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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論《金剛經》,太給力了,連讀三遍不過癮

《金剛經》全名《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般若」是指大智慧,「波羅蜜」是指引渡的意思。「金剛」,當然是指精堅不摧之志。因此,合在一起,「金剛波羅蜜多」,意為「以大決心大智慧引渡」,或者說,以金剛智慧引渡的含義。《金剛經》是大乘佛教中流傳最廣的基本經典。公元402年由鳩摩羅什翻譯成漢文,後來還出現過六七個譯本,但大家讀得最多的,還是鳩摩羅什的那一種。《金剛經》雖然長達五千多字,但意思卻很簡明:識破相狀,放棄執守,抵達至高無上的正等正覺。在釋迦牟尼的各種經論主旨中,這是《金剛經》的分工使命,它完成得很充分。

在中國,最有名氣的佛經大概就是《金剛經》了。但大多數人也就是敬佩、仰慕而已,對於它說的是什麼,很多人不會去翻書,也不會去了解。

《金剛經》流傳很廣,一是因為它文辭美妙,二是因為它很接地氣。

相傳禪宗的六祖慧在聽到《金剛經》中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便心明得悟,因此這部經也就成了禪宗中南宗的主要經典。《金剛經》歷來有很多註疏、講解、研討,但這些著作往往比《金剛經》本文更為複雜和艱澀,改變了它明快的風格,更不適合大批經常念誦它的信眾。在當代,又有一些研究者把它歸納得過於概念化,而且僅用幾句話了斷。讓人很難相信,《金剛經》如果真是這樣,怎麼會延綿成千百年的晨鐘暮鼓?

從出生、苦修、悟道、講經、行腳,《金剛經》是後世佛教大師用釋迦牟尼的思想和腳步一起寫下的宏大史詩。在所有的佛教經典中,《金剛經》具有史詩風範,極具代表性。

真正偉大的宗教,並不要求信眾陷入密集的概念叢林,而只要求簡明記誦。一聲聲佛號,一次次禮拜,都是重複的,並在重複中抵拒以複雜形態出現的騷擾。在很多情況下,人們甚至只看到寺門,聽到鐘聲,面對袈裟,就已領悟了一種宗教境界。因此,簡明,是一種宗教成熟的標誌。如果是一種充滿詩意的簡明,那就更加合乎天道。而《金剛經》正好滿足了這二者,堪稱完美,它內在折射出的智慧比現代哲理更徹底,而且不複雜難懂,可在普通僧眾之間傳頌。

《金剛經》的開頭是這樣的——那時,佛祖釋迦牟尼與一千二百五十位大弟子和追隨者一起,在舍衛國的祗樹給孤獨園。吃飯時分,佛祖穿好衣服,拿著缽,走進舍衛大城,去乞食。在城中依次乞食完後,就回到本處,吃完飯,收拾好衣缽,洗了腳,鋪好座位,坐了下來。

有一位叫須菩提的長老,與眾人在一起,這時站起身來。他袒露右肩,右膝著地,雙手合掌,恭敬地對佛祖說……

這個情景,寫得具體而又生動,傳達了釋迦牟尼和當時佛教團隊的生活形態。落腳的園子不小,擠得下一千多人。住在這麼大的園子里,又有這麼大的團隊,居然還要到城中依次乞食,這反映了當時印度佛教的一種行為信仰。那麼,這一千多人都跟著他進城去乞食么?那是一支多麼龐大的隊伍啊,城中的住戶會有什麼感覺?當然,這一千多人除了弟子,還有一般的追隨者。一般的追隨者大多並未出家,可能不必乞食了,那麼必須乞食的人有多少?

乞了食,並不在城中吃,還要回到園子里來。吃了還要洗腳,然後鋪好坐墊坐下來,開始對話式的傳道。

這就引出了第二主角:須菩提。這位大弟子已經頗有聲望,但他提問時還是表現出一系列動作:袒露右肩,右膝著地,雙手合十……一派虔誠。

這個開頭當然不是閑筆。釋迦牟尼的透徹生態正好印證了他的透徹主張,而且,由他的日常生活引向一種千人聚集的盛大,而這種盛大正是闡述經義的背景。大弟子須菩提的恭敬,又讓盛大的聚集增添了崇高的氣氛。

這個開頭,又與《金剛經》的結尾構成呼應。那是在釋迦牟尼講經結束之後,仍然由須菩提長老引頭,帶動各位男女弟子和在家信眾,甚至聯通一切「不在場卻聽到了」的高人,皆大歡喜,表示一定信受奉行。

如此開頭和結尾,使中間的講經內容進入了情節,進入了場景,進入了可以切身感覺的生命呼應。於是,在這裡,美學收納了經學,文學安頓了佛學。

除了開頭,還有內文。裡面的經文里說:「應無所住,行於布施。所謂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何意呢?意思是你不是獨立生活在世上的。必須有周圍人的幫助,你才能成就自己。布施所講的,是你先要學會幫助別人。無私地為他人著想,不求回報,漸漸的身邊的人都會理解你,成為你的助緣。布施不一定是財物,也可以是自己對他人的愛和關懷。

釋迦牟尼在講經過程中,不斷地呼叫須菩提的名字,這又讓情節貫通,讓對話延續,使千人演講變成了兩人交談,眾人旁聽,並由此增加了親切感。

須菩提長老向釋迦牟尼提出的,是一個最根本的問題:「修行者如果想追求無上正等正覺,應該如何執守、降伏自己的心?」

「無上正等正覺」。這是佛教的基本命題,所以須菩提隨口吐出,不必向其他弟子解釋。「無上正等正覺」,在鳩摩羅什的譯本中由梵語音譯,叫作「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這裡出現兩個「三」字,不是數字,而是音譯而來,表示一種正確的段位。「藐」,意為「平等」;「菩提」,意為「覺悟」。因此,「三藐三菩提」,可簡單地翻譯為「正等正覺」。前面加一個修飾詞「阿耨多羅」,意為「至高無上」。連在一起,這九字梵語音譯,可以大致解釋為六字漢語組合:「無上正等正覺」。

這已經觸及佛理的核心,我們可以從反面說得比較明白。一般人看世界,看生活,總是界線重重,慾念重重。界線阻止了天下平等,慾念阻止了正常知覺。因此,只有「正等正覺」,才能擺脫界線,擺脫慾念,使一切回到「正」。這也就是說,追求至高無上的「正等正覺」,是一切修行者的起點。

佛法的核心精神是萬法皆空,無常無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這對陷入物慾泥潭的現代人來說,有驚心動魄的警醒作用。即使人生正值花好月圓、春風得意,也須知順境不永、富貴無常。

緊接著,須菩提長老由此問釋迦牟尼,追求有了,起點有了,接下來,該怎麼守住,怎麼來降伏自己的心?原文為「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

釋迦牟尼當然也不必再論述基本命題「無上正等正覺」了,作為最優秀的導師,他不做針鋒相對地直接回答,而是巧妙地轉移了提問者的話題,把問題推到了新的高度。

他說,一切生命,不管是怎麼產生的,也不管是有色、無色、有想、無想,都應該獲得引渡,使它們擺脫生死輪迴,進入涅槃境界。但是請注意,修行者如果認定自己引渡了各種各樣的生命,有了這種認定就未必真有效果,結果很可能誰也引渡不了。這是為什麼?因為你心裡有了自己與他人的區別,有了各種各樣不同的相狀,那就不是真正的修行者了。

這就出現了釋迦牟尼獨特的精神坐標。大家都在高喊引渡,他卻在警惕,在引渡者心目中,自己與被引渡者是否平等。

如果把事情移到釋迦牟尼身後的世界上來,我們就能發現,很多好心人都在主張「拯救他人」「指引他人」「開導他人」,卻需要認真問一問,你們這些「拯救者」「指引者」「開導者」的心中,自己與「被拯救者」「被指引者」「被開導者」究竟有什麼區別?你們是否把自己的形象定位,打理得太高大、太強勢了?

天下的大麻煩,常常就是由那些「拯救者」「指引者」「開導者」帶來的,因為他們把天下人心分割了,對立了。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態度,更是因為他們為自己設定了特殊的身份和資格。他們也許是善良的人,但是卻給自己製造了一種居高臨下、永遠正面的形象定位,於是也給對方製造了一種負面的形象定位。因此,他們為形象定位而奮鬥,對方隨之也為形象定位而反抗,麻煩由此產生,並且越鬧越大。在這個過程中,各種新的形象定位又不斷衍生,使世界變得既亢奮,又疲憊,既分裂,又混亂,無可收拾。

這裡所說的「形象定位」,就是佛教中常用的一個概念:相狀。在更多的時候,只是單說一個字:「相」。

對於「相狀」「相」,釋迦牟尼的態度很明確:「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諸相,即是非相」。也就是說,他要求人們對於各種各樣的「形象定位」,都要看破,不留餘地。他要人們明白,那一切,「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虛空不實,轉瞬即逝。

看破相狀,是《金剛經》的精髓所在。看破相狀,非常艱難,又非常重要,所以要用迴旋式的包圍圈,反覆強調。

說到人們最為執著的「相」,釋迦牟尼舉出「我相」「人相」「眾人相」「壽者相」這四種。那就是:自己的形象定位,對方的形象定位,眾人的形象定位,長者的形象定位。在他看來,正是這幾種形象定位,把人纏住了,纏僵了,纏死了。其實往深里看,這些形象定位都是虛設的,不真實的,萬萬不可執著。

這種種「相」,包含著對生命的一系列誤會。既是對自己生命的誤會,對別人生命的誤會,又是對集體生命的誤會,對時間生命的誤會。這幾種誤會中,對自己的和別人的誤會容易理解,但是,對於以眾人名義所代表的集體生命,以長者面目所代表的時間生命(或稱歷史生命),卻很難正視。直到今天,一講到人山人海的「眾人」,或悠久漫長的「歷史」,常常讓人徒生恭敬,失去了正等正覺。

釋迦牟尼指出,正是「我相」「人相」「眾人相」「壽者相」造成了世間的不平等、不正常,也就是阻礙了人們追求的「無上正等正覺」,破壞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反觀人類的一個共通誤區,就是不斷地給自己和他人「造相」,正面的相、負面的相、高貴的相、威脅的相、無敵的相、受欺的相、富貴的相……一切困厄皆由此而生,卻永遠樂此不疲。即使是聰明智慧的人群,也很難完全擺脫「相」的羈絆。

釋迦牟尼在《金剛經》里還與須菩提長老討論了小乘佛教在這個問題上的局限。他們談到了小乘佛教里通過修行所達到的幾個果位,例如,須陀洹果位、斯陀含果位、阿那含果位、阿羅漢果位。這些果位,在斷滅三界、斷滅煩惱、斷滅惑見、斷滅輪迴上都做得很好,但又總是執著於自己要進入什麼、來往什麼、拒絕什麼等等目標,執著於自己的相狀,那也就沒有抵達「無上正等正覺」。可見,要進入「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並非易事,要識破一切相狀也並非易事。

相,與佛教里另一個概念「色」,緊密相關,都是指物質形態的外在形象或心理定位。佛教往往把世界分為「三界」,即欲界、色界、無色界。欲界顯而易見,無論哪個教派都會為擺脫欲界而大下功夫;色界就麻煩了,因為其中包括著有血、有肉、有情的生命形態,有不少教派為了吸引民眾常常採取溫和的中間路線。而釋迦牟尼則要求修行者以無色界作為方向,主張「涅槃寂靜」,達到修行的最高境界。

他在《金剛經》里提出,「不應住色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裡的「住」,是指執守、執著。所謂「住色」,就是執著於形象定位,包括生命形態的定位。人心,只有不被「色」和「相」鎖住,擺脫對「色」和「相」的執著,才能「生其心」,才有心靈的自由空間。

說到這裡,釋迦牟尼也就回答了須菩提開場時提出的問題。如何執守?回答是:不能執守,一旦執守就會陷入迷妄;如何降伏其心?回答是:不是降伏其心,而是首先是降伏相狀。須菩提剛剛提問的時候,釋迦牟尼把問題暫時擱置,卻帶領他進入一種「別樣思維」,然後水到渠成,全然解決。這真是高超的答問智慧。

釋迦牟尼為什麼會認為一切相狀都不可信?這與他在菩提樹下開悟的要旨有關,因為相狀正是他悟得的「緣起性空」這個原理中「緣起」的部分外象,本性為空。明明是「性空」卻要翻騰出那麼多外象來誘人、惑人,當然應該看破。釋迦牟尼在很多地方論述過「緣起性空」,在《心經》中又把「空」闡釋得非常全面。釋迦牟尼正因為已經在這個問題上徹底開悟,所以不斷提醒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最容易上當的是相狀。只有把它們看破,才能放下煩惱,獲得自在。

我們常人所執守的「相」,並沒有那麼莊嚴,那麼高大,那麼圓滿,那麼完備,卻還是把它們看成了生活的依據、生命的依賴。例如職位、身價、家世、單位、稱號等等,並為它們煎熬、競爭、覬覦,增加了自己和別人的無數煩惱,增加了人世間的不安全。其實,大家是在為假象而征戰,為虛妄而遭殃。

正因為「相」的危害如此之大,所以釋迦牟尼在《金剛經》里建立了一種艱深而有趣的否定結構。請注意,不是個別性的否定,而是以結構所做出的整體性否定。這種否定結構,把種種相狀全部裝了進去。例如——

「所言善法者,如來說即非善,是名善法」;

「凡夫者,如來說即非凡夫,是名凡夫」;

「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

「眾生眾生者,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

「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

「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是名忍辱波羅蜜」;

這一系列否定結構,一般是先提出一個常用相狀,然後由佛(如來)來否定,否定之後再說明,正因為不是,才有了這個假名。在此,除了否定相狀之外,還否定了隨之而來的名,而且否定得頗為諷刺,頗為幽默。

如果用這樣的否定結構來環視世間諸物,各種相狀的名號也就變成了自我否定——是專家嗎?因為不是,所以老是叫「專家」;是君子嗎?因為不是,所以老是叫「君子」;是美女嗎?因為不是,所以老是叫「美女」。

在《金剛經》看來,為各種相狀所加的「名」,其實都是冒充。冒充不僅僅是為了騙人,而且也變成了自我認定和世間認定,因此問題更加嚴重。

然而,對一般人來說,把一切相狀都看成假象,可能會使自己失去依靠,從而產生驚懼、恐怖、畏怯。對此,佛祖要求修行者在擺脫各種相狀時要「不驚、不怖、不畏」。他以自己的例子說明,只有擺脫了相狀,才能真正做到「不驚、不怖、不畏」。他說那年,殘暴的歌利王要割截他的肢體,他因為早已不在乎自己身體的相狀,所以「不驚、不怖、不畏」,結果反倒使歌利王大為震撼。由此反證,人世間的種種驚懼、恐怖、畏怯,都因相狀而生,也就是擔心失去相狀。如果完全不在乎相狀,那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擺脫相狀而「不驚、不怖、不畏」,這在釋迦牟尼看來也是十分稀少而珍貴的品德,那就是我們所景仰的「萬難不避、萬險不退」的大雄精神。「大雄」精神也就是金剛精神,中國佛教寺廟總習慣把供奉佛祖的主殿名之為「大雄寶殿」,即與此有關。

《金剛經》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它一再指出,人們如果以形態和聲音來顯擺和求索,便是「邪道」,背離了如來「無所從來,亦無所去」的自如神韻。修行者只有擺脫對於聲音、香氣、味道、觸覺、言語、形態等等相狀的執著,才能走出黑暗,看見陽光。如果修行者能夠不是拿物質來布施,拿金、銀、外在財物等寶貝來布施,而是以《金剛經》所傳揚的「無上正等正覺」來布施,以超越種種相狀的自如之心來布施,那就必將平復世間狂亂之心,獲得真正的福德。而且,永遠功德無量。

釋迦牟尼認為,執著於相狀,必然因分割了天下而讓自己和他人都變得狹隘和瑣小。如果反過來,不執著相狀了,精神天地就會變得很闊大,令人神往。

釋迦牟尼與須菩提的一段對話:

釋迦牟尼:須菩提,東方的空間,可以思量么?

須菩提:不可以,世尊。

釋迦牟尼:那麼,南方、西方、北方,這四維空間可以思量么?

須菩提:不可以,世尊。

釋迦牟尼:須菩提,菩薩不執著於相狀的布施,所以他的福德就像東、南、西、北四方上下一樣,不可思量,不分方向,沒有窮盡。

在釋迦牟尼看來,無邊無際的大,就可能產生無邊無際的福德。種種相狀和人世色相,就是通向無邊無際境界的絆腳石,所以一定要清除。一旦清除,必有非常美好的結果。

《金剛經》也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它在主張擺脫一切相狀的時候,終究會自問:佛法,是不是也算是一種要人們執守的相狀?這樣的話,那不是把自己給駁倒了嗎?

對此,《金剛經》顯得非常坦誠。它認為,佛法本不固定,沒有執守的理由。人世間一切對固定目標的執守,都應該放棄。如果要人們必須執守佛法的相狀,那麼,人們也有理由去執守別的相狀了。如果要人們一味執守佛法的相狀,那麼人們隨之就會指責「非佛法」了,而指責「非佛法」就離開了佛的包容真諦。因此,《金剛經》說,「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

《金剛經》認為,一般在佛教團隊中所說的佛法,只是讓人渡河的船筏。人們到了彼岸就必須捨棄船筏,佛法也是這樣,遲早會被捨棄。何況,我們平常見到的那麼多「法」,並不是正的佛法。

這個意思,《金剛經》里的原話是:「如來常說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

連佛法都可以像船筏一樣被捨棄,這給中國的禪宗帶來極大的啟發,增加了其他宗教所少有的精神自由度。

芸芸眾生若能勘破生命的真諦,淡化我執,「遠離顛倒夢想」,「破除人生假象」,身心便會在日久的修行中回歸清凈。這就是《金剛經》贈與我們的智慧。

(本文作者:余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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