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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兒子偷錢我總不管教,警察上門說他涉嫌謀殺,我後悔都晚了

故事:兒子偷錢我總不管教,警察上門說他涉嫌謀殺,我後悔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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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卡佛(商靜好)

尊敬的X先生:

您在信中用X代替了您的名字,但讀完信的第二段內容後,我就知道您是誰了。請原諒我仍然用X先生稱呼您,因為我覺得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

老實說,收到您的來信我沒有一絲驚訝,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甚至可以說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從那件事發生後,我從沒有想過要逃避,我搬到現在這個地方也不是為了逃避,就像您在信中所說的,「總得鼓起勇氣面對新的生活」。

對於您在信中提出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我知道作為他的母親,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但是請您相信我,這些年我也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無數個夜晚我躺在床鋪上回想他小時候的生活,希望從中找到答案,但是沒有,一點也沒有。

後來有人告訴我,是因為我太愛他了,所以不忍心看到他身上的缺點。他們說得不無道理。但是先生,除了性格倔強和愛貪小便宜之外,他真的是個好孩子。

我記得他五歲或者六歲那年春節(對不起,我忘了那年他究竟幾歲)迷上了放鞭炮,每天中午,他從我這裡要走五毛錢,然後換成鞭炮。

但是他太小了,我和我丈夫擔心他會被鞭炮炸傷,因此不再給他錢。

他忍了三天,第四天又來跟我要五毛錢,說要買糖吃。

我知道那是他的小把戲,所以沒有給他。他因此生了一個星期的悶氣,整整一個星期,他誰都不理。我和我丈夫也沒有搭理他,因為我們覺得小孩子容易忘事,過些日子等他忘記了,情緒自然就會過去。

下一個星期的星期一下午,他從外面跑進來,突然叫了我一聲媽媽,當時我開心極了,我想他終於把事情忘記了。

但是轉眼我就聞到了他身上的煙火味。我攔住他,問他,是不是去放鞭炮了?他看了看我,然後承認了。

接著我問他,是誰給的錢?他沒有回答我。

這個問題直到傍晚時才得到答案,我丈夫睡完午覺起來,發現上衣兜里的五塊錢不見了。我知道是他拿了。

我把這件事告訴我丈夫,我丈夫問他是不是拿了那五塊錢。他咬著牙不說話,僵持了一分鐘後,我丈夫給了他一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右耳上。他踉蹌著撞到了碗架。但是他沒有哭,還是咬著牙。

我母親聞訊就趕了過來,她抱著他趕去附近的醫院。醫院說他的耳朵出了點問題,聽覺受到了影響。

從醫院回來後,我母親哭了整整一個小時。我丈夫也很內疚,雖然當時他沒有任何表示,但是從此之後,我丈夫再也沒有打過他。

我們都以為這件事給了他很大的教訓,對於一個只有五六歲的孩子而言,這樣的經歷應該是畢生難忘的。但是很不幸,那之後,事情反而更加嚴重了。

他上小學後,我丈夫生意失敗,我們的生活一落千丈。

我和我丈夫不得不每天起早摸黑地幹活,即使這樣,賺的錢也不夠償還生意失敗造成的債務。

我們沒有時間再管他,每天早上,我在櫥櫃里放一塊錢,讓他用來買午飯吃。

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些日子他的午飯吃的是什麼,他從不跟我們說,我們也從來不問。

這種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一天晚上,我丈夫對我說,他存放錢的盒子里好像少錢了。我立刻就想到了他。

於是,我和我丈夫做了個試驗,我們清點了盒子里的錢,第二天晚上回來後又清點一遍。他果然拿了錢,但是他很聰明,每天只拿一塊。

當時我和我丈夫氣壞了,我們想過打他。後來冷靜想想,他也確實挺可憐,也許一塊錢真的不夠他吃午飯。

之後我丈夫把紙盒裡的錢全部拿走,只剩下一個空盒子放在原來的位置,算是給他一個警告,告訴他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行為。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他沒有跟我們說一句話。我問他是不是學校里出了什麼事,他搖搖頭。我又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又搖搖頭。

後來有一天,我實在不忍心看他這樣悶悶不樂,於是在早上出門前,我故意在桌子上多放了兩塊錢硬幣。

我這麼做是想告訴他,我不怪他拿了盒子里的錢。

那天晚上,我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塊錢,它們甚至沒有被移動過。吃晚飯的時候,我再次問他關於學校的事。他搖了搖頭後就哭了起來。

我說,怎麼了,兒子?

他不說話,一直哭。

第二天我瞞著他去了學校,但他的老師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從一個學生那裡了解到整件事的。

那個孩子告訴我,每天放學的時候,校門口有一幫初中生強行要錢,如果不給或者沒有,就會被他們打。

傍晚,我就在學校門口等他放學。他看到我時吃了一驚,然後低著頭走向我。那幫中學生就站在離學校門口一百米遠的角落裡,他們朝我看看,然後圍成一團竊竊私語。

回到家後我問他,是不是每天的午飯錢都被那幫人拿走了?

他說,大部分是。

我又問他,昨天我多放了兩塊錢,你為什麼不拿?

他說,拿了也是被他們搶走,我們本來錢就不多。

先生,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哭了很久,我不停地對自己說,這是個多麼好的孩子。

那天之後,我和我丈夫故意把零錢放在桌上或者壁櫥里,他看到了就會拿走,我們不再說他。我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溺愛,我一直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直到他上四年級的時候,我和我丈夫才意識到我們可能做錯了什麼。

那是五一節後的一個下午,我丈夫對我說,他丟了五十塊錢。

我急得都快哭了,我們翻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

先生,您可能覺得五十塊並不是個大數字,但是如果我告訴您那時候我們全家的積蓄不到五百塊,您應該就能了解我們當時的心情。

我們找了整整一個晚上,我兒子也幫忙一起找。但是仍然沒有找到。凌晨一點多,我丈夫放棄了,接著我也認命了。

大約三天後,我兒子的班主任到我上班的地方找我。

我立刻意識到出了大事,否則她不會這麼做。她把我叫到門外,問我是不是給了孩子一大筆錢。我告訴她我每天就給他一塊或者兩塊,最多不會超過三塊。

然後她驚訝地說,那他怎麼會有那麼多錢?

雖然當時我已經明白了整件事,但我還是問了一句,他有多少錢?

大概五十吧,他給自己買了個手錶。她回答我說。

我和她一起到了學校。我在他同學面前狠狠地打了他一頓。他的老師們把我勸回了家。他們讓他在教室的黑板前站了一天。

他放學回家後,我想再打他一頓,我丈夫阻止了我。他把他關進房間里,讓他跪在鏡子前,整整一個晚上。

那天我氣瘋了,無論他怎麼哭,我都不去看他一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跪了一個晚上,早上出門時,我還在生氣,沒有去看他。

先生,您可能覺得無法理解,但我當時真的氣瘋了,我甚至想過不再認這個兒子。

後來他的老師告訴我,他在學校里也受了很多懲罰。校長要他在升國旗儀式後,面對全校同學和老師念一遍檢討書。即使到了課堂上,他也不能坐著上課。他還因此失去了很多朋友,倒不是孩子們不願跟他玩了,是家長們命令自己的孩子不要和他為伴。

當然,這些事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那件事之後他就變了,變得更加沉默和易怒。他的變化改變了整個家。我說不清為什麼,那件事之後,我和我丈夫之間就出了問題,我甚至認為那件事是導致我和我丈夫離婚的導火索。

我知道把離婚的責任推卸到孩子身上對他而言非常不公平,但是先生,我心裡一直就是這麼認為的,這也讓我對他的愛變成了一種折磨。

在我丈夫搬出去之前,我們問他願意跟誰一起生活,他選擇了我。第二天我丈夫就搬走了,他甚至沒有問他搬去哪裡。

先生,我並不想說離婚之後的生活有多麼艱難。艱難只是生活的其中一種形式,我並不畏懼,只要他還跟我生活在一起,我就毫不畏懼。

但他是個男孩子,他必定有離開的那一天,男孩子不可能永遠跟著母親。

那種疏遠感始於他上初中後。

那時候我每天早上四點半起床,給他備好早餐,然後出門上班。他六點起床,吃完早餐後騎半個小時的自行車到鎮上的中學念書,那是離我家最近的一所中學。

一整天里只有吃晚飯時我們才有時間說話,但是大部分日子裡我們不說一句話。他不想跟我說任何事,我也累得不想問他任何事。

他上初中三個月後的一天晚上,他沒有回家。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給老師打電話,他告訴我學校沒有留任何人。

大約一個小時後,一個婦女進了我家,從她的眼睛裡我能看出她剛剛哭過。我見過她,但不知道她叫什麼。

我迎出去說,你找我有事?

她點點頭,眼淚就下來了。

我說,出什麼事了?

她哽咽著說,我兒子被人打了,全身是傷。

我愣了一下,僵硬地問道,是他乾的?

她說,有四個人,我不認得另外三個,只認得其中一個是你兒子。

我跟她一起去了醫院,那孩子的右手臂上打著石膏,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我很努力地去想像他打這個孩子時的景象,但腦海里一片空白。我無法將他那張稚嫩的臉和一場暴力鬥毆拼湊在一起,那太難了,那完全不相符。

那次鬥毆事件後,整整一個星期他都沒有回家。我不得不給他父親打電話。他找到了他,回來時他低著頭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問他,這些天你去哪了?

他不回答。

我又問他,你為什麼打那孩子?

他不回答。

你想不想吃點什麼?

他不回答。

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說,你滾遠點。

第二天早上五點,他讓我給老師打電話請假,他說他身體不舒服。我知道他在撒謊,但還是答應了。中午吃午飯時,我去了一趟學校,我想知道他究竟怎麼了。然而除了成績下滑和冒充我在試卷上簽名外,什麼都沒有得到。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回家。我故意在外面停留了一些時間。我需要冷靜和思考。當你擁有一個連你自己都不認識的孩子時,你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地回想,從他的出生開始回想,一件又一件事,試圖讓自己明白這究竟是為什麼。

我回到家時他已經做好了晚飯。吃飯時他突然問我,你賠了他們多少錢?

我說,很多。

我沒打他,他說,我只是推了他幾下。

我說,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我是被逼的。他說。

他看了我幾秒鐘,又說,你不相信我是嗎?

我沒有回答他。這就像狼來了的故事,你不能一直相信那個孩子,否則等待你的只會是一次又一次嘲笑。他甚至會覺得你已經老到了真假不分的地步。

但是先生,我又能怎麼辦呢。我知道這其中出了很大的問題,不僅僅是他,連我也出了問題。可我能向誰傾述這些問題,又有誰能幫我解決它們。

我能做的不過是變得更加堅強和無休止地自我安慰。

一年之後我認識了我的第二任丈夫,一個油漆工人。我們搬進他的房子里住,我讓他叫叔叔,他不肯,總是用「那個人」或者「嗨」稱呼他。一開始我丈夫並不介意,認為他只是過於靦腆罷了。

然而半年後,我丈夫對我說,那孩子有點問題。

我說,有點問題是什麼意思?

他說,可能是自閉症之類的癥狀,你應該帶他去看看醫生。

一個星期後,我們就搬回了原來住的地方。先生,您可能覺得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和我第二任丈夫的婚姻只維持了幾個月。

他並不是壞人,只是我難以接受他那麼說我的孩子。我承認他在某些方面與眾不同,但無論如何,他是個正常的孩子,他不需要什麼醫生,他是缺少愛,準確地說,是一份來自父親的愛。

那次經歷使我下定決心不再結婚,不過我也到了即使不結婚也不會惹來閑言碎語的年齡。我老了,那時候我就這麼認為。

他初中畢業那天,學校希望家長能參加畢業典禮,我沒有去,我得工作。那時候他父親已經去了外地打工,我們將近一年沒有聯繫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唯一一個沒有父母陪同的孩子,希望不是。

暑假過後,他勉強進了一所中專院校。我希望他學財經類的專業,但他更喜歡汽車修理。我想那也不錯,至少是一門手藝,運氣好的話,他還能開上汽車。

從那時候起,他一個星期回一次家,把需要換洗的衣物帶回來。星期天下午走的時候,我給他五十塊錢作為生活費。一個學期後,他跟我說五十塊錢不夠用。於是我將生活費提高到了一個星期七十塊。又過了兩個月,他說七十也不夠。我又提高到了一百。當他說一百不夠的時候,我就開始擔心了。

我問他,你把錢花哪了?

他說,吃飯。

我說,一百一個星期還不夠吃飯嗎?

他說,不夠,有時候還得向同學借錢。

然而國慶節後的一天晚上,大概十一點多。我聽到門外有汽車馬達的聲音,接著是大門打開的「吱嘎」聲。我穿起衣服走出房間查看,他房間的燈亮著。我輕聲走近,看見他在往一個旅行袋裡裝衣服。

我說,兒子,今天星期三,你怎麼回來了?

他嚇了一跳,旅行袋從手裡脫落,掉在地上。

沒什麼,他說,我回來拿幾件衣服。

我走出房間往大門外看了看,一輛白色的汽車就停在門口。

那車是誰的?

他說,從朋友那借的。

哪個朋友?

學校的同學,你不認識。

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他極不耐煩地說。

他提著旅行袋快速走向汽車,在車門關上前回頭說,我最近不回來了,去朋友家住。

我急忙問,哪個朋友?

但他已經開著車走了,不過即使他聽到了,我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回答,這一點我十分清楚。

那晚他離開之後我就失眠了。我躺在床上盯著漆黑的天花板,幾分鐘後,那片黑暗中就出現一條寬闊的公路,我兒子駕著車筆直地行駛著,整條公路上只有他一輛車。

那條路長得可怕,彷彿永遠沒有盡頭。他坐在駕駛室里,嘴裡哼著歌,完全不知道自己進入了一個怎樣的世界。

當我在第二天清晨醒來時,那種他已經進入萬劫不復之地的感覺愈加強烈了。從那時候起我開始回想我自己的從前,我很想知道我究竟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以至於上天給了我現在的生活。

他走了一個星期後,我接到學校的電話,說他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去上學。他們想知道他在哪裡。當我告訴他們我不知道時,我聽到了一陣唏噓。

當然,我並不因此生氣,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感嘆。掛掉電話後我立即給他幾個朋友打了電話,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或者是不想告訴我。我請了一天假,找了所有該找的地方,然後放棄了。

到了第十天晚上,他又開著那輛白色的車回來了。他急匆匆地跑進衛生間,十分鐘後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手裡拎著裝了舊衣服的尼龍袋。我跟著他不停地問他各種問題——你去哪了?你怎麼不去學校?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聲不吭,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從一個房間跑到另一個房間。他把手裡的尼龍袋扔進車裡,又從車裡拿出那隻旅行袋跑進房間。往旅行袋裡塞了幾件衣服後,他對我說,媽媽,能給我些錢嗎?

我說,你要錢幹什麼?

他說,我要出去一段時間。

去哪?

你別管,他說。

我當然沒有給他。他摔了一下房門後坐進汽車裡猛踩油門走了。第二天中午,兩個警察到我上班的地方找我。他們表情嚴肅,眼神里還帶點憤怒。他們讓我先坐下,然後看了我一分鐘左右。

其中一個說,你兒子在哪?

我說,我不知道。

他們對視了一眼,另一個說,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我膽戰心驚地看著他們,然後問,他出什麼事了?

他涉嫌一起謀殺案。

兒子偷錢我總不管教,警察上門說他涉嫌謀殺,我後悔都晚了。

當時我就暈過去了。醒來時,我躺在一張沙發上,那兩個警察還在,另外還有我單位里的一個領導。他們建議我去警察局交代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實際上那並不算什麼建議,從他們的眼神和語氣上我能明白我非去不可。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我腦子一片空白,那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感覺到生不如死。到了警察局後,他們讓我坐在一間小房間里回想事情,我在那裡坐了很久,久得足以讓我回想整整一生。當他們打開小房間的門時,我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

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較大的警察在我對面坐下,他問我,你兒子去哪了?

我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上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大概十天前,半夜他回來了一趟,沒待多久,拿了衣服就走了。

他有沒有說去哪裡?

我問他了,但是他沒有回答我,他一向都不願跟我說任何事。

他有哪些親戚和朋友?

沒有,這些年親戚們已經把我們母子忘了,他也沒有朋友,他不是那種善於交朋友的人,他有點自閉症之類的病。

這麼說沒有人知道他在哪?

我想是的。

但你應該知道啊。他突然大聲說。

我驚了一下,問他,為什麼我應該知道?

你是他母親啊。他厲聲說。

我說,那又怎麼樣,他什麼都不願跟我說,即使說了也是隨口編造的謊言,但我能拿他怎麼辦呢,儘管心裡很痛苦,可我還是得繼續愛他,現在他犯下了這樣的罪行,你們就把所有問題扔給我,只因為我是他母親。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他父親呢?

我說,我們一年多沒有聯繫了,他去了外地,我不知道在哪個地方。

晚上,他們把我送回家。

我坐在他的房間里,仔細觀察每一寸地方,天花板的角落裡已經結起了蜘蛛網,幾隻蚊子的屍體粘在網上。我用掃帚把蜘蛛網清理掉,然後又整理了床鋪和衣櫃。我把他所有的衣服裝進一個大箱子里,每一件我都捂在臉上聞了聞,它們沒有一點他的氣味。全部整理完後,我把房門鎖上,躺在他的床鋪上睡著了。

第三天,他父親帶他去自首了。

我不知道他們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聯繫的,當我趕到警察局時,警察已經辦完了所有手續,他父親正擁抱著他。

他的手上戴著手銬,他被警察押著從我身邊走過。他看了我一眼,是那種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他父親走到我面前,欲言又止。(作品名:《母親》,作者:卡佛(商靜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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