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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有多陰暗,這部電影就有多絕望

有個成語叫做「眾口鑠金」,意為眾人言論可將金屬熔化,用來比喻輿論強大的影響力。

可謂「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信口雌黃的謊言,經由人云亦云的傳播,足以攻陷人心道德,令眾人雙眼蒙蔽,淡漠事實,排斥真相。

有這麼一部歐洲電影,透過一個時長115分鐘的虐心故事,讓觀眾深刻意識到謠言究竟有多可怕。這部影片,就是口碑炸裂的《狩獵》(Jagten)。

戛納影帝麥斯·米科爾森

本片由丹麥著名導演托馬斯·溫特伯格編劇執導、戛納影帝麥斯·米科爾森主演。兩位國寶級」人物強強聯手,成就了這部優秀影片。

《狩獵》以9.1分的成績,躋身「豆瓣Top250」高分榜單第100名,實至名歸。縱使上映已逾7年,它仍以好於98%同類劇情片的佳績,出現在各大高分優質電影推薦片單內。

《狩獵》劇照

該片透過孩子口中一則報復性謊言,經由成人不明真相的以訛傳訛,逐步演化為一場群體極化的虐心悲劇。

麥斯·米科爾森飾演的盧卡斯,是一位中年離異託兒所教師。他性情溫和、溫文爾雅,受到孩子們的擁護和喜愛。

「孩子王」盧卡斯

盧卡斯所居住的小鎮並不大,近乎人人相識。他有著一群把酒言歡的朋友,日子過得平淡而充實。

和妻子離婚後,兒子馬庫斯判給了對方,隔三差五的相見,成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平日里,小狗芬妮與他相依為命。盧卡斯在兩點一線間折返,倒也自得其樂。

盧卡斯和朋友

然而,託兒所一個名為卡拉的小女孩——也就是盧卡斯好友西奧的女兒,在這一天徹底毀掉了他的生活。

早熟的卡拉對盧卡斯有著一種莫名好感,在盧卡斯發覺異常並及時糾正她的行為後,惱羞成怒的卡拉用一則性侵謊言誹謗了盧卡斯。

小女孩的謊言

消息在託兒所不脛而走,盧卡斯因此丟掉了工作,淪為小鎮人人避而遠之的「變態」。

初聞消息的他並未做出過多解釋,他嚴重低估了人性,以為謠言會止於智者,卻不想一張鋪天蓋地的誣網,正劈頭蓋臉向他襲來。

無妄之災

昔日稱兄道弟的朋友,此時此刻紛紛與他劃清界限,不再往來。同為盧卡斯摯友與「受害者」的西奧,也同他割袍斷義,反目成仇。

一時之間,盧卡斯被淹沒在謠言的驚濤駭浪下。生活中本就形單影隻的他,此刻變得更加孤獨、無助與絕望。

遭受眾人排擠

兒子馬庫斯始終相信父親的清白,他不顧母親反對兀自來到小鎮,陪父親共度這段遭人排斥、受人冷漠的苦日子。

期間,意難平的他獨自來到西奧家中,欲與其女卡拉對質。年輕氣盛的馬庫斯難抑心中憤懣,談話變為衝突,被眾人逐出屋外。

兒子被下「逐客令」

一個與世無爭的老好人,一夜之間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只因孩子口中一句莫須有的謊言。縱使期間卡拉意識到問題所在,向大人們透露這是她的謊話,也沒人願意相信盧卡斯的清白。

「被侵犯」的卡拉與「被犯罪」的盧卡斯,已然成為小鎮居民道德高地的善惡對立,一方惹人疼惜,一方千夫所指。殊不知,那些散播謠言的口舌,才是真正混淆善惡、妄斷正邪的罪惡之源。

匿名者的報復

遭受過眾人的冷漠、敵視、毆打和偷襲之後,和盧卡斯相依為命的無辜小狗也慘遭殺害。在流言下以「正義」之名恫嚇「邪惡」的匿名弒犬者,又與魔鬼有何區別?

俗話說「殺人誅心」——在這萬般險惡的生活中,真正摧毀他的並非肉體上的傷痛,而是「衛道夫」們不明就裡卻又趾高氣昂的無端指責,與昔日友鄰所帶來的誹謗、盲從、詆毀與疏離。

愛犬遭人屠害

失去一切的盧卡斯再也不能承受更多,平安夜的教堂內,小鎮居民齊聚一堂。終於,在唱詩班《伯利恆之星》的歌聲中,他再難自抑,將埋藏心中已久的委屈和憤怒,全然宣洩出來。

他以鏗鏘有力的拳頭向好友西奧發問,也拷問著在座每一個傳謠者的靈魂——從我眼中,你能看到什麼?一無所有!

情緒爆發

在盧卡斯自問自答式的「質問」下,西奧此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他若有所思,神情凝重。

最終,警方因託兒所其他「受害兒童」的虛假陳述,對盧卡斯撤銷調查。諷刺的是,這些所謂受害的兒童,異口同聲描述了事發地下室的場景,而他家根本就沒有地下室。

一年後,盧卡斯回歸正常生活。昔日好友重聚首,但從他們微妙的表情中,盧卡斯已看不到最初的純粹與坦然。

令人不適的目光

按照小鎮當地習俗,每一個長大成人的男孩,都要在生日當天進行叢林狩獵,以此彰顯男子氣概。眾人齊聚,為盧卡斯的兒子馬庫斯舉辦成人禮。

狩獵期間,盧卡斯隻身面對叢林中落單的馴鹿,陷入沉思。經歷過此前這些事,他或許從眼前這毫無防備的獵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突然間,一顆子彈冷不丁射向盧卡斯身旁的大樹!他應聲倒地,驚慌中瞥見一個男子的逆光剪影,隨即如幻覺般消失不見,全片結束。

叢林暗槍

導演托馬斯·溫特伯格並未明確交代開槍者是誰,一如影片中的匿名屠狗者和投石者那般,留給觀眾無盡猜想。

在小編看來,《狩獵》最高明的一點,反倒正是這些不明身份的作惡者。無論是砸向櫥窗的石塊,勒死愛犬的繩索,還是擦肩而過的子彈,均是虛罔謠言所招致的必然惡果。

拷問傳謠者靈魂的眼神

此番惡果,足以讓不理性之人產生倫理道德的「認知偏差」,進而犯下累累罪行,無分個體群體。

所謂「三人成虎,五人成章,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正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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