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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結婚3年沒懷孕,婆婆怒斥我不孝,逼我給丈夫納2個妾

故事:結婚3年沒懷孕,婆婆怒斥我不孝,逼我給丈夫納2個妾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仄歡

1

彼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尚未見過衛郎一面,僅聽兄父隻言片語,道他是大好男兒,前程似錦;聽母親說,那是個俊俏公子,家世清白。

三姨娘私下問我:「意下如何?」我沉默著點點頭,沒再搭話。好與不好,是與不是,決定權又不在我手裡。只能盼著對方能待我好些,做不到甜蜜恩愛,便是相敬如賓也好。

日子定的很近。我還沒好好準備,就已經到了。那天,紅彤彤的。身上是紅彤彤的綢緞婚衣 ,頭上蒙著大紅的蓋頭。入目皆是紅色,唯有那雙手,是白的,瘦長卻有力。

我坐在婚轎里,那雙手就那樣靜靜地停在我眼前,耳邊是起鬨的聲音,吵吵嚷嚷的,卻喜慶得叫人心動。

愣了很久,最後握上了那雙手,乾燥溫暖。

2

我時常覺著,嫁給衛郎大概是用上了我上一輩子的好運。他長我七歲,大概就是這七年的差距成全了我。

我為庶出,早年喪母,姨娘走後便養在夫人名下。夫人宅心仁厚,可對待一個毫不相關的庶女,能不受磋磨健康正常的長大,已是最大的仁厚了。

在我學著如何端茶奉水討夫人開心的時候,三妹卻整日賴在母親懷裡不肯出來,像只皮猴子,上躥下跳。

說實話,這場面看得我極其眼熱。夜裡悶在被子里哭,夢裡都是被母親圈在懷裡柔聲哄勸的場景。可早晨醒來,我還是我,需得懂事知禮,嫻靜少言。

大概就是那七年的差距。衛郎說:「你本是青春正好,大可活潑嬉鬧些,何故如此壓抑?」

彼時我與他成婚一月,兩人尚不相熟。我本就膽小些,如此更是謹慎敏感。他說這話時,正吃著晚飯。衛郎還未入座,我也站在一側躊躇。

我抬頭看向他,屋裡燭火跳躍,他一半臉掩在黑暗裡,另一半在紅彤彤的燭火下笑得溫柔蕩漾。彷彿冬日裡的一束光,一下子就照到心底。

我深吸了口氣,大著膽子朝他笑,他也笑,笑得比剛才更開心了。然後揉揉我頭上的發,牽著我的手入座。

那次是個開頭,衛郎的話對我來說如同免死金牌,它告訴我:你可以放肆些,頑皮些,不懂事些,沒有人會生氣。

我也在努力地放肆,彷彿準備把那些年壓抑住的不懂事,通通展現一遍。

我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愛哭,尤其喜歡在衛郎面前哭,哭得人盡皆知才好。衛郎回家晚了我哭,受了小委屈也哭。

其實我不愛哭的,就像衛郎不在了的這兩年,我都沒哭過的。

但那時候,為何如同哭上癮了一樣呢?我想了很久,我猜大概是因為衛郎吧,大概是那時候的我喜歡看他柔聲哄勸的樣子,那是我日日夜夜求了很多年才求來的。

有一次回娘家,碰上三妹,兩人掐罵了幾句,受了點小委屈。其實放在以前,這樣程度的小委屈是沒少受的,我也未曾因此啼哭過。

可那一夜回家後,我便倒在被子里哭,枕巾都哭得濕乎乎的。一直哭一直哭,衛郎回來以後就扒在他懷裡哭,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像是被人搶了玩具的三歲娃娃。他抿著唇,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我的背,順順氣。

3

很久後,我問他為什麼?為什麼我明明有些無理取鬧,也不見他惱。

他仍舊是笑,懷裡抱著張大嘴的銘哥兒,一勺一勺地喂飯。

「那時候你又瘦又小,整天戰戰兢兢的樣子,好似我會吃了你,如同個缺愛的孩子。反倒是你大哭大鬧了我才能知道,你沒把我當外人。」

4

我同衛郎成親五年,第三年才有了銘哥兒。銘哥兒沒懷上前婆婆催過幾次,婆婆很嚴厲,子嗣看得極重。

有那麼幾次特意叫我過去,說是子嗣為根基,一切以子嗣為重,問我要不要給衛郎抬兩房小妾。話說是問我,可沒明眼人都瞧得出,她是在逼我 ,逼我鬆口。

婆婆說,「子嗣事關家族興旺,為人婦需得孝順賢良,你懂婆婆的意思吧?」

我不想衛郎納妾,我促狹地想,衛郎是我一個人的,他是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我不想同人分享。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婆婆說的是,事關家族興旺,這不是我可以使小性子的。我不敢問娘家姐妹,怕她們嘲諷;我更怕告訴衛郎,我怕他窺得我的促狹心思,自此輕看於我,可我更怕我私自替衛郎抬了妾,他自此寵妾,厭棄我了,我又該怎麼辦?

我只好拖著,越拖越無措,婆婆的面色也越來越難看。

夜間,衛郎問我:「面色怎如此之差,可是病了。」

我晃晃腦袋,不敢說原因。

他微微笑,極溫柔,「卿可要養好身子,咱們還要生個兒子的。」他在我的額頭印下一吻。

極溫柔的吻,我卻難過得想落淚。衛郎他還不知道婆婆在張羅著要抬小妾的事情,不知道以後,我可還有幸享受這份溫柔。

婆婆終於生氣了。她高高坐著,抄起手邊的茶盞扔向我。不過還好,茶盞還沒夠到我便碎在了地上。

「你滾回自己屋裡待著,今天別出來。既然你個做媳婦的不願助夫君開枝散葉,助家族興旺,那就只能我這個老婆子親自來了。」

那天,聽我身邊的小丫頭說,婆婆挑了兩個極美艷的女子,他們在夫君房裡待了一天,只等他晚上回來。

我也沒再哭,就愣愣地在房裡坐了一天,事到如今,也只好聽天由命。

夜很深的時候,也沒傳來什麼消息。我猜大概是夫君他們已經休息了吧,我已然心灰意冷。

喚小丫鬟替我鋪了床,哪想剛躺下,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那一腳很用力的,「哐」的一聲,半扇門都掉下來了。

然後衛郎就出現在門後面,他看起來很生氣,兩隻眼睛紅彤彤的,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氣的。

他看見了我,幾步衝過來,我突然發現我的衛郎竟全然不似表面看去那般書生氣。

我像只小雞仔被他從被子里拽出來,然後他赤紅駭人的眼睛對著我,「怎麼?夫人就這麼熱衷於助為夫開枝散葉?」

衛郎很兇,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並且,他的話也令我委屈倍增。喉嚨酸得發疼,抽噎聲堵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我就那麼被他提在手裡,嗓子里發出「呼呼」的聲音。

大概是喘氣不勻,面色發青的我嚇壞了他,他一下子緩和了過來,將我放回床上,高高的身子彎下來,「是夫人替為夫找的妾?」

喉嚨酸痛,我依然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地哭,使勁晃腦袋。

可衛郎似乎看不懂我的動作,他依然有些狂躁地問我,「是你么?」

小丫鬟大概是看出了情況不妙,適時地開口,「今日老夫人說不許夫人出房門,卻沒說要幹什麼。」

衛郎愣了一下,然後渾身的氣息都斂了下來,他又變成了那個溫溫和和的衛郎。

他摸摸我的頭髮,又摩挲著我的臉頰,替我擦眼淚。他常年習武,指腹帶著薄繭,划過臉頰,卻叫人心安。

衛郎帶我去見婆婆了,婆婆坐在正堂,兩側站著兩個啼哭的美貌女子。婆婆一見我便摔了一隻茶盞,好在衛郎護著我,並沒有傷到。

「母親不必生阿鈺的氣,人是我趕走的。母親曾是父王二姨娘,母親受的苦兒子盡數看在眼裡。可如今,娘為何又要逼迫他人步此後塵?」

「這麼說,開枝散葉,這倒是母親的錯了?」婆婆看起來很生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極響。

「開枝散葉自是沒錯的,可母親,父王孩兒眾多,兒子自小便在水深火熱當中,兒子委實不想,我的孩兒再受一遍。日後,我和阿鈺會有孩兒,我們也會悉心教導。」

衛郎說了很長一段話,說完便拉著我走了,走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婆婆。她還是高高地坐著,只是眼裡像是蒙了層水光,便是那眼裡那銳利也生生退了幾分。

衛郎同婆婆鬥法,我卻生生嚇得病了。衛郎是兒子,婆婆自拿他無法,可我,我還不知道婆婆將會如何對我。

5

病中,衛郎許諾我,等我病好了,就帶我去城外踏青。這令我極嚮往,大概也是因此我的病好得出奇快。

出發那天早上,我本做好了被婆婆訓斥的準備,沒想到的是,婆婆竟是一片風平浪靜,即便是算不上和藹,但比上原本的設想卻是好了太多。

城外柳綠花紅,流水潺潺,衛郎派了人去捉魚,我同他在河邊散步。

「阿鈺,」他突然捉住我的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他說。

我說好,心頭卻有些忐忑。

「母親要找妾室的事情你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我?」他看著我,眼神帶著探尋,我只看了一眼,便如挨了針扎般低下頭。

「我怕……」我沒說出來,即便是到了現在,我還是怕他知道我的心思後不要我。

「嗯?你怕什麼?」

他捏起我的下巴,讓我同他對視,「怕我覺得你小肚雞腸?不夠賢惠?」他眼裡滿是篤定,看的我羞愧不已,有種偷錢被當眾揪出來的感覺。

他突然笑了,笑聲爽朗。「倘若你真是這樣,小肚雞腸,我反而開心。阿鈺,你知道的,我是被迫娶了你。」他停住了。

這話令我難堪。

不過很快,他又接著說:「但遇見你後,我從來沒想過分開,也沒想過要任何人摻和進來。」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辦,想笑又想哭,只好把臉埋在他懷裡,又哭又笑。

6

衛郎是個好丈夫,亦是個好父親。

自從我們有了銘哥兒後,他果真如當初說的一般,悉心教導,倍加愛護,且他並不看重父子間的尊卑,只求舒心即可。

還記得一次,淮南王同其世子來家裡作客。宴席上,銘哥兒不知怎麼跑來了,遠遠地便向衛郎衝去,幾下便如猴子一般爬到衛郎身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才作罷。

一旁的小世子驚得睜大了眼,甚至有些結巴,「這……是對父王不尊,於理不合。」

我以為,我同衛郎真的可以如他所說,永不分離。

可噩耗永遠是說來就來,總是叫人猝不及防。那年銘哥兒才兩歲,衛郎奉旨出征,然後……再也沒回來。

消息傳來那天,一家人居在正堂。我清楚地看到婆婆一瞬間灰敗的眸子,才前後那麼幾息的時間,就像是老了十幾歲。

而我,我哭得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恍恍惚惚的,似乎是和人間隔開了,耳邊似虛似幻。我只知道那一刻的自己恨不能奔赴戰場,替衛郎報仇。

7

如今衛郎已經離世兩年了,我獨身帶著銘哥兒。有時候在院子里坐著坐著就想起他,然後抬頭看看天,沖著天空笑一笑。小時候三姨娘說,人死了就飄到天上去當星星,你要是想你姨娘了,就望望天。

倒流回眼睛的眼淚是涼的,眼睛一涼眼淚就流得更多了。一隻手突然覆上我的眼睛,軟乎乎的聲音在耳邊乍響:「娘,你哭了。」

銘哥兒替我擦乾眼淚,我抱過小人兒坐在我的膝頭上,「銘哥兒,我們看看天空,爹也在上面看我們。」

「我才不要爹。」小娃娃負氣似的說。這話讓我更難過,我的銘哥兒大概是不記得他父親模樣的,他才兩歲時衛郎便走了。

我拉過銘哥兒,讓他他盯著我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銘哥兒的爹是個大英雄,賊人入侵,是你爹帶兵鎮守邊關,打退敵軍。因為你的父親,銘哥兒和娘才能如現在一般生活安穩。」只不過,他卻走了。

銘哥兒今年四歲,我請了武術師父啟蒙,又請了教書先生講課。我希望他能如衛郎一般優秀,等我百年之後也可大聲告訴衛郎,我們的孩子堂堂正正,文武皆通。

銘哥兒也是極聰慧的,常得師父誇獎。我和婆婆,也比以往親近了幾分,兩個人時常一起回憶衛郎,一起哭,然後又相互安慰,把期望投向銘哥兒,再從銘哥兒身上找衛郎的影子。

婆婆說銘哥兒長的像兒時的衛郎,常叫她覺得恍惚。我也時常恍惚,透過銘哥兒猜想兒時的衛郎是何光景。

8

昨日銘哥兒從外頭回來,便來叫我,說是撿了個人回來,認識娘。

我氣得很,訓了銘哥兒,還順帶罵了跟隨的小廝,孩子不懂事,你們也不知事兒么?

可銘哥兒卻出乎意料地執著,一定要帶我去門口看那人。小小的娃娃,用上了全身的勁兒拽著我的衣服,往門口拉,無故叫人心酸。

門口,那人背對著我。但看背影,穿戴倒是整齊,衣料雖說不上極好,但也差不多了。只是,左邊的袖管空蕩蕩的,大概是不知何故失了一條胳膊。

我在門口站定,沒再向前。銘哥兒拉了拉我,沒拽動,便幾步跑向門口,「叔叔,叔叔,我把娘找來了,你快說我爹在哪兒?」

只見那人緩緩轉過身子,我不禁淚目,眼淚順著臉頰向下,流進嘴裡,又咸又澀。

「衛郎……」(作品名:《吾誠願與汝相守》,作者:仄歡。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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