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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同事300萬被當場抓獲,想想家裡等錢治病的情人,我起了殺心

這個世界有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他們往往觸及了法律的底線,例如殺人、放火、敲詐、打家劫舍等等。

但也有一些事情,似乎在法律之外,也是我們所不能做的。

我們不能高空擲物、不能隨地吐痰、不能欺老、不能辱幼……不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我蹲在地上,用事先偷來複刻的鑰匙,輕輕轉動蔣政的家門。兩下之後,鎖解了,門開了。

我躡手躡腳地進去,這個樓層的高度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有些吃力。我喘著粗氣,捂了捂酸疼不已的胳膊。今天的太陽很毒,曬在身上不消一刻就會受傷。可不知為何,這樣的陽光只能帶給我陰冷的錯覺。

我正在變成一個罪犯,做著法律和道德都不允許的事情。我來到卧室,徑自走到蔣政的保險箱旁。

我看過一次就記住了。

我戴上手套,深深呼吸,接著擰動保險箱。

咔噠。

保險箱開了,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三百萬。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臟在劇烈地跳動,口乾舌燥,我需要大量的清水來平復此刻的心情。

我伸出手,哆嗦著,將鈔票往口袋裡裝。有了這些錢,我就能和小娜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操蛋的地方,這些操蛋的人。我還能給小娜治病,一直陪著她。

我的速度不由自主加快了。就在我拿到最後一疊錢時,身後響起一個急促的聲音。

「你在幹什麼!」

我回頭,蔣政正站在門口,臉色煞白地瞪著我。

1

我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得猶如人力雕成的女子,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悲哀。小娜坐在椅子上,咬著牙,躊躇良久,顫巍巍地吐出一口氣,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我跟前。

「良醫生,我想再向你借一百萬。這是最後一次,求你了。」

我盯著她的雙眸,那雙眼睛似有魔力,將我捲入其中。

我為了她已經負債纍纍,身後的抽屜裏手機一直震動著,那是催債的人發來的各種死亡威脅。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我已經做了一個精神科醫生最不該做的事,我愛上了我的病人。

我往前傾身,專註地看著她。她抬起臉,那雙眼睛楚楚可憐。我伸手摸了她的頭髮,她像貓兒一樣順服地貼在我的身邊。她的手腕上留著被人拉扯後的瘀痕,那是她的酒鬼父親造成的。

「小娜,這一百萬我會想辦法。但等我弄到錢,替你家裡人還了債,你要和我一起離開這個地方。」

去遙遠的遠方,去融進無盡的藍天里,就像當初她和我描述過的那樣。

小娜怔怔地看著我,過了會兒,微微點點頭,又低下腦袋,靠在了我的胸膛里。

我完蛋了。

我想著,右手摟著她,左手摸進身後的抽屜,取出響個不停地電話,按掉,關機。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殺死倪美和蔣政。

2

我盯上了蔣政。

蔣政是個理想主義者,也許因為生活中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太過順利,他始終認不清現實和夢想的差距。

他一直進行著抗抑鬱藥物的研究課題,可就在一年前,就在他提名教授的那段時間,他的研究出現了重大波折。

自願者身上產生了排異反應,病情在好轉了幾個月後,忽然停滯不前,甚至還有倒退的跡象。

前段時間,蔣政在喝酒時無意間將這一切透露給了我。他不該相信我的,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痛恨他的人。

我給蔣政打了電話,一邊撫摸著小娜柔順的頭髮,一邊開口。

「哥們兒,出來聊聊吧。」

蔣政猶豫了片刻,說了聲好。我掛上電話,盯著小娜。她也抬著頭看著我,她的表情還是如此冰冷,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笑容。

然而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愛情,就像我對她的一樣瘋狂。

小娜是個可憐的女孩子,我是她在世界上最後的依靠,我必須當她的英雄。我親吻小娜的額頭。

「親愛的,等我回來。」

小娜乖巧地點頭,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拿起我的報紙,自顧自地看了起來。她不是倪美,我走到門邊換鞋時偷偷看著她,她是我的小娜,完全的屬於我的小娜。

我驅車來到約好的地點。蔣政比我快,他已經點了兩杯,自顧自地小酌了片刻。見我來了,十分高興,起身給我讓了個位置。

這個時間酒吧沒什麼人,冷冷清清的,燈光也十足昏暗。蔣政拍著我的肩膀,對我倒著苦水。

「實驗好像——真的不行了,病人不想接受治療,出現排異反應,連帶著也不再信任我。還有醫院——院長覺得我投入太多,不想再在這件事情上耗費資源。」

他打了個酒嗝,帶出胃中的酸腐味道,「你也知道,抑鬱症這種病耗時長,療效慢,反反覆復的,還沒什麼經濟效益。院長總想著做點什麼大事,好讓醫院能一炮成名。但是我們——我們這些醫生想的,不都是怎麼讓病人好起來嘛。」

我聽著他的絮叨,心中一陣暗爽。蔣政的困局給了我新的希望。我搖晃著杯中色調清冽的雞尾酒,摟住了蔣政的脖子。

「其實就算院長不讓你做研究,憑你的家世,這些難道還是個問題?」

蔣政昏昏沉沉地點著頭,又悶著給自己灌了一杯。我壓住他的杯口,悄悄接近他的耳朵。

「你聽說了么,美國那個叫M的葯——」

蔣政猛地抬頭看著我,目光中似有閃躲。

「那個葯——可是違禁品啊。」

「那又怎麼樣?你怕啊?」

我輕蔑地笑了笑,蔣政一頓,咬緊了牙。

「我有同學在美國,現在美國的黑市上這葯差不多炒成了天價。其實仔細看看,也不過是因為沒過政府檢查的那關而已。要是我們這邊搞到了手……」

「但我們怎麼過審查那關?這藥行內人都知道是違禁的。」

「你傻啊,等藥物試驗報告出來了,你換個名字改個包裝什麼的……」我深吸了口氣,「老同學,前途不可限量啊。」

蔣政垂下腦袋,手指在玻璃杯上按得發白。我盯著他的指尖看了會兒,哼著笑了聲,拉開了我與他之間的距離。

「不過要是你怕,就算了。」

「我不怕,大不了出事了,讓我家老頭子出來搞定就行。」

蔣政總是這樣稚氣未脫,稍微拿些好處誘惑,再加以激將,他肯定會上鉤。我哈哈地笑著猛地拍了拍他的肩,重新湊近他的耳朵。

「你放心,我有葯的途徑,你要真的想做,我來幫你。我有同學在美國,請他幫忙,輕而易舉。不過——」

「不過什麼?」

「價錢可能得你來出了,」我頓了頓,豎起三個指頭,「三百萬。」

蔣政一頓,將杯中最後一滴酒咽下去。

「好,就三百萬。」

敗家子就是敗家子,他對我毫不設防。我與他幹了一杯,起身拿了鑰匙。我哪有什麼途徑,我要的不過是錢而已。

「我先回去了,不過這事兒——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能讓別人知道,懂么?」

蔣政在我身後重重地點頭。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推門出了酒吧。我找來的流浪漢的屍體還躺在家中的冰櫃里,過一陣子應該就能派上用場了。今天回去再抽點自己的血注入他的體內,畢竟做戲要做全套才行。

我裹了裹衣服,外面夜涼如洗,真像我才認識小娜的那個晚上。

當時在一個大排檔里,小娜是啤酒妹,穿著暴露,打扮妖嬈,手裡拎著啤酒瓶子,腰上別著包,穿梭於人群中兜售高價啤酒。

因為她的美貌,過客們往往心甘情願被她明著宰上兩筆。

彼時我正在一杯接一杯地往自己嘴裡灌酒。我是明德精神病院的醫生,來醫院十年有餘,還沒能提上教授。

昨天宣布的教授備選名單中赫然出現了蔣政的名字,這叫我的心情更為鬱卒。

小黃跟在身邊,陪我喝著酒,一杯接一杯。他不大會說話,平時沉默寡言,不與人來往,見我生氣,喝得比我還多。恰好我們的辦公室門對著門,我成了他在這個醫院中唯一一個朋友。

我又往嘴裡倒了一口酒,酒味順著咽喉而下,灼燒著粘膜。也許是喝多了,我的話也多了起來。我不管不顧地將我對蔣政的嫉妒展現在小黃面前,而小黃一直微微點頭,沒說話,陪著我喝了一杯又一杯。我湊近他,他的身上沾滿了酒味。

忽然之間,遠處傳來驚呼。我抬起頭,隔了三桌,一個彪形大漢拽著一個啤酒妹的手,口齒不清地嘟囔著什麼,強迫著要她喝酒。

啤酒妹推搡不開,憋出了眼淚。我忽然一股血氣衝上頭頂,一把起身,抓過啤酒瓶子就要過去。

小黃拖住我的胳膊,神色緊張。

我甩開他的桎梏,兩三步越過隔開我們的人群,正要開口,忽然從那大漢身後躥出一個女孩,一把摟住大漢的脖子。我已經忘記她當時說了什麼,只記得她的聲音亮晶晶的,和著夏夜的微風,猛地吹開了我眼前血紅色的帷幕。

我愣住了。

我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姑娘,大漢顯然也沒見過。他臉上的肌肉先是一僵,等看清之後,瞬時變了味道,嘴角高高提起。

「小妹子,要不你來替她喝,你喝了,我給你兩倍——不,三倍的錢。」

「好啊。」

漂亮的女人扭著水蛇般的腰肢,一把抓過桌上的酒瓶,仰頭灌下去。接過男人遞過去的鈔票,一把塞進胸口的袋子里。

我出神地看著她微微動作的喉嚨,上下起伏的胸脯——我覺得內心一股燥熱而起,接著又變成更深的渴望。

我想和她喝酒,這一晚,我想要她在我身邊。

小黃戳了戳我,對我使個眼色。我借著酒勁,上前搭訕。

3

我一邊回憶著和小娜的種種,一邊步履蹣跚地往家裡走。蔣政這條大魚已經上鉤了,接下來就等著慢慢收線。

小娜給我的期限是三個月,三個月,足夠我從他那裡拿到足夠逃亡的鈔票。

沉浸在對小娜回憶中的我,對她的思念如暴風般席捲了全身。我情不自禁地摸出電話,按下1號快捷鍵。我迫不及待想聽聽她的聲音。

樓道里沒有燈光,真人和影子交織著,根本分不清楚形狀。

打了一次,小娜沒有接。

我已到了家門口。我掏出鑰匙,對準鑰匙孔插了進去。只一下,門開了。

酒意猛地醒了一半,有人來我家了。

我激靈了下,順手摸到包里的匕首。自從借了高利貸後,每天我都會把小刀隨身揣著,以防不測。

我輕輕地,緩慢地推開了門。

室內撲面而來一股陌生的氣息。我開了燈,在短暫的炫目之後,我看清了室內的情況。一片狼藉。

書桌翻倒,杯盤盡碎。我瞠目結舌地看著慘烈的現場,猛地摸了摸牆壁,上面的按鈕沒有動過,流浪漢的屍體沒被發現。我心中緊接著的第二個念頭是給小娜打電話,確認她的安全。

我按下重播鍵。短暫的連接後,一陣熟悉的音樂從裡屋傳了出來。

我怔住了。

是小娜。

我幾乎踉蹌著跑進卧室,小娜正佝僂著身體,跪在我的床前,拚命地用剪刀剪開我的相冊。書籍被毀了大半,她的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膀上。

聽見我進屋,她猛地回過頭,目光中帶著兇狠和仇視的光。

「不要再靠近她。」

她咬牙切齒地對我開口,因為那份恨意,她姣好的面容扭曲為醜陋。

我的脊樑抽動了下,我挺直了腰,慢慢放下手裡的手機。我擠出職業的笑容對著她。

「啊,倪美,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4

小娜是我的病人。我是精神科的大夫。可恨的是,在我知道小娜是個病人之前,已經無法自拔地臣服在她的美貌之下。

那晚,在小娜喝完酒,腳步踉蹌地來到我們桌前時,我緊張得口舌結巴,支吾了許久,終於在小黃的鼓勵下將話脫口而出。

「小姐你好,我想——我想要你的電話號碼,可以嗎?」

我的職業註定我是個謹慎而富有邏輯的人,然而那晚一切都失了控。小娜看著我,歪歪頭。

「為什麼?」

我甚至能從她的話里聞到青草的芳香。

「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因為我想你做我的女朋友!」

那話剛一出口,我就懊惱了。我的表現太急迫,太幼稚,太不成熟,太自以為是,太……

「呵呵。」

小娜發出了輕笑。我猛地住了嘴,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彷彿只是為了嘲弄一般對我發出了笑聲。她的嘲弄讓我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那一刻大腦飛速運轉,想的全是怎樣移民出國,逃離這場最糟糕最尷尬的談話。

而她下一句話,又讓我升入了天堂。

「好啊,我寫給你。」

晚上回家後,在反覆揣測中,我還是撥通了那個寫在我衣領上的號碼。通了。

號碼是真的。

我的心跳如鼓錘般劇烈。三聲之後,那頭接了起來,雖是初次卻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喂,是誰?」

「小娜,是——是我,大排檔那個人。」

我不記得後來我們說了什麼。彷彿說了很久,一直到手機發燙,天色發白。大多數時候是我在說,小娜在聽。

她一直很安靜,她的這種安靜並不像一個啤酒妹該有的。

在談話中我知道小娜母親早逝,她和父親一起生活。而我記得最深的一個問題是我問她,為什麼要給我這個陌生人真實的號碼。

她說,因為我是個勇敢的人,當時她看見全場人,只有我試圖過去拯救她們。

我懷著忐忑的心情,開始和小娜約會。第一次去了湖邊,她非常理解我,耐心傾聽,也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抓住我的話音。她熱愛生活,喜歡鮮艷的顏色,喜歡小動物,甚至還養了兩三隻流浪的貓兒。

我感覺好極了。可不知為什麼,在一起時小娜對我十足熱情,但一旦分開,她便像徹底消失了似的,不回我的簡訊,也不聽我的電話。除非在大排檔遇見,否則她根本不給我任何回應。

這樣的若即若離叫我在火燒火燎中愈發難以自拔。

那天,看完電影之後,我送她回家。

和此前兩次一樣,她只讓我送到小巷口,她說如果被她父親看見會生氣。我當時絲毫沒有懷疑其中有別的隱情。

那晚也和今天一樣,夜色極好,空氣涼薄。分別時,我鼓起勇氣擁住她,親吻她的額頭。就在那一瞬,我聽見一個極其刺耳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小說名:《害死我的人》,作者:香無。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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