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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忌日丈夫心神不寧讓我生疑,一番調查後我去報警

1

付生打來電話的時候,周瓊正在微信上和花店老闆預訂明天掃墓用的花束,店老闆一再問她:「還是和去年一樣只用馬蹄蓮嗎?現在百合開得正好,不如加幾枝百合。」

周瓊著急要去接付生的電話,便婉謝了老闆的好意。

而且,她知道辛蕾只喜歡馬蹄蓮。

電話甫一接通,付生不耐煩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來,橫衝直撞,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漠和絕情。

「她都死了這麼多年,用得著每年都搞得這麼隆重嗎?要去你去,我沒那閑工夫。」

周瓊覺得血氣上涌,她努力地控制住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平和:

「付生,你真的不要太過分,你對我怎樣無所謂,但是你說這種話對得起辛蕾嗎?」

周瓊聽到電話那頭一聲輕蔑的嗤笑後便變成了長長的忙音。

周瓊一時緩不過神,就這樣手握著電話呆坐了許久,她想不通她和付生之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結婚才不過兩年,卻冷漠得連陌生人都不如了。

也許,她當初就不該答應他的求婚,他本來就不是屬於她的,如果沒有那場意外,他現在應該是她最好的閨蜜的老公。

周瓊的腦海里突然便閃現了辛蕾的面龐,她濕漉漉地漂在水面,頭髮散開,柔軟而輕盈,像極了觸角,那觸角拉著她一直向水下沉,她努力地仰著頭,嘴巴一張一合,似在訴說。

可是周瓊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2

不知是不是明日祭拜的原因,這一夜周瓊睡得極不踏實,來來回回的夢境里全是她落水的情景:周遭被湛藍的水包圍著,那水霸道地淹了她的口鼻,遮了她的眼睛,她方寸大亂胡亂撲騰,她想大喊呼救,卻被水嗆得呼吸困難。

周瓊便是在這極度窒息里掙扎著醒來,睡去,再醒來,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

辛蕾墓地位於城外三十里處的一處公墓,是當年周瓊親自選的。

那一年辛蕾溺水而亡,她的親人將她的骨灰帶回老家,周瓊不顧父母的阻攔要送辛蕾最後一程,便也跟著去了。

按照辛蕾老家的風俗,未出嫁的女兒身死後不能葬於自家祖墳,慣常做法便是在臨近的山坡河道處尋一個地兒草草埋了。

周瓊記得那天傍晚,在臨時搭建的靈堂里,她聽到他們說這番話時候的震驚,她幾乎都未曾思考便沖向議事的人群,她在一群人驚訝的目光里,一遍遍地說道:

「真的,把她葬在公墓里吧,費用我來出,不用你們承擔。」

有兜售香火的老太太朝周瓊走來,鞋底摩擦著腳下的青石板道路發出沙沙聲響,將周瓊從回憶里拉回。

周瓊選了一把信香和黃紙,她將馬蹄蓮小心地放在辛蕾的墓前,又把帶來的果品甜點整齊地擺好,方燃起三炷香。香煙裊裊,有幾縷香絲在周瓊鼻翼縈繞,周瓊聞之只覺沁人心脾,帶著故友的氣息。

周瓊半蹲在墓碑的一側,手拿一沓黃紙,就著香點燃,待黃紙燒到一半時便將它放在墓碑前的火盆里,燃燒的黃紙在火盆里打著旋兒,不一會便化為灰燼,周瓊於是又拿起一沓,如此這般,直到將那火盆堆滿了。

3

由公墓再往西三十里,便是辛蕾的故鄉,周瓊看時間尚早,便決定去趟辛蕾老家。

周瓊只去過兩次,她借著導航找到了村落,又一路打聽總算是找到了辛蕾家。還是記憶中的院子,院牆越發破舊,漆紅色的大門斑駁龜裂,一碰便有粉末簌簌而下。

開門的是辛蕾的妹妹,有著和辛蕾七分神似的樣貌,幾年不見,個頭已經躥得和周瓊差不多。未及周瓊開口,那女孩便眼睛一亮,呼喊著叫道:「姐姐,你是我姐的同學吧,我見過你的。」

辛蕾的母親極熱情,她招呼著周瓊到屋裡坐下,給周瓊沏了滿滿一杯子的茶水,又將家裡的瓜果零食悉數擺在周瓊的跟前,「閨女,來,吃吧,吃。」

周瓊盛情難卻,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裡,一邊磕瓜子一邊聽辛蕾母親拉家常,原來辛蕾的妹妹今年也考上了大學,9月份便要去報到了。

周瓊在來辛蕾家之前是有過一番猶豫的,她特別怕自己這般突然造訪會勾起她們的傷心往事,可是她現在覺得特別開心,她們一家終於從那場災難中走出來了。

周瓊看到一旁的條几上有裁好的紅紙,便拿了一張,給辛蕾妹妹包了一個厚實的紅包,又和辛蕾妹妹互換了地址,她如親姐姐般叮囑她開學後有空便去她家裡玩,她也會不定期地去學校看她。

4

從辛蕾家回來,周瓊便感冒了。她端著剛沖好的溫熱的感冒藥,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昏暗的燈光下,她家的停車位上依然空的,付生看來又不打算回家了。

她記得沒結婚前付生跟她說:「上大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你可能不記得,有一次我和蕾兒約會,你來給蕾兒送圍巾,對,就是那次,那是我央求蕾兒喊你來的,我就是想見見你。」

那時的周瓊只覺得這便是情話了,現在再細想,總覺得透著一絲古怪。

她想起那日在公交車上,辛蕾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她:「你說付生會不會喜歡你?」

那時候車子剛爬上一個大坡,尚未減速,下坡的失重感讓周瓊無比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你瞎想什麼呢,這男的喜歡女的,無非就是看上女的漂亮,身材好,或者性格好,我這不管是身材相貌性格統統都比不過你,你說付生圖我什麼?難道是圖我錢嗎?」

周瓊嬉笑著嗔怪辛蕾,辛蕾臉上有一瞬間的驚異,隨即便恢復如常,她一邊作勢敲打周瓊,一邊囁喏著說道:「切,我家付生才不是那種人。」

他真的不是這種人嗎?

結婚不過兩年,她將他從一個落魄的山村小子變成了城市金領,別人一畢業就混跡於熙熙攘攘的人才市場,他一步登天在周瓊爸爸的公司做上了財務副總監。

她不指望他心懷感恩,她只是希望可以像普通夫妻那樣,過有煙火氣的日子。可是周瓊環顧四周,沙發永遠都是整潔的,廚房像是擺設,連卧室的那張大床,也永遠有一邊是平展如新的。

5

周瓊下班的時候,門口保安告訴她門衛處有幫她代收的一個包裹快遞。

周瓊瞥了一眼寄件人,發現是辛蕾家的地址,她三兩下將那包裹拆開,裡面是一個白色略微泛黃的手機,和一封信。

周瓊一眼便認出這手機,正是三年前她和辛蕾用的那一款。

三年前她們兩個正上大三,辛蕾省吃儉用半年才買上的手機,卻在一次爬山結束後不翼而飛。為此她捶胸頓足悶悶不樂了三天,她的心疼一半來自經濟上,另一半來自精神上。

她淚眼婆娑地對周瓊說:「我和付生所有的甜蜜,都在那手機上,我每晚都寫的。」

周瓊那時候正好也打算換手機,她知道辛蕾家裡拮据,怕她又節衣縮食攢錢買手機,便央老爸多給她打了兩千塊錢的生活費,她又拿出自己積攢多年的小金庫,從網上買了兩款一模一樣的手機,她一個,辛蕾一個。

她猶記得辛蕾拿到手機時滿臉洋溢的開心,她舉著手機朝著周瓊興奮地喊著:「這手機好,記事本特別好用,尤其適合我每天寫寫日記。」

為此辛蕾還特意去網上定製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手機殼,一個背面印著「ZQ」,另一張印著「XL」,她們兩個名字的縮寫。

周瓊將那手機從快遞盒裡拿出來,翻到後面,手機殼上,赫然印著「ZQ」。

這是辛蕾的手機。

可是辛蕾的手機為何會在這裡?付生不是說辛蕾的手機被當做遺物燒掉了嗎?既然辛蕾的手機在這裡,那麼當年被處理掉的,是她的手機?

周瓊從柜子里找出充電線,嘗試著給手機充電,許是被擱置太久受潮了,周瓊一邊充電一邊拿了電吹風吹了好一陣子,手機屏幕上才顯現出了充電標誌。

等待充電的時間裡,周瓊拆開了那封信,信是辛蕾妹妹寫的。

她說她最近在收拾行李,順便把以前姐姐住的屋子一起收拾了,那裡現在成了雜物間,手機被卡在一個狹小的縫隙里,大約是當年清理遺物時不小心掉進去的。她覺得留在家裡也沒用,便按照之前周瓊留給她的地址寄了過來,也算是個懷念吧。

周瓊看著那手機,突然覺得脊背發涼,有什麼東西驅使著她迫不及待地想打開那個手機。

6

「自從付生知道手機是瓊兒送我的,他就總是有意無意地向我打聽瓊兒,我告訴他瓊兒的爸爸有自己的公司,她家住在市中心很大的房子里。付生聽到這些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那眼神里有我沒見過的東西。」

「今天去逛街了,我們沿著市中心商業街一路溜達,可是付生突然就不開心了。他指著坐在落地窗里悠閑喝咖啡的人憤憤不平,他說他也想過那種衣食無憂的生活,而不是像我們今天這樣窮逛,看到什麼都不敢買。」

「同學聚會付生喝多了,我扶著他往宿舍走。他卻跟我說,他就是喜歡像周瓊那樣的人,家境優渥,前程無憂,他要是能給周瓊當男朋友,畢業後他房子車子工作全都有了。

他說了一路,我默默地哭了一路,我不知道這是他的心裡話還是醉話,我認識的付生不是這樣的。可是在宿舍門口,他拉著我的手對我說:『蕾兒,你幫我追周瓊吧。』」

「冷戰的第三天,付生向我道歉了,我們兩個又和好了。可能是我太開心了,在路上差點被一輛車撞到,付生明明就在我旁邊,他跳開了,卻沒有幫我一把。

我驚魂未定質問他旁邊那麼寬的路為什麼要一直擠著我往馬路中間走,沒想到他比我更凶,他說我自己走路不長眼睛,我突然覺得他好可怕。」

「付生說放假這麼久了大家聚一聚吧,他邀請我和瓊兒去他們家鄉的水庫釣魚,說那裡風景極好,還可以游泳。我不知道他這次是不是又想通過我來接近瓊兒,可我很不爭氣,我還愛著他,我想再努力一把。」

7

周瓊在一個陰沉的午後走進了付生的辦公室。

她只是將辛蕾的那些日記悉數發到付生的微信上,付生的臉上便露出了驚慌和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是辛蕾手機里的,你和她談了三年戀愛,你不會不知道她有用手機記事本寫日記的習慣吧。」

付生突然就大笑起來:「你是說這是辛蕾手機里的?開什麼玩笑,辛蕾的手機不是陪著她一起埋到地底下了嗎,難不成你又給挖出來了?」

周瓊冷眼看向付生,淡淡開口道:「你確定你當年拿走的手機是辛蕾的?」

當年周瓊和辛蕾用同一款手機,連手機殼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周瓊的手機套上有「ZQ」兩個字母,而辛蕾的手機殼上則印著「XL」。這是當年她們宿舍都知道的事情,付生作為辛蕾的男朋友,也必然是知道的。

所以那日辛蕾在水庫溺亡,周瓊只顧抱著辛蕾哭得死去活來,付生便是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兩個人盛放衣服的箱子,找到手機殼上印著「XL」字母的手機,用力地扔向了水庫。

然而付生不知道的是,就在那天,她們兩個互換了手機殼。

那日在去水庫的公交車上,辛蕾抱怨自己的手機殼發黃,周瓊便告訴她自己家樓下就有一家手機店,周瓊一邊說一邊給辛蕾看自己前不久剛清洗過的嶄新的手機殼,於是她們倆便互換了手機殼,約定等清洗好了再換回來。

「你當時應該把兩個手機一起處理掉的,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付生像是沒有聽到周瓊的譏諷,他雙手扶著椅背,臉色煞白,神色慌張,好似多年隱藏的秘密即將被人揭穿,他終於不能淡定了。(小說名:《蛛絲馬跡》,作者:小粒利。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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