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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女子心臟病突發去世,她悲傷過度的男友讓我產生懷疑

故事:女子心臟病突發去世,她悲傷過度的男友讓我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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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琥珀指甲

1

新區地鐵站附近用來出租的小公寓里,住了很多剛畢業的大學生。這些人有的獨來獨往,有的和小夥伴合租,也有的,是跟自己年輕的戀人一起到大都市來打拚。

陳彥東和康蕊就是後者。因為兩個人的家庭條件都不好,所以即便是這個遠離市區的便宜的公寓樓,他們也選擇了最小的戶型。

「蕊蕊,我買了你愛吃的山竹,快過來吃吧。」陳彥東一回到家,就從塑料口袋裡拿出來兩個葉子嫩綠的棕黑色硬殼果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門口的桌子上。

康蕊半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沒說話。

陳彥東看向她,臉上帶著歉意,「上午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先把身體養好吧,我們眼看就要結婚了……」

「你還打算結婚?」康蕊盯著他的臉,半晌才開口,「你真的不介意我懷過別人的孩子?」結婚前夕女友懷孕了,孩子的身世讓陳彥東暴怒,可他能怎麼辦。

男人的肩膀一抖,他迅速扭過頭去,提起自己放在門邊的口袋,「我買了半隻雞,賣雞的大娘說這雞燉湯最補身體,我這就給你做去。」

「陳彥東。」康蕊略帶輕蔑地笑了。

「給我燉雞?我剛流掉的那個孩子不是你的,你還要給我燉雞?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跟那個人走在一起嗎?不光是因為他有錢,還因為他跩,因為他霸氣,因為他有個男人樣!不像你,沒原則沒底線,打你一拳就像打在棉花上。」

陳彥東默默聽著,等她說完,才抬起頭,「那你要我怎麼樣?」

「是,我窮,和我在一起,我什麼也不能給你。所以我處處讓著你,拚命對你好。」

他慢慢彎起嘴角,語調自嘲,「這麼久以來,我買山竹都是買兩個,剝好了給你吃,因為你喜歡,我一口都沒捨得嘗過。」

「我想著這樣,你就能一心一意地和我在一起了吧?在學校里,我們都是貧困生,想要生活得像別人一樣,只有拚命努力。」

「現在好歹研究生畢業,能養活自己了,我盼著兩個人一起再拼幾年,也能在這個城市安個小家。所以我沒日沒夜地加班,還喜滋滋地把公司給加班員工的小蛋糕都帶回來給你吃。」

說到這裡,陳彥東輕嗤一聲,搖了搖頭,「可我沒想到,你康蕊是這樣下賤的女人。不管什麼男人,只要有點錢,你就上趕著去舔。」

「陳彥東!」康蕊忽地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你說誰下賤?就你這樣的男人,要不是你非要結婚,還說動了我爸媽,我早就和你分手了。」

「和我分手人家就會娶你?你別做夢了吧。」陳彥東也不再忍讓,「人家有老婆的,拿你就是當個玩意兒,連他們家養的那條泰迪都不如。你看他微博天天曬狗,提過你一個字嗎?」

「我告訴你,康蕊,你別以為自己是個公主呢,那種男人什麼女人沒見過,你這種頂多就是一次性的,玩膩了往垃圾桶里一甩,一點都不費事兒。」

「要不是看在兩年多的感情上,你以為我要你?是個男人都嫌你臟!」

「放屁,你這混蛋,陳彥東!」康蕊胸口起伏,她用力捂住,抓起一個枕頭扔向男人,「滾,你給我滾!我會過上好日子的,我才不會和你這種窮逼混一輩子!」

陳彥東下頜線繃緊,深深看著她逐漸發白的臉,握成拳頭的雙手青筋暴起。

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長的幾秒鐘。最後,陳彥東一轉身,大步離去。

康蕊倒在了床上。她艱難地爬過去摸床頭柜上的手機,然而,手一滑,手機落在了地上。

她掙扎著想去撿,卻只是徒勞。康蕊大口喘著氣,臉色漸漸發紫,最後全身軟了下來,一動不動地裹在乳白色的睡袍里,像一隻擱淺在沙灘上的魚,再沒了活潑的生機。

第二天一早,有警車開進了小區,很快,小區里傳出一條爆炸性新聞——一個租住在這裡的姑娘,因心臟病突發意外去世了。

2

「律師,律師快幫幫我吧,我活不了了。我辛辛苦苦帶大的女兒啊,就這麼讓人活活給害死了!」

早上樑皎剛到律所,前台就領進來了一家三口——看起來不過五十多歲,卻形容憔悴的老夫妻,和他們十六七歲的兒子。

袁鶴臨還沒來,於是她示意鄧帆做記錄,自己和老夫妻進行了交流。

「您是說您女兒的男朋友報了警,警方已經確認您女兒康蕊的死因是心臟病突發?」等她說完,梁皎問,「那您今天來找我們的目的是……」

「是他,是那個姓陳的害死我們蕊蕊的!」老太太激動起來,「在派出所他自己都承認了,是他和我們蕊蕊吵架,要不然我們蕊蕊怎麼會犯病?」

梁皎點頭,「那您打算怎麼辦?」

「告他,讓他賠錢!」老太太抹著眼睛,「最少得120萬,那是我女兒的一條命,再多錢都換不回來!」

說著又嗚嗚哭了起來。

梁皎最看不得這個場面,尤其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她閉了閉眼睛,再開口時卻說:「阿姨,請您節哀。」

「您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可按照您剛才說的,您女兒從來沒有向別人提起自己的身體情況,那麼可以推斷她的男朋友陳彥東也不知道。如果是這樣,陳彥東對您女兒的離世,不僅沒有主觀故意性,甚至因為不能夠預見到這個結果,連過失也算不上。所以您這個索賠,從法律上是站不住腳的。」

「因此,即使上了法庭,也只能適用公平原則,按照陳彥東的經濟情況,與您分擔一部分經濟損失,一般來說不會超過十萬元,所以我們建議雙方協商解決。」

「十萬?」聽她說完,老夫妻都愣住了。

倒是旁邊的少年一拍桌子,忽地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律師?我姐姐被他活活氣死,這點錢就想打發了,天底下哪有這個道理?」

說著,他拉起旁邊老太太的胳膊,「媽,我們走!」

「這個律師不講理,我們找能講理的地方去!」

一家人恨恨瞪了梁皎一眼,轉身出了門。

鄧帆和梁皎對視,兩人齊齊嘆了口氣。

3

原以為這個案子就此和自己無關了,梁皎一方面同情著那對夫妻的喪女之痛,另一方面也想知道後續法院到底會怎麼判。

沒想到第二天,她的老師、律所主任李中輔就帶來一個消息,他們律所的一家客戶單位有個小夥子,因為女友意外去世,在家裡割腕自殺,幸好被房東發現給救了。

不過現在女方的父母要告他,索賠120萬。客戶單位的領導覺得小夥子人不錯,想讓他們律所把這個案子接下來,替小夥子維護他的合法權益。

這事梁皎越聽越熟悉,於是便問委託人的名字,果然是陳彥東。

「鶴臨,你認為這個案子,和解的把握大嗎?」李中輔說完,率先看向袁鶴臨。

袁鶴臨點頭,「從司法實踐來看,這方面的案例,91.2%判決結果是適用公平原則,雙方共擔損失;8.8%判定不存在侵權行為,雙方各自承擔己方責任。不管哪一種,像死者家屬要求的這個賠償額,應該是得不到支持的。」

「所以只要對方找了律師,律師也會建議他們進行和解,就看最後的金額能否達成一致了。」

「那好,這個案子就由你和梁皎負責吧,爭取把賠償金額控制在5萬元左右,那小夥子家庭貧困,這就是他能拿出來的全部了。」李中輔一錘定音。

「老師,我……」梁皎想起前一天見過那家人,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會不會太低了?畢竟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

「梁律師,」袁鶴臨淡淡打斷她,「昨天我從門口過,似乎聽見是你說的陳彥東在這件事中並不存在過錯,難道你忘了?」

梁皎垂下眼,「是我說的。好,我知道了。」

說著拿起自己的水杯,走進了茶水間。

「怎麼?覺得我不近人情?」她正泡咖啡,袁鶴臨也走了進來,「我說過,法律維護的,是每個人平等的權利。並不是誰更弱、更可憐,就可以享有更多權利。」

「這一點我清楚,你不必教訓我。」梁皎別過臉去,「只不過,喪親之痛,沒經歷過的人怎麼會懂?」

袁鶴臨神情一頓,過了會兒才略放低了聲音,「當年的兇手已經繩之以法,足可告慰令尊英靈。」

梁皎仰頭和他對視,「說起這個,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應該感謝你的。」

那是他們的開始。十八歲的小姑娘拿到了夢寐以求的錄取通知書,卻再也沒有辦法給自己的爸爸看。因為那一天,她做警察的爸爸在追捕逃犯過程中犧牲了。

她忍著痛去看庭審,心像被放在油鍋里煎,卻又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旁邊,一個年輕的男孩抱著筆記本認真記錄,然後側過頭遞給她一包紙巾,平靜卻無比篤定地說:「緩刑是不可能了,這個情節,只能是死刑。」

梁皎抿著唇,用力點了一下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相信他的話。這話也成了在漫長的庭審過程中梁皎的心理支撐。最後的結果和他說的一樣,死刑,立即執行。

「這件事情況不一樣,我讓鄧帆聯繫陳彥東了,先聽聽他怎麼說。」袁鶴臨扔下這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到底牽涉到一個年輕的生命,許久,梁皎緩緩嘆了口氣。

4

下午,陳彥東便準時出現在了律所的接待室。

這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人,偏瘦,穿著米色針織衫,除了頭髮有點長也有點亂之外,他甚至還挺帥氣。

只是男人的眼睛灰濛濛的,沒有亮光。手腕處也纏著繃帶,厚厚的,透出一點血色,看起來那天,他是真的下了狠手。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陳彥東一進門,就給袁鶴臨和梁皎鞠了個躬,然後說:「如果我有錢,其實也不必麻煩你們,我給他們多少錢都是應該的。」

「我愛了蕊蕊三年,最後卻害死了她,哪怕他們讓我給她償命,也是應該的。只是父母年邁體弱,我現在,」他搖了搖頭,「還沒資格死。」

「袁律師,您知道嗎?活著有時候比死更痛苦。」

陳彥東說完,彎下腰捂住了臉,後背上蝴蝶骨突兀,看起來單薄蒼涼。

他這個樣子,讓原本對他有些先入為主看法的梁皎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同情。

袁鶴臨卻似乎不為所動,是的,他總是這樣的,好像世上沒有值得他動容的人和事。

「那麼,您既然委託我們代理這個案子,我們想要聽一句實話,」他慢悠悠開口,「您到底知不知道康蕊的病情?」

陳彥東聞言一怔,半晌才低聲說:「蕊蕊她……沒有告訴過我。」

袁鶴臨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才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那我沒有問題了」

「其實這男的也挺可憐的,」送走了陳彥東,孟小虎感嘆,「倆人處對象,吵個架不是挺正常嗎?他也不知道那女的心臟有毛病,結果現在可倒好,背上官司不說,這心理上那道坎,還不知道怎麼邁過去呢。」

梁皎想起陳彥東手腕上染血的紗布,不由得也跟著嘆了口氣。

「對了,梁律師,像這種情況,這個男的應該不需要賠那麼多錢吧?畢竟他也不是故意的。」

梁皎還沒開口,袁鶴臨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孟小虎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難道他是故意的?」

鄧帆也托著下巴,滿臉寫著「不可能」。

「我不知道,」袁鶴臨聳聳肩,「我只是不習慣在調查前下結論。」

孟小虎:「……」

女子心臟病突發去世,她悲傷過度的男友卻不得不讓袁鶴產生懷疑。

5

因為陳彥東曾經報了警,第二天上午,梁皎先去派出所複印了出警記錄和當時民警為陳彥東做的筆錄。

筆錄顯示,陳彥東和康蕊因為瑣事發生爭吵後,獨自在附近的江堤上坐了一夜。次日早上天沒亮,他回到兩人租住的公寓,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搬到公司去,然後發現了康蕊的情況並立刻報警。

而在警方詢問他是否了解康蕊的身體情況的時候,陳彥東的回答和他對袁鶴臨講的如出一轍——康蕊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心臟有問題。

這一點,在後來警方對康蕊閨蜜的詢問中,也得到了證實。

「那麼,您還記得你們到現場時陳彥東在做什麼嗎?」梁皎問當日出警的民警。

小民警點點頭,語氣同情,「他跌坐在床邊,整個人像崩潰了一樣,鼻涕眼淚流了一臉。要不是我去拉他,他站都站不住了。後來做完筆錄,還是他的一個同學來把他接走的。」

梁皎想了想,要了民警所說的那個同學的聯繫方式便回了律所。

「你覺得哪裡不對嗎?」袁鶴臨翻看完她複印的筆錄,聽到梁皎說想和陳彥東的同學了解一下情況,挑眉看她。

梁皎搖頭,「目前看來,都沒問題,案子贏面很大。」

她頓了頓,想起那對老夫妻,「可我想再了解清楚一點,畢竟,那是一條年輕的生命,我不想幫錯人。」

袁鶴臨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微微抬起下巴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沒有什麼表情地點了點頭,「那你約吧,正好看了一上午的合同,我也想活動一下。」

這倒是出乎梁皎的預料。就目前他們掌握的情況,已經可以去和對方談和解了,所以她這種做法,幾乎可以算是沒事找事。

「你確定?」她試探著問,「難道你覺得有問題?」

「我這樣說了嗎?」袁鶴臨微微翹起唇角,「自作聰明。」

「行了,趕緊去約吧,再啰嗦我就改變主意了。」

他隨便擺擺手,趕蒼蠅一樣把梁皎趕出了辦公室。

6

陳彥東的那位同學姓王。事實上,他不僅和陳彥東是關係很好的哥們,跟康蕊也很熟。

「那麼,王先生,就您所了解的,您覺得陳彥東和康蕊兩個人感情怎麼樣?」梁皎問。

「感情啊,」王先生推了推眼鏡,「說不好,反正我們這些朋友不太看好他們倆。」

「這是什麼原因呢?」

「倆人感覺不是一路人,康蕊心氣高,彥東總是遷就她,把她捧在手心裡似的,反而她好像越來越不把彥東當回事。」

王先生說著也有點義憤,「雖然說死者為大,可有些事真是挺氣人的。比如去年,康蕊她爸做手術,都是彥東跑前跑後伺候。等前兩個月彥東奶奶來咱們這看病,康蕊就給推薦了一個醫生,然後扭身就走了,連面都沒露過。」

「你說這個姑娘咋就沒良心呢?不管彥東對她怎麼好,就換不來一樣的對待。」

「陳彥東的奶奶來這看過病?」梁皎隨口問。

「對啊,他奶奶心臟病,很多年了,一直都是吃藥維持。彥東是跟著他奶奶長大的,他這不是工作後存下了點錢,就想給他奶奶看看能治不。」

聽到「心臟病」幾個字,梁皎腦海里突然有什麼東西一閃,她沒有抓住,於是轉頭去看袁鶴臨。

袁鶴臨手上捧著一杯茶,一邊慢慢吹著浮在水面的茶葉,一邊很隨意地問:「康蕊推薦的醫生?哪個醫院的啊?」

王先生說了醫院的名字,又說起陳彥東因為康蕊意外去世這件事所受的打擊,感嘆了好一會兒。

等他走了,梁皎才皺起眉,「怎麼這麼巧,都是心臟病?」

袁鶴臨彎起唇角,「所以你說,康蕊給陳彥東推薦的這位醫生,和她是什麼關係呢?」

「什麼關係?」梁皎說了一半,剛剛閃過去的東西突然又跳了出來,她立刻站了起來,「醫生和患者的關係!」

「我知道了,康蕊給陳彥東推薦的那位醫生,一定是給她看過病的。」

袁鶴臨聳聳肩,「現在這件事啊,說不定有意思了。」(作品名:《誰的心似海底針》,作者:琥珀指甲。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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