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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以翔過度疲勞去世,火熱綜藝難掩背後窘境?

一場風暴或許才剛剛開始?

文 | 華商韜略 曹謹浩

11月27日凌晨,台灣藝人高以翔在錄製浙江衛視大型全明星綜藝節目《追我吧》時,在奔跑中突然倒地,經現場與醫院搶救無效後去世,《追我吧》節目組與浙江電視台一起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據《追我吧》節目劇的正式聲明,高以翔死於「心源性猝死」。這種意外理論上的誘因是情緒波動、過度疲勞等外界刺激。因此,關於綜藝節目背後,明星藝人的高強度勞動與人身安全問題成為了輿論熱議的焦點。

作為一檔競技類綜藝,節目主題設定為在城市的深夜展開的明星與素人的追逐競技。為了在追跑戰中刺激嘉賓衝破自己的體能極限,節目組花掉一億用於打造整個節目裝和舞美搭建。其設定挑戰難度之高及排場之大,堪稱同類之最,是浙江衛視的年終壓軸大戲。

悲劇發生後,著名演員、導演徐崢就在微博上直斥「節目的安全防範意識太差了,絕對要負責任啊!」

近幾年,關於藝人「熬大夜」、「連軸轉」以及危險活動導致受傷退出新聞屢見不鮮,一些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明星運動員甚至也包含在內。

比如,在高以翔的悲劇發生之前,參加同一個綜藝的拳擊冠軍鄒市明,就曾因為體力不支掉進海洋球中,險些引發窒息。而除了明星藝人之外,事件發生後,很多影視娛樂行業幕後工作人員也在網上紛紛吐槽「高強度的工作」。

自從湖南衛視推出《爸爸去哪兒》真人秀之後,中國本土綜藝迎來大爆發時期,成為各大電視台繼新聞、電視劇之後的三大收視率支柱之一

但經過這幾年移動互聯網產業的爆髮式發展,特別是視頻網站與短視頻APP的崛起,新聞、電視劇的門檻不斷降低、流量不斷分散的現實日益冷峻,傳統電視台不得不依賴製作門檻更高的綜藝節目來吸引收視率,以期獲取更多廣告收入。

2019年3月,據收視中國發布的《2018年電視收視市場回顧》顯示,2018年全國觀眾平均每人每天收看電視的時長為129分鐘,比2017年時長下降了7.2%,比五年前的161分鐘更減少了半個多小時。考慮到中青年觀眾時間縮短最為明顯,因此未來收視總量或將呈現長期下滑趨勢。

在這種逆勢當中,綜藝節目對於電視台營收的重要意義也是不言而喻。

但即便是紅紅火火的綜藝節目,市場的競爭態勢也越來越激烈,強敵環伺賽道擁擠。隨著百億規模的資本紛紛湧入,早在2017年,中國擁有節目經營許可證的機構就有13489家,僅在2016年就增加了4000多家。無奈之下,很多在傳統電視、新聞節目小有成就的導演、製作人也紛紛轉行或者下海。

綜藝節目的雨後春筍帶來的是招商的馬太效應,大製作、全明星、豪華配置的頭部節目吸走了最多的贊助商與廣告投放,那些沒有豪嘉賓陣容的尾部綜藝節目甚至面臨無人贊助的「裸奔」尷尬。

這種激烈的行業生態加速了綜藝節目對於創新模式、新奇項目、明星陣容的要求,特別是超級大牌 新生代新興的全明星組合,幾乎成為了頭部電視台製造金牌節目的必選項,非一線電視台、小眾綜藝類型要誕生現象級節目愈發困難。

但這種超豪華大製作的代價是全明星陣容拿走了三分之二的預算資金,餘下部分才能用於節目製作。因此,在節目組簽下合作的明星藝人之後,為了縮短節目製作時長,並節省片酬支出,節目錄製往往進入連軸轉的高強度運轉模式,進而埋下了種種安全隱患。

「綜藝節目為了節省成本,都是一次連錄6期,從早上開始工作,傍晚開始錄製,一直到完善凌晨兩點多。」一位業內人士在知乎的高以翔話題中談起了自己的工作經歷,「這些通宵工作的劇組裡,時常會有猝死的場務、燈光、道具什麼的,但因為不是公眾人物沒人關注,所以公眾也不曾得知。」

而在《追我吧》的節目錄製現場,嘉賓往往是晚上10點多才能入場開拍,等到錄製完成,往往已是第二天一早五六點,在短暫休息後的白天還要化妝、與導演溝通推演以及內容協調,只能繼續熬夜。

對於《追我吧》這種高強度體力消耗的競技類綜藝而言,「熬大夜」的安排對明星藝人與工作人員的身心健康無疑,已經提出了極限考驗。

高以翔猝死事件發生後,迅速引來全社會對於聲討,《追我吧》也宣布結束錄製,原本指望年底推出的金牌節目也為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隨著更多主流媒體的關注,隱藏在電視綜藝節目高速發展背後的種種問題也開始顯現。一場整頓風暴或許才剛剛開始,在互聯網時代遭遇轉型危機的傳統電視行業也必須開始思考,在瘋狂燒錢、造噱頭的綜藝節目之外,還有哪些產業發展方向有待去開拓和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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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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