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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她遭皇后陷害,連父親都備下三尺白綾,皇上卻下旨讓她做貴妃

故事:她遭皇后陷害,連父親都備下三尺白綾,皇上卻下旨讓她做貴妃

每天讀點故事作者:莫讓塵

長風過處,章元宮巍峨依舊,我的手拂過那花白色的荼蘼,曾經那顆鮮活跳動的心,早已在這深宮變得平和淡漠。

我是大昱王朝的皇太后,高高在上,卻不勝寒冷。

而這樣青雲直上卻孤寂寥落的一生,不知該謝誰,更不知該怨誰。

縱使已過多載,那夜仍是我的噩夢。

我出生於鐘鳴鼎食之家,父親是權勢赫赫的右相,可我的母親,只是商賈之女,只是繼室。

父親的先夫人才是真正的天之嬌女,她是沁陽王的嫡親女兒,是名動京城的長嘉郡主,沁陽是大昱的附屬國,國中之國,實力卻不可小覷。

縱使先夫人如此尊貴,卻也難敵命數,天不假年,早早就因病去了。

後來,父親娶了母親為繼室。出身名門,父母疼愛,我十歲之前的人生,完美如夢境。

可是,十歲之後,卻有一人處處與我為敵,似乎,我的不幸,便是她最大的幸福。

她生來的尊貴鑄就了她的傲氣,也造就了她後來的癲狂。

她便是我那同父異母的姐姐---慕昭華,尊貴血脈的傳承,讓她高高在上,俯瞰一切,更容不得卑賤之人鳩佔鵲巢。

在她眼裡,我和母親便是那鳩佔鵲巢的卑賤之人。她幼時被沁陽王后帶走,悉心教養,後來大概是擔心所有人忘記了慕府還有一位這樣尊貴的嫡小姐,所以就將她送了回來。

那日全府上下都在都在府門前迎她,只見她一襲紅色披風,高貴逼人。

「長姐。」我緩步上前行禮。

可是她卻極為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甚是複雜。

就那一眼,讓我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她回來之後,時常望著我,笑的甚是清冷詭異,看的我心裡直發毛。

後來,新帝登基,擇定的皇后是她。

一紙聖旨,她即將成為鳳儀宮的女主人,位主中宮,母儀天下。

我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父親也為我選了人家,是永安侯府的世子,唯願我後半生相夫教子,安然順遂。

那永安侯府是清貴之家,與慕家亦是世交,那世子幼時倒常來府中做客,與我倒也有數面之緣。

比之慕昭華的榮耀無雙,父親如此安排,我更慶幸許多,那宮苑深深,無雙榮耀的背後儘是陰謀詭計,紅粉佳人轉身便是紅粉骷髏,如履薄冰的一生,不如尋常人家安然一世。

冬來,大雪紛飛,整個昱京都籠罩在白雪皚皚之中。

永安侯帶世子過府,阿然傳來消息的時候,我正在梅園裡折著紅梅。

聞言,我只淡淡一笑,繼續折著紅梅,「兩家本是世交,過府敘話本就是常事。」

阿然促狹地笑著,臉上滿是打趣,「小姐難道就不想知道未來姑爺長什麼模樣?」

「不想。」說著,我佯裝拿起紅梅枝作勢要打她。

誰料,一腳踩進雪窩之中,頓覺疼痛難忍,眼見就要撲倒在地,卻被一人堪堪扶住。

「是昭池妹妹嗎?」聲音溫潤,令人如沐春風,在這寒日里讓人心生暖意。

我勉強站直身子,避開了他的攙扶,阿然也急忙上前扶住了我。

「見過世子。」

他眼眸中微微有些驚訝,轉瞬輕笑,「幼時有過數面之緣,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昭池妹妹竟然還能認出我來。」

「是你腰間的玉佩……」

沈雲仲這才低頭看向那枚玉佩,不由得一笑,「原來是這兒露了破綻。」

「腳傷如何?可有大礙?」

我雖疼痛,卻只能故作淡定,「不礙事的。」

一路上阿然攙扶著我,走的極慢,他似乎走的更慢,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此刻雪大了,不如在角亭里稍坐。」我抬頭看了看天色,低聲說道,實則是腳有些走不動了。

打發阿然去拿了煮茶工具來,將剛折下來的紅梅花瓣清洗備用,取乾淨雪水融化。

「方才還疑惑為何要折梅枝,不想妹妹還有此雅興。」

我莞爾一笑,「閨中無趣,閑來打發時間罷了。」

雪色漫漫,唯有暗香浮動,茶葉翻騰,頗有韻味。

「世子,請!」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美酒香茶,異曲同工,沒想到今日竟然能效仿先賢,雪中取樂。」沈雲仲眉眼含笑,本就俊逸儒雅,此刻更顯風致。

「閑時興趣,承蒙世子不棄。」

阿然特地為我加了一件大氅,免得我受風著涼。

沈雲仲少時便遊歷大江南北,見多識廣,與我說及各方風物人情,可謂精彩。

一時間,相談甚歡,腳似乎也沒那麼痛了。

只是,我未曾注意到那不遠處的紅色衣角,那嬌美的臉龐上滿是狠厲與不忿。

其實,今日永安侯攜世子登門,無非是故意給我倆找個相處時機罷了。

那些下人,也都識時務的退下了。

從大漠風光聊到江南煙雨,從幼時相見聊到如今變化,時間就這樣恍然而逝。

晚間,他拜別父親,隨著永安侯離開,臨走之時,望著我溫潤一笑,恍如明霞散開。

晚間,阿然正在給我揉著腳,母親卻進來了。

「如何?對雲仲那孩子可滿意?」母親嘴角含笑,想來是對那世子極其滿意了。

我臉色微赫,想起他笑如春風的模樣,清聲道:「溫潤君子,翩翩如玉,自是極好的。」

得了我的肯定,母親總算放心了,這才笑著離開了。

第二日,他便差人送來了上好的藥膏。

阿然忍不住打趣我,其實我心中也是不勝歡喜。

轉眼,便是年節至,雖然繁忙,可是他仍然不時送些玩意兒過來,皆是我不曾見過的寶貝,學舌的鸚哥兒,江南的長壽花……

書中之物與真實所見,確實有太多差別,每每見到這些,都不由得嚮往他所說的江湖闊大。

年節過了,便是元宵燈會,這一日,各家公子小姐皆可出門觀燈遊玩,結伴而行,不必拘泥於世俗禮教。

提前數十日,他便下了帖子,邀我元宵賞燈,父親母親得知此事,反而樂見其成。

婚約既定,培養些感情總歸是好的。

他早早就在府門前候著了,阿然和他的小廝不遠不近的跟著後面,我與他並排而行。

燈會年年都是相同的模樣,可是今年似乎因為他的存在而有所不同。

他帶我登上望江樓的高處,涼風颯颯,吹起翩翩衣袂。

萬家燈火,盛世璀璨,盡收眼底。

「原來,除了皇城之巔,這兒也可以將昱京美景盡收眼底。」

他取出披風,給我披上,眉眼含笑,溫潤雅緻,「不僅有昱京繁華,還有江湖闊大,日後必帶你一一覽盡。」

我不由得赫然,這話中意味兒已經太過明顯,我心中欣喜,卻暗自不安,母親那日說,幼時有高僧批命,姻緣上只怕坎坷。

心下沉悶,這繁華燈光也無心細賞了。「風大了,我們離開吧。」

「好!」他從善如流的應著。

臨下樓之際,不遠處有人悠悠出聲,「可惜了!鳳者,當非梧桐不棲,非醴泉不飲,卻偏偏自棲桑木,墜落枝頭。」

明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卻因為他的話生出幾分忐忑,尤其是那人的眼神,太過深沉。

長街繁華如斯,我卻少了觀賞之心,直到沈雲仲拿出了一盞花燈,瑩瑩幽光,甚是不俗。

「給你!」

我緩緩接過,才發現那燈中放著一枚珠子。

「凡燈易滅,華光易逝,我遊歷南海時,得了這顆珠子,就將它贈予你,唯願這燈長明不滅。」

且不論夜明珠之貴重,單單這份心思,已是難尋。我所有的不安盡數消退,批命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只要我與他同心,又何懼未來坎坷。

上元燈會過了,也到了慕昭華該入宮的日子了。

那日,慕府門庭若市,此後,慕家權勢更上一層。

臨走時,她撫著我的手,緩緩笑著:「妹妹,姐姐不會忘了你的。」

他人看來,姐妹情深,可我卻知,慕昭華對我有著深深的敵意。

我本以為她成為了鳳儀宮的主人,便再也無暇顧及我了,可是後來,她常常召我入宮陪伴。

本無幾分姐妹之情,可是我卻不能推辭。

在宮中,我見到了新帝燕霈,他那含笑的眉眼總是帶著些許打量,眸子深沉如海不可逼視,我隱隱覺得這少年帝王似曾相識。

而慕昭華待我也愈發殷切,每過一段時日,總要接我入宮小住,父親母親也盼著姐妹情深,家宅和睦,自是贊成。

可是,我卻惶惶不安。

中秋夜宴,鳳儀宮的總管太監引我入宮。

「二小姐,皇后娘娘思念親人,特命奴才接您入宮團聚。」

推辭不過,只得頷首應下。

可是,我不知,事情最後會變成那般模樣。

我明明心有疑慮,未曾沾染鳳儀宮任何酒水與吃食,可是最後我卻人事不省,任人擺布。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那少年帝王睡在我的身旁,我如墜冰窟,手腳冰涼。

緊接著就是慕昭華帶著宮女嬤嬤們闖了進來,滿臉的不可置信,繼而揮淚當場。

若說做戲,我從不知她是箇中好手。

慕家的醜聞,更是天家醜聞!

所以,這件事不能是當今皇后陷害嫡妹,不能是皇帝覬覦美色,手段卑劣,只能是我,慕家昭池,貪慕虛榮,自薦枕席……

我不能嘶吼,更無可辯白,有時候,沒人願意相信真相,世人只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一切。

周圍的眼神兒,儘是嘲諷不屑,她們的指指點點,辱罵責問,似乎要將我吞沒。

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浮現過許多張面孔,父親的怒容,母親的悲痛,還有溫潤如玉,朗如春風的那人。

我回府了,帶著一身罵名,慕昭華達到了她的目的。

母親被軟禁了,等著我的,是父親準備好的三尺白綾,我的存在,壞了他慕家世代清名。

縱使前半生,疼愛的如珠如寶,此刻,卻要親手了卻我的性命。

「阿池,你莫怪爹爹狠心,慕家的女兒,此次只能保住一個。」

是啊,我若想證明清白,必然要指認慕昭華陷害,可她位主中宮,我滿身罵名,兩害相權取其輕,那個犧牲品,只能是我。

我沒有想到,最後救下我的,竟是那一紙聖旨。

永安侯府的退婚帖早早便到了,我毫不意外,只是心寒,寒涼如冰。

起初,我還盼著,能再見沈雲仲一面,哪怕再無可能,我也想向他解釋清楚,只願他能信我,現在看來,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施恩一般頒下聖旨,言不忍臣下羞懷,特召我入宮侍奉,冊為玉妃,彷彿我該千恩萬謝般接受他的恩賜。

是啊,若非他,我滿身冤屈,卻只能黃泉哭訴了,我該謝他的恩典。

我跪拜於地,接下旨意,再無一絲猶豫。

冊封當夜,他便來了我的宮殿,我跪地行禮,他卻扶著我緩緩站了起來。

他的眉眼處帶著帝王的傲然與君臨天下的霸氣,更帶著幾分嘲弄與打量。

「女子如嬌花,當高掛枝頭,粲然而開,四時明艷,豈可墜入塵埃,自甘墮落。」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淡淡的涼薄。

我終於記起了這個聲音,那日在望江樓上出聲之人,便是這尊貴無限的少年帝王。

可惜,燈光昏暗,我亦心思難安,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容貌。

此刻,我才認真的看著他,此後,他不僅是君臨天下的王,更是我後半生之所寄。

他緩緩撫著我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卻只有嘲弄,「如此顏色,難怪你那個姐姐嫉妒了。」

此後,長達三年,整個後宮都處於怨憤之中,只因玉妃入宮恩寵不衰,皇帝再不踏足他處,其他后妃所居之高樓殿宇,恍若冷宮。

寵,既是幸,亦是災。

他予三千寵愛,卻不予半分庇佑。

所有的明刀暗箭,處處荊棘叢生,只有我艱難踏過。

又是中秋至,他攜我姍姍來遲。

眾人瞧見了我一身明艷宮裝,雲鬢高聳,三千恩寵集於一身,紛紛感慨我因禍得福。

三年前的仲秋,我滿身罵名,人人唾棄,今年仲秋,常伴君側,恩寵不衰,後宮失色。

世事,著實難料。

皇后稱病,未曾列席,他攜著我的手,一步步,走向高位,與他同座。

眾人,大驚失色!

中宮,不穩。

「你看,他們在怕你,你的父親,你的敵人,他們都在怕。」他的聲音極其輕緩,卻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作用。

他高高在上,彷彿立於雲端的神祇,俯瞰眾生,擺弄著所有人的命運,嘲笑世人的愚蠢不堪,就連捉弄起來,都尋不到趣味一般。

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在怕我,還是怕他們有這樣一個心思深沉的君王。

與他同坐高位,是多少女子畢生所求,可我,卻心冷如灰。

他微微示意,身旁的總管太監就已領會。

「玉妃慕氏,秀毓名門,柔嘉淑慎,敬上克勤恭謹,馭下寬厚平和,嫻靜端雅,堪為六宮典範,實能贊襄內政。今冊為正一品貴妃,授金冊金印,欽此。」

眾人皆驚,我看著各色目光,卻毫無觸動。

我緩緩起身,斂裙下拜,「謝陛下。」

他附身扶我,聲音清朗,足以讓眾人都聽見,「以後皇長子就交由你撫養吧。」

恩寵,早已盛極。

「這是給愛妃的獎勵,這三年,沒有讓朕失望。」他的聲音故意壓低,只能我一人聽到,外人看來只道恩寵優渥,情深繾綣。

我神色不改,早就該適應這樣的帝王了,作為他的枕邊人,也要喜怒不形於色。

外人滿目震驚,就連慕家,沈家眾人,亦是難掩驚色。入宮不過三年,便已是貴妃,四妃皆位居其下,如今更撫養皇長子,未來,不可估量。

眾人皆震驚不已,皇后久病,玉貴妃卻寵冠後宮,無人能與之爭鋒。

難不成慕家一門雙姝,皆為牡丹?

當年的醜聞逐漸被盛寵掩蓋,眾人只知帝王寵愛玉貴妃,深情不移,六宮失色,皆為擺設……

富麗堂皇的宮殿,歌舞昇平,四下投來的目光,滿是探究,我淺笑晏晏,做著世人口中寵冠後庭的貴妃。

盛宴散場,終究只剩下滿目荒涼。

我匆匆而出,似乎這逼仄的氛圍已經讓人透不過氣來。

卻不想,有人比我更早出來,那涼亭中,一人著淡雅青衣,似乎早早就在等著我。

「參見貴妃娘娘。」

他恭謹尊禮,再也不是我當日傾心的洒脫公子了。

「沈世子,免禮!」

我款款落座,身後婢子如雲,悠悠的為我打著扇子。不過一載,所有的少女心思卻盡數淹沒在多變的命途之上。

我神色自若,可是他卻有著局促不安,看向我的眼神中,儘是閃躲。

「世子成婚,本宮卻忘了送上賀禮,還望世子莫怪。」我巧笑嫣然,混不在意。

可是,他卻滿眼傷痛。當年不留情面,斬斷我所有退路,我雖不怨恨他,可是如今他故作深情,委實讓我噁心。

「本宮乏了,回吧。」

只這一句,讓他的欲言又止,再難有開口的機會。

我回去之後,那些宮人都噤若寒蟬。

那明黃色身影負手而立,手中拿著一顆珠子,隨手把玩,那珠子在夜色中泛著瑩瑩幽光。

我心頭一顫,緩步近前,「陛下……」

皇帝一開口,駭得我當場跪下。(作品名:《慕氏女》,作者:莫讓塵。來自:每天讀點故事,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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