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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我用60萬尋找失蹤35年的母親,不久2女人上門,都說是我媽(下)

故事:我用60萬尋找失蹤35年的母親,不久2女人上門,都說是我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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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60萬尋找失蹤35年的母親,不久2女人上門,都說是我媽(上)

還沒等他說話,黑衣服就做出噓的表情,於是兩個人踏著月光輕輕打開了院門,寒氣弄得他鼻子發癢,就好像打開了塵封多年的秘密。

「網上評論你看了嗎?」

姚謙一愣,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老太太了,於是並沒有搭腔。

「別覺得我們都是老古董,我也上網。」

隨後她直直的望向姚謙,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我是假的。」

「嗯,那我去告訴許大哥。」

黑衣服的手就像鉗子般抓住他的手臂,「那個人明天要去我幹活的旅館直播了。」

「什麼!」姚謙鐵青著臉,看黑衣服手機屏幕上的那條微博,他咬緊牙關,定了定神,「你的眼睛和許大哥很像。」

隨後他恍然大悟,「你整容了?」

黑衣服沒有回答,只是接著說,「我需要你幫我。」

「你總不希望節目一期就結束了吧。」

這話讓姚謙沉默了下來,隨後他不死心的問,「你來也是為了花瓶?」

黑衣服被冷風吹的眼角通紅,「你幫我,賣出去的錢我分你一半。」

月亮半藏半明的掛在天空,姚謙和黑衣服的手握在一起。

當天晚上姚謙就買了水軍,大多數人都在抨擊對方炒作,但效果不大。

姚謙見慣了這些事情,隨後他手腳麻利買了一個小號評論到,「我前幾天見到過這個阿姨,是在我們這掃大街的。」

他下面配的圖,正是黑衣服剛剛傳送給他的,雖然圖片有些模糊,但大體能看出來是同一個人。

因此輿論又換了一個方向,而第二天沒有兌現的直播也徹底坐實了這點。

入冬聚在一起喝酒,這是許澇子村的風俗,而且講究見者有份。

雖然許廣德留在家裡照顧父親沒有來,但鳳凰一行人依舊是全村的關注對象。有大膽的小孩會去和穿著時尚的姚謙說幾句話,還有些婦女會拉著凳子三五成群,視線緊盯著兩個外鄉女人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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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你家許廣德那麼多錢,就沒想著回報回報父老鄉親?」所有人因為四邱的一句話提起了精神,鳳凰挨個看過他們的表情,將酒碗一摔,就要開罵。

村長快步撥開人群給了四邱一巴掌,初冬的鬧劇就這樣拉開了帷幕。

紅衣服喝多了,吐了一路。

鳳凰自然是不願意照顧的,而其他人並不方便,黑衣服主動承擔起了這份責任,她吃力的替女人換上乾淨衣服,仔細聽對方嘟囔,說到有趣的事情,她忍不住笑,就像一隻烏鴉。

而當晚的村長家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聽話了三十多年的兒子突然變得叛逆起來,他像一條流浪狗,把尿撒在了父親臉上。

村長體力不濟,又不會罵人,只能坐在父親的靈位前,長吁短嘆,最後他把罪過怪在許廣德家裡的外鄉人身上。

因此他撥通了在鄉鎮派出所工作的侄子,當時這份工作原本是準備推薦四邱的,但他不爭氣,村長就做了個順水人情,索性把侄子塞給了與他交好的所長。

侄子也不敢怠慢,第二天一早就來了。

到許廣德家的時候,黑衣服正在和鳳凰搬一桶煤油,放在家裡也沒有用處,鳳凰決定要趁著明天趕集把它賣出去。

「咋了,村長。」

鳳凰在圍裙上抹了一把手,「呀,李警察也來了。」說著就要往屋裡讓,但村長一擺手說,「今天不是來坐的,是要處理處理你們家的事。」

「廣德,廣德!」

鳳凰喊了幾聲,許廣德才從屋子裡走出來,盆里還有臭烘烘的剛換下的尿布,紅衣服順手接了下來,讓他能過去說話。

「啥事啊?」

「你家天天弄這麼些人,影響太差了。」

「哎,村長是吧,我們在許大哥家住著,合理合法,人家主人都同意了,你跟著摻和什麼?」

村長被姚謙一通搶白亂了手腳,還是侄子挺身而出說,「這回我就是來查身份證的。」

姚謙一驚,但還是頗有骨氣的先掏出了身份證,挨個查過後,就剩下紅衣服和黑衣服了。

一個價值六十萬的花瓶,給他帶來了兩個媽。

她們同時把身份證遞了過去,「蕭玉珍?」

兩個人同時應了聲,從表面上也看不出誰真誰假,可李警察不願意在叔叔面前認輸,又轉向了許廣德,「你們查過DNA沒有?」

「啥DNA?」

李警察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草草解釋了一番就跟著村長走了。

節目自然把這段當成噱頭剪了進去,因此網路上就又掀起了不小的高潮。

而姚謙則翹著腿,偶爾發布幾條內幕消息來挑動網民的神經。

正在這時,許廣德敲響了他的門。

「姚記者,你說那DNA到底是個啥?咋驗?」

姚謙眼睛一亮,他正準備仔細給許廣德解釋的時候,手機卻想起了簡訊聲。

「不能讓他做。」來信的正是黑衣服。

姚謙顯然並不在意,這DNA只要做了,別管裡面是真是假,他都可以手握著這個獨家內幕賺得盆滿缽滿。

「你想聽聽錄音嗎?」

緊接著第三條簡訊來了,「要是他們知道你和我都是騙子呢?」

跟過來的是一段音頻,姚謙這下徹底坐不住了,他隨意敷衍了許廣德幾句,就毫不客氣的把他請走了。

他插上耳機,自己的嗓音在劣質的手機錄音下有些模糊,但任誰都能聽出他的聲音。

看著姚謙屋子的燈滅了,黑衣服笑了笑。

可還沒等姚謙想出說服許廣德的理由,許廣德就自動擱置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的兒子,食物過敏住院了。

而罪魁禍首就是紅衣服做的那盤老虎菜,在安靜的醫院裡,鳳凰的嗓門顯得格外大,有護士來提醒過幾遍,但

都被她罵了出去。

「許廣德,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兒子!」

許廣德垂著頭,他偷偷望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兒子,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告訴你,你不把那個女的趕走,我回去就拿刀剁了她!」

被留在家裡的紅衣服不安又害怕,因此她第一次主動推開許廣德父親的門。

屋子裡的光線不好,使男人的臉看起來腫了一塊,紅衣服定定的看著他,雖然早知道對方不會有回應,但她還是輕輕的覆上了男人的手。

「你打人太狠了。」她開口,眼淚就跟著滾了下來。

一個冬天過去了,家裡也恢復了平靜,姚謙從家裡撤走,紅衣服也被攆了。

「媽。」

許廣德這時剛從地里回來,他頭上冒出了一股又一股白煙,看起來像個活爐子。

黑衣服應了一聲,她和鳳凰在擰一個被套,但嘴上還是說話,「給親家母帶的東西買了嗎?」

鳳凰很喜歡這個婆婆,幹活,還送了玉鐲子和戒指給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把花瓶交給了自己。

想到這,鳳凰也忍不住笑了,她覺得這樣笑太突兀了,又往回找補,「你一個人照顧我爸能行嗎?要不就讓廣德留家裡面,咱娘倆去。」

黑衣服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房門,搖搖頭說,「沒事。」

她不禁回憶起過去,而後又想到許廣德攆紅衣服走的場景,瘦小的紅衣服撒起潑來,兩個大男人都抓不住她。

她嘴裡一直喊,「廣德,我是你媽,你怎麼就不信呢!」可許廣德只冷眼看著,女人又開始罵人,罵許廣德的爹,

罵老天不長眼,這下可歡了鳳凰,她跳出來,兩個人對罵了半天,兩個人都沒佔到便宜。

最後還是村長把人攆走的,他不禁長舒一口氣,這個難熬的一年終於過去了,為了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他特地在年三十廣播里說,「以後誰家都不能搞傳家寶這種東西!」

黑衣服還記得當時許廣德跟自己說,「她是假的,你也不一定是真的。」

但黑衣服不著急,她笑了笑說,「你小時候和一群鵝打仗,你爸為了救你,叫鵝叨了,幸好偏了點,要不,你爸的眼珠子算是完了。」

這些事情都是黑衣服從紅衣服那裡聽來的,她眼看著許廣德因為她說的雜事,逐漸濕了眼眶,最終動情的跪在地上。

「媽,你心思什麼呢?我和鳳凰得走了。」許廣德又不放心的補充說道,「爸有什麼事情,你就趕緊打電話給我。」

「好。」

農村的天黑得像團墨,借著夜色,一個身影攀著牆頭進了許家。

他剛落地,就被黑衣服逮著了。

「我發那麼多簡訊你怎麼不回?」

來人一點不驚慌,反而帶著點怒氣的問。

「手機壞了。」黑衣服冷著臉,眼神有些陰沉,她的手微微的發抖,只想趕緊打發走眼前的男人。

男人從牆影里走出來,正是姚謙。

「你那花瓶找著買主沒有?錢什麼時間給我?」

姚謙似乎並不准備離開,他笑眯眯的說,「要不把花瓶給我,我給你賣。」

兩個人之間僵持了一會兒,最終是黑衣服妥協了,她領著姚謙進了屋,微弱的煤油燈下,花瓶綻放著奇異的光彩。

姚謙伸手去拿,他腦袋突然嗡的一聲,就失去了意識。

黑衣服丟下的棍子在地上滾了兩圈,藏匿進了桌子底下。

許廣德父親的門被推開了,黑衣服手裡拿著一條白繩,還有那沒來得及賣出的一桶煤油。

她掀起許廣德父親的被子,刺鼻的煤油澆滿了屋子,她聽見男人咳嗽了起來。

但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從男人的手上離開,她那張泛著詭異的,像病人一般蒼白的臉,僵硬的笑了。

「就是這雙手偷了我們家花瓶是吧。」

她將白繩勒在男人的脖頸上,看著對方因為不能呼吸而第一次瞪大的眼睛,喃喃自語,「這花瓶多貴啊,是我爸的一條命!」

「我操,你幹什麼,鬆手!」

不知何時蘇醒的姚謙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等他反應過來,女人已經被他推到在地。

他手忙腳亂的去解男人脖頸上的繩子,卻餘光里看見燃起的火柴。

女人的臉隨著火焰變得扭曲,她懷裡抱著姚謙偷過來放在門口的花瓶。

姚謙此刻覺得自己回到了八歲,火勢一下子竄了起來,猶豫了兩秒,還是收回了衝出去的腳,反身將許廣德的父親扛了起來。

好不容易逃出火海後的姚謙看見了黑衣服的身影,不過他嗓子已經被煙熏壞了。

下一秒,那個聲音就融進了無邊的夜色里,也許只有那個花瓶還閃著光。(作品名:《誰是蕭玉珍》,作者:熊先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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