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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志強 小楷《菜根譚》風操第四(1)

KnowArt | 於志強 小楷《菜根譚》風操第四(1)

廉所以戒貪,我果不貪,又何必標一廉名以來貪夫之側目;讓所以息諍,我果不爭,又何必立一讓譽以致暴客之彎弓。

為善而欲自高勝人,施恩而欲邀名結好,立業而欲驚世駭俗,植節而欲標異見奇,此皆是善念中戈矛,理路上荊棘,最易夾帶,最難拔除者也。須是滌盡渣滓,斬斷萌芽,才見本來真體。

一念錯便覺百行皆非,防之當如渡海浮囊,勿容一針之罅漏;萬善全始得一生無愧,修之當如凌雲寶樹,須假眾木以撐持。

忙處事為,常向閑中先檢點,過舉自稀;動時念想,預從靜里密操持,非心自息。

鐘鼓體虛,為聲聞而招擊撞;麋鹿性逸,因豢養而受羈縻。可見名為招禍之本,欲乃喪志之

媒,學者不可不力為掃除也。

執拗者福輕,而圓融之人其祿必厚;操切者壽殀,而寬厚之士其年必長。 故君子不言命,養性即所以立命;亦不言天,盡人自可以回天。

才志英敏者,宜以學問攝其躁;氣節激昂者,當以德性融其偏。

人慾從初起處剪除,似新萌遽斬,其功夫極易;

天理自乍明時充拓,如塵鏡復磨,其光彩更新。

事理因人言而悟者,有悟還有迷,總不如自悟之了了;意興由外境而得者,有得仍有失,總不如自得之休休。

士君子之涉世,於人則不可輕為喜怒,喜怒輕則心腹肝膽皆為人所窺;於物則不可重為愛憎,愛憎重則意氣精神悉為物所制。

好醜心太明,則物不契;賢愚心太明,則人不親。士君子須是內精明而外渾厚,使好醜兩得其平,賢愚共受其益,才是生成的德量。

伺察以為明者,常因明而生暗,故君子以恬養智;奮迅以求速者,多因速而致遲,故君子以重持輕。

使人有面前之譽,不若使其無背後之毀;使人有乍交之以歡,不若使人無久處之厭。

好察非明,能察能不察之謂明;必勝非勇,能勝能不勝之謂勇。

交友者與其易疏於終,不若難親於始;御事者與其巧持於後,不若拙守於前。

酷烈之禍多起於玩忽之人,盛滿之功常敗於細微之事。故語云:人人道好,須防一人著惱;事事有功,須防一事不終。

待人而留有餘不盡之恩禮,則可以維繫無厭之人心;御事而留有餘不盡之才智,則可以提防不測之事變。

仇邊之弩易避,而恩里之戈難防;苦時之坎易逃,而樂處之阱難脫。

膻穢則蠅蚋叢嘬,芳馨則蜂蝶交侵。故君子不作垢業,亦不立芳名。只是元氣渾然,圭角不露,便是

持身涉世一安樂窩也。

招千萬人之歡,不如釋一人之怨;希千百事之榮,不如免一事之丑。

從熱鬧場中出幾句清冷言語,便掃除無限殺機;向寒微路上用一點赤熱心腸,自培植許多生意。

君子嚴如介石而畏其難親,鮮不以明珠為怪物,而起按劍之心;小人滑如脂膏而喜其易合,鮮不以

毒螫為甘飴,而縱染指之欲。

討了人事的便宜,必受天道的虧;貪了世味的滋益,必招性分的損。涉世者宜審擇之,慎毋貪黃雀而墜深井,舍隋珠而彈飛禽也。

解斗者助之以威則怒氣自平,懲貪者濟之以欲則利心反淡。所謂因其勢而利導之,亦救時應變之權宜法也。

楊修之軀見殺於曹操,以露已之長也;韋誕之墓見伐於鍾繇,以秘已之美也。故哲士多匿采以韜光,至人常遜美而公善。

望重縉紳,怎似寒微之頌德;朋來海宇,何如骨肉之孚心?

舌存常見齒亡,剛強終不勝柔弱;戶朽未聞樞蠹,偏執豈能及圓融。

於志強,1967年生於黑龍江省哈爾濱市。學習書法從顏勤禮碑入手,2006年開始臨寫歐體,主要是九成宮醴泉銘。期間,臨寫過鍾繇、二王、趙孟頫的小楷,田英章、盧中南先生的楷書和唐人寫經靈飛經。同時,臨習行書聖教序,寫過張遷碑等。

「知道」平台特約藝術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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