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不說，寸土不讓！外媒眼中戰鬥在南海的中國海警
譯者按：本文編譯自華盛頓智庫「亞洲海事透明倡議」(AMTI)9月26日發布的題為《主權信號：中國在富有爭議的珊瑚礁巡邏》的報告，部分內容有刪改。此文中有大量情況與事實不符的地方，請各位讀者自行甄別。編譯此文，只為參考，並不代表譯者同意或者證實其觀點與消息。由於譯者水平不足，文章中可能出現的錯誤請各位讀者多加指正。
自7月以來，有大量的中國海岸警衛隊（CCG）（譯者註：外媒聲稱的「中國海岸警衛隊」一般指武警海警總隊，對外稱中國海警局）船隻護衛著中國ZF所有的勘測船「海洋地質8」號在靠近越南海岸的地方航行，此次行動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即CCG對中國在整個南中國海海底資源的主張中所起到的日益重要的作用。此外，CCG船隻對南沙群島人工島上新建港口設施的訪問也引起了重視，這直接關係到其在南海的部署。但是，CCG船隻在南中國海地區具有象徵意義的幾個重要地區的持久存在，卻不為大多數人所知：北康暗沙（Luconia Shoals）、仁愛礁（Second Thomas Shoal）、黃岩島（Scarborough Shoal）。
在去年的巡邏中，AMTI已識別出14艘CCG船隻的船舶自動識別系統（AIS）信號。這些只是在南中國海地區執勤的CCG艦隊的一部分，還有很多船隻從中國基地出發，在西沙群島、南沙群島其他海域，或是其他爭議島嶼附近（例如中業島）進行巡邏。
在北康暗沙、仁愛礁、黃岩島附近最常見的CCG船隻為「昭萊」級與「書查II」級（譯者註：「昭萊」與「書查II」均為北約對中國海警船的命名）。除了高壓水炮與輕型武器外，這些船隻基本沒有固定武裝。但是這些船隻的排水量比鄰國的執法機構所屬船隻，甚至大部分海軍戰艦噸位都要大很多，這使得她們非常適合可能涉及威脅性碰撞的操作，並在必要時將其他船隻驅離而無需使用致命武力。全副武裝的「昭端」級與「昭軍」級（譯者註：「昭端」與「昭軍」同為北約對中國海警船的命名）也在這一地區巡邏，這些配備有76mm主炮的船隻在較為大型的部署中更為常見。例如從2018年12月開始，在越南沿海或者菲律賓實際控制的中業島（Thitu Island）周圍正在進行巡邏、部署的那些。
在北康暗沙、仁愛礁、黃岩島附近巡邏的CCG船隻與其他中國船隻不同的是，她們似乎更加希望被別人看到。為了避免發生碰撞事件，排水量超過300噸的商船都必須打開AIS系統，但軍事和執法船可以自行決定何時何地打開AIS，播報自己的位置，或是關閉AIS隱蔽行動。在南中國海其他地方巡邏的CCG船隻通常會關閉AIS系統，或僅在進出港口時打開AIS，以避免碰撞。但是那些在北康暗沙、仁愛礁、黃岩島附近巡邏的CCG船隻，在某種程度上似乎更加頻繁的播報自己的位置。在過去365天中的258天中，至少有1艘船隻從北康暗沙附近打開AIS；至少有215天在仁愛礁附近打開AIS，而在黃岩島附近打開AIS的天數為162天。
海警3308，一艘「書查II」級海警船，這段時間的航跡具有一定代表性。在2018年9月至2019年9月之間，AIS信號顯示海警3308船先後在仁愛礁、黃岩島和北康暗沙附近海域巡航，此外該船還參加了位於越南在中國南海「九段線」內圈定的06-01號油氣區塊的巡邏任務，對越南船隻進行了驅逐並護衛中國調查船向北航行。在這段期間的巡邏間隙，她還短暫停靠了中國設在渚碧島（Subi Reef）的港口。
這種巡邏模式突出了CCG在南中國海的一項重要任務：在北京聲稱擁有主權但未能建設永久設施的關鍵地點建立常態化的、高度可見性的中國力量存在。為什麼中國人要選擇北康暗沙、仁愛礁與黃岩島？
北康暗沙是馬來西亞沙撈越州沿岸附近戰略意義最為重大的珊瑚礁群，中國似乎決心在沒有實現實際佔領的情況下對其進行控制。儘管北京與台北之間的地理位置相距遙遠，但他們仍不約而同的將其視為有爭議的南沙群島的一部分。北康暗沙中的一個礁盤瓊台礁（Luconia Breakers）在漲潮時可能有一個小沙洲高於水面，其餘的部分完全淹沒在水下。自2013年9月起，CCG船隻就定期在北康暗沙巡邏。實際上，現在正在騷擾位於萬安灘的越南船隻的CCG船隻中，就有至少一艘在五月對北康暗沙附近的馬來西亞船隻進行了恐嚇，阻止了正在進行的鑽探行動。馬來西亞政府並未承認這種騷擾，並且通常會避免提及長達數年的CCG存在。但是馬來西亞當局顯然對此情況心知肚明，馬來西亞王家海軍船隻經常監視中國方面的巡邏。例如，RMN（馬來西亞王家海軍）軍艦3502和176分別於2018年9月和2018年10月在北康暗沙巡邏的海警3306船附近巡邏了至少兩天。最近，馬來西亞海軍輔助船「卡邦加馬斯5」號(Ka Bunga Mas 5)一直在距離海警5401船2海里的地方作業，海警5401船於9月22日起開始在北康暗沙附近海域巡邏。
仁愛礁是一個完全在水下的暗礁（譯者註：原文如此，實際上仁愛礁目前的狀態為一個環礁，低潮時大部分露出。北半環較完整，南半環斷成數節，形成若干礁門。30噸級船隻可進入礁湖。），距離中國在南沙群島的重要據點美濟礁（Mischief Reef）不到20海里。為了回應1994年中國佔領美濟礁的行為，菲律賓於1999 年在礁石上故意停泊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坦克登陸艦BRP Sierra Madre「塞拉·馬德雷」號。此後，儘管中國方面要求將這艘船撤走，但該船一直是一小批菲律賓軍隊的永久哨所。2013年5月起，中國方面加強了對仁愛礁的巡邏，並於2014年3月起，封鎖了「塞拉·馬德雷」號數周。最近的騷擾報道還包括，2018年5月，一架CCG所屬的直升機在菲律賓船舶附近執行補給任務時發生的「巨大噪音」，以及菲律賓國防部的一份報告稱，另一艘「書查II」級海警船「海警3305」號於2019年5月阻擋並驅逐了菲律賓方面三艘向「塞拉·馬德雷」號運送補給的船隻。
與以往不同的是，「海警3305」船部署在仁愛礁附近，是CCG在「塞拉·馬德雷」號附近保持持續巡邏的一部分。其姊妹「海警3307」與「海警3306」分別在7月與8月的最新巡邏就是最好的例證。
第三個CCG船隻經常開啟AIS廣播巡邏的地方是黃岩島，自從2012年中國對黃岩島實施有效控制以來，黃岩島一直是造成中菲關係緊張的核心因素。自2012年以後，CCG船隻一直在黃岩島地區保持存在，至少有一艘中國船隻總是停泊在通往黃岩島礁湖的唯一航道內。在2012年至2016年的部分時期和2016年底以來，CCG允許菲律賓漁船在環礁周邊捕漁。但是這些活動均是在中國船隻的監視下進行。據報道，中國船隻騷擾和勒索漁民。（譯者註：此處並未提供具體情況與證據）
CCG船隻在黃岩島地區巡邏是經常開啟AIS廣播，但是並不像在北康暗沙和仁愛礁附近巡邏時那麼頻繁。可能是與菲律賓和馬來西亞實際控制的其他珊瑚礁不同，中國牢牢控制這黃岩島。每一位從黃岩島附近海域回來的菲律賓漁民都證實了中國的存在，衛星圖像也顯示，中國船隻仍在礁湖內停留。這也許可以解釋為什麼經常在黃岩島附近巡邏的CCG船隻不認為有必要隨時開啟AIS廣播以宣示主權，儘管他們也不一定要費心關閉他們的AIS發射機。
近年來，隨著中國在南沙群島基地的港口設施陸續完工，中國在這些地區的巡邏方式變得更加一致。在這些主要爭議地區，CCG保持著持久的存在。而中國方面顯然希望活動在同一地區的同行們知道他們的存在。北京方面顯然對北康暗沙、仁愛礁與黃岩島特別感興趣，它似乎在下一份賭注，賭它如果能夠長期維持半永久性的力量存在，相關區域國家最終將同意它對這些地區的實際控制。如果這一戰略在北康暗沙和仁愛礁取得成功（就想在黃岩島已經實現的那樣），它將成為中國在其他暗礁和淺灘擴展管理權的制導方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