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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男人每月來行善,死後將器官捐獻,我卻在枕頭下發現他滔天罪行

故事:男人每月來行善,死後將器官捐獻,我卻在枕頭下發現他滔天罪行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今古傳奇

1.善人之死

善人的呼吸停止於昨天晚上三點左右,值班的護士打了個盹,等起來後才發現他的身體已經涼了。

善人沒有家,遺體按照他生前的吩咐,捐獻給了醫院。在手續結束後,剩下的健康臟器就會一一送到需要它們的人體里去。

這些事情是我在處理善人的屍體時道聽途說來的。我在醫院做清潔工,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了。當初從孤兒院跑出來,丟下身後漫天的大火,一直跑一直跑,等我清醒過來時,已經到了這座城市,中間的記憶全成了空白。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不知道善人究竟叫什麼,所以一直用代號稱呼他。而這一年中,善人幾乎每個月都堅持來醫院行善積德。

每到醫院規定的兩個捐血季,善人總會跑來獻一次血。平時休息日里,我也經常在病房裡看到善人給患者做義務的護工,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喜歡他,甚至連院長也和他關係特別親近——直到最後這幾個月,他患了絕症,直接住了進來。

善人的屍體是我和另一個人一起搬進太平間的。

沒想到的是,院長居然在太平間里等著我們。我把車子推到他跟前,他掀起蒙在善人臉上的布看了眼,偷偷皺了下眉,接著誇張地嘆了口氣。

「這人啊,說去就去了。」

我對他勾著腰點頭,問他還有什麼事情。他對我揮揮手,讓我們出去,接著背過身開始檢查善人的身後事。

這是很不尋常的,因為據說自從院長當了院長之後,就再也沒有親自參與過這類事情。

當我們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又叫住我,猶豫了一會兒,來到我跟前。

「他的東西呢?」

「都收拾好了,放在這裡。」

我指了指善人身邊那個剛才已經被院長翻過一遍的包袱。他一頓,瞥了眼那個小包,又開口詢問:「你確定沒什麼遺漏的?」

我點頭,手背隔著褲兜感覺到那塊小小的U盤,對院長笑起來。

「沒有了,院長。」

2.未知的兇手

雖然我相信這世界上有好人,但是把好事做到善人這一步,還越來越厲害的,則更像一種贖罪。

善人走之前立下遺囑,要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完好器官都捐獻出來,還特別指定了人選。我曾親眼見到一個十分瘦小的女人,站在善人的床邊,拉著他的手涕淚橫流地一個勁兒說謝謝。

那女人的孩子今年十歲,得了重度肝功能衰竭,必須移植肝臟。配型之後發現善人的臟器很合適。

但可能是善人的善行做多了被老天發現,後來的一段時間裡,他的精神竟奇蹟般地好了起來。

在給他打掃房間時,我發現善人隱藏了某個秘密。他有一台平板電腦,有人在時看看電影打打遊戲。但沒人在時,他總會把一個小小的U盤插上去,然後不知道搗鼓些什麼。等聽見腳步聲近了,就很敏捷地把U盤拔下來藏在枕頭裡。

有一次,我裝作無意地看了一眼他藏U盤的枕頭,他卻敏銳地發現了我的動作,不自然地挪了挪,擋住那塊地方。

男人每月來行善,死後將器官捐獻,我卻在枕頭下發現他滔天罪行。

我不動聲色,默默退出了他的房間。我想,原來被我無意中撞見的他和院長的爭吵,恐怕就是為了這塊U盤。

回到出租屋,我關上那扇破門,從床底拖出一個普通的旅行包。

自從從孤兒院里逃出來之後,整整一年,我沒敢動用這筆搶來的錢,還一直憋屈自己躲在這種骯髒的小巷子里。

我摸出電腦,把善人的U盤插上去。沒過多久,軟體運行,我終於看到了U盤裡的那份表格。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回頭看看那一旅行包錢,我終於找到了可以使用它們的機會。沒想到善人臨死還為我做了一件好事。

我殺過人,接著放了把火,將孤兒院夷為平地,而後日夜受良心的折磨,可殺善人是我覺得自己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那幾天他的病雖然有了好轉,可那不過是曇花一現,之後,他便病得越來越嚴重。我覺得像他這種人,應該有點好報,而不是在這裡被腫瘤折磨。

我決定殺掉他,給他一個痛快點的死法。當然,作為回報,我要拿走他枕頭下的U盤。

我沒有太多醫學常識,所以研究了很久才明白,原來殺人不一定是力氣活。我準備了工具——一根偷來的針管。

我將針管藏在打掃用的包里,戴上了口罩還有笤帚,來到善人所在的樓層。

樓里安靜極了,我裝模作樣地掃著樓道,值班的護士喝過我給她們的茶水後,已經睡了過去。

沒有人知道我來過,沒有人知道我要做什麼。

我一步步掃到了善人的門口,接著,推開了門。突然,一個人沖了過來,撞在我肩上,然後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我被他撞得退了兩步,摔在地上,等我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消失在樓道轉角了。

我一直追到樓梯口都沒有發現那個人,於是便回到善人的房間。裡面極其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我的意思是,連善人的呼吸也沒有。

善人的點滴瓶還在繼續往下走著藥水。他的頭微微側向窗戶,我來到他跟前,探頭看過去。

他的手指不自然地蜷縮在胸口,像定形的枯木。他的眼睛眯起,眼珠突兀地鼓起在眼皮內側,像隨時都會爆出來一樣。

我俯下頭去,他的身上散發出我最熟悉也最討厭的味道:死人的味道。

善人已經死了。

3.醫院陰謀

有人在我之前,用我設想的方法殺掉了善人。我伸手摸進他的被子,被子裡面還帶著殘存的熱度。他的屋子被人翻過,對方可能太急了,連櫃門都沒來得及關上。

我把他的枕頭抽出來,他的腦袋跌在床鋪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我撕開他的枕頭套,不出所料,那個白色的U盤就藏在夾層裡面。

我把枕頭給他墊回去,扶著他的腦袋讓他重新睡了上去,撫平他的眼皮。我歪著頭看了他好一會兒,覺得那姿勢不很舒服,又輕輕給他換了個位置,這才靜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在看到U盤內容的第二天,我專門起了個大早,來到醫院。不出所料,院長已經來了。這幾天我總覺得他在身後注視著我,我可以想像,當把善人開膛破肚後還找不到U盤時,他心裡是怎樣的絕望。

我敲了敲院長室的門,裡面傳出他沉穩的聲音:「進來。」

我推開門,站在門口。他抬眼看見是我,臉色明顯陰沉下來。

我關上門,走到他跟前,放下挎包。院長上下打量我一圈,坐回座上,拿手撐著下巴看著我。

「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從包里摸出U盤,捏在手裡。他的眼睛一亮,接著表情變得更加難看,牙磨得「咯咯」地響。我的笑容更燦爛了,拿出我連夜寫的合同放在他跟前。

「很簡單,我其實只想要個生財的辦法。你讓我入股醫院,我要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你這是敲詐!」

「大家彼此彼此,院長,U盤裡的內容,小孩都看得懂,你和善人過去到底利用這家醫院做了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

「你威脅我?」

「沒有,只是互利合作,」我一頓,笑著將U盤推給他,「以後大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還有,我已經把東西備了份。你能對合作這麼多年的善人下手,我可得小心防著你才行。」

院長的臉色瞬間一白,像被我戳穿了天大的秘密那樣,有些萎靡地癱在椅子上。我往前傾身,他盯著我的手指,有氣無力地開口。

「你想怎麼合作?」

「你們以前怎麼做的,我們就接著做下去。我只是想參個股。說白了,洗個錢。」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凄慘:「我已經決定洗手不做了。」

「洗乾淨了再弄髒就行了。」我頓了下,回憶起在U盤裡看見的那些內容和照片,忽然覺得有些噁心,「更何況,你當初賣第一個器官的時候,就洗不幹凈了。」

善人和院長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善人通過獻血的名義在醫院和病人們接觸,偷偷了解到他們對臟器的需求。有的想賣,有的想買,有的只是快死了,可以再為別人做點貢獻。

他把收集起來的資料整理後,通過來醫院獻血的名義和院長接觸,再由院長通過買賣賺錢。這麼多年下來,不說上億,千來萬總是有的。我那個小黑包里的數目對他們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顯得有些寒酸。不過既然這醫院生財有道,我不介意把善人的角色繼續演下去。

院長掙扎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他似乎被自己說服了,抓過合同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遞還給我。我滿意地看著上面白紙黑字的條約,把黑包放在他跟前。

「我也不坑你,錢就在這兒,你點點。以後合作愉快。」

說完我轉身想走,剛到門口,院長忽然跑了過來,抓住我的胳膊,又把門關上。

「你剛才說我對他下手是什麼意思?」

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搖搖頭:「院長,你現在還裝什麼?那天晚上撞倒我的人不就是你嗎?」

「是,我那天是去找這個U盤,還沒找到你就來了。但我當時跑出來是因為他醒了,我一慌,這才逃出來。」

「你想告訴我,你沒殺人?」

院長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繼續搖頭:「沒有,我真沒殺人。」

4.孤兒院往事

院長以為憑這麼兩句話就能騙過我實在太過天真。那天我追著他到了走廊,在那裡趴著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回去。按照時間來算,充其量也不過只有四五分鐘。這段時間想要從另一頭的樓梯過來殺人再回去根本不可能。除非有人一早預謀,躲在善人的床下。

可想要藏在醫院的病床下面,必須非常瘦非常小,必須非常小心,因為按照客觀條件,正常人非常容易被發現。

而在我的印象中,善人沒有這樣的仇人。

我搖搖頭,努力放下心裡那絲不安,從院長室走了出去。現在的我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我的事情太多,包括處理一直沒能處理完的兇器。

醫院的鍋爐房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我原來沒有資格進去。現在得到了四成的股份,這個地方應該能幫我銷毀一切我不想看到的東西。

我急匆匆地跑回家裡,從柜子底部抽出那把被我藏了一年多的刀子,還有那件帶血的衣服。鬼知道這件衣服上沾了多少血,當時一刀接一刀刺下去,等我反應過來,已經洗不幹凈了。

我愣愣地看著那件衣服很久,不由自主被拉進回憶里。

其實我本來沒想要殺人。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好像在我還是嬰兒時就被丟在了那所孤兒院門口,接著被養到現在。

我從小到大總有個疑問,為什麼每一年,我認識的孩子都會失蹤那麼一兩個。

直到後來,孤兒院的老師告訴我們,不見了的孩子們是被善人家領養了。這種說法讓我又羨慕又嫉妒。為什麼不是我被領養?為什麼我從來沒有看到善人長什麼模樣?

我甚至覺得,如果給我機會,讓善人們看到我的樣子,我也一定會被領養——我如此強壯。這種想法一直糾纏著我到了十八歲,我生日那天。

每個孩子到了十八歲,就該從孤兒院畢業了。那天,比我小的孩子們聚在一起,為我舉行了生日會。我吹熄了最後一根蠟燭,忽然瞥見在會場的一角,那個因為全家出了車禍無人認領,才剛進來沒多久的孩子被牽著帶了出去。

我瞬間意識到,他就要被善人領養了。好奇心翻湧而出,我趁他們吃著蛋糕的時候,偷偷從後門溜出去,跟上前。

天很黑,雲很厚,像要下雨。

我沒有看到在夢中出現了無數次的善人,卻看見那個孩子掙扎著被人堵上了嘴。有人在他胳膊上打了一針,他軟綿綿地倒了下去,接著被丟進了車裡。

帶他出去的老師接過錢,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舔了舔手指,數了一會兒。然後車關了門,堂而皇之地開走了。

我猛地轉過身,捂住嘴。我的心臟忽然像要爆裂那樣痛了起來。

過了幾天,在我要離開之前的那個晚上,我背起從房間里偷走的所有現鈔,將準備好的汽油澆在管理宿舍的四周。刺鼻的味道散在空氣里,我燃起火柴,丟了過去。

火勢猛地躥高,燒紅了半邊天空。我後退著,抬起手遮蔽火光。我的眼睛痛極了,又癢又干,可它們流不出淚來。

有人在我身後咆哮,衝到我跟前,扯住背包,掐著我的喉嚨。他的眼睛被火光映得很可怕,我不由自主摸到隨身帶著的刀,對他扎過去,一下,兩下,三下,直到他癱在我面前。

他的血有幾滴掉在我眼睛裡,很快就被烤乾了。我抬起頭,看著遠方的天,那麼黑,又那麼紅。

5.真正的兇手

我抱著刀和帶血的衣服到了醫院的地下室,蹲在焚屍爐邊上,看著它們被燒得乾乾淨淨,和我悲劇的過去一起,變成了一堆灰燼。

終於,我這才覺得長期壓在胸口的那塊石頭掉在了地上。

我不再期待被人施捨,因為所有給人施捨的善人都是兇手。我是個兇手,我也是善人。

我起身整理衣服,回到樓上。路過善人曾經住過的病房時,院長正站在善人的門口,一個瘦小的女人拽著他,拉拉扯扯中似乎哭訴著什麼。我剛走了沒兩步,忽然想起女人的臉,她就是那個善人指定的,死後接受臟器的小孩的母親。

我隱約聽見了他們的對話,院長說善人因血瘤致死,導致大腦缺氧,臟器壞死,所以已經無法進行移植。

他們拉扯好一會兒,院長終於掙脫了她的鉗制,急匆匆地走了。女人無助地滑在地上,壓抑不住大哭出聲。

我鬼使神差走上前去,輕輕拍著她的背,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嘴裡喃喃地說著什麼。我湊過去聽,她的話我不大明白。

「怎麼會這樣,我做了那麼多,怎麼會這樣……老天是瞎眼了嗎……怎麼會這樣……」

我安慰無效,正準備離開。可剛走了一步,我渾身一個激靈,突然停住了。我機械地回過頭來,盯著面前這個瘦弱的女人。

院長說自己沒有殺善人,我也沒有殺他。我當時只離開了四五分鐘,想要在這段時間殺掉人,除非很有預謀地躲在他的床下。兇手必須非常瘦,非常小,必須非常機警,必須甘願冒被人發現的風險。

那個人必須——非常希望善人死。

她不一定是善人的仇人。

我看著那個曾經對我露出溫暖笑意的女人,她披頭散髮,呼天搶地。驀地,我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極深的寒意。(作品名:《善人》,作者:今古傳奇。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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