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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鸞孤桐上,清音徹九天——紀念鳩摩羅什大師

農曆八月二十日,紀念一位偉大的佛經漢譯先驅鳩摩羅什大師。

翻開大乘經典,如《金剛經》、《阿彌陀經》、《妙法蓮花經》,你或許會,或許不會,留意這樣一排文字:「姚秦三藏法師鳩摩羅什奉詔譯」…

莫當容易得,便作等閑看。哪一部佛經,未曾凝結著譯者的艱辛?

讓我們一起,在浩瀚古籍中,回顧鳩摩羅什大師的一生。「眾生隨類各得解」,或許,您會有所領悟。

鳩摩羅什,起初,名為「鳩摩羅耆婆」,乃依風俗,以父母名合稱而來。他的父親,鳩摩炎,為國相之子;母親,字耆婆,是龜茲國王的妹妹。他還在母親腹中之時,他的母親慧解倍常,大有當年舍利佛的母親懷孕之像。

年七歲,隨母出家,「從師受經,日誦千偈」。年九歲,隨母渡辛頭河,至罽賓。罽賓是當時小乘佛法的中心。在這裡,他遇上了第一位老師——盤頭達多。留學罽賓期間,逐漸通達小乘。

後遊學沙勒,改宗大乘,當龜茲國王,為其打造金師子座,恭請他升座說法,他說「家師猶未悟大乘,欲躬往仰化,不得停此。」他的師父盤頭達多,不遠而至。為了讓師父習修大乘,他反啟師志,「往複苦至,經一月余日,方乃信服」。盤頭達多反而拜他為師,並感嘆:「和尚是我大乘師,我是和尚小乘師矣。」

學無止境,修行亦如是。在沙勒,他遇到了他的大乘恩師須利耶蘇摩。他由疑惑轉而信服,「方知理有所歸,遂專務方等」,並感嘆自己昔學小乘,如人不識金,以鑽石為妙。遂而「廣求義要,受誦《中》《百》二論及《十二門》等」。

後,隨母往溫宿(龜茲附屬國),與道士論辯,使其「迷悶自失,稽首歸依」,自此「聲滿蔥左,譽宣河外」。龜茲王親自前往溫宿,迎鳩摩羅什母子歸國。從此,他開始廣說大乘,「時會聽者,莫不悲感,恨悟之晚矣」。

羅什母親想要返回天竺,臨去前,母親問他:「方等深教,應傳之東土,唯爾之力。但於自身無利,其可如何?」

鳩摩羅什回答:「大士之道,利彼忘軀,若必使大化流傳,能洗悟蒙俗,雖復身當爐鑊,苦而無恨。」

他道流西域,名被東川之時,他母親說指的「東土」,正處於一段動亂不堪的時期,也是我國歷史上的一段大分裂時期。

當時,前秦苻堅,由王猛輔政,得以集權中央,經濟提升,國勢大盛,逐步統一北方。與西域各國都建立了關係。苻堅遣驍騎將軍呂光等,西伐龜茲國。

臨行,特別囑託呂光:「夫帝王應天而治,以子愛蒼生為本,豈貪其地,而伐之乎?正以懷道之人故也。朕聞西國,有鳩摩羅什,深解法相,善閑陰陽,為後學之宗,朕甚思之。賢哲者,國之大寶。若克龜茲,即馳驛送什。」

作為武將的呂光,「未測其智量,見年齒尚少,乃凡人戲之」。並強行安排龜茲王女與羅什成親。他拒而不受,辭甚苦到。呂光設計灌醉羅什,終使其「虧其節」。

再不然,故意讓他騎牛車或惡馬,屢屢跌落,在大眾前失顏。面對這些,他卻「常懷忍辱,曾無異色」。呂光不得不,慚愧而止。

鳩摩羅什隨呂光到涼州。呂光父子,既不弘道,羅什「蘊其深解,無所宣化」。

歲月變遷,山川易主。符堅已亡,竟不相見。「及姚萇僣有關中,挹其高名,虛心要請。諸呂以什,智計多解,恐為姚謀,不許東入」。及萇卒,子興襲位,復遣敦請。

大師在涼州,這一待,便是十七年!

弘始三年,姚興遣隴西公碩德,西伐呂隆,大破隆軍。方得迎鳩摩羅什入關。

姚興以國師之禮待之,請入西明閣及逍遙園,譯出眾經「什,既率多諳誦,無不究盡。轉能漢言,音譯流便。」

好了,讓我們一起深入經典吧——

(明天待續)

圖文 | 玉泉寺數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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