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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丈夫做主捐了亡妻心臟,可看見換心對象,他提個奇怪要求(下)

故事:丈夫做主捐了亡妻心臟,可看見換心對象,他提個奇怪要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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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做主捐了亡妻心臟,可看見換心對象,他提個奇怪要求(上)

她明澈的眼眸如晨之清露,沒有悲傷沒有隱晦,對我,也沒有半分熟悉。

當聽說我們是夫妻時,她下意識的驚異另我心中一沉。扶她起身時,那柔暖的手指略帶緊張,這讓人想起她在病房那次握住我手時的羞怯悸動……

顧澤這就是你自己的決定,怪的了誰?只要能讓曉蘇的付出有意義,只要沈初夏能好好活著,就夠了-----我暗自思量。

丈夫做主捐了亡妻心臟,可看見換心對象,他提個奇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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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沈初夏帶回新購置的別墅修養,一是那裡環境清幽,二是方岳陽不會找到。

作為曉蘇的哥哥,他一直在調查醫療事故的始作俑者是誰,也早就懷疑沈初夏,所以做了手腳讓她遠離顧惜。只是出於沒有證據而不能正式起訴-----曉蘇的事雖然鬧的滿院風雨,但我始終沒有將調查報告公開,眾人再多猜測也只能是假設。

但方岳陽不會,他對於我娶了別的女人這事很憤怒。我亦沒有告訴他曉蘇捐簽過器官捐贈書,在發現顧惜也被我藏起來不許輕易見人時,他徹底憤怒了。在醫院門口攔住我,結結實實將我揍了一頓。

我沒有還手。

那一刻,腫脹充血的眼睛視線模糊,耳邊嗡嗡作響,我看不清也聽不到對方。也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覺得對曉蘇有了交代-----到底在愧疚什麼?

在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方岳陽。這遠離城市的別墅,是躲開他最好的方式。

真正過起日子,我發現沈初夏做飯的手藝很一般。但已經很久沒吃家裡做的飯了,我很享受溫暖的燈光下擺著幾盤熱氣騰騰的菜的感覺。即使對面的女人只是在履行為人妻的本分,對我並沒有一些愛戀,我也心滿意足。

對於她想回醫院工作這事,我實在佩服顧遠的醫術-----他竟然讓她忘了大部分往事,卻保留了當護士的本領。

我質問顧遠是怎麼回事,他在電話那端笑,「你只說讓她忘了你,沒說忘了工作啊。再者,顧澤你喜歡娶個花瓶當老婆嗎?女人還是有自己的事業比較好。」

「事業?」我心裡罵了一句,「那個杜大夫還在兒科。」

「顧澤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不是你想讓她忘了你的嗎?我忙了幾天幾夜制定了手術方案,這過了好幾年,你又來找舊賬……」顧遠損了我幾句,啪一聲掛了電話。

我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無奈的笑了笑-----是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經兮兮?

我忽略了一件事-----顧惜可能記得沈初夏。

這孩子自沈初夏離開後,身體時好時壞。在三年後沈初夏回到ICU的那些日子,我驚訝的發現顧惜康復的速度明顯加快,他明亮的眼睛會追著沈初夏的身影移動,也許他真的沒有忘記她。

在沈初夏把顧惜的檢查結果拿給我時,那上面的內容令人激動!我一把將面前的女人攬在懷裡,這動作自然到沒經過大腦。

而她在遲疑片刻後,雙手攀在我肩膀,她眼中輾轉的笑意,瞬間令我記起多年前在校園相遇時,還有她失憶之前偶爾看向我時,都是這般溫柔的神情……

於是

我一把推開懷中的女人------她千萬不要想起過往,而我,也不要愛上她!

開車疾駛在回家的路上,車窗四敞,不斷灌進來的風擊打著我的神經。

在拿鑰匙準備開門的一刻,我發現鎖被破壞過,雖然對方沒有成功進來,但很明顯這裡已經是目標了。這件事,我只想到了方岳陽。

那個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能安睡。直到沈初夏夜裡回來,我一顆心才放下。睡著前,我心裡似乎明澈了一些事,逝者已不復現,曉蘇懷著那樣博愛的心情,必然是希望世人都好。

次日清晨,沈初夏的表現讓我耳目一新。

她微怒的訴說心中的不解和委屈,甚至紅著臉問我為什麼不同塌而眠。她的雙眸不再沉靜,我從那裡面看到一些情緒,那分明是愛著我,屬於戀人之間的小嬌嗔。

因為別墅已經被方岳陽發現,我決定帶她離開。於是接著她的話表示要去城裡的公寓住。

而當我抬手握住她細腰的一刻,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心中的暗潮洶湧。那不是始於少年時代的微小火焰,而是滋長於重逢後的朝夕相對……

一連幾天,我沒有回到沈初夏身邊。

走了很長的路,我來到方曉蘇的墓前。撫著墓碑上她的照片,我含笑,我無言。

是不是該給沈初夏一個開始?是不是我沒有勇氣面對重新愛上一個人的事實?

8

幾天後,我推開公寓的門。沈初夏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孤獨又單薄。我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願意去追隨去熱烈期盼的沈初夏不是這樣的,她有美好的面容和健康的身體,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明媚飽滿……

想到這些,我第一次展臂將她扣在懷中,感覺竟是久違的妥帖。沉睡中的她似乎感覺到我的溫度,一轉身伏在我懷裡,氣息安穩。我俯下身輕輕吻她柔嫩的唇,耳朵貼在她胸口聽心臟有力的跳動,撫著手術留下的疤痕,不知道她經歷了怎樣的疼痛。我好像在夢中問她疼不疼,她並沒有回答,於是我負氣低喚她的名字。

這些日子,我想沈初夏會不會已經恢復了某些記憶。她在我身邊,時而陷入沉思,周身似籠罩了一團旁人不易接近的屏障,她獨自在那個世界拷問著某些未知。

我追問顧遠回憶恢復的可能性,他只答了一句,「記憶可以刪除,但感情也許不能。記憶是有線索可循的某些神經,感情卻會藏在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如果她一直愛著你,誰也控制不了……」

就在我時刻惶恐之際,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沈初夏突然去了別墅,她見到了方岳陽,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如何潛入我辦公室找到那些心臟手術的檔案。我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未料她早在點滴中探究出事情的真相。

當她試探的說自己可能懷孕時,巨大的恐懼侵蝕了我的心。我一直對她說當年的心臟手術很小,隱瞞了醫生再三叮囑她不能懷孕生子的事實。我驚恐地抱著她,生怕再失去,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不僅僅是失去那顆心臟,我真切的不想沈初夏再一次撤出我的生命。

可是,當她含淚問我是不是愛她時,我竟失語。

我是個膽小鬼嗎?怕別人像方岳陽那樣譴責我對前妻薄情?還是覺得沈初夏因為愛上我,從少年時代就辜負了自己的一生,她沒有去念大學,得了抑鬱症,又數次自殺----這一切的一切都因為愛我。

當我沉默猶疑之時,她抬手擦了一把眼淚便起身離開。我好像又看到了多年前的沈初夏,她那樣的勇敢堅決,為了我毫不遲疑。

我又想起沈初夏追問我娶她的目的,是不是忘不了方曉蘇,我不敢正視,百口莫辯,情急之下只有吻住她的唇,她的眼淚異常滾燙,唇卻冰冷。

當向你們講起這些,我在笑話自己:龜縮在過去,不珍惜現在。而現在,我可能又即將失去……

是的,我回憶這些,腳下的油門不曾鬆懈。沈初夏失蹤了,我瘋狂的開車滿世界找她。直到這時,我才明白活在當下的意義,她就是最好的人。我一生之中可能錯過,但失而復得的愛人。

老天對我不薄,孤注一擲覺得她會來我們都喜歡的安靜海邊。她迎風靜立的模樣一如往昔。

我停下車,奔跑著,奔跑著,沖向我的沈初夏。

她終於看到我,輕輕伸出手,等著我牽住。

「我知道你從不曾忘了我,就像我一直把你放在心底。」(作品名:《換心》,作者:非因。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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