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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女友車禍身亡,為報仇我親近肇事者5年,查出實情卻令我意外

故事:女友車禍身亡,為報仇我親近肇事者5年,查出實情卻令我意外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今古傳奇

1.神秘少女

老嚴曾以為自己會永遠保守那個秘密,直到那個叫丁芸的女孩來到旅館。

老嚴和老葉在廈門合開了一間旅館。員工本來只有兩個本地年輕人,前段時間丁芸來應聘,正好缺人,就把她留下了。

老嚴開始注意丁芸,是因為一條圍巾。那天老嚴把圍巾拿出來吹風,恰好被丁芸瞧見了,她湊過來問:「圍巾是手織的吧?現在都看不到這樣的款式了。」

老嚴用手撫摸著圍巾:「我妻子織的,不知不覺二十多年了。」

丁芸笑道:「阿姨手真巧,我要是也有阿姨這麼能幹就好了。」

老嚴垂下眼帘,搖搖頭:「巧什麼。就這一條圍巾,她從秋天織到了第二年快入夏。織完了,興高采烈要給我戴上,那時候已經熱起來啦,誰還戴圍巾啊,我就一把扯下來扔一邊去了。就為這個,她還哭了一場……」

丁芸笑嘻嘻地說:「您真是老公楷模,阿姨都去世二十多年了,您還是一如既往惦記著她。」

老嚴的心突然一沉。他並沒有說妻子是什麼時候去世的,丁芸怎麼會知道?他不著痕迹地打量著丁芸,看她神色坦然,又想,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妻子二十多年前就去世的事,周圍鄰居也都知道,也許是他們茶餘飯後隨口講出來的。

但從這以後,老嚴就不自覺地對丁芸多留意了一點兒。漸漸地,他發現事情不那麼簡單了。

有一回老嚴午睡沒睡著,支著躺椅在後院薔薇花叢下眯著,半睡半醒間聽到一個聲音問:「他每年這個時候都回北京嗎?」似乎是有人點了點頭,那聲音又說:「每年都回去給他妻子掃墓啊……」

老嚴一個激靈就醒了,每年這時候都回北京給妻子掃墓的,不就是他自己嗎!而問話的人,正是丁芸。

第二回老嚴從外面散步回來,走到門口,就聽到丁芸的聲音。

「他說過他妻子是怎麼死的嗎?那麼年輕,肯定是出了意外吧?」

另一個打工的男孩兒小海說:「總歸是傷心事,誰願意去回憶啊。喂,你怎麼好像對嚴叔的事特別感興趣啊?」

「哪有!」丁芸打了個哈哈,「好奇嘛。」

老嚴站在走廊上,海風吹來,他不由打了個哆嗦。這個女孩,究竟為何而來?

2.陳年舊事

這天清晨,老葉和老嚴照舊在公園練太極。老嚴覺得有點兒頭暈,怕是著了涼,便回旅館加件衣服。客人還在酣睡,老嚴借著晨光走回房間,扭開門把手,赫然發現書桌前站著一個人。

聽到開門聲,那人迅速抽出了正在抽屜里翻找的雙手,回過頭來。

是丁芸。兩人對視了一眼,老嚴反手把門關上,他不想兜圈子:「說吧,你想幹什麼?」

丁芸有點兒慌張,但很快鎮定下來:「我回答您的問題,但您也要回答我的問題。」老嚴頭暈,就著門口的藤椅坐下:「你有什麼問題?」

丁芸靠書桌站著:「您跟周圍人說您妻子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從那之後您再也沒娶。但是,有一回我偶然看到您的檔案,上面寫的是『未婚』,也就是說您根本沒結過婚,那這個妻子……」

「關你什麼事!」提到妻子,老嚴立刻失去了冷靜。

「您不說,我也不會說。」丁芸沒有被嚇住,「那我們就別談了。」

老嚴狠狠地看著她,但他實在想弄清楚這個女孩兒的來頭,便一字一頓地說:「你要講信用。」

原來,老嚴確實沒結過婚。他口中的妻子小煙其實只是女朋友,一直到小煙去世,兩人都沒領證。

「我們都在孤兒院長大,小煙從小就喜歡我。我不學好,跟著街上的地痞混,但小煙很爭氣,十七歲就到玻璃廠上班,賺的錢全貼給我吃喝玩樂。就這麼過了好幾年,她想結婚,可我不想啊,就隨口哄她給我織圍巾,織好了就說結婚的事。」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小煙小時候凍壞了左手,除了拇指和食指,其他三根指頭都很難彎曲。織一條圍巾,對她來說何其艱難。

「我只想讓她打消結婚的念頭,完全沒想過,我用她的身體缺陷來為難她,她有多傷心。」老嚴咳嗽了幾聲,早已不再年輕的眼裡儘是悔恨,「但小煙非但沒怪我,還真的去織圍巾了。織了大半年,親手把圍巾織好了。那時候我正和兄弟們商量大事,沒空理她,一把就把圍巾扯了甩到地上。」

丁芸在心裡為小煙嘆了口氣,問:「什麼大事?」

「偷東西。我們去偷紡織廠會計室,被抓了,判了四年。那幾年只有小煙來看我,我讓她去嫁人,她卻說,『你死也好,活也罷,這輩子我只等你一個人』。我哭了一宿。那以後我努力改造,認真悔過,就在我出獄前三個月,小煙去世了。」老嚴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是想知道她是怎麼去世的嗎?是車禍。」

丁芸眼裡亮光一閃:「肇事的抓到了沒?」

「沒有誰肇事。」老嚴靠在藤椅上,抬頭望著天花板出神,「是意外。」

房間里靜了一會兒,門突然被敲響了,外面傳來老葉中氣十足的聲音:「大兄弟,好點兒沒?」

老嚴沖著門外「嗯」了一聲:「我再躺半個鐘頭起來。」

「不礙事。你休息一天,萬事有我。」老葉笑呵呵地走遠了。

「葉叔對您真好。」丁芸朝門外努努嘴。

「老葉是好人。」老嚴看著丁芸,「我說完了,說你吧。」

丁芸笑笑:「其實除了在這裡工作,我還是個自由撰稿人。因為無意中聽說了您和您妻子的事,感覺這裡面肯定有故事,就想調查一下,說不定能寫個好故事出來,賺點兒稿費花花。」

老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搖搖頭說:「恐怕叫你失望了。」

丁芸似笑非笑:「您等等,我回房間拿點兒東西。」

3.暗藏玄機

丁芸很快回來。關上門,她把一沓照片「啪」地丟在老嚴面前。老嚴一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些都是我近來偷拍的。您在葉叔房裡翻看他的票據,您拆葉叔的信再封好放回去,您查看葉叔手機,甚至,您還偷看葉叔的日記——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這個習慣不是最近才養成的吧?」

見老嚴不答,丁芸繼續說下去:「你們以前都在北京呆過,葉叔來了廈門,過不久您也來了,還正好是隔壁鄰居——您幾十年如一日地翻看他私人物品,如果說您純屬好奇,誰都不會信吧?」

丁芸等了一會兒,見老嚴一直咳嗽著不說話,嘆一口氣說:「我不想逼您,但如果您不跟我說點兒什麼,我就只好拿著這些照片,去找葉叔說點兒什麼了。」

丁芸要開門,老嚴伸手把門按住了。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老葉……就是當年的肇事司機。」

當年老嚴出獄時,案子早就結了。事故責任完全在小煙一方。老嚴不能接受這個調查結果,三番五次去找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但辦案警察說得非常清楚,小煙彌留之際,在醫生陪同下,神志清楚地講述了案發經過,是她自己感冒了,頭昏腦脹,在大霧天里突然橫穿馬路導致事故發生,和司機沒有關係。

丁芸不解:「既然是小煙親口說的,您為什麼不信?」

「因為我收到了一封信。」老嚴打開書桌的抽屜,從抽屜深處摸出一張紙條,遞到丁芸手裡,「信里,就是這張紙條。」

泛黃的紙張上,是一行小字:小煙無辜。老嚴疲倦地坐回藤椅上:「這肯定是某個知情但不便露面的人給我的消息。小煙那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不看路?我拿著紙條去找警察,但因為有小煙自己的口供,而且缺乏證據,警察也沒有辦法。」

丁芸捏著那張紙條:「所以,從那之後您就跟著葉叔,想從他那兒找到蛛絲馬跡?」

「他當時開的是廠里的車,出事之後廠里就把他辭了。他回了老家,我就跟著回了他老家。我刻意接近他,和他成了朋友。但我和他相處了大半年,也沒覺得有什麼可疑。我心灰意冷準備離開,老葉知道了,請我吃餞行飯。」

老嚴抬起頭,看了看丁芸,「就在吃飯的時候,他喝多了,迷迷糊糊地說,他害死了一個人。我問害死了什麼人,他說女人。我再問,他就什麼都不說了。」

「您覺得有戲,就留下來了?」

老嚴咳嗽了一陣,滿臉通紅:「我也是坐過牢的人,我知道坐牢是什麼滋味,雖然我懷疑老葉,但沒有確切證據,我不會把誰冤枉送進監獄。」

丁芸輕輕點頭:「您也是好人。」老嚴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從那之後,我就跟著老葉,兩人好到睡一個被窩。很多時候我都覺得,以他善良的性格,不會是撞死了小煙不肯承擔責任的人。但我在他身邊,又確實能感覺到他有一個很大的秘密隱瞞著。」

因為始終沒有證據,這麼僵持著,一晃就是五年。五年後,老葉和一個叫娟娟的女孩處了對象,準備結婚了。

「我每天晚上都對著小煙的一張黑白照說說話。那天我跟小煙說,老葉找到了歸宿,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吧。我實在太累了,準備參加了老葉的婚禮就回北京。誰知就在婚禮當天,老葉跑了。半個月之後,我收到他的信,他說他當年是在北京害死了一個女孩後僥倖逃回老家的。他說他不配結婚,不配幸福。」

老嚴垂下頭:「他告訴我他在廈門落腳,我就跟來了廈門。」

外面又有人敲門。丁芸從貓眼裡看出去,是小海在敲她的房門,邊敲邊喊:「小芸,你手機是不是關了,有電話找你打到店裡來了。」敲了一會兒沒人答應,小海就走了。

「那您現在還想知道真相嗎?」丁芸問,「如果真的是葉叔害死了小煙,您會追究下去嗎?」

老嚴怔了一下,徹底愣住了。

4.遺愛傾城

丁芸接了電話後,請了半個月假去辦事,等她回來,旅館裡卻沒有了老嚴的身影。

小海滿臉愁云:「嚴叔的咳嗽老不見好。去醫院一檢查,是肺癌。」

丁芸趕到醫院,病床上老嚴正在昏睡。只十多天沒見,卻像一下子老了十歲。

「病人完全沒有求生的意志。」來查房的醫生在門外跟老葉說話,「有很多癌症病人都不是被病拖垮的,是被自己嚇的。久而久之情緒越來越消沉,病還沒治人就已經不行了。」

傍晚老葉回去準備晚飯,丁芸在醫院換班。

「您醒著吧?」丁芸望著病床上閉著眼睛的老嚴說,「您這麼放棄治療,就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老嚴依舊閉著眼,卻搖了搖頭:「你那天問的問題,我仔細想過了,就算現在知道老葉是兇手,我也不會再追究了。這麼多年,他做了不少好事,就算贖罪,也已經贖清了。」

老嚴嘆息了一聲,繼續說:「這麼多年,我就是靠著尋找真相支撐著活下來的。現在既然真相都不重要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我只想早點下去陪小煙,聽她親口給我講講當年的事,比什麼都好……」

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丁芸抬頭,站在門口的,是提著保溫飯盒的老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果,是小煙想讓你活著呢?」老嚴和丁芸都愣住了。

老葉閉上眼回憶起來。那是個下著毛毛雨的深秋傍晚,霧氣瀰漫。老葉不小心撞壞了車燈,要趕在維修廠下班前去修,車開得很快。

在那個熟悉的拐彎時,他沒有減速。快速前進的車子掃過了一個很大的弧度,老葉聽到「砰」一聲響,車身一震,他猛然驚醒過來:撞人了!

他急忙跳下車去看,是個年輕女孩,被卷到了右後輪下面,鮮血在地面濃稠緩慢地散開。老葉扯著嗓子喊:「來人啊,救命啊!」

就在這時,那個躺在地上,臉白得像紙一樣的女孩睜開了眼睛。

老葉站在窗邊,背對著裡面的兩個人:「她說她男朋友快出獄了。他是個心靈很脆弱的人,如果她死了,恐怕他也不會獨活下去。」

於是小煙奇蹟般地撐了三天三夜,攬下了車禍的全部責任。作為交換,老葉要設法讓她的男朋友好好活下去。

三個月後,老葉按照當初的約定,在她男朋友,也就是老嚴出獄時,寄了一封信。信里有一張紙條:小煙無辜。就是這封信,讓老嚴堅定了要幫小煙找出真相的想法,才一直跟隨著老葉生活了這麼多年。

丁芸恍然大悟:「所以,從一開始您就知道嚴叔來您身邊的目的?」

「是的,如果他不來,我還要想辦法讓他來。」老葉看向老嚴,「這是我答應小煙的,我必須一點點給你線索,讓你堅持著活下去。」

老嚴別過臉。老葉淡淡地說:「老嚴啊,你在觀察我,我何嘗不是在注意你。你沒信心要回北京了,我就裝醉告訴你我害死了一個女孩;這麼多年我寫的日記,其實全部都是寫給你看的……」

老嚴突然問:「那一晚,在我窗子下面的那個黑影,是不是你?」

老葉一愣,隨即點頭:「是,是我。其實我每天都偷聽你和小煙的照片說話。那天晚上,你說你太孤單了,你很想她,不想追究這件事了,你要回北京,去她的墓地看她,永遠陪著她。」

老嚴突然掀開被子,狂怒地坐起來,一拳揮到老葉臉上:「所以,你他媽的就在第二天跑了?把娟娟一個人留在婚禮現場?」

他虛弱的身體經不住這個猛烈的動作,踉蹌一下差點跌倒,老葉顧不得擦一下迸出鼻子的鮮血,一把攙住他,邊把他攙回病床邊說:「我打聽過,娟娟後來嫁人了,過得很好,小煙在天之靈保佑著她。」

「你這個蠢貨!王八蛋!」老嚴氣喘吁吁地怒罵。

丁芸趕忙遞了紙巾過來,老葉接了,胡亂擦著鼻血:「我這輩子雖然做了一件大錯特錯的事,還和兄弟你捉迷藏,鬥智斗勇幾十年,但我不覺得辛苦,我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我白天吃得下,夜裡睡得香。老天這麼厚待我了,我知足了。」

丁芸抹了一把眼淚,轉臉去看老嚴:「嚴叔你呢?小煙阿姨這麼對你,你就不沖著這份心多活幾年給她看看嗎?」

老嚴沒有答話,「嗚嗚」地在病房裡哭起來。

女友車禍身亡,為報仇我親近肇事者5年,查出實情卻令我意外。

5.塵埃落定

一個星期後,老嚴的病情穩定下來。這天天氣好,丁芸送了飯,推他去曬太陽。

「你不用總來看我。」老嚴說,「本來我也不想打聽你究竟是誰了,不過你總來晃,我又忍不住想問。」

丁芸愣了一下:「您知道我那次說的是假話?」

「你很眼熟。」老嚴體力不夠,講話很慢,「我仔細看你,越看越覺得眼熟。」

丁芸推著輪椅的手停了一下:「我和我爸爸長得很像,二十多年前,您曾經每天去找他,堵在我家門口騷擾他,後來還拿了他給的錢買車票去找葉叔。」

「你……你爸爸……」老嚴眼睛睜大,恍然想起來什麼,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說他做了一輩子警察,唯一讓他放不下的,就是當初小煙阿姨那個案子。那時候車不多,關於車禍的技術鑒定也非常缺乏,所以他總覺得有問題。早兩年我爸退休了,閑下來,越來越糾結這個案子,吃不下睡不香,頭髮大把地掉。醫生說他是心病。」

老嚴一愣,隨即又笑了:「那你爸爸都知道了?他怎麼說?」

丁芸推著輪椅往前走,暖風迎面吹來:「我爸說,既然過去這麼多年,事情就這麼算了。不過我要繼續在這兒工作,把您和葉叔都照顧好,他才安心!」

老嚴在心底長嘆一口氣:小煙,你都看到了吧,我這把老骨頭暫時還不能去找你呢!(作品名:《追兇》,作者:今古傳奇。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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