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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公認超敢說的男人來了,屢次挑戰女性道德底線,女生卻排隊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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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2019年最後一個重磅展覽——

安尼施·卡普爾的中國首次個展。

這位國際藝術明星,

帶著過去35年的代表作品,來到了北京。

卡普爾作品在太廟展出

作品在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和太廟藝術館,

兩館同時展出,

於10月底和11月初先後開幕,

「造足了聲勢」。

周迅與卡普爾的作品

《VISION青年視覺》安尼施·卡普爾 藝術特刊

開展後紅遍全網,

「視覺盛宴,不夠看!」

「就等這個展了,一定得去打卡!」

周迅的最新時裝大片,

也選擇了在他的作品前拍攝。

作品《將成為奇特單細胞的截面體》在央美展出

卡普爾在印度長大,於英國成名,

今年65歲,是全球最敢說敢做的藝術家之一。

卡普爾認為所有雕塑都與身體有關,

他的許多作品,都有性隱喻。

最瘋狂的一件,是在法國凡爾賽宮正中央擺放的

名叫《骯髒的角落》的巨型雕塑,

他曾私下將它暗指「皇后的陰道」。

同時,他也是全球最負盛名的藝術家之一,

在芝加哥的戶外公共雕塑《雲門》,

曾有2億5千萬人看過。

今年11月,一條在太廟對他進行了專訪。

撰文譚伊白 自述安尼施·卡普爾

今年11月初,卡普爾來到北京,為個展做準備。初見這位65歲的印度大爺,頭髮灰白,在太廟大廳檢查不鏽鋼鏡面作品,拿著毛巾擦拭幾滴不起眼的污漬。

在開幕之前,一條對他進行了專訪。與作品的「極端」不同,卡普爾本人給人感覺溫和,語速也不快。他個頭不高,一米七上下,卻著迷於做巨型的公共雕塑,「公共空間的力量是很強大的,比如現在我們坐在天安門廣場旁邊,就能感受到它的氣韻撲面而來。」

這次個展體量巨大、備受關注,他35年來的73組重要作品,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同時展出。

太廟個展:與皇家建築的碰撞

故宮東側的太廟,本是明清皇帝祭祖的去處,在這裡坐落著卡普爾的13件抽象的大雕塑,與傳統的太廟建築形成一種對立,古老又科幻。

在中間的享殿大廳,擺著六件不鏽鋼裝置。工作人員原計劃在每件作品下墊一個基座,但卡普爾希望它們直接觸碰地面——有著600年歷史的金磚地板。

殿內屋頂的金箔、樑柱上的彩繪,全都投射到不鏽鋼凹鏡面上。

從90年代末以來,他一直在跟這種材料打交道,最感興趣的是凹面鏡,「因為它能把世界弄得天翻地復。」它就像一個視覺的「吸盤」,隨著人走近走遠,鏡子里的景象變得虛幻縹緲,甚至從某些角度根本看不到鏡子里的自己。

他希望這些「鏡面」能與太廟碰撞出火花,「它們不應該像異國的外來物,而是應屬於這個地方。」

但也有觀眾覺得這和太廟格格不入:「無論色彩與形狀都與恢宏厚重的太廟不搭,筆直的沉香木和金絲楠木,在鏡面作品中被反射折射、模糊扭曲。」

《1000個名字》 1981

在東西配殿中,是一系列「色粉」作品。他較為早期的創作,常常會使用彩色粉末。當時他還是個到英國學習藝術的印度學生,假期回到印度,看到傳統市場里小販常常堆成一個個小山的色粉堆,喚起了內心深處對家鄉的敏感。

《雲門》芝加哥

安尼施·卡普爾,1954年出生於印度,現生活在英國倫敦,是當代最受爭議的藝術家、雕塑家之一。他以大型公共裝置聞名,但著名的作品都免不了被一頓痛罵:

倫敦的《阿塞洛米塔爾軌道》,被罵丑;

巴黎的《骯髒的角落》,被罵粗俗;

芝加哥的《雲門》,被罵笨拙……

但他享譽國際,拿的獎也沒幾個人能與之匹敵:

36歲,卡普爾代表英國參加威尼斯雙年展;

37歲,摘得英國特納獎——歐洲最重要、最有威信的視覺藝術大獎;

55歲,成為第一個在英國皇家藝術學院舉辦個展的在世藝術家;

2013年,被英國女王授予騎士爵位……

對非藝術專業的觀眾來說,卡普爾的作品「十分當代」,不好理解。但展覽依然足夠吸引人,成為北京新晉網紅打卡地。

《獻給心愛太陽的交響曲》 2013

央美個展:中國紅

距離太廟10公里開外的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內,卡普爾的作品佔據了整個一到四層,三樓的白牆上印著他的一句話——「作為藝術家,我要使我的每一件作品不只是物體,而且是思想(大部分是東方思想)的呈現。」

四件大型裝置刺激眼球,以「紅」為主。

一進入,首先看到的是高達四層樓的主作品《獻給心愛太陽的交響曲》。

它的中心是巨大的紅色圓盤,像一個太陽,旁邊的軌道在不斷往上輸送血紅色的蠟塊,但在終點總會墜落在地上的蠟塊堆里,一遍遍循環往複。

卡普爾的初衷「這是一個帶有悲劇色彩的作品」,不過它也讓人能往溫暖的方向解讀,有觀眾說這場景就像海子的詩一樣:你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

《VISION青年視覺》安尼施·卡普爾 藝術特刊

周迅的最新時裝大片拍攝地也在這裡,她不禁感觸:「當它們動起來的時候,在那聲 『咚』之後,你才能體會到作品的真正奇妙之處。」

《將成為奇特單細胞的截面體》2015

在卡普爾看來,所有的雕塑都與身體有關。「身體是一種非常私密、又有公共性的東西,甚至充滿性隱喻。」

《將成為奇特單細胞的截面體》是一個方塊體,有四面通道,「就像我們的身體一樣。」

觀眾可以走進它的內部,看看裡面像血管又像纖維的結構,「太浪漫了,願每次與你摺疊進同一個蟲洞徜徉。」 有觀眾這樣感嘆。

《我的紅色家鄉》 2003

再往裡走,還是一片紅色。

《我的紅色家鄉》,20噸混合了凡士林的紅色顏料形似紅蠟,堆在一個直徑12米的圓台上,中間一個像大鐵鎚的金屬塊伸出長桿,緩緩地推移蠟堆。

「這些紅色,象徵動物內臟,包括人,我們的肉身、血液、五臟六腑都是紅色的。」卡普爾說,紅色的另一層含義,是東方、是家鄉、是一切的起源。「中國和印度一樣,都是一片紅色的土地。」

《遠行》 2017

《遠行》像一個景觀,曾經只在2017年於阿根廷紀念公園展出,這次搬來了室內。一輛飽和度極高的藍色挖掘機,爬伏在幾百噸紅色土壤上。

顏色完全佔據了你的視野,好像整個人都要被眼前的藍色或紅色吞沒,包裹著你,讓你身臨其境。

15年的精神治療

1954年,卡普爾出生在印度孟買的一個優渥家庭。父親是印度人——一名海軍物理學家,母親是猶太人,外祖父是猶太教堂的牧師。他從小在宗教氛圍濃厚、民族成分複雜的家庭長大。

杜恩中學校園

青少年時,卡普爾就讀於印度首屈一指的精英高校——杜恩中學(Doon School),這是一所男校,學校歷史上曾教育了印度無數的王公和億萬富翁的子女,相當於印度的「伊頓公學」。但卡普爾受不了這種教育,甚至「憎恨」這段日子,他想逃離。

1971年,卡普爾和他的兄弟搬到以色列,學習電子工程。但六個月後他就放棄了,「我很慶幸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就明確了想當藝術家的願望。」

1973年,他前往英國,先後在霍恩西藝術學院(Hornsey College of Art)和切爾西藝術與設計學院(Chelsea School of Art and Design)學習。但留學之路並不輕鬆。

他從上學期間,一直到結婚生子前,接受了長達15年的精神治療。卡普爾回憶說,對於一個在東方文化中長大、又在西方教育里被「重塑」的印度男孩來說,「居無定所」是他最大的心理障礙。

於是他每天都去工作室,「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創作點什麼出來。」這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冥想和自愈的過程,直到現在65歲了,依舊堅持每天去工作室,工作10小時,每天最少要創作一件作品,有時甚至一天兩三件。這也是為什麼,他能成為當代藝術界最高產的藝術家之一。

《雲門》 2004

兩億五千萬人看過它

卡普爾最為人所知的作品,是芝加哥的《雲門》。它豎立在芝加哥的千禧公園裡12年了,是這個城市最出名的地標和「打卡點」。

這個豆形的不鏽鋼雕塑,長約25米、高15米、寬10米,體量超大,卻沒有任何焊接點。它表面光滑,能把周圍的景色和城市都「收入囊中」。

聽說有兩億五千萬人看過它,有五億張自拍是和它一起的。但卡普爾說,他並不喜歡這種作品與人的互動方式。

《天空之鏡》 2006

「雖然一個雕塑做完了擺在那裡,它的命運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但我認為作品要保持一定的嚴肅性。」他覺得人們拍拍照就走了,打個卡,沒有什麼意義,「它畢竟不是迪士尼樂園裡的一項遊樂設施。」

卡普爾也因「敢說敢做」背負了不少罵名,比如被放在巴黎凡爾賽宮的一件作品,就讓他被罵慘了。

《骯髒的角落》 2015

「皇后的陰道」

2015年6月,卡普爾受邀在巴黎的凡爾賽宮舉辦個展,共展示了六件作品,其中一件大型裝置《骯髒的角落》引起了軒然大波——在接受採訪時,卡普爾將它戲稱為「皇后的陰道」,並暗指路易十六皇后。

觀眾在作品上潑漆、塗鴉,以示抗議

這激怒了一大批人,開展沒幾天就被人潑油漆,清理後不到三個月又一次遭塗鴉破壞。

把一件叫做「骯髒的角落」的作品放在皇宮中央,他說早就知道這肯定有爭議。之所以還這樣做,部分原因「就是想看看在我們認為的自由的歐洲、自由的巴黎,能發生什麼?」

卡普爾的工作人員在遭毀壞的作品部分貼上金色的葉子

大眾認為它充滿性隱喻。「可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男性性象徵的世界裡,那麼多高聳的像男性生殖器的雕塑、物件,為什麼我在地上平放一件可能有女性象徵的東西,大家就突然被冒犯了?這就很有問題了!」

那段時間也是難民大量湧進法國的時候,他們被看作入侵者,而對卡普爾作品的討論也掉入這個範圍。它被認為是在挑戰法國皇權,在引發種族歧視。凡爾賽鎮上的議員以引發種族仇恨為由,起訴了卡普爾和凡爾賽宮館長。

《墜入地獄》 1992

為了一個顏色拼得你死我活

卡普爾本人也很喜歡「挑事兒」,曾經和另外一名藝術家有過一場關於顏色的大戰。

卡普爾一直以來都對專利痴迷。2014年,和他合作的一個英國實驗室,研發出一種「最黑的物質」,起名叫Vantablack。這種超黑塗層黑到極致,可以吸收 99.965%的可見光,人眼本來能看到的褶皺、形狀和輪廓都丟失了,只留下一個看起來像黑洞的物體。

由於開發成本昂貴,英國政府不僅對Vantablack的配方進行保密,還嚴格限制售賣。結果卡普爾買斷了Vantablack的版權,大聲宣揚:「只有我能用!」

另一位藝術家斯圖爾特·桑波(Stuart Semple)不爽了,研發出了一種粉色叫PINK——史上最粉的粉色,並揚言誰都可以使用和購買,但是就不賣給卡普爾。

最戲劇化的一幕出現,卡普爾不知如何買到了PINK,並在社交媒體上炫耀,兩人的罵戰至今還沒看到大結局。

《直射角落》 2008

《考古學與生物學》2007

卡普爾說自己的作品和埃菲爾鐵塔「擁有相同的命運」。在埃菲爾鐵塔剛被建成時,遭到了大量巴黎人的漠視和批評,後來,鐵塔卻成為當代最偉大的一件藝術品、一個國家的象徵。

卡普爾說:「我認為雕塑並不需要以取悅為目的。它被覺得尷尬、被罵,都沒關係。我願意給大眾時間,慢慢來不用急。」

「在我們的生活里,幾乎所有東西都能被命名和定義,只有在藝術世界裡,存在不能被明確定義的東西。」卡普爾在無數次的採訪中重申他的觀點,他的目的是「play a game with the viewer(與觀眾做遊戲)。」

他的夢想聽起來也很異類:「我這一生能創作出一件作品,它渾身上下都帶著問號,『那是什麼?我怎麼看不懂呢?』如果能做到這一點,我就大大地滿足了。」

部分圖片提供:里森畫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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