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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臨摹,或許會進步更快!

一般說來,臨摹中有兩個問題最重要,一是選擇碑帖種類,二是具體實踐。臨摹過程,是聯繫的、動態的、持續的,並非孤立的、靜止的和暫時的。臨摹非一日之功,需要長年累月積累,在不同階段面對眾多碑帖,實現最佳組合、交融和互補非常關鍵。筆者由此提出「互動臨摹」設想,主要有四種方法:

一、混合臨摹

(一)篆隸相通

隸生於篆乃不爭的事實。篆書與隸書乃後世筆法形成基礎,篆書主圓筆,隸書主方筆,雖說隸生於篆,但畢竟是兩種不同書體,篆書是古體,隸書為今體開端。既然隸生於篆,在隸書中攙雜一些篆書筆法是順理成章的事,隸書名品《西狹頌》便是最明顯的例子,但篆書中含有隸書筆法一般會被視為習氣。篆隸混臨中,篆書範圍必須限定一下,按照筆者膚淺的臨摹經驗,甲骨文和小篆應除外,甲骨文字形簡而筆畫瘦硬,書寫方式完全不同,小篆線條輕細且很均勻,字形絕對對稱,作為混臨對象有些不妥,當然,這僅是筆者一家之言,臨書時可自我取捨,按照自我習慣來處理。把篆書和隸書結合起來臨,就可以發揮書體融通的特點,相互借鑒影響,尤其是隸書結合篆書渾穆之氣可添高古氣息,適當地加入篆書筆法又可增添變化。

(二)楷行相長

行書是介於楷書和草書之間的書體,放浪為草,收斂為楷,與篆隸書的關係一樣,兩者之間也很默契。但在創作實踐中,楷書精妙,行書未必兼能,行書飄逸瀟洒,楷書未必工穩,並不是絕對的。書法史中確實也有兩種書體皆善的人,如王羲之、顏真卿,但畢竟很少。宋四家行書名世,楷書並不出奇。提倡這種混合臨摹的方法,並不一定要使兩種書體皆能擅長,而是作為一種臨摹方法,是其中之一更為出色,所以在這兩體間還還是有所側重的。主攻楷書的,楷書涉獵自然要多一些,行書適當兼顧,反之亦然。筆者在學書過程中感覺到,楷不兼行,失之板滯,行不兼楷,失之漂浮。學楷書時筆法以及形體相對固定,活動範圍小,程式化規矩多,變化少,久而久之容易死板。單純地涉獵行書,寫多了容易變油,顯得很虛浮。如果將這兩種書體結合起來就能做到兼顧,但要注意,在選擇楷行書碑帖時一定要注意協調,兩種書體間最好可找到默契點,如褚遂良楷書與米芾、二王行書,顏魯公楷書與王鐸行書等,有的結合難度要大一些,如于右任將二王草書和魏碑結合,自成「標準草書」一家。

(三)碑帖相熔

如今回顧整個書史來看,碑帖不再是康有為提倡的截然對立的兩個極端,而是互補交融的形式。在書法學習中,只要是可以提高自身藝術創作水平的碑帖,就要提倡「拿來主義」,作為取法對象。碑學早期提倡者中,包慎伯是先行者,一生提倡碑學,卻以《書譜》為范,足見他不偏廢的觀點。碑帖結合如今已是眾多書人學書路徑,其中有兩點很重要,一是必須先帖後碑,學書從墨跡入手更好,在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候才能「透過刀鋒看筆鋒」,再涉獵碑體一路;二是在碑帖取法上,碑帖都不宜太怪,應該水到渠成,不能刻意而為。帖學體系不外二王一脈,碑體風格多樣,大相徑庭,依據筆者自身經驗來看,與選帖一樣,還是先從規矩一路的入手好一些,可先選《張黑女》和《鄭文公碑》等,然後再選擇《張猛龍》和《石門銘》恣肆一路,不必一上手就是像《爨寶子》、《靈廟碑》等較為靈怪的作品,否則無益反有害。

二、分割臨摹

分割臨摹筆者在相關文章中已有談及,這裡作進一步詳細地分析。任何書家不可能一輩子只學一本或兩本帖,有成就的書家,尤其是一些出類拔萃的書法大師,必定是博涉多家而鍛造出自己的風格,臨摹這些大師的書作時必須分析其書風形成淵源,不能單純地只看結果,而要看過程。吳昌碩《石鼓文》風格獨特,在結字與部分點畫方面吸收了金文結體左右參差的特點,他的《西泠印社記》名篇則吸收了鄧石如飄逸和徐三庚柔媚的一面,一些篆書詩冊工穩冷峻,又可看出楊沂孫的痕迹。

吳昌碩篆書風格變化因為是多元吸收構成,所以筆者認為,臨吳昌碩《石鼓文》之前,對原版《石鼓文》以及金文《毛公鼎》和《散氏盤》加以涉獵,同時對清季鄧石如、楊沂孫以及徐三庚兼有涉獵(至少要讀這些帖),則對吳氏成熟期作品臨摹上手會更快。米芾書風也是融合百家而成,既有二王根基,有褚遂良的筆法,並有顏真卿的厚重,同時有歐陽洵的險峻,亦有漢簡的獵獵風神,分析米芾書法的取法對象,逐步加以涉獵,做到胸有成竹、意在筆先。像這樣的書家還有一些,如王鐸、沈曾植和胡小石等,都可以進行分割臨摹。

三、對比臨摹

對比臨摹主要適用於風格相同或相近的書體間,通過對比掌握碑帖相互間某種相似而不同的特徵,使臨摹事半功倍。

(一)魏碑類。

魏碑從形式上來分,有摩崖、造像和墓誌等,風格多樣,可進行分組對比。《張猛龍碑》和《張黑女》可進行對比分析,兩碑皆為魏碑中筆畫由粗變細的形態,從總體上來看,《張黑女》結字以平正為主,《張猛龍碑》險峻生姿,兩碑甚至還有極個別字形極為類似,對比分析不難看出,《張猛龍碑》突出「險」字,《張黑女》體現精美之風,有碑中「蘭亭」之譽。

通過對比加深印象,提高臨摹效率。《靈廟碑》、《爨龍顏碑》和《爨寶子》三者亦可對比分析。大小二爨並稱,但風格殊異,相差很大,小爨恣肆詭異,大爨雍容古雅,總體上做到胸中有數。《靈廟碑》是北碑中風格奇肆多變一路的代表作,但不像小爨一樣怪異,二者差異很大,結字多見巧思佳構,多變善變,通過對比會自有心得。

(二)唐楷類。

一般說來,學書以唐楷作為入門範本的很多,唐楷代表書家亦多,可以將這些不同風格的書體進行對照分析,如選擇顏真卿法書臨摹,可結合歐、褚、柳等,進一步對整個唐楷書學體系瞭然於胸,褚出於歐虞,將初唐楷書細化,顏出於褚,秀氣飄逸變得沉雄肥美,開一代新風,柳則出於顏歐兩家,這樣在臨摹中就能做到不僅僅單純地是字形問題,而對其中一些內在特徵給予把握,得其要旨。

象這樣的分類對比還有很多,如金文《毛公鼎》、《散氏盤》和《大盂鼎》,隸書《張遷》與《衡方》等。對比臨摹主要是通過對比找出內在規律,做到舉一反三。

四、延伸臨摹

延伸臨摹主要是針對風格相近或相同的書體,彼此間存在順延關係的書家進行深入臨摹的方法。一般說來,書法史發展呈現出的是縱橫向交叉的立體關係,從時代風格來說,存在流派,從縱向上來說,書家總會以歷史上的某種書體作為歸依對象,進行回歸和探索,形成縱向書學體系。延伸臨摹方法強調由遠及近,鍛造出自身風格。

行書方面常見如「二王——米芾——王鐸」套路,自二王順延至米芾,順理成章,米芾首先在結字取勢上對二王進行變化,有米芾與二王的功底,臨摹王鐸則事半功倍。王鐸較米芾更加厚重,在氣勢上也更加劇烈,再施以大膽的墨法變化,便成為獨一無二的王鐸書風。王鐸字形較米芾要粗放一些,所以必須先學米芾再及王鐸,否則的話,學王鐸不是粗獷而是粗糙。

篆書方面,李斯——李陽冰——鄧石如——吳讓之為一脈,有二李基礎,再臨摹鄧石如會很上手,吳讓之篆書承襲鄧石如風貌,這樣來臨摹,基於筆法慣性,自然有默契之情。像這樣成體系的碑帖還很多,如《石鼓文》——吳派《石鼓文》,索靖——宋克——沈曾植,《張遷》——伊秉綬等,將書體進行定位分類整理成多個體系,臨摹時會大有裨益。

綜合以上四種互動臨摹方法來看,一二兩種立足不同書體之間,三四兩種則在相同書體之間。書法史中的碑帖洋洋大觀,數量多且良莠不齊,如何將這些碑帖進行歸類和總結,為我所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臨摹以多種優秀碑帖作為參照物,必須以正確的方法更好地把握其中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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