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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疾病被誤治,導致病人發狂、少腹急結,張仲景只用了5味葯

在學習《傷寒論》的時候,不僅僅是要記住經典條文,也不僅僅是要記住方證,其實更要以六經辨證的思路去看問題。就比如在太陽病章節里,提到了太陽腑證的蓄血證,然而在陽明病里,也提到了蓄血證,而且此蓄血證非彼蓄血證,處方用藥完全是不一樣的。如果能夠從六經辨證的角度去看,就知道,太陽蓄血與陽明蓄血都叫蓄血證,但是內涵與治方葯卻不一樣。

對於太陽蓄血證,在《傷寒論》的106條有明確記載,「太陽病不解,熱結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當先解其外。外解已,但少腹急結者,乃可攻之,宜桃核承氣湯」。張仲景在這裡埋了伏筆,因為這個問題的根源在於太陽病經證的時候治療失誤導致的。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太陽病經證的時候,其實只要解表就可以了,但是卻沒有及時解表,導致邪熱隨著經絡內傳臟腑,邪氣內傳的時候卻與血液相互搏結,於是就有了瘀熱,瘀熱停結在下焦,所以就有了少腹急結,甚至硬滿;而瘀熱除了下行之外,還會上行,向上就會上擾心神,就會出現神志錯亂猶如發狂,甚至真的發狂,還會健忘。表不解就不要妄用攻下的方法,應該先解表,如果解表了,仍然還是少腹急結,這個時候才能用攻下的方法。

張仲景對於這種情況,擬定的治療原則是逐瘀瀉熱,所使用的是桃核承氣湯。全方由「桃仁(去皮尖)五十個、大黃四兩、桂枝(去皮)二兩、甘草(炙)二兩、芒硝二兩」組成。具體煎服方法是先將除芒硝之外的四味藥用水1400毫升煎煮,煮到只有500毫升時,去掉藥渣,然後將芒硝放進來,再煎煮,等到微微沸騰,關火備用。飯前服用,每次100毫升,每日三次,應該會大便微微通利。

仔細來看,這個桃核承氣湯其實是以調胃承氣湯作為基礎方的,調胃承氣湯是緩下熱結的,以此為基礎,加上桃仁和桂枝,看上去平淡無奇,實則奧妙無窮。桃仁是活血化瘀的代表藥物,而桂枝則是辛甘溫通,在大隊寒涼藥物中,桂枝的溫通之性可以說猶如寒冬里的一團篝火,又似茫茫海洋中的燈塔,有「畫龍點睛」之妙。

對於桃核承氣湯的君臣佐使其實歷來都有爭議,比如柯韻伯認為,「治病必求其本,氣留不行,故君大黃之走而不守者,以行其逆氣;甘草之甘平者,以調和其正氣;血結而不行,故用芒硝之咸以軟之;桂枝之辛以散之;桃仁之苦以泄之」。而尤在涇卻認為,「以大黃之苦寒,盪實除熱為君;芒硝之咸寒,入血軟堅為臣;桂枝之辛溫,桃仁之辛潤,擅逐血散邪之長為使;甘草之甘,緩諸葯之勢,俾去邪而不傷正為佐也」。

但常規的解釋是,全方以桃仁、大黃為君葯,桃仁活血破瘀,大黃下瘀泄熱;芒硝、桂枝為臣葯,芒硝瀉熱軟堅,桂枝通行血脈;甘草為佐使,護胃安中,能夠緩和諸葯的峻烈。其中桂枝最妙,桂枝與芒硝、大黃相反相成,桂枝得芒硝、大黃,溫通而不助熱,芒硝、大黃得桂枝,寒下而不涼遏。

但是,看完這些解釋後,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呢?這不是太陽病嗎?為什麼會用到陽明病的承氣湯?其實這才是我們要來重新認識桃核承氣湯的關鍵所在。首先,桃核承氣湯的君葯不是大黃,也不是桃仁加大黃,而這個方子真正的君葯是桃仁和桂枝。桃仁活血化瘀,桂枝溫通經脈、辛散血結,還能幫助桃仁活血。而臣葯是大黃、芒硝,大黃清瀉熱邪、祛瘀生新,芒硝軟堅散結。甘草既為佐葯,又為使葯,一方面,甘草益氣和中,緩諸葯峻烈之性,以防逐瘀傷正;另一方面,方子里大黃、芒硝性寒,桃仁性涼,桂枝性溫,而甘草在這裡就有調和藥性的作用,規避寒熱兩性藥物之間的衝突,讓它們團結起來,起到極佳的協同作用。

然後我們再來看看桃核承氣湯與調胃承氣湯中的藥物劑量,桃核承氣湯中的芒硝用量(二兩)卻只有調胃承氣湯(半升)中的四分之一,而桃仁、桂枝的加入,把調胃承氣湯的瀉熱和胃變成了桃核承氣湯的瀉血熱、散血結,重在瀉熱逐瘀。這樣綜合來看,太陽病腑證之蓄血證用的是桃仁、桂枝加調胃承氣湯,而不是調胃承氣湯加桃仁、桂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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