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本體驗藝伎攝影大火,原來花魁和舞伎是不一樣的!
東京新青年
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日本
喜歡攝影和旅遊的女生可能會注意到近來赴日旅遊的小姐姐們開啟了一項新項目,那就是--藝伎攝影體驗。雖然說是藝伎攝影,但其實根據每個人的喜好不同,具體的體驗項目也不盡相同。
有扮成花魁的,有扮成舞伎的,有扮成藝伎的,總之就是各種各樣想要體驗和服的漂亮小姐姐們,但你真的知道這些裝扮背後的區別嗎?想不想進一步了解「藝伎養成」故事呢?那就快來往下看吧!
電影《花宵道中》女主
首先關於花魁,早在日本江戶時代,就出現了一群從事性服務工作的女性,她們被稱為游女,她們之中的佼佼者便被稱為花魁,因為花魁的裝扮通常比較艷麗,頭飾也相對複雜,所以很多人想要嘗試裝扮成花魁的妖艷之美。
出自電影《惡女花魁》
在日本有花魁道中的說法,指的是在江戶時代,花魁著20公斤左右重的裝扮,穿20cm高的木屐前往「茶屋」(相當於嫖客和花魁的中介機構)迎接熟客的過程。因裝扮極重,因此有「花魁走路比牛車還慢」的說法,因為這種行動能對妓院起到一定程度的宣傳作用,所以通常聲勢比較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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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是游女中的佼佼者,「太夫」則是花魁中的精英。
電影《惡女花魁》
其次關於藝伎,與花魁最大的不同就是藝伎通常賣藝不賣身,舞伎是藝伎見習階段的稱呼。
日本職人藝伎在日本是藝術表演者,並不從事性交易,為避免歧義,特將日語中的「妓」,翻譯成「伎。
舞伎とし惠美
藝伎通常為客人服侍餐飲在宴席上提供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另外藝伎業規定,藝伎在從業期內不得結婚,否則,必須先引退,以保持藝伎「純潔」的形象。
關於日本的藝伎文化,能夠發揚至今並得到世界的認同,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群人努力的結果。日本NHK曾拍攝了一部紀錄片記錄展示了藝伎文化背後一群人的故事。正是由於這樣一群人的背後支撐,再加上一批又一批吃苦耐勞的女孩子才打造出了屬於日本的文化瑰寶。
在京都五條花街舞伎最多的宮川町,有一名當紅舞伎,她的名字是とし(toshi)惠美,今年只有十八歲的她加入這個行業已經三年了。
15歲那年,出身東京的她獨自一人來到這裡,帶著中學修學旅行時對舞伎的憧憬,以及父親早逝,為母親減輕負擔的心愿。
嚴苛的「舞伎訓練」課程對於一個15歲的小女孩來說異常殘酷,一方面要熟練掌握關西方言,另一方面整日的「跪坐」令她苦不堪言,雖然不止一次想過放棄,但終究她還是堅持下來了。
現在的惠美已經是一名成熟的舞伎,通過她活動開始前的一次裝扮我們了解到舞伎背後的職人故事。
髮型師蘆田須美
蘆田須美是專門為舞伎們服務的髮型師,現年80歲的她從業已經65年了。用真發打造立體髮髻,是舞伎與藝伎的不同。為了打造蓬鬆髮型,首先需要用加熱烙鐵拉直頭髮。
20分鐘後,蘆田須美在髮油和結髮繩幫助下,用手一氣呵成熟練地完成髮型打造。
使用少量的髮油是她的特有習慣,一方面這樣做利於有利於純真可人髮型的打造,另一方面對於舞伎有維持一周髮型的自我梳理十分便利,「盡量為舞伎著想」是她展示給我們的私心。
舞伎妝容的打造最具代表性的是,用一種液狀白色顏料塗滿臉部與頸項位置,因此看起來猶如雕飾華美的人偶一般。
「男眾」餐場幸次
妝發完成之後,著裝的負責人是「男眾」餐場幸次,現年67歲的他是最年長的專門為舞伎著裝的職人。
垂帶是舞伎腰束的和服結帶,比普通和服帶長1.5倍,垂落著的和服腰帶使她們看起來更加嬌小,扎束長約6米的腰帶力量和技巧都很重要。
與普通和服腰帶的系法全然不同,即使是著裝者的呼吸也會使腰帶走樣,因此借勢穿著十分關鍵,必須一口氣做好。關於技巧,他說就是簡單地簡單地去做。
提到負責穿著的職人,自然不得不提服裝製造者,京都兩大寶:「西陣的腰帶」與「京友禪的和服」。
三木五鈴(76歲),通常被稱為「西陣的那個人」,是一名為數不多的手工紡織腰帶的職人。
三木五鈴
來到她的工作場所,聳立的巨大手工織布機惹人注目,這是明治時代的老物件。通過這個,三木可以打造出更具有光澤的手工紡織腰帶,其中的訣竅之一是「浸絲紡織」技術。
「做什麼都要下功夫」是三木的另一個訣竅,「浸絲紡織」指的是用沸水明膠浸泡的紡線。在紡線濕潤的狀態下織入是關鍵,因此這是一門與時間戰鬥的技術。
為了保障線的質量,三木在夏天不會使用空調風扇,因此飽受煎熬。遇到紡織機出故障,她還會親自爬上去查看,為此骨折過兩次。
六萬多次的動作重複打造一條腰帶,她說因為自己想讓舞伎繫上好的腰帶,所以會好好下功夫盡量避免出錯。
關於藝伎的服裝,雖然被歸為和服,但其實和傳統的和服有一定區別。傳統和服後領高,能把婦女脖頸遮蓋嚴實,而藝伎所穿和服的衣領卻開得很大,並且特意向後傾斜,讓藝伎的脖頸全部外露。
通常舞伎的和服由多個職人分工製作完成,但是友禪師佐伯昭彥一般負責圖案製作,為布料染色,填充花紋、「金彩」等十多道工序。
為了調配出合適的顏色,他會多次混合實驗,打造色彩獨特的艷麗與柔和。
如此優秀的他曾經卻令人意外的是個「沒用的小孩」,自認平均能力低下的他高中畢業後師從本是友禪師的父親,因為知道自己的「愚笨」所以成就了不斷修改的耐心,在經濟大蕭條,友禪師職業衰敗的情況下,他毛遂自薦,認識了吳服店主和一群友禪師相關職人。被稱為拚命三郎的他說自己不是在傳承傳統而是在傳承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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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在舞伎背後提供默默支持的還有花簪職人、香包職人和舞伎老闆娘等等。
61歲的花簪職人定永光夫,採取江戶時代起就未曾改變過的製作方式,將12瓣摺疊到5毫米的花瓣插到草垛上製成一朵花,通過指尖的信念每日製作五六十朵,進而打造一個花簪,即使利潤微薄,仍然懷著一份對於舞伎的職業感在堅持。
花簪樣式
香包香料的製作者也在不斷創新,努力做出新穎合適的香料。
用心教導舞伎做人做事的老闆娘,也是這項藝術的堅定傳承者。
新的舞伎學員
紀錄片圖源:B站MT字幕組發布站
其實中國古代也有「官妓」,韓國朝鮮也有「妓生」,但只有日本的藝伎文化較為完整的流傳下來,並被稱為日本行走的工藝美術館,其背後與一群人努力的打造不無關係。我們體驗日本文化,體會到的或許也包含著這份用心雕琢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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