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攻滅大明為何卻不能成功？對牛金星的任用之上，可見一斑

文/花開無田

歷朝歷代的開創者，大多都有一個重要的優點，那便是知人善任——尤其在對待謀士之上更要知其人，善其任，才能取得成功。一如劉邦對蕭何、張良的任用，而項羽之敗則與不信任范增的計謀有著莫大的關係。而在明朝末年，李自成與牛金星亦是如此。李自成對於牛金星，可謂是言聽計從，在攻滅明朝之後，還封他為丞相，但即便如此，李自成依舊難成大業。最後成了滿清的墊腳石。這又是為什麼呢？李自成對待牛金星的任用之上，便可見一斑。

1606年，李自成出生一個普通的陝西農家之中。與其他的農家子弟一般無二，過著耕讀的生活，雖然自己很厭惡讀書，喜歡武藝，還揚言要闖天下，自成自立。但按照社會制度，這樣一位定然不會有什麼出息，年長之後李自成也不負所望，終於在驛站找了分工作，剩下的便是娶妻，生子，綿延後代。

可是連年的災荒以及崇禎帝的一紙裁撤驛站讓他失業了，而他只得給地主家打工，但卻撞破了自己的妻子與之苟且之事，悲憤之下殺了二人，李自成便走上了不歸路。

投軍，而後起義。於是他先後投靠了王左掛、不沾泥、高迎祥，並在高迎祥被孫傳庭伏擊而死後，自己拉起了隊伍。而1640年冬天，當李自成到達豫西之後，牛金星前來投奔。與李自成的農民軍身份不太一樣的是，牛金星的出身明顯要高貴的多。

他父親牛垧，乃是魯王府的正八品屬官，自己二十餘歲便中了秀才，32歲時中舉，同樣如果按照正常發展，牛金星本應該是居於高堂之上的老爺，即便再差，也會是有良田數頃的鄉紳。可是也就在他有一個毛病，便是心胸狹窄，不能容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容忍他的。42歲那年，牛金星惹惱了巨紳王尚禎。王尚禎買通了官吏，羅織了罪名，牛金星舉人的名號被去，自己還被發配當差服役。

從舉人老爺到差役，落差之大，也讓牛金星鬱郁不得志，心情煩悶，好在通過老鄉李岩引薦，憑藉自己能夠識文斷字，頗受重用。與朱升為朱元璋開的九字箴言「高築牆、緩稱王、廣積糧」一般，他為李自成開出"少刑殺，賑饑民，收人心"的一方良藥，一時間，飽受壓迫之苦的流民，盡皆歸附。而牛金星的地位也一路水漲船高。

1644年正月，李自成攻入陝西，他又積極為李自成進行政權建設，李自成建立大順政權，牛金星也已經身居天佑殿大學士(丞相)之位。但僅僅的局處一隅，這些顯然並不足夠。於是，牛金星以及他舉薦的宋獻策便積極為李自成建言獻策，籌划進攻北京。

於是李自成的大軍馬不停蹄的繼續征伐，而早已風雨飄搖的崇禎王朝，行將就木，等待的也不過是最後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在打到北京前，李自成還不敢相信，於是他又一次向崇禎帝開出和談條件，但有氣節的崇禎帝斷然拒絕，三月十九日，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禎帝選擇了自縊身亡。

而仕途通達，此時早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已經擔當丞相的牛金星，顯然已經喪失了鬥志，沉醉於紙醉金迷之中。他希冀的是享受勝利的果實，李自成稱帝，而自己也可以榮華富貴。於是他積極籌建新朝廷的官制，為自己營私，而他的府邸前，門庭若市。

舊明考功司郎中劉廷諫前去拜訪牛金星，希冀能夠獲得任用，牛金星打量一番：「您的鬍子都已經全白了」 劉廷諫馬上急了:「我還不老，太師要是用我這鬍子立刻就黑了！」而只要有厚禮，牛金星更是不管鬍子黑白，一概賞賜官職。

大將劉宗敏也是如此，搶了吳三桂的小妾陳圓圓。李自成本人也不遑多讓，看見宮娥美色，便強納。而手下的兵士，也必然是上行下效，原本還算嚴格執行的軍令，也被拋之腦後。在不該享受的時間，卻做了此等之事，看似是小事，卻讓鎮守山海關的吳三桂，知曉了該選擇誰，更不用說是多爾袞開出了更為豐厚的條件「親王爵位」。

當李自成還目空一切自以為是率領5萬大軍前去攻打吳三桂之時，卻不成想吳三桂背後是被吳三桂放入關內的多爾袞引領的數萬八旗兵勇。一片石大敗，李自成倉皇逃回北京，即便如此，早就沒有了鬥志的牛金星，還希冀著他的大順帝國丞相之位，趕緊為李自成舉辦登基大典，1日後撤出北京。

而也就在撤出之時，他還不忘捎帶進讒言將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李岩誅殺。此舉直接導致大順分崩離析，劉宗敏出走。而入關之後的清軍，則如虎入羊群。一盤散沙的李自成，節節敗退。隨後，李自成在九宮山被殺。而轟轟烈烈十幾年，掃蕩中國，推翻明朝的大順軍則成為了歷史。

有人說，牛金星後來改名換姓，當了道士。但事實上，在1645年牛金星便與他的兒子牛佺投靠了清廷為官。只不過牛金星因為在北京的所作所為，深為人惡，沒有被封賞官職。他的兒子被任命為黃州知府。1652年，牛金星去世，被葬在香山之陽。

事實上，有人可能說李自成太可惜，吳三桂若不放清軍入關，如何如何。但在用人與識人之上，李自成顯然並不如對手多爾袞做的好，也決定了他不是那個時代的答案。而牛金星之流，更是攀附權勢，投機取巧之輩，難堪大用。

參考資料：《清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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