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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是幫我預約了催眠治療……

好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是幫我預約了催眠治療……

我最好的朋友莫莉送我的生日禮物,是幫我預約了一位催眠大師,據說他可以幫我擺脫睡眠問題。

我對此半信半疑,可莫莉是這位大師的忠實信徒——這個醫學博士曾幫她成功戒煙。

天曉得,我苦口婆心地勸莫莉吸煙會致癌、會長皺紋、嗓子會像大力水手一樣沙啞,都無濟於事。

可這位催眠大師居然就讓她戒了,或許他還真有點本事。

去見他,至少是個樂子。

他的診所離我有幾個街區,得從華盛頓廣場公園穿到馬克道格大街。

我漫步到第五大道,周二下午溫暖但並不潮濕,讓人心情不錯。

對我來說,周一、周二都算是「周末」。因為周六、周日正是我店裡最忙的時候。

我決定在公園裡休息一下,看一會兒書。面前有空的長椅,坐下來剛好能看到華盛頓廣場拱門,視野不錯。

我翻開書本,一位推著嬰兒車的媽媽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她臉上神采奕奕,充滿了對自家小孩的驕傲,所以,我不得不寒暄兩句。

「好可愛的孩子,多大了?」

「六個月了。」

小孩的嘴張著,還沒長牙,但笑得很迷人。「她真討人喜歡。」

那孩子可愛得讓我心裡有些酸楚。我自己都三十多歲了,還沒有小孩。不知道為什麼,那孩子臉上的笑意突然間沒了。

她一臉怪相,開始像一個女妖精一樣號啕大哭起來。

「到了該打盹兒的時候了,」孩子的媽媽可憐兮兮地說,「這時候她總是不肯好好睡覺。」

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慶幸自己還自由自在。查看了手機,看有沒有緊急的會面需要我去參加。

接著,我把書本又放回包里,向母女二人道別。

馬爾科夫醫生的診所在街角,這是一棟戰前的建築。

我進去的時候,看門人只衝我點了點頭。

走到候診室,我想著怎麼給接待員解釋我來早的緣故,卻沒有人來招呼我,只有一台白色的噪音發生器在呼呼作響。

我打著哈欠,在綠色的斜紋布沙發上坐了下來。

如果不是睡眠問題整天折磨著我,如果我現在能有睡意,此刻窩在沙發上睡一覺該有多好。

我打開書本,閱讀奧莉芙·韋斯科特的故事,讀到她想成為商場採購專員的雄心壯志時,疲倦頓消。

我也曾經這樣計划過自己的職業生涯。我小的時候,曼哈頓的商場還頗具魅力。

來紐約的觀光客會去看百老匯的戲劇,去餐廳,去博物館,但逛旗艦商場更值得推薦。

郊區的購物中心不像曼哈頓那邊的璀璨奪目,也沒有歷史,沒有特色,就像那些全國連鎖店,早沒了自己的靈魂。

梅西、奧特曼、羅德與泰勒、布魯明戴爾……小時候,我喜歡拉著媽媽一起逛這些商場。

一進去就能聞到一陣香水味,那些聰明的、漂亮的女士,站在化妝品櫃檯後面。燈光明亮、鏡面閃光、珠寶閃爍。

一年到頭這裡都充滿了節日的氛圍。

媽媽領著我來到女童部,我試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我好驚訝,她那麼的有耐心。

如果我有了女兒,會不會對她也有足夠耐心?我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等到我十來歲的時候,和媽媽一起去商場購物總是會演化成一場母女間經典的權力鬥爭,但我還是會和朋友一起去商場,甚至獨自一人去。

到了二十多歲的時候,這座城市的購物場所似乎失去了它們的魅力,沒人記得當初它們風光無限。

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有個男的清了清嗓子,把我又帶回了候診室。

「羅森布魯姆小姐?」

「是我。」

我原以為醫生年齡不大,或許會穿黑色的夾克、黑色的高領毛衣,留一小撮山羊鬍。

結果眼前的這位馬爾科夫醫生大約七旬開外,高瘦憔悴,灰白的頭髮,還有一些老年斑。

他穿一件暗色的外套,一排白扣的襯衫,讓我高興的是,他還打著紅色的領結。

他向我示意跟他走進診室,我歡快地向他微笑問好,似乎此刻無憂無慮。

他的診室給人的第一印象是舊式的優雅。

紅藍相間的東方風格地毯,長沙發,奇彭代爾式爪腳桌。

我注意到牆上有一幅很老的顱相學插圖,上面畫了一個人的頭顱,大腦被分為不同的區域,每個區域決定著不同的特性。

我和馬爾科夫醫生在兩把安樂椅上相對而坐。他那把皮質椅子很大,我的椅子不大,包著一層纖維布,但椅面可能需要換了。

他身後的書架上有兩個書夾,從我的角度看,正好把那張顱骨相里的頭顱分成了兩半。

「那麼,」馬爾科夫醫生問,「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呢?」

「我睡眠有問題。」

「失眠?」

我不喜歡這個詞兒,聽起來似乎像某種病。

「這樣的,大約有幾個月了吧,我每天到凌晨四五點鐘還睡不著,所以白天很累。」

「哦,失眠。我猜你已經試過常規的治療了。」

「不起作用。我的朋友莫莉,她讓我來找你,她說你幫她把煙戒了。也許我也該嘗試其他的安眠藥了。我吃了一段時間的安必恩,但沒什麼用。」

「安眠藥會上癮。我一般不向病人推薦,除非他們是短期內急需。但催眠術挺管用的,特別是對強迫性和負面的思考焦慮導致的失眠。你願意嘗試嗎?」

「我不知道。也許我會因為要不要接受催眠而焦慮一個星期的。」我露齒而笑,讓醫生知道這是在開玩笑。

他也沖我勉強地笑了笑。「你要接受催眠,就得做好改變的準備,要相信催眠能讓你變好,這一點很重要。讓我知道你腦海里在想些什麼,這對你的情況會有幫助。你覺得是什麼問題或什麼重要的抉擇,讓你晚上睡不著覺?」

這個問題我已經和前任治療師討論過無數次了,實在不想讓內心再暴露在一個陌生人面前,但很明顯,我得把自己丑陋的秘密告訴他。

「好嘛,」我說。

「我有個感情糾葛,和一個已婚男人。我們在一起六年了。我總是想和他分手,過去五年中我們一直分分合合,但始終擺脫不了。我接受的治療總是想幫我弄明白我為什麼會離不開他。」

「還是不清楚?」

「也不是。」我分析了以前治療的每個方面,這甚至讓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這些治療不能幫我做出決定,只能讓我在療程中糾結,讓我感到不舒服,讓我想要結束它——結束這些治療,而不是這段感情。

傑夫至少會為我花錢,而治療每個小時都會問我要錢。「這些治療讓我了解了自己的感情,但了解後,我還是什麼也做不了。」

「你了解了什麼?」

「首先,我對我自己很生氣,浪費了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和一個有婦之夫不清不楚,被一個我得不到的男人所勾引,就像我的爸爸,他為了其他女人拋下我和媽媽,我覺得我真的不討人喜歡,好多這種糟心事。」

我和馬爾科夫醫生對視了一會兒。我蹺起了二郎腿。「你覺得我吃點兒阿普唑侖怎麼樣?」

「我剛才說過,如果你不正視自己內心深處的問題,心理困境是無法緩解的。你對你父母的婚姻,總體來說是怎麼看的?」

我換了個方向蹺二郎腿:「在我上中學之前的那個夏天,我媽媽發現爸爸有婚外情。那時我們家房子很小,他們吵得很大聲,我什麼都聽到了。我站在媽媽一邊,覺得自己和她都被爸爸拋棄了。」

「這讓你很難過吧。」醫生一臉嚴肅,直直盯著我眼睛說。

我點了點頭,強忍淚水,不想被他的同情所感染,繼續說:「爸爸搬出去了,他倆離婚了,就這樣了。」

「那時你要上中學了……哪所中學?」

「拉瓜迪亞。」

「那所公立中學?你在那裡學戲劇?」

「還有舞蹈、音樂、繪畫……我在那兒遇到了傑夫。他家裡很有錢,但他不喜歡私立中學。而且,拉瓜迪亞中學的藝術課程真的很不錯。我就是在一堂繪畫課上認識了他。」

「你們倆當時關係怎麼樣?」

「挺好。三年級時我們開始約會,我把第一次給了他,和他一起參加舞會。這樣持續了兩年。」

「然後呢?」

「中學畢業後,他去了羅德島設計學院,學習建築。我留在市裡,在紐約時裝學院學商業和時尚。分手的時候,有些感傷,但還不算糟。

我的意思是,我們當時都年輕,也沒想以後會結婚什麼的。

後來很偶然的一次機會,我和朋友聚會喝咖啡,知道他也在這個城市。我們已經好久沒聯繫過了,但有個朋友在《紐約時報》上看到了他的新婚啟事。

他的未婚妻是摩根家族的後代。他們要在皮埃爾酒店舉辦婚禮。

再後來,我聽說他定居在威斯特徹斯特,那兒的房子可都是給有錢人住的。

我想,中學畢業後,他就已經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那你們是怎麼重逢的?」

「大約六年前,我在唐人街社區的莫特街經營一家古董衣店。

傑夫在《紐約客》雜誌上讀到了我,那上面說我的小店是蘇荷區最棒的地方之一。

他到我的店裡來,假裝要給他妻子買一件禮物。然後,他約我出去吃飯。」

「接著呢?」

「從那以後,我們就一直約會,直到現在。」我想結束這個話題,不想吐露那許多灰色的細節。

「你父親現在怎麼樣?」馬爾科夫醫生問。

「他住在哥斯大黎加,住在帳篷里。」

「帳篷里?」

「嗯。」我剋制自己,沒有翻個白眼,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

「我知道你能告訴我這些並不容易,很感激你能分享這麼多。你有什麼問題問我嗎?」

「催眠後會不會從此神志不清?會不會煩躁不安?」

「催眠只會讓你的感受更加敏銳。如果你願意接受催眠,敞開你的心扉,我就可以幫助你找到那些困擾你的擔心和憂慮。

如果你不喜歡內心被人洞悉,如果你不想處於催眠狀態,你隨時可以退出。催眠,並不意味著我會控制你的思維。」

我點了點頭,讓他覺得我已經被說服。

「但是,」醫生補充說,「你得配合我。」

我願意配合。至少,我願意為莫莉的推薦而嘗試這麼做。

我們一起在紐約時裝學院讀書,從此以後就成了好朋友。她在離我幾個街區遠的地方,她經營著自己的店面——一家很小的特色商店,專賣古董扣子。

再說,馬爾科夫醫生戴著領結。領結永遠不過時。「我願意試試。」

馬爾科夫醫生點頭,指了指長沙發。

結語

所以催眠為何會起作用?不是因為有多神奇。而是你願意相信,願意接納全新的自己,願意為之付出行動,配合你的治療師。

催眠才會幫助到你,除非你拒絕外界的所有好意。一邊嘆息自己的苦惱,一邊享受當下的折磨。

就好比,我們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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