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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拿什麼來保護你?我的少年

該拿什麼來保護你?

我的少年

作者丨陳婧

首發丨騰訊新國風

少年的你

最近,由曾國祥執導、許月珍監製,周冬雨、易烊千璽主演的電影《少年的你》迎來了口碑豐收。

這部影片從少年和成年的雙重視角,揭示出了一個深刻的社會現象,就是校園霸凌。

影片以周冬雨飾演的女主陳念的一個善舉作為引子展開,校花胡小蝶因不堪校園霸凌而自殺墜樓,陳念上前用自己的校服給胡小蝶蓋上,為她留住最後一份體面,卻因此把自己捲入一場校園暴力。

在向警方尋求幫助受挫的情況下,她向易烊千璽飾演的小北求助,這個混跡於社會底層的小混混內心本就善良,因為陳念的信任和囑託,他拼了命地護住了她和她的夢想。

校園

霸凌

校園霸凌是一個棘手的問題,它至少有兩個痛點。

一是它不止有顯性的暴力攻擊,還有隱性的言語傷害。少年的心理承受力是很有限的,即便是成年人,也有受不住的時候。

你看看北宋太宗時期,寵臣袁廓被下放到溫州出任知府,後來被人冤枉入獄,當時的主審官牛韶趁機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袁廓大受刺激,一下子就氣急攻心死掉了。

校園霸凌的另一個痛點在於,它的施暴對象是未成年人,尤其是在尚未造成嚴重惡果之前,可能很難採取一些強制性的措施,而主要依靠的是防範。攻擊是主動性的,防範是被動性的,在這個過程中,受害者很容易產生一種習得性的無助感。

「習得性無助」是美國心理學家塞利格曼1967年通過實驗得出的一個結論,他把狗關在籠子里,蜂音器一響他就對狗電擊一下,經過多次反覆之後,他又把籠子打開了,當蜂音器一響,他又對狗進行電擊,這時狗只要聽到蜂音器一響就開始呻吟顫抖,完全放棄了嘗試逃跑,這就是一種習得性無助。

校園

霸凌

為什麼有的孩子遭受欺負卻依然保持沉默?因為他們擔心後面會有更慘痛的代價,影片中陳念向警察求助後,還是經常會在回家的路上被魏萊她們報復,她一邊逃跑一邊打電話給警察,但有時警察忙於審訊工作,根本不能保證能夠隨時接聽電話,求助的落空讓陳念產生強烈的無助感,這也就是為什麼陳念會轉而去向小北求助。

我記得郭德綱曾經在一個採訪里說:「吃虧要趁早,一帆風順不是什麼好事,從小嬌生慣養,沒人跟他說過什麼狠話,六十五歲走到街上誰瞪他一眼,當時就猝死了。」

我們認為提倡青少年經受挫折教育,具有一定的合理性,蘇軾說:「人間何處不巉岩。」所以每一個人都需要在挫折中去獲得反思和成長,尼采說過:「那些殺不死我的,必將使我更強大。」但是這裡的校園霸凌,顯然並不包含在其中。

因為未成年人的種種條件,無論是身體力量還是內心建設,還不足以成熟強大到能夠憑著一己之力,去抵抗超出她們年齡和心理所能承受的惡言劣行。

所以在校園霸凌中,受害一方除了自己要有自主的反抗意識,還要學會藉助一切外力來保護自己,這是《逍遙遊》告訴我們的道理,鯤鵬憑風才能扶搖九萬里。施暴者身上往往盤旋著過重的戾氣,借力就是要彙集一切正氣,讓少年們走向本該屬於她們的明媚青春。

校園霸凌是沒有贏家的,所以施受雙方的父母、學校以及全社會都應該去參與這場正氣行動,少年的三觀尚未成形,她們需要更正確更健康的價值觀來進行引導,需要更有力更全面的安全措施來進行防護,尤其是在源頭上,父母的責任顯得更為重要。

少年的世界本不該惡魔化,懲戒和關懷需要結合在一起,長大成人的這段路,勢必要經歷一些迷茫、無助和苦痛,雖然路是自己走的,但卻時刻離不開家長、學校和社會的關注與呵護。

即使有天少年長大成人了,也還要繼續成長,因為每個人所面臨的一個終極任務就是,如何成長為一個更好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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