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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西人心理地圖,讓你看看不一樣的「冷娃」

儘管像是一個玩笑,但生而為人,終究難逃「靈魂三問」——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我是一個土生土長的關中人,生於80年代的農村,雖然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但確實沐浴過這裡的風風雨雨,見證過這片土地上的世事變遷。

事在人為,不管這裡發生過什麼,都是天底下的人乾的。一直試圖總結一下陝西人的心理特徵,把它們串聯成一幅心理地圖,展示在世人面前,一來便於我們反省,二來也讓別人看看,真實的陝西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01 吃軟不吃硬

陝西人其實大部分都耳根子軟,如果你問一句:「你瞅啥?」,對面接一句:「瞅你好看」,哪怕是世紀大戰,也會偃旗息鼓,就此作罷,甚至還會收到一句:「你的嘴真甜,親人!」

跟陝西人打交道,你不能硬來,你越硬,他就越剛,到最後即便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這樣的小事兒,也有可能升級為肉搏戰。

所以,在民間有一種隱形的職業——說事人,專門找那些會說話情商高反應快善於圓場的人,作為雙方的全權代表,專門到處談判說事兒。鄰里鬧矛盾,找個能說的就能擺平,哪怕是兩家有世仇,只要你話說得夠軟,中聽,當事人都有可能當場握手言和,化干戈為玉帛。

這也從側面說明,大部分的陝西人「不能說」,不善於說話,直來直去,就容易擦槍走火。

我姨夫就是說事人圈子的能人。在民間是沒人認律師這樣官方代理的,只有他們這號人好使。其實也沒多少漂亮話,也不用放棄什麼妥協什麼,只要把話說明白,把道理講清楚就行了。可是大部分老陝根本沒有這個耐性子,不願意在「嘴上吃虧」,誰也不讓著誰,結果往往導致事態升級,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談崩,引發一場雙方全員參與的對抗。

為此,外地人還給陝西人起了一個專有形容詞「冷」,俗稱「陝西冷娃」。冷:生硬,梗直,剛,外加一些盲目的傻大膽。

02 生,楞,倔,蹭

「生」就是向外總是關閉的,對於陌生人和不熟悉的事物充滿了戒備和提防,不容易相信人,別人也很難接近。不會因為顧忌情面照顧情緒考慮別人的感受就輕易妥協,為了場面好看就說「軟話」。所以常常令對方很尷尬,言行顯得很突兀,不圓滑。

比如陝西人普遍不善於撒謊,哪怕是一些善意的謊言,如果是外省人,你去問路,他們不知道或者不願意說,也會把話說得很漂亮,不會讓你難堪。如果是陝西人,大多只會留給你三個字「不知道!」,即使你來一句「大哥你明明知道的呀!」,「我就是不願意說!」

這在陝西有句方言來形容——銅錘遇見了鐵刷子。

陝西人的楞跟東北人的直還不同,東北人那是真的直,他們分不清玩笑。我上學的時候,有次跟當地人買西瓜,河南的同學就開了一個玩笑:老闆,瓜不甜不給錢哈,還是笑著說的。這在陝西是很常規的討價還價你來我往的比劃,其實也是一種活躍氣氛的手段。結果東北女漢子老闆立馬就翻臉了……

「瓜不賣給你了!」

結果從那天以後我們再沒從她那裡買到過西瓜。

陝西人不是不懂玩笑,只是反應比較慢。陝西人大多看上去不機靈,比較遲鈍,就是那種你說了個笑話他沒反應,等你已經走遠了自己突然笑出聲的那種。就像是國人笑話外國人不會找零錢,三塊就三塊,幹嘛你給我五塊我又找回你兩塊?

倔就更不用說了,俗話說,陝西漢子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作為一個地道的陝西人,我覺得,這裡牛的量還是有點少。

李闖王李自成知道吧,陝西人,他當初要鬧革命,要推翻大明王朝,親朋好友,七大嬸八大姨都來勸,沒用,誰說也不聽,不聽不聽就不聽。所以,說事人,和事老最怕的就是這類人,往往會成為他們的滑鐵盧,以往所有的光輝戰績都會毀在一兩個人手裡。

蹭是生和冷的衍生性格,往往與前兩者相伴而生,與它們的區別是,生和冷是總體上的狀態,蹭是一些邊邊角角上的小動作。比如你問對方「你瞅啥?」,他來了一句「瞅你咋地?」而且一定要斜著眼睛尾音聲調上揚牙關緊咬。這些動作看起來雖小,但是常常會成為戰爭的導火索,成為壓死和平之舟那頭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外在的生楞,根子是內在思想和觀念的保守造成的,就像南方人會說話,是因為他們開放,心思比較活泛。

03 保守與韌勁兒

陝西人的保守是全方位的,安土重遷,不肯輕易離開家鄉;不會輕易嘗試新生事物;尤其是在感情上,男人往往表現得很被動,等著天上降下個林妹妹。

陝西關中在古代一直都是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數千年的文明,讓這裡的人深深覺得,沒有比家鄉更好的地方,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何況陝西的黃土埋皇上,這是我們深以為傲的歷史。

剛解放的時候,西安還是全國前列的一線城市,可是改革開放了很多年,這裡就像是「世外桃源」一樣,沒有一絲漣漪,生生讓昔日輝煌的古城變成了「廢都」,幾十年沒有大變化,眼睜睜看著隔壁比自己落後的成都、武漢、鄭州一個個絕塵而去。

陝西男人不會說情話,就像《白鹿原》里的黑娃,一般都是女人貼上來了,自己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眼睛不敢看人。陝西人很多老夫老妻,即使是吵了一輩子,也不會離婚,因為在他們心裡覺得,結了婚即使一輩子的事,生是一家人,死是一家鬼,從此就沒有任何理由分開。

可能是因為思想轉得比較慢,陝西人往往很有韌勁兒。不像別的地方的人,尤其是南方人,發現此路不通,馬上就會改個方向走,陝西爺們不會,他會一條衚衕走到黑,即使是撞到了南牆,也會用頭把南牆撞倒。

04 關於「搶」這件事

雖然反應慢,但是陝西人喜歡熱鬧,總喜歡搶,凡事都要往前擠。開會排隊,一定要擠到前排;統一領東西,死也要插隊,搶到隊伍的前端;即使是收麥子這樣依靠自然力的事情,本來是不可抗力,但是為了搶在別人前面,很多人會選擇麥子還綠著就割了……

吃飯喜歡搶單,你也分不清是虛榮還是重感情講義氣;辦個紅白喜事喜歡講排場,搶個頭彩,你家擺了二十桌,我家一定要三十桌,哪怕把全村的人都請來。

還因為喜歡湊熱鬧,往往造成盲目跟風。你家養豬賺錢了,我家也要養兩頭;你家栽果樹發了,我家也栽。你也說不上來這是為了搶而搶,還是一種後知後覺。

說了這麼多,其實只說出了陝西人特點的萬一,因為這個話題太大了,而且有些很難區分到底是全中國人多有的,還是陝西人特有的。所以,就說這麼多,歡迎大家吐槽和補充。以便於我們省察自己,決不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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