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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形體焦慮到自我接納

1935年,奧地利精神分析師 Paul Schilder 提出了「體像(body image)」這一概念,意思是一個人對自己身體的審美和性吸引力的看法。

當一個人對自己身體的看法是負面和消極的,就會產生「形體焦慮」。

雜誌和廣告上模特們的完美形象讓人們不自覺地對自身的身形感到不滿意甚至厭惡。

或許你經常聽到身邊的女性朋友說,「要是我可以瘦20斤就好了」或者「我的身材還不夠好」,事實上,越來越多的男性也開始有了對自己身體形象的焦慮。

今天的文章中,華盛頓一位瑜伽導師 Matthew Lyons 分享了他與形體焦慮鬥爭的過程,以及如何在練習瑜伽的過程中學會自我接納。

我從中學起就身高超過183cm(約6英尺),體重也直飈到90kg(約200磅),當時我的親朋好友還開玩笑地叫我「胖胖」或者是「肥Matt」。

他們經常對我的大碼衣服評頭論足,還說我的身形就像是吞了一個巨型保齡球。這也許是善意的玩笑,但我感到受傷、羞愧,並認為自己毫無魅力。

五年級時,為了減少被嘲笑,我開始有意識地吸著自己的大肚子,這個習慣在40年後還依然保持。

在青少年時期,因為身形原因,我總是與潮流服飾絕緣,例如是IZOD的polo衫或者是 Levi』s的牛仔褲。儘管其他人嘲弄我當時所穿的是普通牌子超大碼的衣服,但它們對於我來說,還是太緊身了。

這些曾經的經歷給我留下了陰影,如今我已經50多歲了,儘管生活踏實安逸,我仍然會為體形的問題和內心的不安全感鬥爭。

這些年來,慘不忍睹的自我形象引發了源源不斷的焦慮。在各種各樣的社交場合,我經常與自己內心的對話抗衡,這種掙扎讓我失去了無憂無慮自由展示自己的機會。

我一直在問別人是如何看待我的: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有教養的、有愛心的、熱心腸的老實人,或者,僅僅是一個傻大個?我掙扎的矛盾之處在於,我想被人們看見而不是被別人「注意」到,希望得到他人的欣賞而不是評判。

眾所周知,女性被物化和被無法企及的「理想形象」束縛已長達好幾個世紀。對女性而言,這已然造成了災難性的影響。無論是精修的雜誌模特圖,還是近年來加足濾鏡的 Instagram 照片都只會徒增女性對追求完美體型的壓力。

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女性就開始積極投身於相關的先鋒運動,從不合理的標準中解放出來,並儘可能地鼓勵女性發聲,倡導自在而活。但在我接觸過的男性圈子中,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儘管有研究表明,許多男性為獲得理想身材同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總體而言,男性對身體形象還不是很敏感。

我們當中還有很多人羞於討論那些與我們身材相關的痛苦。在找到瑜伽之前,我當然也很好地隱藏了自己對形體的焦慮。

五年前,當我在尋找一種新的鍛煉方式時,一位朋友邀請我加入 Bikram Yoga 的習練。※ Bikram Yoga屬於高溫瑜伽的其中一種,練習時需要在一個較熱的環境進行(一般為38-42攝氏度左右)。

我不喜歡炎熱潮濕,所以在一個105度、40%濕度的房間里練習瑜伽,對我而言並不是一個理想的鍛煉環境。但在朋友的鼓勵之下,我決定還是嘗試一下。

上課之前,我還只是處於一種溫和的恐懼中。但當我到了場地,看見6、7個裸著上身、身材勻稱的男人,隨意地坐在他們的墊子上,我立刻下意識就開始跟他們比較起來,內心厭惡自己的聲音突然被放大。

一想到要露出肉肉的上半身,我就陷入了恐慌,忍不住想像其他人對我搖頭,厭惡地冷笑。正因為這份羞恥感,我每節課都穿一件緊身上衣,說服自己這件衣服可以掩飾身上扭動的肥肉。

在我練習了大約3個月後的某一天,一位老師稱讚了我的三角式 。當其他人的目光看向我的身體時,我的心跳劇烈加速。

在那一刻,我意識到大家根本沒在意我的肚子。我開始減少對「看起來如何」的關注,而更多地專註於自己的動作,尤其是那些能自然而然給腹部帶來覺知的體式,比如說半月式 。

慢慢地,在習練中我不再批判自己的形體,開始與自己的身體和解,變得更加寬容。這樣的心理轉變讓我相信自己能夠完成諸如戰士III式和站立頭碰膝式 ,這些富有挑戰的體式。

2016年的時候,我已經練習了2年的高溫瑜伽,並保持著每周5天的習練頻率,在墊子上感到越來越自信。

這個時候我希望按下暫停鍵,去嘗試新的東西。一個工作坊引領我來到了新的瑜伽室,在這裡我開始規律地習練流瑜伽、陰瑜伽及復元瑜伽。

我對自己拓寬瑜伽習練以及發現新的流派感到非常高興,以至於在兩年內完成了四個瑜伽教師專業培訓的其中三個,當時我還是一名全職律師。到2017年9月,我已經可以每周帶幾節課了,過去那些消極的自言自語也很少再出現。

不久後的某個下午,當我不經意地向一名同事提起了我的愛好時,她說:「這很有趣,我從沒想過你可以教瑜伽。」就像之前一樣,我的自信心崩塌了。我沒問她話里的意思,只是假定她是不相信看上去像我這樣的人也能成為瑜伽老師。

或許我總是會感到不安或常常陷入自我批判,但現在我會想起詩人馬克·尼波(Mark Nepo)的觀念:生活是一種回歸的實踐。當我們遇到挫折或迷失方向時,我們面臨的挑戰是如何回歸初心。

對我而言,回歸初心便是每天習練瑜伽和冥想,這讓我充滿了自信和持久的自愛。當我習練或教學時,我感覺找到了庇護所,在這個時空里,我可以擺脫思想的喋喋不休,與內在建立聯結。

瑜伽向我揭示了,無論在社區還是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屬於我的一隅。

去年,經過長時間的自我探索並與妻子促膝長談之後,我放棄了26年的律師職業生涯,選擇當一名全職的瑜伽教師。

如今我可以非常自在地和人們(特別是男人們)談論身體形象的挑戰。這為他們開闢了一條道路,讓他們願意分享自己的痛苦,訴說他們的渴望還有對社交缺乏信心的苦惱。

我想為學生們創造一個安穩的空間,擁抱、愛和關愛自己,接受自己原本的樣子。當然,這一切從我自身開始。

原文 / Matthew Lyons

翻譯 / 小白

編輯 / Echo

圖片/ 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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