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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結婚六年後他卻遇見心動女人,這人還是他妻子的閨蜜

1.客人

周五的早上。

「哎,你知道嗎,前兩天體驗,聽說慧姐檢查出什麼來了,最近都沒有去上班,我也得抽時間看看我的。」

「小川,你趕緊吃,要遲到了。」

「小張也給自己上保險了,我也想給你上一份,回頭我在問問他們。」

「心照晚上到,你想想我們請她去吃什麼好?多年沒見,她現在已經是個作家了。」

「兒子晚上我會送到我媽那兒,對了他周六還有一節水彩課,別忘了。」

「……」

「喂,我說貢心偉,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終於到這一句了,陡然升高的音調總能讓我神遊的意識回到軀殼,然後開始想她之前說的問題。當然有的時候她也會說,貢心偉,你醒醒。

此刻她坐在對面,對我怒目而視。

「我一直有在聽啊,你定就行了。」

「還有呢?」

「兒子的水彩課。」

「還有呢?」

「還有?」

「下班去機場接……」

「方心照!方心照!方心照!」

真是個好名字。

之前也有妻的朋友來過,妻有點好面子,也十分好客。每次都做足了東道主的安排,我與小川都盡量配合,當然她也給我們安排的明明白白,小川去姥姥家,而我是個專車司機。

很好。

一周的最後一天,身邊的同事都是討論去哪裡放鬆一下,能夠暫時逃避工作與家庭生活,可選擇性並不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管去哪裡,不管開不開心,你最後總要回家,並且要有個一五一十的交代。

不知道生活什麼時候變成一潭死水的,或許這就是生活的本質。已經步入中年的已婚男人,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同時,工作與上司意見不合,同事之間勾心鬥角,生活中還得警惕著馬上就要發福的身體,維持著岌岌可危的體面。

不過能去的地方不多,現在大部分的中國式家庭,都是妻子在掌管著財政大權,據說這是一種安全感的滿足,是對婚姻的安全,還是對以後生活保障的安全?聽起來都像是欲蓋彌彰。不過這也許有一定的效果,畢竟離婚成本較大的時候,大部分人還是會選擇安於現狀的。

最近一兩年,與妻的對比越發的明顯,妻跟緊時代的步伐,努力地生活著,保險、理財、育兒一項不落,全面掌控的局面,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自信強勢,她的口頭禪是,這個有什麼用?或者是你怎樣怎樣。

一開始我還有所爭辯,試圖讓她了解,最後只剩下力不從心,為了獲得片刻安靜,我說服自己妻說的都對,按照她說的做。

我是個懦夫,可是婚姻不需要戰士。

在被堵在出市區的路上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小雨。

華燈初上,車子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動,看不到頭看不清尾。兩旁散落的行人,面目迷糊,都變成被利益和慾望驅使的軀殼,像是科幻電影中的某個場景。我被悶在這狹小的殼子里,一片茫然,我這是要到哪裡去?

電話鈴響,是妻:

「你在哪?還有多久到?」

妻總是有能力及時把我拉回現實。

「額……我現在在什麼路上我看不清,可能還得有一會……我……」

我有時候也對自己無語。

「天哪,拜託你回回神,你可是開車,我目前還不想成為寡婦!」妻的口氣頗為不悅,「她電話已經發你了,還有餐廳地址。」

她直接掛掉了電話,我也鬆了一口氣。

2.遇見

我到達機場的時候,已經是40分鐘之後了。

走進大廳,我第一眼便看見了她。

她穿著寬鬆的白襯衫扎在牛仔褲里,還有白色球鞋。一腿彎曲著,另一隻伸直撐在地上,坐在行李箱上,打著電話。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有一瞬間的猶豫。

但是她看見了我,沖我招手,我只好迎上去。

她看起來好像只有二十四歲。

「你好,我是方心照。」

「你好,我是董婧文派來的司機。」

她愣住,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回答,於是又趕緊說:「也是她老公,貢心偉。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車又下起雨來,等很久了吧?」

「沒有沒有。」她嘴角上揚輕輕笑起來,「貢先生,真是麻煩你們了。」

雨還沒有停的意思,好像還密集了一些。我把外套脫下來撐在她頭頂上方,把她送到車上,後排落座。

我打開收音機,一個慵懶略帶沙啞的女聲在重複唱著:I"m an unfortunate soul ...

「聽婧文說,你是個作家。」

「嗯……出名的才叫作家,沒有名氣的只能算是寫手。」

「你呢,是寫手還是作家?」

「我?我只是個文字工作者。」說完嘴角揚了揚。她似乎不願意多說。

「你們結婚多久了?」她問。

「六年了。」

「有一個女兒?」

「是兒子,5歲了。」我一直想要個女兒,古靈精怪的,願意讓人把心底所有的柔情挖出來給她。

「那也挺好。」

這時廣播里傳來聲音:好的,那在這樣一個浪漫纏綿的雨夜,為大家送上一首張國榮的《有心人》,不知道會不會讓你想起曾經的那個他/她或者曾經的那個自己呢······

寂寞也揮發著余香,原來情動正是這樣。

曾忘掉這種遐想,這麼超乎我想像,但願我可以沒成長,完全憑直接覓對象,模糊的迷戀你一場,就當風雨下潮漲······

詞曲婉轉動人,更是平添一絲絲惆悵,好像整個四月都被用來緬懷唱歌的這個男人。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她問。

「相親。」我說,「一點都不浪漫吧。」

過了許久她才答:「只要是遇見喜歡的人,都是浪漫的。」

後視鏡里,她置身在陰影里,側臉看著窗外,好像是在看車窗上的水珠。偶爾會有橘黃的光束透過車窗打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看不清楚表情。

歌聲在緩緩流淌,夜色濃重。雨似乎小了一些。我們之間沒有在交談。

3.晚餐

她們見面擁抱,手拉手走進餐廳,都是一副小女兒的情態,好像回到了她們上學的時候。

時間有點晚,但是她沒有顯露出疲倦,晚飯的氛圍很是融洽。妻特意叫了一瓶紅酒,多年老友未見,沒有生疏,反倒格外親熱。

我在一旁默默吃著飯,我不太懂女人之間的友誼,也插不上怎麼話,我現在最大的作用就是給她們添酒倒水。

「是吧,老公?」

「啊,什麼?」突然被點名,有點慌。

「阿照問,你當時是怎麼求的婚,我說是用工資卡,對吧?」

「對,對,是這樣。」

「什麼『對對對』好像跟你不記得了是的。」說完轉過頭去又和客人繼續,「你看看我老公總是這樣,不知道一天天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啊!就跟你上學的時候差不多,老師在上面講課,你就在下面走神。被老師提問到,你就看我,哈哈哈······」

「哈哈哈,是呢·······」

她看起來真的開心,笑起來就像是純真甜美的孩童,不再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也許是喝酒的緣故,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我給你搜羅搜羅?」妻又問。

「你老公這樣的就行!」

妻大笑,「哈哈哈,給你,給你,求你把他帶走!」

「喂」,我無奈,「少喝點吧,一會兒家都不要了。」

她們又一齊笑起來,我竟有些難為情。

「你現在完全可以找個小鮮肉,我現在是沒機會了……」

「……」

我去了洗手間。

我28歲結婚,今年34歲,可是我覺得自己比時間年齡要蒼老,時間以我看不見的速度晝夜更迭,我更像是四五十左右,甚至更老。我經常性的夢見自己掉進水裡,而我不會游泳,更是放棄了掙扎。

妻比我小3歲,生活的瑣碎和歲月的無情讓她更加成熟,生活上和工作上都顯得遊刃有餘,除了有些控制不住體重。我不知道她有沒有過這樣或者那樣的感受,也許她根本沒有時間細想,也許不屑,就像她經常對我說,你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呢?

當然,她也從來沒有問過我是否愛她。

這一點我是感激的。

晚餐結束,把客人送到的酒店,回到家已經11點多了。

妻顯得意猶未盡,「哎,你公司有沒有比較靠譜的男的,像上次聚餐看到的那個戴眼鏡的不錯,叫什麼,蘇什麼來著?」

「哦,他已經又女朋友了。」

「你抽煙了?」

「啊,哦,我剛停車的時候抽了一根。」

「我是問你抽了幾根嗎?」

「我有點累了下。就想放鬆一下,早點休息吧,你們明天用不到我了吧?」

「你看看你的樣子,至於嗎。」

「我去洗漱了。」

「好不容易戒掉的,你,不準再抽煙。」

終於結束了談話。

4.花開遲

第二天,原本我是可以睡個懶覺的,但是妻一早被公司叫去加班。

我給她打電話說明情況,她說可以自己一個人的,我說小川上課的附近正好有一個不錯的景點,可以先送小川去上課,然後在附近轉轉。她也答允。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棉麻的長裙,露出纖細的腳踝。裙子上有細微的褶皺,看起來柔軟乾淨,外面搭了一件半長的淺紫色開衫。還是穿白色球鞋。

小川與她相談甚歡。並約定為她畫一幅畫。

我們最後把車停到小川上課的附近,然後步行走過去,也就十分鐘。

「小川也太乖了。」

「嗯,一直比較聽話。」也許是婧文比較強勢的緣故,我與小川都特別「聽話」。

步行的道路兩旁開始看見巨大的梧桐樹,接著是紅白相間的洋房。也許是在昨日的雨水沖刷下,紅色的牆更顯得嫵媚。

每處洋房都會在二樓有個白色的半圓小陽台。擺著不知名的花朵,充滿歐式風情,樓下還有草地和小花池。曾經這些地方都是某個名人的舊居。附近也有一些老舊的公寓,租金貴的嚇人。時常有穿著時髦的女子出沒。

空氣中隱隱傳來花香。

她忽然停下來,閉上眼,專註地感受著什麼。我在一旁靜靜等待著。

片刻之後,她睜開眼,繼續走起來:「這是玉蘭花香。」她的臉上又浮現出了孩子般的天真的表情,「我們再往前走走。」

果然,過了一個轉角,是一個供人休息的花園,再一抬頭就看見一大樹白玉蘭,驕傲肆意地開放著。

她大步跑過去,我沒有跟著。

這顆玉蘭樹有一定的年歲了,枝幹高大粗壯,枝上的花苞也都開了,來的剛剛好。她就站在樹下,仰頭不知道是在聞著花香還是在尋找著什麼。

這畫面在我腦海中定格。

「需要給你拍張照片嗎?」過了許久,我問她。

她搖搖頭,然後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來,「這樣美好的瞬間的往往是留不住的。」

是的,一旦用相機拍下來,美也就消失,有些就是這樣嬌氣。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當初為什麼要結婚?」她突然問。

「額,年齡到了,遇見合適的·······」我還沒有說完,她就用那個樣子看著我,彷彿已經看穿我的說辭。我嘆了口氣,「上大學的時候交往過一個女朋友,談了很久很久,要結婚的時候,她父母極力反對,只因我是外鄉人。」

剛開始的時候真是心灰意冷,抽煙便是那個時候開始,一天2包。後來沉寂了一年,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不仁,開始步入相親的隊伍,妻是我第一個相親的對象,本地人,對生活有熱情,有活力,不像我。於是開始交往,兩個月便結婚。只是沒想到時間竟過得這樣快,一眨眼便是六年。

「我上大二的時候喜歡上我們系新來的語文老師,三十幾歲,溫潤儒雅,文采斐然,喜歡穿穿白襯衣,我當時的課業很好,他也注意到我,在交往了兩年後,他妻子找到學校,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原來早已經結婚。」

也是傷過心的人。

「第一次見你,感覺已經認識了好久。」

啊!沒想到她也有同樣的感覺!

「你是不是喜歡看書,歷史、哲學、詩歌,訂閱地理雜誌,會做飯,會修理水管,甚至還可以改換房間電路,另外還寫的一手好字?」

「是、是,」也許是昨天的細雨下到今天來,打濕了我的眼角,「只是我許久不曾看書了·······」

妻覺得沒有用。

我不想失態,「後來的戀愛呢?」

「後來的戀愛,總是越談越寂寞。」

我懂那種感覺。

有幾個調皮的孩子拿著杆子拍打那棵玉蘭,有不少玉蘭花掉落下來,他們開心地大叫,然後撿起掉在地上的花朵,又四散開去,其中一個小女孩跑過來,丟給了她一朵,又馬上離開。這花朵真是驕矜,被手碰過就會留下清晰的褐色傷痕。

「遲了。」她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花朵,眼角發亮。

玉蘭花開的這樣好,卻還是太遲了。

5告別

妻心血來潮,晚飯在家吃,我與妻在房間準備,她與小川在房間畫畫。

回來之後我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為什麼?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遇見?

「焯排骨的時候往鍋里加點料酒。」

她知道我,彷彿早已設定好,她按照我的意願,我按照她的意願存在著,在之前的沒有交錯的時空……

天啊,小川都已經五歲了。

「不要那麼切,要切絲不要塊。」

妻並不關心我,我背著屬於成年男人的責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妻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就好了。這世界上的婚姻都是這樣的嗎?

「你還記得我上周的體檢嗎?」妻問。

「嗯。」

「我懷孕了!」妻滿臉抑制不住的興奮,「我們就要有個女兒了!」

我應該也是興奮的,但腦海中像是有萬頃高樓大廈瞬間崩塌,手上的到險些切刀另一隻手,我停下來,頓了頓說,「你怎麼知道是女兒?」

「你不是想要女孩嗎。」妻理所當然地說。

一時間五味雜陳,這時間有多少事是可以自己選擇的,「男孩女孩都好。」

整頓飯下來,我食不知味,小川很高興,她也是一貫的笑著,她想的和我一樣嗎?

結束後,我送她回去。

她還是那個樣子坐在車裡。

「明天一早我會回去。」

我有些難過,「這麼急嗎?」

「我不能在繼續呆下去了,婧文是個好妻子。」

她哽咽了,過了一會她才繼續說道:

「我做事總是心血來潮,沒有計劃。天氣轉暖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婧文,她總是充滿能量,對生活彷彿有用不完的熱情,上學的時候都是她在我身邊,一直照顧我,之前也是許久沒有聯繫了。

沒想到遇見了你。更沒想到你是婧文的丈夫,這就像是小說里的情節,這樣的相知了解,卻又這樣的陰差陽錯。時間不對,也許我就本不應該來。」

「不,對我來說,時間不對,對你來說,我是錯的,你以後會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她說戀愛總是越談越寂寞,「你知道嗎,我去接你遲到了,你穿著白襯衣,光線不好,你卻自帶柔光,人群中我一眼便看到了你。」

「我會永遠記得你。」

最後她下車,臉上帶著淺淺的淚痕,她沒有說再見,也沒有任何形式的告別,就消失在酒店的旋轉門裡,像是一場魔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場景都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只是我會永遠記得她。

永遠。(小說名:《遇見一場遇見》,作者:宋別暖。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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