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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裁管理、剝削員工,雷蛇CEO的雙面人生

【獵雲網(微信號:ilieyun)】12月8日報道(編譯:原子核)

2014年2月,陳民亮(Min-Liang Tan)在給雷蛇營銷團隊成員的電子郵件中寫道,他「正式被激怒了」。這家遊戲硬體公司當時還沒有進入商業網站Fast Company 2014年度的「最具創新力公司」排行榜。根據外媒獲得的電子郵件,Tan問他的營銷員工:「你們該死的都在玩嗎?」

Tan自2005年以來一直擔任雷蛇的首席執行官。他收到了營銷總監Greg Agius恭恭敬敬的600字回復。這封電子郵件包括一個多管齊下的提綱,讓Tan「站在Fast Company前面」,並稱讚他為「亞洲史蒂夫·喬布斯」。Agius寫道,他一直專註於在拉斯維加斯科技博覽會CES上贏得雷蛇獎,並致力於讓Tan成為Fast Company的焦點。Agius補充說,親自進行媒體參觀會讓Tan有更好的機會進入這份榜單中,並為未來的媒體閃電戰以及有價值的Fast Company活動提供建議。

「等等,」Tan回復道。「你告訴我,因為我沒有參加巡演,你就不能做你那份該死的工作?」據三名前僱員說,幾個小時後,Agius被解僱了。

根據對14名前員工的採訪,這類事件在雷蛇是很常見的。在雷蛇,Tan塑造了一個暴躁的、反覆無常的老闆形象,員工中的大多數人出於對後果的恐懼而匿名發言。「我們在那裡基本上都是為他服務,為他賺錢,」一名前員工表示。正如另一個人所說,「雷蛇看起來像是一個很酷的工作場所,但當你進入那裡的時候,你會意識到你一直在為自己的生活而奮鬥。要麼努力工作,要麼就會被人叫你滾蛋。「

十個為雷蛇工作的人分享了Tan對員工大吼大叫或扔東西的事情。一些人說,在過去的13年里,他們看到他公開羞辱並威脅員工,有時因一時興起而解僱員工。前僱員說,在雷蛇,他構建並宣告了一種恐懼的文化,被兩個人描述為「獨裁」。雷蛇的員工表示,根據Tan的規定,他們會在公司位於加利福尼亞州Carlsbad的原始辦公室過夜(他們後來搬到了北邊的Irvine),以便完成自己的工作。如果他們不能隨時接聽電話或回複電子郵件,就會擔心自己被解僱。許多人表示,他們無論如何都會留下來,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一旦雷蛇最終上市,他們就能獲得巨額收入。他們說,Tan會經常暗示,所有長時間的工作都會帶來巨額的支票。

當我們聯繫到雷蛇就此事發表評論時,雷蛇發送了一長串書面回復,我們在整篇文章中都加入了這些回復。一位公司發言人表示,雖然他們不能就Agius的解僱發表評論,但「沒有人會因為一件這樣的事情而被解僱」。雷蛇已經僱傭了數千人,這位代表繼續說道,「雖然我們的絕大多數員工都很開心,也很投入,但難免會有一小部分人會感到不滿和不開心。」此外,這位發言人表示,雷蛇的人力資源政策在過去13年中發生了變化。

雷蛇在加州、新加坡、中國、中國台灣、德國和土耳其等地擁有約1300名員工,目前已成為遊戲硬體領域的最大品牌之一,其品牌認知度堪稱是在試管中培養出來的品牌。他們的代表顏色是酸性綠色和黑色,他們的滑鼠、耳機和鍵盤的一些主導設計原則讓人聯想到90年代的激游標記競技場——所有這些都印有雷蛇標誌性的吉祥物蛇。2018年,雷蛇公布的收入為7.124億美元。這些產品通常都很好,至少在幾次更新換代之後還是這樣的。然而,在沸沸揚揚的炒作背後,是一位首席執行官的行為讓許多人感到沮喪和虐心。

正如Tan在採訪和演講中講述的那樣,雷蛇的傳說是,他在2005年創立了這家公司,放棄了報酬豐厚的法律職業,與一些朋友一起玩像《雷神之錘》這樣的第一人稱射擊遊戲,並製造了一個更快、更精確的遊戲滑鼠。Tan說,通過自己的堅韌不拔和遠見卓識——充滿希望的初創公司的各種基礎——他與沉默的聯合創始人Robert Krakoff一起,啟動了整個PC遊戲外圍行業。他將自己定位為首席遊戲玩家。在2019年4月的一次採訪中,Tan談到雷蛇的「第一款」遊戲滑鼠時說:「那時候,遊戲滑鼠還不存在。從本質上說,我們創造的不僅僅是一個產品,而是整個行業。」

現實其實更混亂。

在成為一家公司之前,「雷蛇」是一家名為Karna的科技公司推出的一個品牌,旨在運用一位名叫Robert Krakoff的資深PC遊戲玩家和營銷人員的革命性發明。Robert Krakoff將一項熱門技術——光編碼器與不起眼的PC滑鼠結合起來,創造出了一種更精確的設備。Karna與一家營銷公司合作,並在1999年發布的版本中寫道,Karna「能夠確定一款高性能的新型遊戲滑鼠所需的最佳特性和功能」。在Tan的「第一隻」遊戲滑鼠問世的六年前,Karna已經推出了有史以來的第一隻雷蛇遊戲滑鼠——Boomslang,以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的一種蛇命名。Krakoff在第一次雷蛇新聞發布會上引用了這些內容。

當被問及雷蛇的歷史時,Tan向外媒證實了這些細節。他說,這個故事的起源「有時被媒體報道得不準確」。他說,他從2000年開始與Krakoff合作,在亞洲發行雷蛇 Boomslang,並幫助開發了一種新的滑鼠,同時與另一個團隊合作(與Karna合作推出雷蛇 Viper)。21世紀初,隨著Karna面臨資金問題,Tan介入其中並最終在一個單獨的實體之下掌控了雷蛇品牌。從技術上講,雷蛇成立於2005年,但硬體設備早就存在了。

這種關於Tan是遊戲PC外圍設備革命性導演的神話,促使他對員工施加壓力。許多員工認為,他作為一個老闆,就像獨裁者或虐待狂一樣。

雷蛇的前員工說,Tan經常談到公司上市的事情,這可能意味著任何持有公司股票的人都會拿到大筆的工資。這有助於雷蛇成為狂熱的科技媒體寵兒,這些媒體大張旗鼓地發表了對該公司遊戲滑鼠的評論:1800 DPI解析度;1000 Hz「刷新率」技術;3G紅外感測器。外圍設備都有早期的名稱,如「DeathAdder」、「Megasoma」、「Abyssus」。除了大肆宣傳之外,雷蛇的員工們還記得,無論何時,Tan都會大肆宣揚他們的IPO可能帶來的影響。

一名曾在雷蛇工作多年的員工表示:「在我們的市政廳會議上,Tan會過來說,員工即將能夠購買高檔汽車,他們將能夠退休。」另一位網友回憶道,Tan在一次全球會議上說,他不希望每個人都在IPO後的同一天開著自己的蘭博基尼去上班。(在給外媒的一封電子郵件中,Tan表示,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評論,是因為在IPO之後,「我不想看到任何人開著豪車上班,也不想看到任何人炫耀從股票中獲得的任何財富」。)

五名前員工說,Tan和其他高管將在公司上市後談論他們都賺了多少錢。事後看來,對大多數員工來說原因都很清楚:發薪日的搖擺不定幫助說服他們所有人都努力工作,忍受Tan的專制統治。一位前員工表示:「他的管理風格變得被恐懼所統治。毫無疑問,他是一個獨裁者。他經常引用一句名言:『這不是民主,這是獨裁統治。』然後他會定義它,意思是,『我在控制』。沒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想控制的。」

「所有的東西都得經過了他。沒有他什麼也做不了。」當被問及這一點時,Tan說:「我把公司的決策稱為『仁慈的獨裁』,因為有人需要聽取各種來源的反饋,做出商業決策,並對該決策負責。」

無論是官方還是非官方身份,Tan在雷蛇任職期間一直擔任雷蛇的聯合創始人、CEO、創意總監、產品總監、營銷總監和「首席玩家」。據說,他盛氣凌人的態度和好戰的性格滲透到了公司運營的每一個角落,包括員工的解僱。幾名前員工認為,他們被解僱是因為在動蕩時期犯了一些輕微的錯誤,就像市場營銷總監Greg Agius的遭遇一樣。雷蛇前全球公共關係總監Alain Mazer目前正捲入一場複雜的法律訴訟,涉及他自己被不當地解約。雷蛇對此表示異議。

一名員工表示,他們是在2013年被解僱的,因為他們計算了雷蛇產品銷售的預測數字,並確定公司無法在要求的預算內實現Tan的崇高銷售目標。「我對此非常堅定——『這些是我承諾的數字。要麼我得到我需要的資源,我就會達到這個數字,要麼你不給我需要的資源,它就會在這個時候進來,』」這位前員工回憶道,並補充說,他們的一位同事支持他們的計算結果。他們說,為了實現銷售目標,自己已經在不停地工作,但他們因為沒有清理所說的不可能指標而被解僱。

雷蛇對這名員工的離職「沒有具體評論」,並補充說:「就像大多數公司一樣,我們的銷售團隊成員會未完成、完成或超額完成他們的目標。」

Tan還以反覆無常著稱,他曾威脅要揍一名員工的臉。一名前員工表示,他們目睹了那起事件。另一名當時正在被Tan處分的前僱員說,Tan憤怒地向他扔了一個物體過去。(物體沒有擊中他)。另外兩名前僱員稱Tan進行「口頭辱罵」,稱每當他召集其他員工進行紀律談話時,他們都會聽到從Tan的辦公室傳來的髒話和辱罵。另外兩個人說,在一次市政廳會議上,Tan告訴出席會議的工作人員,他是一個反社會者。「Tan不記得在市政廳會議上把自己描述成這樣,但他經常在市政廳會議上取笑自己,」雷蛇的一位發言人說。「他確實記得在網上讀過一篇文章,文章稱CEO們有反社會傾向,可能曾開玩笑地與第三方分享過,但沒有具體的回憶。」

在一封電子郵件的交流中,Tan承認當「涉及到工作質量」時,他「非常緊張」,特別是當涉及到產品的設計和工程時。「如果一個產品不符合我的標準,我可能會表達不滿,包括提高嗓門,」他說。「也有一些情況下,原型沒有達到我的標準,在設計會議上,我會把原型扔到牆上或地板上。」他說,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證明我對原型的設計、工程或質量的不滿」。

Tan否認向員工投擲物品或威脅對他們使用暴力。Tan說:「我曾經說過『不要讓我打你的臉』或者『我會派我的殺手機器人去追你』,但這些話都是比喻或開玩笑的。」他補充說,他沒有聽到任何員工向人力資源部抱怨他,表示會「擔心人身安全」。

前僱員說,Tan主要在新加坡工作,很少去加州辦公室。一名前員工回憶說,他目睹Tan因為雷蛇的團隊搞砸了一篇社交媒體帖子而怒不可遏,甚至更瘋狂的是,他找不到任何人來承擔責任。兩位消息人士稱,當他在訪問加州時遇到兩名在責任團隊附近工作的員工時,Tan對他們用足夠大的音量大喊大叫,他的辦公室門開著,整個辦公室都能聽到。「從他嘴裡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髒話。他氣喘吁吁地講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名員工補充說。「這是一次公開羞辱。」在2012年的一次訪問中,Tan在美國辦公室拍攝了一些東西,並對辦公室的閑聊聲感到沮喪。作為回應,據兩個在場的人說,他告訴員工閉嘴,否則他就開始解僱員工。通過電子郵件,雷蛇的一名代表表示,Tan對員工大喊大叫的「大多數而不是所有」的場合都是「閉門造車,針對手頭的錯誤和問題進行對話,目的是提供坦率且直接的反饋,以改進工作,而不是公開羞辱」。當談到具體事件時,雷蛇的一名代表表示,Tan不記得了。

當被問及Tan的工作場所問題是否得到了公司的解決,或者他是否接受過管理培訓時,Tan表示,雷蛇已經發展了其人力資源部門,並且「多年來為員工制定了相應的政策和額外的培訓。公司的每個成員,包括我在內,都參加了這些培訓」。自2016年以來,雷蛇一直在進行公司所稱的「定期員工衝動調查」。Tan說,員工的反饋表明他們「總體上是很快樂的」,2018年,「大多數員工都感到滿意和投入」。雷蛇的代表不願評論Tan是否接受過騷擾或管理培訓。

Tan憤怒的一個常見原因是雷蛇的員工加班不夠。接受外媒採訪的員工表示,他們必須經歷漫長而殘酷的加班時間,這在視頻遊戲行業很常見。有的人估計,為了準備商展,他們每周工作60個小時,有時甚至超過了100個小時。兩名員工表示,他們曾多次在辦公室過夜,以便儘可能多地工作,並補充說,他們從不下班。「當談到產品發布或活動時,我們的許多員工都會加班準備,」雷蛇的一名代表表示。「這在科技初創企業中很常見。但是,這些通常是短暫的窗口,不會持續超過幾天。此外,員工不需要每周工作60到100個小時,也不需要在辦公室過夜。「

前雷蛇員工表示,為了在公司取得成功,他們也被希望犧牲與家人的關係。Alain Mazer在接受採訪時說:「我沒有以足夠明顯的方式拒絕我的家人,讓Tan滿意。我的雷蛇職業生涯在我沒有徵求他的同意去成為一個好父母以及好夥伴的那一天就結束了。他要求員工保留這種奉獻精神,只為他和他家族的商業利益奉獻。」一名前僱員說,他的兒子在車禍後被送進了急診室。他說,當他還在醫院的時候,他的老闆告訴他回去工作。另一人說,他被要求在蜜月期間工作。當被問及這一點時,雷蛇的一名代表表示,他們是一個「家庭友好型僱主」,並且已經採取了很多政策,旨在支持有家庭的員工。

一名員工表示,2008年金融危機過後,在節假日前後,Tan會要求員工不要帶薪休假。這位員工回憶說,Tan實際上說過,如果員工休無薪假期,或者不顧一切地進來工作,他們明年就會得到更多的獎金。「沒有這樣做的人,因為他們將獲得較低的獎金,」他們補充道。(雷蛇表示,2008年,包括首席執行官在內的高級管理層採取了臨時減薪措施。)後來,在2013年,兩名前員工表示,他們和他們的同事同樣受到鼓動,休無薪假期或不休假。雷蛇說,他們後來得到了補償或股票。

三名員工表示,負責雷蛇美國辦公室的高級副總裁Mike Dilmagani在他們度假時憤怒地給他們打電話,要求他們回來或工作,有時還會大喊大叫。一位前員工甚至製作了一件印有雷蛇標識的襯衫,上面寫著「我他媽的在度假」,作為對雷蛇無視度假的鄙視。

通過電子郵件,Dilmagani表示:「我不記得曾經要求員工在假期工作,也不希望員工這樣做。可能有些時候,我在不知道員工正在休假的情況下向他們發送了一封電子郵件,並收到了回復,告訴我該員工正在休假。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員工在休假回來之前不會被要求需要回復。「

Tan主要在新加坡工作,據在雷蛇加州辦事處工作的人說,美國是Dilmagani在幫助他運營的。實際上,這意味著公司的過度工作和恐懼文化是通過他來引導的。一位在Dilmagani手下工作的員工表示,他的想法是鼓勵員工不惜一切代價實現銷售目標。三名員工表示,他主張雷蛇的美國配送中心在周末加班,以便雷蛇可以在某個月達到更高的銷售數字。例如,如果11月底是周六,他就會推動配送中心開工,這樣他就可以在11月份錄得更多的銷售。

當被問及這一點時,Dilmagani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說:「我們總是希望我們的服務供應商努力達到銷售數字,特別是在月底。這可能意味著如果需要的話在周末工作。我從未要求任何人錯誤地將銷售數字從一個月移動到下一個月。銷售數字總是根據發貨和交貨日期進行報告的。「

一些與外媒交談的前雷蛇員工表示,讓員工長時間工作變得複雜的是,許多人並沒有加班時間。他們認為他們被錯誤歸類為加州的「豁免」員工,這意味著他們沒有資格獲得加班費。根據加州工資法,僱主必須向「非豁免」員工支付加班費,這些員工的工資不超過最低工資的兩倍,並履行行政職責,或者獨立工作。三名前僱員表示,雷蛇的一小部分員工本應獲得加班時間,但卻沒有,而且不敢為之辯解。「人們被嚇壞了,他們無法記錄自己的實際工作時間,」一名知情的前員工表示。「一切都建立在恐懼文化的基礎上。員工必須完成工作,但他們被嚇壞了,如果他們要記錄額外的工作時間的話,他們就會害怕失去工作。「

據一位參與這些業務的人士說,監督美國員工薪酬和就業狀況的員工被迫節省開支,即使這意味著要規避要求的加班費。「我被強迫不一定要遵守州或聯邦法律,」這位人士說道。「這是一項具有挑戰性的工作。我是想遵守法規,還是不想要工作?「

Dilmagani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說:「我不記得有任何員工來找我表示他們被錯誤歸類為免加班人員。員工的FLSA分類由人力資源部根據州和聯邦要求確定,而不是由我決定。」雷蛇的一名代表表示,他們「不知道」許多美國員工認為他們被錯誤歸類為豁免員工。他們說:「雷蛇總是希望根據FLSA歸類非豁免的員工,並記錄他們的實際工作時間,這樣他們就可以得到適當的報酬。」

但至少蘭博基尼馬上就要有了,不是嗎?這一直是承諾——所有的辛勤工作和犧牲都會給雷蛇的員工帶來改變一生的發薪日。這就是為什麼一些雷蛇員工接受剋扣的加班工資,據五個人說,他們的工資低於市場水平。然而,該公司似乎從未要上市,而且年復一年,雷蛇的IPO仍然遙遙無期。

當雷蛇最終於2017年11月上市時,一些人估計該公司公布的估值高達45.5億美元。(事實上,《華爾街日報》的一篇報道將雷蛇的IPO描述為「一場昂貴的遊戲」,將狂熱的粉絲和巨大的估值下保持始終盈利的不明確計劃相提並論。)在接下來的幾周以及幾個月里,當雷蛇的員工最終拿到那些許諾已久的支票時,有的人確實拿到了他們希望的大筆財富——在一些情況下,高達20萬美元。然而,其他人表示,他們對結果並不感興趣。一位前員工表示:「根據最初的股票信件,我們沒有得到預期的結果。」另一個人說:「這只是杯水車薪。」

根據《福布斯》的數據,Tan現在是新加坡最富有的50人之一,他的財富迅速增長到了16億美元。Tan被一些新聞媒體譽為新加坡最年輕的白手起家億萬富翁。

當被問及自己的收益與員工收益之間的差距時,Tan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在雷蛇,員工的股票贈與是基於功績的。雖然有些員工可能會覺得,他們獲得的股票數量並沒有他們所希望得到的那麼多,也沒有從他們希望獲得的股票數量上賺到那麼多的錢,但我相信很多員工實際上對他們的股票獎勵非常滿意,他們中的許多人都主動向我表示感謝。「

儘管員工聲稱了令人失望的薪酬,不明確的加班費,大吼大叫的方式,整夜呆在辦公室的作息,以及整個雷蛇持續存在的恐懼文化,但接受外媒採訪的消息人士堅持認為,他們在遊戲行業的成功應歸功於這家硬體公司。許多人表示,進軍遊戲行業意味著在他們眼中的雷蛇在公平的工作條件上做出妥協。在分享關於在Tan定義的負面文化中那些令人精疲力竭的故事之前,前員工表達了根深蒂固的焦慮。他認為負面談論雷蛇會暴露出自己對幫助他們起步的公司缺乏感激之情。然後,這一切就像瀑布一樣出現了。

「我認為公司的文化正在影響像我這樣的人,讓他們忽視當下的問題,」一名前員工說,並補充說,這種文化來自「高層」。在備受好評的遊戲公司的高層,幾位消息人士表示,他們仍然保持聯繫,將彼此視為「戰友」。

「我在雷蛇確實有很多好機會,最後是積極的方面,但也有很多挑戰,」另一名前僱員說。「我把在雷蛇工作比作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你和你一起工作的人建立了聯繫——我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沒有採用這樣的方式——但我們都因為擔心管理層會對我們做什麼而緊密地聯繫起來。這種結合的原因是為了生存。「

另一名前員工表示:「由於人們共同經歷著所有事情,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種戰友情。到底是友情還是同情,誰知道呢?」

在撰寫這篇文章的過程中,Tan在他的Instagram上發布了一張照片,上面是Gordon Ramsay在倫敦「Bread Kitchen」里的一份金色炸魚薯條訂單。Ramsay自稱是「該死的瘋子」。他有一個廣為人知的、影響職業生涯的憤怒問題,他經常把這種問題發泄在他的廚房員工身上。

Tan在他的Instagram帖子中寫道:「我想起了別人告訴我,我通常很冷靜,但當涉及到工作、設計和細節的關注時,我可能會變得比Gordon Ramsay更糟糕。」他接著說:「有時候,我在這方面會變得有點緊張、極端,如果我覺得事情可以做得更好,我會憤怒。」即使在他由衷的懺悔中,Tan也證明了他對這個品牌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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