同的顏色而明媚溫暖。
想讓全天下的人都滿意我們的言行舉止,出身穿戴,這是不可能的。畢竟人活著,誰身上沒有一點負面評價呢?
一朵花打扮不出春天來,唯有百花齊放才能川色滿園。
別人的評價或許有參考價值,但是並不值得我們犧牲自己的人生去討好全世界。
我們有各自的經歷和性格,當然也有各自的修行。人生短暫,做好自己已經需要付出全力,哪有閑工夫和別人計較呢?
按照自己的意願,洒脫而又真實的一生,才不算白活。
※《水滸傳》智慧:你的待遇由脾氣決定
※卸下你的「包袱」,別活得那麼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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