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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動駕駛計程車,巨頭們的應許之地?

大多數人每天使用汽車的時間不到5%,每年的使用成本卻動輒上萬,高昂的成本與限制的運力,足以給自動駕駛玩家們巨大的動力去顛覆現有的用車模式。

文|Alter

百度的自動駕駛計程車在長沙試運營後,廣州也開啟了RoboTaxi的試運營服務,如果算上滴滴年底在上海推出自動駕駛計程車的計劃,2019年有可能在三座城市中看到自動駕駛的計程車。

儘管外界在提到自動駕駛計程車的時候,大多會使用「試運營」一詞,幾乎所有落地運營的自動駕駛計程車,都在主駕駛位配備了一名安全員。卻也不乏一些積極的現實意義,原本只在封閉場所中測試的自動駕駛,讓公眾有了近距離觸摸的可能。

再激進一些的,谷歌旗下的自動駕駛公司Waymo在10月份給用戶發送了一封電子郵件,表示用戶下一次乘車時,可能不再配備人類安全員。倘若這份郵件內容奏效,無疑將是自動駕駛計程車的新里程碑。

無論是國內自動駕駛的「保守運營」,還是谷歌的「藝高人膽大」,自動駕駛領域大大小小的玩家們,把目標瞄向計程車市場早已是不爭的事實。

01

小切口與大蛋糕

需要回答的第一個問題是:為何自動駕駛技術的商業化落地,紛紛將計程車作為首選的切入點?

第一個答案可能是市場教育的需要。

戰略管理諮詢公司羅蘭貝格在第五期《汽車行業顛覆性數據探索》中,做出了一個大膽的預測:2030年全自動駕駛計程車將佔據全球三分之一以上的汽車出行市場。另一家分析機構瑞銀集團也有著樂觀的預計,公開表示「2030年全球自動駕駛計程車市場每年的價值可能超過2萬億美元。」

不過「萬億市場」也有一個前提,即自動駕駛汽車成為人類社會日常且必要的交通行為。而在改變人們生活方式的漫長征途中,自動駕駛計程車可以說不可或缺的路徑,如果人們尚無法接受「無人駕駛」的計程車,萬億的潛在市場也就無從談起。

第二個答案或許是資本市場的驅動。

2019年開年起,自動駕駛領域便頻頻爆出融資困難、內訌倒閉、裁員過冬等負面新聞,就連吳恩達參與運營的明星項目Drive.ai也被迫清盤。「經過長達三年的泡沫期,自動駕駛開始進入期望幻滅的低谷期。」逐漸成為一種行業共識,在項目進度屢屢不達預期的教訓下,資本市場也不約而同地收緊了錢袋子。

那些還沒有倒下的探路者們,勢必要找到新的生存根基,畢竟在技術、成本、安全等一系列問題的制約下,自動駕駛在乘用車市場的落地近乎無解。當資本相繼以落地作為投資門檻的時候,商用車市場自然成了自動駕駛的新陣地。

第三個答案應該是龐大蛋糕的誘惑。

在萬億市場的蛋糕面前,科技巨頭們可以扮演兩個角色,一是自動駕駛的技術供應商,二是自動駕駛出行服務供應商。即便前後只有一字只差,所能分到的蛋糕卻差之千里,以至於英特爾高級副總裁兼Mobileye首席執行官阿姆農·沙舒亞直接斷言:「對於特斯拉、Uber和Lyft來說,自動駕駛計程車市場之爭關乎生死存亡。」

同樣被影響的還有自動駕駛的創業者們,在攪局乘用車市場近乎無門的局面下,一些創業者開始緊抱主機廠商的大腿,儘可能降低成本止血過冬。也有一些創業者選擇去講出行服務提供商的故事,以求拿到融資做高估值。

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自動駕駛計程車還將逐步出現在更多的城市中,背後的商業格局也將逐漸水落石出。

02

巨頭的應許之地?

就目前來看,自動駕駛計程車的參與者可以大致歸為三類:以Waymo、百度Apollo為代表的技術派;諸如特斯拉、通用等主機廠商;以及Uber、Lyft、滴滴等網約車平台。不同派系的所長不同、路徑不同、打法不同,卻不無被貼上了「巨頭」的標籤,以至於讓人產生了這樣的錯覺:自動駕駛計程車,終歸只是巨頭的應許之地?

在廣州試運營RoboTaxi的文遠知行,不失為一個很好的例子。

與谷歌、百度不同,文遠知行的計程車上路可謂頗費周折。早在去年11月份的時候,文遠知行就曾借「全國首輛自動駕駛計程車」的光環博盡了眼球,隨後即被執法部門叫停,從路況複雜的廣州大學城挪到了交通不那麼緊張的生物島。

一輛自動駕駛計程車到自動駕駛計程車隊的進化也有「代價」。文遠知行在今年8月份和廣州市白雲出租汽車集團有限公司、科學城(廣州)投資集團有限公司聯合組建了名為「文遠粵行」的合資公司,文遠粵行正是名義上的運營方。言外之意,文遠知行涉足自動駕駛計程車市場,並沒有觸碰原有計程車市場的蛋糕,像是一場對未來出行的聯合探索。

但這並非是文遠知行得以進入計程車市場的全部「秘密」。

2018年10月底,前身為「景馳科技」的文遠知行完成了更名後的A輪融資,其中雷諾日產三菱聯盟AllianceRNM為戰略領投方,也是後者在中國市場的首次投資。與之相關的一幕是,去年讓文遠知行風光無二的「首輛自動駕駛計程車」還是一台改造後的傳祺SUV,剛剛在廣州街頭落地的自動駕駛計程車隊,已經是清一色的日產電動汽車。

原因也不難理解,百度的自動駕駛計程車已經曝出了20元/公里的成本,其中車輛本身成本和運營成本各佔一半,相較於傳統計程車每公里3元的成本,「每公里成本」無疑是制約自動駕駛計程車規模化落地的又一因素。特別是在商業化前景尚不明朗,自動駕駛又漂在資本寒流中的時候,自動駕駛計程車仍然是一個「燒錢」的新物種,也只有現金流穩定的巨頭們敢於以金錢換時間。

也有人為自動駕駛的創業者們指出了一條明路,放棄與巨頭爭奪「出行服務提供商」的資格,轉向物流、環衛車、礦山、港口、機場、園區等特定且剛需的垂直市場,不失為「活下去」的可行之路。

03

社會共識的欠缺

商業上的博弈永遠都是後話,巨頭們籌謀自動駕駛計程車市場的同時,還面臨另一個棘手問題——社會對於自動駕駛的共識。

至少就目前來看,Robotaxi的需求並非來自消費者和車主,甚至都不是車企,而是人工智慧企業試圖找到的商業模式,Uber、滴滴等共享出行平台對未來的未雨綢繆。比技術成熟度更大的不確定性,仍在於公眾的認可。

期待而又恐懼,大體就是人們對於自動駕駛的情感。

早在1925年,人類歷史上第一輛有證可考的「無人駕駛汽車」就在紐約亮相,隨後在不少科幻電影中可以找到和自動駕駛相關的情節。但在1993年的《侏羅紀公園》中,斯皮爾伯格卻在鏡頭中表達了對自動駕駛汽車的「恐懼」:當公園系統癱瘓,Explorer無人駕駛汽車與中央計算機鏈接中端後,裝滿人的汽車成了霸王龍的「罐頭」。

事實也是如此。2013年的一項調查結果顯示,66%的美國人認為「自動駕駛汽車讓我感到害怕」,有50%的人認為「該技術無法可靠運行」。到了2018年,兩項調查結果的數據卻增加到了77%。原因可能是特斯拉、Uber等在自動駕駛測試中的一起起交通事故,被媒體放大後直接影響了公眾對於自動駕駛的感情。

以至於自動駕駛計程車領域的巨頭們,也逐漸形成了樂觀派和悲觀派。

樂觀派有如特斯拉、百度等玩家,馬斯克希望特斯拉的車主能夠添加「特斯拉網路」,讓自家車在閑置的時候利用自動駕駛技術提供打車服務,甚至給出了0.18美元每公里的定價;悲觀派的代表有Uber、Waymo等,自動駕駛業務成了Uber上一輪裁員的重災區,WaymoCEO約翰·克拉夫茨克曾在2018年表態稱:「未來幾十年內,自動駕駛技術還無法做到無處不在,自動駕駛汽車將一直存在限制。」

好在樂觀派和悲觀派都在嘗試增加公眾對自動駕駛汽車信任,比如在Waymo、百度的自動駕駛計程車上,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安裝了一對觸摸屏,乘客可以從屏幕中看到汽車當前行駛速度、周圍環境的3D示意圖,甚至汽車停在斑馬線前讓行人過馬路時,也會在屏幕上標註出來。

巨頭的價值也在於此,在商業利益的驅動下,被巨頭們主導的自動駕駛計程車市場,註定會是自動駕駛成為一種社會共識的先行軍。

04

寫在最後

有理由相信,等待自動駕駛計程車的還有諸多不可預知的關卡,仍然會有越來越多的城市中出現試運營的自動駕駛汽車。

畢竟大多數人每天使用汽車的時間不到5%,每年的使用成本卻動輒上萬,高昂的成本與限制的運力,足以給自動駕駛玩家們巨大的動力去顛覆現有的用車模式。何況當自動駕駛技術足夠成熟的時候,完全的自動駕駛也不無可能,諸如「滴滴空姐遇害」等潛在的安全問題,也能找到相對妥帖的解決方案。

或許,這正是「科技」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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