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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侵害」題材,惡人卻在感謝上帝!

法國的導演弗朗索瓦·歐容,

自2000年憑藉電影《乾柴烈火》首次入圍第50屆柏林電影節主競賽單元,並獲得了泰迪熊獎之後,

從此就打開了自己的國際知名度。

之後的《八美圖》、《登堂入室》、《雙面情人》等影片,

多是以慾望為原罪,以大膽場面為主線,形成了自己獨有的個人風格。

今年的新片《感謝上帝》,已經是他第五次入圍柏林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了。

與以往不同的是,歐容這次以神父與兒童、侵害與心理的真實案件為參照,

用一部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呈現了一個真實冰冷的故事,並獲得了69屆柏林電影節評審團大獎。

故事開篇,隨著主角亞歷山大的出場,

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擁有幸福家庭和成功事業的男人背後,隱藏著一段難以言說的傷痛,

原來在在他年少參加童子軍時,被負責照顧自己和其他孩子的神父普雷納侵害了。

雖發生如此令人難過的事,但亞歷山大還是願意相信上帝,相信愛會感化一切。

但某天,他獲悉兒時曾經侵害過自己的那個神父,如今,居然再次重新回到了里昂地區負責童子軍教育。

昔日的創傷被血淋淋揭開,他決定站出來,用自己和法律的力量搬倒這匹害群之馬。

一場艱難求證真相的鬥爭開始了,但要知道這場戰爭還涉及神父背後的教會,所以怎麼可能輕易將普雷納送上法庭。

教會主教巴爾巴林只是再三表示遺憾,並為亞歷山大安排教會指定的心理醫生。

看到大主教的包庇,一怒之下,亞歷山大直接將一紙訴狀寄給國家檢察院,亞歷山大也成為第一個付諸法律控訴的證人。

雖然他的行為遭到了父母和大部分人的強烈反對,

但在他們的觀點中,上帝給予了我們恩賜,我們也理應學會寬恕。

多麼諷刺!

但好在妻子和孩子給予了他莫大的支持,

他的舉動也引出了電影中的第二位主角:富朗索瓦·德鮑爾。

一開始看到亞歷山大的控訴,他還單純地以為是某個閑暇人士想敲竹杠。

但得知兩個女兒也被分配到普雷納神父的教區時,他開始坐立難安。

他驚訝地發現,這個侵害兒童的惡魔還經常和孩子們在一起。

他將搜集到的神父侵害的證據寄給了多家歐洲媒體,開始與警察見面。

為此還創建了一個名叫「拒絕沉默」的網站,呼籲更多的受害者勇敢發聲。

兩位主角的反侵害運動得到越來越多的人的重視,富有正義感的民眾們開始向里昂教會施壓。

一夜之間,整個歐洲教會都成為眾矢之的。

也難怪人們對這種事如此憤慨,當你看到第三位主角艾曼紐埃爾·托馬森的遭遇後,心裡也會不是滋味。

自從被神父侵害後,他的人生迎來了難以想像的悲劇宿命。

他不僅因為侵害事件變得脾氣暴躁,從此居無定所,和周遭人的關係也差到極點,更嚴重的是,因為這件事,他連身體都發育畸形。

當亞歷山大揭開難以啟齒的傷疤後,托馬森哭得聲嘶力竭。

他拒絕了亞歷山大提出作為證人控告神父的請求,對他來說,孤獨葬著未亡者。

他懂得感謝上帝賜予人類的恩惠,卻仍劃不掉此生的災禍。

他用放蕩不羈的外表掩蓋著內心的脆弱和恐懼。

哪怕只是在報紙上看到神父普雷納的新聞,都會突發癲癇。

最終,托馬森還是選擇勇敢地站出來,為這場控訴盡微薄之力。

但你以為正義真的會像我們想像的那般只是遲到,不會缺席么?

不不不。

現實生活里,在得知歐容要把這場事件改編成電影后,

里昂教區的神職人員和教民想法設法阻撓電影的拍攝和上映,影片困難到甚至不能在里昂當地取景。

而且最初的片名也是叫作《亞歷山大》,

之所以改成《感謝上帝》因為該案件的刑事追訴時效已過,犯案神父逃過了牢獄之災。

(在侵害15歲以下未成年人的案子中,從受害人成年起,時效為20年)

那個包庇罪行的主教巴爾巴林也只被判6個月緩刑,還召開了發布會,一再強調自己的無辜。

然後假惺惺地勸誡大家放下仇恨,要繼續追隨上帝與教會的領導。

直到在發布會的最後,他終於還是說出了心裡話:

「感謝上帝,所有這些訴訟,時效已過。」

原來所謂的感謝上帝不是上帝的寬恕,而是僥倖逃脫和不用負責,著實令人氣憤不已。

再說回電影,這部歐洲主旋律題材的影片,自柏林電影節後常被人拿來和88屆奧斯卡獲獎電影《聚焦》作比較。

不同於《聚焦》中著力表現新聞人員追求真相的不易,本片聚焦於三位受害者長大成人後對罪惡的鬥爭,

不僅在敘事格局上做了新的嘗試,還重點描繪了當事人反抗意識覺醒的過程。

這也是一眾關於侵害兒童題材的電影中,歐容的這部是最直擊人心的一部。

以往歐容電影給大眾的印象,是用混亂的人物關係組圖,用性向的多元和流動來看待事態發展。

用鏡像、水流、花朵等營造出愛情徒有虛名,或將殘敗的意象,

亦或是在極端的美與毀滅之前,人物的脆弱不安之中還是念念不忘對愛的謳歌。

比如《八美圖》中對愛情的極盡嘲諷,

《新女友》中對愛的歌頌,

《登堂入室》里全方位地體驗愛情,

《雙面情人》中對愛的探尋與追究,

到《弗蘭茲》中集大成之作。

用黑白影像展現殘酷的生活底色,偶爾穿插的色彩如人生虛幻的快樂,雖稍縱即逝,但愛成全了你我。

種種虛實交融,越亂越歡。

但這次的歐容摒棄了戲劇化與煽情,採用了嚴肅克制客觀的方式講述故事。

他刻意隱藏起電影創作者強烈的控訴感,著重於刻畫細節之處,使整部電影看起來更多了幾分使命感與厚重感。

這也是為什麼同樣的題材,有時歐洲電影在藝術成就上會高於美國電影的原因。

首先本片的三個受害者來自社會的三個階層,有著各自的信仰。

富人是虔誠的天主教徒,中產階級是一位無神論者,下層則是普通民眾代表。

但在鬥爭的過程中,亞歷山大作為富人階層,發生這樣的事,偽善的父母還是執意反對兒子的發聲。

來自中產階級的德鮑爾和父母兄長之間幾經交流與衝突,最終得到理解並達成和解。

而窮人出身的托馬森卻得到了愧疚的母親,贖罪般地幫助他完成此舉。

在三位當事人在為了正義吶喊時,其身邊的親人與社會關係所持有的態度,也正是導演拍攝此片的另一用意——深層地探索人性。

而這樣的用意也較之其前幾部作品,格局又大了很多。

而亞歷山大開始對教會動搖,德鮑爾宣示叛教,托馬森更是與教會決裂。

電影不僅僅是藉助事件,旨在控訴社會的陰暗面,向禁忌挑戰,更指出當代歐洲在多元文化衝擊的浪潮下,傳統信仰在與道德想背離後,已逐漸衰退的社會現象。

當然,除了用人物關係群生像探索人性外,在色彩的運用上,歐容也做到了極致。

在教堂里,色彩名亮的彩繪玻璃窗下,卻暗潮湧動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年幼的亞歷山大擁有的則是黑暗的回憶。

當然,最令人叫絕的還是歐容對細節的把控。

他會用人物鏡頭影像去詮釋施暴者以恩寵之名做苟且之事帶來的負面影響。

當德鮑爾在回憶往昔時,穿插了一段這樣的畫面。

童年時的德鮑爾對父母說出神父對他所做的事後,儘管父母明確告知神父的行為是錯誤的,但他和哥哥路易都不同程度地表現出疑惑和惶恐。

但德鮑爾不僅不想讓神父去坐牢,他還覺得那些舉動是上帝賜予自己的關愛。

而哥哥路易則表現出嫉妒,認為弟弟既搶走了父母的愛,又搶走了神父的愛。

這種畸形的觀念形成,導演並沒有採用說教或展現矛盾衝突的方式去闡述,而是選擇用另一個敘事角度去客觀呈現生活背後的扭曲。

這也是電影的高明之處。

還有片中人物反抗之路的表現形式。

影像上除了出現的宗教儀式和教堂外,亞歷山大和主教之間的電子郵件,與大量文字旁白的交錯,形成了不緩不慢又不拖泥帶水的敘事節奏。

最初這一階段是用語言文字的交鋒形式展現正義與罪惡的對抗。

而德鮑爾向媒體訴諸被侵害的行為,

則從文字轉移到通過媒體與網路力量與罪惡勢力對抗,這樣的表現手法也加快了敘事節奏。

到了托馬森這段,對抗形式則變成利用群體輿論施壓,此時的敘事節奏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

受害者從尋求正義升華成找回自我和生命的意義。

這樣看來,在層層遞進的情感之中,導演並不想在嚴肅沉重的題材之中加以煽情,

而是一步步引領觀眾走近事情真相,看到腐敗的社會內核,從而見識到人性的醜陋,感同身受,切身理解受害者的痛苦與不幸。

儘管電影推出後,評價褒貶不一,但無論如何,我們能看到導演對罪惡的反抗與不妥協。

就這點來說,電影的現實意義已超越影片本身。

作為觀眾,我們希望如果上帝真的存在,

在看到正義遲遲未來時,能否選擇收起寬恕的心,去嚴懲不貸,但更多的還是希望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不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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